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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咸仁儿国王)


陈木双小老头似的无奈摇头,“我三叔给我打电话,说我二叔新收了个根基极强的小神童,让我当掌门的事就暂缓了。所以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我倒要会会这个神童是怎么回事”
“你呢?”
吴非白指了指自己,“我肯定是回吴家,一大烂摊子事等着我呢”
“行了,兄弟们”吴非白拱手,又露出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眼镜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模糊了双眼。
“山高路远,便到这儿吧”
“再会”郁雾说。
林宇倒着走,视线扫过几人,比了个顽皮的手势,“再会!”
陈木双老老实实的拱手,专属于道门的礼。
“再会”
谷垚搭上郁雾的肩膀,也是笑了,“再会”
小象镇的花,露出粉的穗,风中花瓣三三两两。
淡白的花瓣空中交叠,落地,抚过万物。又落入泥中,沉睡去,等待下一次春天的重逢。
吴非白伸出手,一头呆头呆脑的纸鹤。
白纸上还有字迹。
吴非白将它拆了,是六张纸一并叠的,怪不得这么笨重。
“调鬼术秘籍......”吴非白看着纸上工整的字陷入沉思,“看完即烧毁,四个感叹号......?”
谷垚的字他见过,及其潦草。看来这是郁雾写的。
一把火轰地一下,灰烬斩落手心,复被春风卷走,吴非白没作挽留。
脚下的路不停。
下了车,谷垚左右打量。这不是车站的路。
“晚一些也没事”郁雾解释。头也不回的在前面领路。
谷垚眼睑敛下,眸色被纷乱的碎花瓣遮挡,成了一副没人欣赏的孤画。
无声无息的跟着郁雾,直到走到一条河旁边。
淙淙流水声将陷入春的洗礼的人唤醒,一切都缓慢下来。
是印沁河,上次想看没看到的景。
“今天是晴天”郁雾说,“到了晚上可以看见河底发光的矿石”
谷垚挑了个石头坐下,河面上泊着残叶花瓣,被水冲着,不知要荡向哪里。
郁雾靠到一旁的树干上,离谷垚不过两三步远。
视线投到地上,微微出神。赏河的名义却在看土。
谷垚失笑,却没催促。
只是等着。
等着等着他也神游起来,天上地下囫囵个的想,偏是记起了那件事。
他被散人榜除名后,也算难得清静。仗着自己受伤,天卢山的一应委托能不接也就不接了。但若有刘光的踪迹,他会下山去调查。
那时郁雾还认生得厉害,只在谷垚面前能多说两句,被谷垚养得好,也能说上两句玩笑话。有时新学了个道术,练得好了也高兴,但面上表现不大出来,就围着谷垚转悠。
谷垚知道这是想求夸,自然要好好鼓励一下。有时又犯了坏毛病,就装着不懂,要郁雾憋上一憋,惹得他脸红的急了,才姗姗来迟般恍然大悟地给郁雾一颗糖来。
但若谷垚下山,隔了几天还好,要是隔了几月的时间,回来郁雾又是不言不语的样子,和谷垚陌生起来。这总要谷垚逗上一逗,一会儿也就好了。
有一次,硬是隔了八个月整,雪化了,春雨下过了,盛夏树叶繁茂时,谷垚才踏着绿意回了天卢山。
那次,谷垚不论怎么都哄不好郁雾。始终不爱说话的样子,看着他的模样,想靠近又疏离得很。
待了不到两天,谷垚还得下山去。
魏闲和福三更早已习惯谷垚这些年的来来往往,好像匆匆之间只留一抹他惯有的笑意,什么都叫风淡了去。
还是郁雾来了天卢山,谷垚借着伤才在山上留的时间久了。
山门,石阶上。
只有郁雾来送他。
道士原就没什么定所,哪有鬼哪里去,这本没什么好送的。
可郁雾要送,每一次都送。每一次眼睛都红。
谷垚已经叨咕了一路有的没的,郁雾的反应都很淡,也不像每次那样欲红的眼睛。只是平淡地接受着。
看着树荫下已经和自己平齐身体的郁雾,原来是长大了啊。
“有什么想要的吗?”谷垚快走几步和郁雾面对面,脸上的笑意随性,好像这世界没什么能烦恼他了,“我回来带给你”
郁雾被他突然的靠近怔愣半刻,随即摇头,“没有”
谷垚点头,又倒着走了两步。
郁雾想提醒他看路,谷垚的话就出来了,“就送到这吧,再走一会儿都到前山的旅游区了,让他们看到还有这么俊俏的道士,可就麻烦咯”
郁雾视线始终挂在他身上,闻言只是很轻地“嗯”了声,却不动作,依旧跟着谷垚走。
谷垚笑了,由着他把自己从旅游区送了出去。
到了山门外的油泼马路,郁雾定住不动了。
谷垚按了把郁雾的脑袋,“走了!”
