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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咸仁儿国王)


似乎真是公羊建虔诚的祷告起了作用。当晚,谷垚醒了。
倒不是他体质多弱,只是之前的旧伤没好,又引了新伤,魂力受损,免不了要躺上一躺。对谷垚来说顶多算是多睡会而已。
不过睁开眼,看着一众眼睛,像是缺了奶的孩子,就差哇哇叫了。谷垚有点牙疼,膈应的。
最先哭的是吴非白,谁知道他是个爱哭的。从那天他们从届里出来,问诊要哭,停雪要哭,吃饭要哭,送人要哭,明明一面没见过的云观道长,也是被这小子莫名其妙抱着哭了一路。
谷垚没什么耐心的将身上挂着这货扯开,刚醒的脑袋还不甚清明,人群里搜寻一遍才找到人。已经被挤到后面的郁雾。
谷垚欠了欠身,一众人全伸了手,要扶他。
恨不得现在就算他张口要星星,也能一人架个梯子上天取去。
他不就睡一觉,怎地都改了性?
谷垚瞪了眼林宇,“很闲?”
林宇微怔,赶忙大手一挥,大的小的全揽着走了,“刚醒要休息,休息。诶,吴非白你不给准备点吃的?诶呀,走了走了魏前辈,谷垚需要休息,人太多不好,明天再说......”
非常善解人意的给留了郁雾。
直到门关上,人群吵嚷的声音已经很远了。郁雾也没动,视线盯着床上半坐的谷垚。
谷垚轻叹了声,伸手。
郁雾忙倒了杯水,递过来。
谷垚看都没看那杯水,拽着手腕给人搂怀里了。
郁雾注意力在那杯水上,手没分出劲儿来,等反应过来,周身都被热意烘上了。
“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想我”谷垚说。
好一会儿,郁雾才真正的苏醒过来,蓦然收紧手臂,将人抱的紧实。呼吸都要掐断。默认这条强加的罪行。
谷垚呼吸卡了一瞬,倒也纵了他这暴力行为。一下一下顺着郁雾的后背,郁雾眨巴的眼里,泪花闪烁。泄愤般抿到谷垚肩膀处的衣服上。
“你怎么睡这么久”郁雾委屈道。
“多久?”
“四天”
谷垚咳嗽一声,“那也不久,不知谁有次睡了七天有余。也不见我这样”谷垚意指郁雾要勒死人的手,醒了自然要好好逗上一逗。
郁雾后知后觉脸热,将手松了,想起身。
却没能从谷垚怀里挣出。
“小没良心的”谷垚的声音呢喃,像在撒娇,“抱一会儿都不行嘛......”

第89章 祁山
孟云山打来电话,在祁山碰见个麻烦的邪物,成群地唱歌跳舞的小鬼,关键还抓不干净。
郁雾本想等谷垚醒来就直接回天卢山的,现在只得转道去一趟祁山了。
只是......刚经这一遭,郁雾不太想和谷垚分开,但谷垚的身体最好先回天卢山。
“孟云山打来的?”谷垚问。
郁雾进了屋子,先把门关住挡了外头的冷气,“是”
闵庄没有太冷的天,自然没什么供暖系统。这场大雪下得毫无防备。旁的不说,就谷垚这么个病号是绝对受不了凉的。只能摆几个火盆,屋子不大,倒也暖和起来。
谷垚被热气拢得整个人懒洋洋的,半倚在木桌上摆弄几个棋子,还是公羊建拿过来给他解闷儿玩的。肩上披了个薄外套,眼下绯红,勾着一股朦胧媚态。
郁雾一进门就收着这么个景。
明明捂得严实,却教郁雾看得喉咙紧。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谷垚的视线还一直追过来,这水喝得异常艰难。
水也喝完了,郁雾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干巴巴地杵在原地。
“过来”谷垚说。
郁雾搓捏了下手指,朝谷垚迈近了一步。
谷垚被他这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弄得失笑,什么都看得明白,就是存了心思逗。
郁雾等着,谷垚却不说话了。晃动的火光里,谷垚将桌上那杯郁雾喝过的水点着杯口送到自己唇边。
抿上一口,唇便水光滋润。
素白的手把玩着再不能普通的茶杯,顺着圈的摩。
郁雾脸红,想移开视线,奈何脖子像不会动了,双目也全不受控制,痴痴地瞧着,欲将眼前人一举一动全收进心里。