郁雾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谷垚的影子一点点离开,呼吸之间那点属于谷垚的气息也散了,像没存在过。
影子不动了。
郁雾疑惑间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人之间长长的——红线。
一端牵着谷垚的手腕,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
阳光下红得太烈。
郁雾对上谷垚略微惊讶的眼,脸和脖子蹭地全红了。像夏天剥了皮的大西瓜。
“对不起!”郁雾迅速将线收了,转身跑进山门。
正午时间,一切都沉浸在睡意里,除了不远处的收拾垃圾的工人,偌大的山门正殿,只他们两人被这条冒头的红丝线搅得沸腾。
郁雾那一瞬间的情绪被谷垚抓住,窘迫,不知所措,害怕。
谷垚不知道郁雾在害怕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郁雾整个揽进怀里,他本意只是拦住郁雾,至于姿势是个意外。
但他没松手。
怀里人剧烈的心跳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也只以为是郁雾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道力武器而产生的窘迫,为什么要因此道歉,他不知道不明白。很多他来不及细纠的东西随着时间一并淡去,那里藏着郁雾不曾道与旁人的隐秘心意。
“哥......”
郁雾带着哭腔地求饶声。
谷垚抬手离开了那块因着心跳发烫的皮肤,抚了抚郁雾的脑袋作安慰。
他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但郁雾在难过,他就要安慰。
“陪我下山”谷垚说。
作者有话说:
因为内容已经不属于闵庄了,所以我又搞了个分卷,但其实没几章了,不是单元故事

魏闲连轰炸了几十个电话,这才放了心来。
谷垚挂了电话转回身,正对上郁雾亮闪闪的眼睛,雀跃着呢。
“我们去哪?”
谷垚跟着也笑了,下巴朝他身后点,“就前面的山庄,不远”
也不是一个多难解决的届,只是天卢山本就门丁稀薄,眼下没人也就谷垚能来了。
红线系上竹棍子,谷垚还蹲着,“也好让我验验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
也是说笑了,郁雾当时还不具备解决这种届的能力。
郁雾捏捏指关节,“没偷懒”
谷垚自然地搭上郁雾的红色手环,隔着毫米间的距离,没碰着他手腕处的皮肤。红线乖乖巧巧的被谷垚引出来,在温热的指头间缠绕,系上竹竿。
谷垚没有郁雾这种外化成实物的灵相,不知道这根线有多敏感。与抚摸灵魂无异。
还是后来谷垚观察郁雾的反应才得知的。
两人拜访村民,得知村庄近日招了怪狼。
夜里那通体白毛的怪狼会闯进任意一家村民的屋子,拖拽一人出来,从头开始啃食吃掉。那狼不怕火不怕棍棒击打。第二日醒来,在夜里被拖拽吃掉的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断了气,尸体完好。
有明白些的,知道这是招了东西。既在天卢山脚下,就赶紧委托了无量观来查平这事。
进了届,是一片雪原。
空空荡荡,没什么能遮挡的。
若是白毛的狼,藏身在雪里,肉眼一定不能及时辨别。
“这雪原是假的?”
郁雾话出口又暗道自己的废话,届里哪有真的。
“怎么看出来的?”谷垚问。
“不冷”郁雾说。
谷垚点点头,手里一张符纸燃着火烧向空中。
“确实”谷垚说,话音突转,“跑得快吗”
郁雾面色肉眼可见的青起来,噎了一口陈年老馒头的样子。
是了,谷垚能出什么好主意。
狼被引了出来。
眼睛是金色的,中心的瞳孔又耀着红光。躬身俨然要扑过来。
“三点钟方向,跑!”