奈何眼前这人又像全无察觉,抬手支起舒慵的脸,浅滩地荡着春水的眼挑过来,红唇启合,“热”
郁雾眼已红了。
指甲硬是扣了自己手心的皮肉,没动。
“外套,帮我取了”
郁雾忙着和自己的理智天人交战,忘了个问题,外套为什么不能自己脱。
悄悄长换了口气,走近去脱他的外套。
动作太急,指头碰着了谷垚脖颈后温热的皮肤,郁雾像被烫到,半响给不出一点反应。指头连着手臂全麻了一通。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郁雾看不见谷垚的神情,有没有发现自己异常的反应。
直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抓住。根本没用力,就像刚才那只杯子,被他的手把玩,勾挑,缠绕。
脱了半路的外套,被郁雾一把盖到了始作俑者的头上。转身跳上床,被子一蒙,动作一气呵成。
指尖还在半空中停着,上面还残存着衣料的触感。谷垚将挡了视线的外套拿下来,一脸怔然。
再看床上那个乌龟壳子。
谷垚无声笑笑,眼里哪还有刚才的无辜,尽是欲将张开獠牙的野兽的侵略。
郁雾躲进被子里,脑袋没有变得清明,反而是耳朵好使了好几倍。愣是听清了窸窣地衣料摩擦的声音。是谷垚走过来,坐到了床边的位置。
“不闷吗?出来”谷垚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郁雾异常好用的耳朵。
那声音像是经由一层棉花的过滤网,进到耳朵的全带了柔意。
被子里的乌龟没反应,谷垚只好伸手去挣。
没挣动......
“听话”谷垚哄着。
好一会儿,慢悠悠的郁雾黑亮的头发冒尖,接着是那双圆得过分的眼,正朝外试探。见谷垚神色无异,这才将整个乌龟头全露出来。
谷垚就躺在他身侧,屈肘压在他上方,他能活动的区间被限定在谷垚用手臂丈量的方寸之间。
当然,郁雾已经无心计较这些了。
“躲什么?”
根本不给郁雾思考和回答问题的时间,一秒都没有。
热烈的吻便欺上。
唇舌交织,咕哝水声溢出。
屋里的火盆,相隔的棉被,都热不至此。郁雾却觉得热意拱了他的五脏六腑,全要噼里啪啦炸上一通。
郁雾想起刚才谷垚喝的那口水,他很渴。
手从棉被里钻出,主动钳住谷垚的衣领,探深了这吻。
氧气稀薄。
他想要呼吸,也想要吻。
在郁雾将想停滞半刻,短暂喘息。一只手按上他的喉管,从下颌骨抵着,逼着他张嘴。榨取最后一丝氧气后,放手。
郁雾想。
解开桎梏,郁雾连忙错开脸去寻找更富饶的空气。也错过了暗灯下,谷垚释放着又压抑着的极致暴虐。
得到氧气,身体逐渐清明。发颤的手还有酸得发木的舌根才引起他的注意。
郁雾还喘着,耳边也有喘息,是谷垚的。
“你......”
“嗯?”
“太狠了”郁雾控诉。
空气中低低地笑掺着热潮打湿了郁雾的耳朵。
又开始热了。
谷垚并不反驳,视线描摹郁雾的眼,只说,“还来吗”
来,凭什么不来?
离开闵庄的前一晚,郁雾和谷垚去了魏河家收拾东西,也和魏河,桂兰姨做个告别。
进了屋只看见桂兰姨,魏河和阿连都不在。
“这几天闵庄不少事,他爷俩忙,就在侗楼住下了”桂兰姨解释。
郁雾心下了然,魏河就是下一任村长了。
他俩来的时候拿的东西就不多,闵庄更没有什么是值得他们带走的,收拾完也就一个背包能解决的问题。
大方框的窗户让郁雾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脖子被人揽住。
郁雾回神,“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就把谷垚两手都捂进手心。
谷垚两眼眯着,很闲适的任由郁雾动作。
“可能是缺了人牵着”
这种话太直白,郁雾纵使这几天已经听了不少,还是招架不了。只能红着耳朵专注捂手。
欣喜之中藏了别的,郁雾不想现在追究。美梦也该做几天,别那么快醒。
“跟桂兰姨说完了?”郁雾问。
谷垚在闵庄的身份依旧是魏发,魏河与魏闲是表亲,以为谷垚是魏闲的儿子。这才让其在闵庄放肆不少日子。
这要走,也得再准备一套说辞。
别的不谈,就是桂兰姨也是没少过谷垚一顿饭的。
“嗯”谷垚说,“我留了一笔钱”
郁雾有些惊讶,“你有钱?”
谷垚笑:“不然我抓鬼是为了什么?”
想起谷垚之前的行径,郁雾终于把面前这位男朋友和奸商两字连到一起,不过一秒也就是分开了。
他以后努力些抓鬼换钱就行了。
谷垚歪头,眼睛眯缝的危险,“我在你眼里都是什么形象”
“好人”郁雾赶紧道。
又拌嘴的补充道,“我喜欢的,那种...好人”
谷垚面上一热,随即在郁雾的手心里蹭,手指头勾着,成了十指紧扣。
出于某种礼貌,郁雾还是决定原路从那些弯弯绕绕的门出去,不跳窗户了。
走到前屋便听得清楚了,外面的犬吠声是魏河家的小黑狗。
“这狗今天是怎么了,朝着一个地方叫个不停。别叫了,回头叫人炖了去!”
桂兰还在院子里呵斥着。
两人走出房门,也就看见了小黑狗吠叫的方向,有个散鬼。
“教书先生”谷垚唤道。
小黑狗还真就听他的话,尽管不乐意也还是不叫了,跑到谷垚脚下来回转圈,焦虑得很。
本来就是个连鬼叫都不会的,最低级地游荡的散鬼,收了就行。郁雾却是觉得不对劲,有种他熟悉不过的气息。
郁雾的眉头拧起,手腕上的红线攒动起来。
这是刘光的游魂。
“没事了,桂兰姨,先进屋吧”谷垚挡住桂兰的视线,“这夜里是真凉,我脚都冻木了”
“知道”桂兰笑着,“你俩啊,路上小心。还有你哟,出去外面可得照顾好自己,平时跟个小少爷似的,出去不得吃亏啊”
谷垚点头,很乖巧的样子,“知道啦”
桂兰又教育几句才进了屋去。
谷垚也认出了,那是刘光的魂。
“刘光不是在届里被他们分食了吗”郁雾喃喃,不可置信。
对着脚下身形都控制不了的木讷魂魄,充满厌恶。
谷垚蹲下身,仔细地打量了这散魂,心里有了打算。
“不是届里的,应该是刘光和洪伍官换身体时,丢弃的”谷垚起身,一边很轻地摇头,反驳了自己刚说的话,“是故意存下的,留了某种后路。只是没想到他在届中一点清醒的魂都没能留下,这一点后路也无用了”
“不过我有个好办法”谷垚笑的坏,不知又引了郁雾痴迷的心思。
当时和鬼王詹休学的标记鬼的方法,派上了用场。
郁雾从自己的画作里精心挑出来一张,罩上了那散魂的脸。面具顷刻生动起来,变成活的...被羊踹了三脚的牛粪......
那散魂懵懵然,无智无欲,随风飘荡而已。
“去吧”郁雾对着那散鬼说,“去世间捡些垃圾来吃吧”
下一瞬,那有了新的脸的散鬼随着风上上下下无定点地飘走了,面上终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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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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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人走时,是个难得的晴日。
林宇没和林正远一起走,是等了谷垚能下地,凑成一队,到了小象镇再分道扬镳。
林正远和魏闲在谷垚醒后,就收拾屁股,拎着图衡去换心脏了。图衡乐得自在,反正林正远有钱,这次可以换个高科技的。
吴非白也得回吴家,正好和谷垚他们一道走。
闵庄门口,雪被人踩出一道长长的延伸出闵庄之外的路。
管宋就站在闵庄的牌匾下,如同第一次见面,郁雾站的那样。
“就送到这吧”郁雾说。
管宋眨了眨眼睛,忍了酸涩,点点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将要远行的几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郁雾先问:“你不走吗?”