郁雾一秒启动程序,拔腿就跑。脚下雪还是土的全扬了起来。
白狼在郁雾三步远的距离极速的追着。
距离近得郁雾能听见这个大家伙的喘声。
一声狼嚎。
郁雾在白狼跃身扑过来前,一个滑步朝反方向滚过去,动作利落。
手腕处的红线隐隐呲动,白狼却没再追他,反而异常急躁的原路返回了。
郁雾起身看过去,全是白。
咬咬牙,一同跑了回去。
应是刚才两人站的原地,跪坐一人,神情静默。谷垚就站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盘问。
白狼蜷着身子卧在那人脚边,没了攻击力。
这白狼是他控制的。
谷垚看郁雾喘着气跑来,视线柔和下来。朝郁雾招手。
“驭兽宗的人?”郁雾问。
听到驭兽宗几个字,跪坐的人并无反应。
谷垚:“应该就是了,不过他不承认”
“难不成怕丢脸?”谷垚故作疑惑的样子,夸大其词,“他这灵兽狼不狼狗不狗的,估计也是学艺不精被驭兽宗赶出来了,行走江湖也没脸往自己祖宗堂认......”
没让谷垚说完,那人脸便垮下来,“够了!”
谷垚无辜的看过去。
“早没有什么驭兽宗了......”
雪原化了,成了一片夏野的平原。
枝丫繁茂挡不下满空的星星。
谷垚手里捏着一张黄符纸。不知在打算什么。
“还没完吗?”郁雾问。
毕竟届已经破了,村庄晚上不会再出现白狼吃人了。
谷垚“嗯”了声,“这届存的奇,该是有人故意放这的”
郁雾等着他的下文,夏夜蝉鸣声长长起伏。
“想不想看戏?”谷垚笑的很调皮。
郁雾被这笑晃了眼,怔愣间点头。
说来也简单,当时村庄因着人口问题重新分了地,多一亩少一亩的,邻里之间起了间隙。因着这点,一个独身的老汉便向外寻了这能控制的鬼,杀人泄愤。
郁雾领了村庄的人去堵他。老汉眼见事情败露,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动手。
谷垚拎了个锄头,勾挑间就卸了他的棍子,被村民拥着按住。
当晚村民本来是准备了烟花驱兽的,现在事情解决,全放了当庆祝,观赏用了。
谷垚在村长房里,和村长攀谈,顺便结算这次的委托费用。
村长舍不得开灯,给的又都是零钱,谷垚只得站到窗户前,借着月光数钱。老式的木头窗户,开合之间嘎吱嘎吱的。
郁雾跑到窗边,叫了他一声。是叫了哥还是叫了他名字,记不得了。
谷垚本能的向外看去,爆竹声响起,烟花顷刻绽放。无数绚丽中,郁雾站在他面前,隔了一个半身高的窗户口。
尽数的光炸现在他身后,郁雾笑得灿烂明亮,被光与暗过渡,柔软的发丝晃动着。谷垚看见了那双干净的眼里倒映的,一个呆愣的他。
一直到烟花燃尽,郁雾也没有回头分给那些漂亮的火光一个眼神。
谷垚也没有数完那几张钞票。
肩膀被衣服盖住,谷垚回神。郁雾给他披了外套,顺势蹲下来,额头抵着谷垚的肩膀,寻着某种安慰,庇护。
春天的风总让人乏困。
本来清醒的心,现在也混沌起来。
谷垚没动,继续等着。
郁雾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脆弱。谷垚以为这种脆弱已经离郁雾很远了。
“住一晚再走吧”
长久的沉默中,谷垚看着肩膀上这个低头的鹌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揪着谷垚袖子的手紧了紧,随即摇头,很剧烈的摇头。
“不......”