那时,管宋和他在火车下说的话,他还记得。
管宋勉强憋出一个笑来,“走。闵庄现在这样,我想先留下来帮忙。之后我带着妈妈一起走”
“知道去哪吗?”郁雾问。
管宋怔愣,摇头,声音低成蚊子,“不知道”
过了一会,郁雾说,“南山是个好地方”
林宇听了很是赞同,补充,“来南山可以来找我,林哥哥帮你!”
谷垚看着郁雾温和的脸出神,并没有从他现在的表现中纠出一丝一毫的勉强,亦或痛苦。郁雾自考上天卢山后,再没有回过南山。那里曾是郁雾的沼泽,充满了刺向他的矛。他连回首都不愿意。
可他却说,南山是个好地方。
“找他不如找我”吴非白鄙夷道,“跟我还能学医术,跟他那个半吊子学什么?”
林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跟你个巫医学什么?招摇撞骗,我看你就是......”
郁雾似有所感,转头正对上谷垚看他看得深的眸。
耳边还是几人吵嚷地欢笑声,眼里却只剩了谷垚像是受了伤的神情。他心脏不得章法地跳动,无声询问。
谷垚摇头,又恢复了原本的悠哉面目。
“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管宋说,指的是郁雾。
谷垚默了默,径直离开了。他知道这场对话的内容会是什么。
其他三人也跟着走了,到了前面几步路等他。
已经听不见林宇吴非白的斗嘴声了。
风声这才有了空隙。
是郁雾先打破的沉默。
“侗楼是你故意带我去的”
管宋低下头,很慢的点头,“是”
“当年和洪初他们一起调查闵庄一桩事的也有你”
“是”管宋说。
是管宋留了郁雾有话要讲,最后说话的又是郁雾。他全都知道。
管宋眨巴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仰头看他,郁雾给她挡了雪里刺眼的阳光。
“你......都知道?”
郁雾对管宋从最开始就骗了自己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说到底,做错的本来也不是闵庄的人。
他们只是每一个和当初自己一样想从玻璃罩子里逃出来的可怜人而已。
“在届里看到很多事,能猜到”郁雾说。
“对不起”管宋将自己的头埋得深了,眼泪还是砸进雪里。
郁雾蓦地想起第一次见管宋的时候。被几十斤花重压着的瘦小的背,硬挺着,总是倔强的背影。她不该为谁弯腰,她要一直倔强。
郁雾的手轻点在少女低下的头,像从前的约定。郁雾声音很轻,他有多害怕离别,现在眼前的孩子就会有多害怕离别。
“我原谅你”
五个青年背着包裹,踏着已经冷成冰的雪,脚下是无数个被雪压死的彼岸花,迎着初晨的太阳,万籁中离去。
有大雁排成排从上方略过。
已经渺小成点的队伍,有人喊:“抬头看——”
管宋抬头看去,风将她的发丝吹开,她得以看见——天空中的鸟儿。
世界绚烂,闵庄终于绽放。
闵庄因着结界,时间错乱。到了小象镇,已然是春的季节了。
满树的杏花、桃花雀跃地开着。风中寥落几片,就乱了行人的脚步。仓促中抬眼,与春日对视,又匆匆去了。
林宇叹了口气,“这几天总是在告别,我都要哭了”
吴非白呼吸着焕然一新的空气,难得的,没有哭,“我们不会要等到魏前辈他们那个年纪才能再聚了吧?”
“不能吧......”陈木双一想到那个场景,嘴都耷拉了。
吴非白感叹:“世界太大啦——”
谷垚揶揄:“咱俩肯定还得见”
吴非白瞪了他一眼,“属你卖鬼最贵!”
谷垚耸肩,没办法,“友情价更高嘛”
林宇啧啧两声,“这位骗子先生,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林宇又道,“你确定要和郁雾去祁山?你这身板行嘛”
谷垚转了圈手腕,很是赞同的样子,“要不,试试?”
“呵呵”
林宇转头对郁雾嘱咐,“一路小心,唉,没有我的血你可怎么办啊......”
吴非白:“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郁雾现在散人榜第一,早就一骑绝尘了,百八十年估计是没人能超过他了”
“不过你们都要去哪?”吴非白问。
“祁山”郁雾说,“有委托”
“回家,继承家产。我算理解我老爸干嘛弃道经商了,还是富二代适合我”
陈木双蔫蔫道:“回大道门,当掌门备选......”
林宇眼睛瞪得老大,“前天不还是掌门呢?怎么今儿个成备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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