他哭了。
谷垚低敛的眸有愠色染开,隐隐压抑着。还是抬手按上了郁雾的头,略作安抚,“那先找住的地方,走吧”
郁雾粗暴的抹了把脸,无知无觉中起身,又在前面领路了。
谷垚一路安静,郁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对此并无察觉。
订了房间,上楼,开门。
郁雾想先去卫生间洗把脸,刚踏进门,听见身后“吧嗒”一声,是房门落锁的声音。
接着被一股劲力揪着衣领甩到门上。
背包摔到地上,后背撞的很疼,门也很凉。
郁雾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要问,视线就被挡了,凶烈的吻砸下来。
谷垚在咬他的唇,很疼,有血腥味。
郁雾终于想起要挣扎,被谷垚钳住双手锁在头顶,身体压过来。舌头在渗血的伤口上狠狠碾过,激出郁雾的哭腔。
下巴被卡住,嘴巴不能自主的张着,任由恶劣的唇舌侵犯。涎液淌下,流进谷垚蜷曲的指,一切都变得滑腻起来。
“今天怎么了?”谷垚也在喘,动作依然不轻柔,卡进郁雾的腿间,叫他站都站不稳。
郁雾的手得以解放,忙寻着谷垚的肩膀撑着。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能发声的感觉。
“你别这样......咳咳...”
郁雾哭得可怜,谷垚轻吻上那双眼,眼泪眨巴间又掉下来。
沾着液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将郁雾腰侧画的亮闪,逼着郁雾发颤。想并上的双腿被谷垚卡着,他被架到欲望的高台上,感官全不由自己做主,他是谷垚手里的玩具。要对他敞开肚皮。
太狼狈了。
早就习惯了谷垚的温柔,纵容。面皮撕下后,郁雾发现自己在害怕。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谷垚此前的那些警告。
“郁雾,到底怎么了?”
紧紧地禁锢着怀里的人,出口的话居然还是哄的。
郁雾的情绪被拉扯着,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谷垚。
腰上的手还在打转,搓揉向胸口,郁雾无助的将手臂搭到眼睛上,挡了视线。
“在犹豫......”
“犹豫什么?”谷垚问。
“让你...回天卢山,还是去祁山”郁雾喘着,像缺水的鱼,压着恼人的哭腔。
谷垚吻掉了下巴上欲滴落的泪,声音依旧很轻,“为什么不想让我去祁山?后悔了?觉得跟我在一起实在无趣?”
“想跑?”
腰侧的手用了劲,郁雾呼吸停了一瞬,好容易才明白谷垚话里的意思。慌忙的摇头,眼泪和汗一同落了。
“不...不是!”
哭声抑制不住,抽泣起来。
好一会儿,谷垚像是叹了气,轻柔的将郁雾的衣服抚好,退了半步,手一抬,将这要哭的背过气的小孩抱到床上去。
卫生间有水声响起,郁雾挣开眼,已经躺到床上了。鼻息间是宾馆床单消毒剂的味道,很陌生,很冷。他想要谷垚的怀抱。
水声结束,谷垚单腿支在床边,捧着郁雾哭懵了的脑袋扶起来。温热的湿毛巾轻柔的擦着。
郁雾身体还抖着,不知是哭的还是冷的。谷垚将被子卷过来将郁雾包起来。
“娇气包”谷垚无奈道。
哭声止了,郁雾瞧过来,通红的眼跟着谷垚的动作左右的看。
在谷垚想起身的时候,郁雾从棉被里冲出,一把抱住他。谷垚没预料,被惯性冲的后退半步,堪堪站稳,赶紧将冲撞的郁雾抱住。
“我去烧水”谷垚解释,“你得喝点水”
郁雾不动,环抱的手更紧。
“听话,先坐床上等我一会,很快”
“我不喝水”郁雾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谷垚失笑,搂着郁雾一步一步送到床边,揉了把毛匆的脑袋,“那你想做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郁雾说的很急,“我怎么可能后悔,我跑去哪啊,你不许那样想!”
谷垚从喉咙口“嗯”了声,复又补充,“我不那样想...别哭了”
郁雾猛地将脑袋从谷垚怀里拔出,眼睛瞪得大大的,和他对视着,“我没哭!”
“我只是......只是...”郁雾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你对我太好,我总觉得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习惯要纵着我。怕我伤心,所以哪怕对我没感觉也要说喜欢我,刚才在印沁河我就想说的,可我舍不得......哪怕是骗我呢,我也不想放手。我就想拖一拖,多在一起一分钟也行。我怕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万一我说对了,你就是...就是不喜欢我呢?”
郁雾松了手,整个人耷拉着,像开败了的花,“我不想委屈你的...可我就是自私,我贪心。哪怕犹豫这么久......我也还是做不到,我的喜欢就是这样......卑劣”
我做不到洒脱。
做不到。

郁雾怔愣着,像是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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