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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慕容宸自然不关心这件事,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谢均在这里,他的眼睛便看不进其他的东西了。
他将篮子里的几味草药捣碎成汁,敷在谢均肩头的刀伤上,再用布带缠好,全程都未让旁人插手。
问就是不放心,也不舍得。
池鸠看他这样,觉得有趣。
这位草原上的新可汗,才上位没多久,就建立了很大的威望。
其他部落即使有不服的,在铁骑踏过之后,臣服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达目的,他做事手段诡谲狠辣,现在居然能那么细心的照顾一个人,说出去谁会相信?
池鸠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是谁指使的吗?”
“还能有谁?”慕容宸冷笑道:“我那好叔叔不满我上位,叛出王庭,躲躲藏藏,还是没藏好。”
池鸠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宸道:“等将军的情况稳定一些,我要去一趟京城。王庭的叛徒,我要亲手解决,更何况他还伤了将军。”
池鸠摊手:“行吧。反正碰上这个姓谢的老男人,你就没理智了。”
慕容宸皱眉:“老?我记得你快到五十岁了吧,池姨。”
“你这臭小子,赶紧闭嘴啊。”池鸠双手叉腰,气呼呼道:“老娘我可是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维持住这副容貌,而且每天都要喝一大堆苦药来保养皮肤,你也不想想,我容易吗?所以你千万别把我给叫老了啊。”
慕容宸轻轻勾唇,别过头,默不作声地玩谢均的手指去了。
过冬的物资运到了北州,百姓们人人传颂周清弈和谢将军的功绩,简直恨不得把他们当作亲人一般看待。
谢均没有回来,但是给他们带了话,说是还要追击流寇,不用去寻他。
北州刺史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喜出望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她都舍不得撒手。
周清弈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他提笔给京城写了信,简单阐述了在北州的遭遇以及治理雪灾的最新进展。
宋翎知道周清弈在北州写了信来,马不停蹄的就进了皇宫。
得知他平安无事,宋翎心头的郁结才算是解开。
景帝对周清弈和谢均所做之事非常满意,他笑着对宋翎道:“孤这就下一封诏书,让周清弈早日返回京城,与你团聚。等他回来,孤会给他赏赐。”
宋翎行礼道:“儿臣代周清弈多谢父皇恩典。”
得知周清弈不日就会回来,宋翎回府的路上,心情都轻快不少。
刚进入昭华府,小红就开心地喊道:“殿下殿下!今日有您的信,是从北州来的,已经放在书房里的桌子上了。”
宋翎眉间涌上柔情,看似不急不缓的向着书房走去,其实叮当作响的玉佩声已经显示了主人急切的心情。
带着期待的心情,宋翎打开了周清弈离京后写给他的第一封信。
“翎翎,展信安好。夫已达北州,此处白雪皑皑,寒风刺骨,雪乡之称却如传闻。此去半月,却已是相思成疾。心有千言万语,一纸不足叙,只得寥寥数语结。另,附梅花一枝以寄夫之思念,望君如是。”
短短几行话,宋翎看了一遍又一遍,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他的周身仿佛置于温水中般舒适,深厚情意环绕周围,最后缓缓流进心中深处,给他带来只属于周清弈的异常温柔。
尤其是信尾处横斜的几笔勾勒出的一枝梅花,宋翎用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好似能透过表面抚摸到当时那人残留着的温度。
书信传情。
宋翎脸上的笑意柔软且真实,眸中缓缓流淌着温情,他垂眸看着书信,就能感受到相隔两地的心紧紧相依。
周清弈对他情意深重,让他陷得越来越深。
宋翎将书信放在一旁,提笔写道:
“夫君亲启。北地风光再美,还请勿忘家中娘子。事务繁多,切记以身体为重。尾信梅花之意,本殿下心领,静候夫君归来。”
写到最后,情难自制,宋翎垂眸笑意温柔,学着他的巧思,在信尾处画上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
书信连夜寄出快马加鞭送去了北州,宋翎看着窗外,仿佛心也跟着飞向了远方。
他不在身边,只剩自己一夜一夜的孤枕难眠。
宋翎盼望着周清弈能够回信,可事与愿违。
北州刺史的女儿不知染上了什么病,身上长出不少脓疮,人也发起高烧,昏迷不醒,大夫皆说没见过这样的病。
这病传播极快,且症状各不相同,有些人得了会咳嗽不停,最后咳出血来;有些人则是会浑身酸痛,高烧不止,逐渐丧失视觉。
像是一种极其严重的风寒,但无人知道此病源头在何处。但若是没有药去治疗,结果也是难逃一死。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们突然想到,只有北州刺史的女儿长出了脓疮,这个病也是她回来了之后才有的。
百姓们纷纷指责她是疫病的源头,需要用烈火活活烧死,这样才能平息疫病的传播。
周清弈不相信这些,更何况把人活活烧死太残忍了。
他到处走访,给染病的百姓送药,试图安抚他们。
北州刺史已经病倒,仅过两天,周清弈也得上了这个病。
他想给朝廷写信,请求药材的援助,但提笔时却发现,他几乎就快要看不清了。

既然没有办法完整的把事情经过写下来,那么就让人带话出去。
周清弈命令士兵小李骑上快马去京城报信。
小李不辱使命,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京城。
城墙上的守卫架起弓箭,居高临下的问小李:“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小李大声喊道:“我是从北州来的士兵,现在北州那边得了疫病,需要援助。十万火急,还请守卫大哥通融一下。”
守卫们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敢让从疫病之地过来的士兵进入京城,恐怕一时之失就将疫病传染给城里的贵人。
按照规定,这种事情需要先去宫里禀报,再做决断。
小李是实诚人,他们让他在城门外等候,他就一直等着。
景帝知道了这件事,眉头紧锁。
人命关天,他立即决定派御医带着药材过去,给北州的百姓们治疗。
大巫正好在跟他谈论养生之法,看得出景帝着急,劝解道:“陛下,切莫心急,当心气急伤肝。”
“唉……”景帝叹气道:“这北州怎么一事接着一事的来,雪灾刚过,又得了疫病,真是怪哉。”
他的这番话正中大巫的下怀,他故作犹豫道:“陛下,其实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景帝微笑道:“大巫有事便直说吧,孤很是信任你,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大巫直言道:“陛下,北州贫瘠,穷山恶水,乃是不祥之地,若是不弃,恐怕今后会伤及国运。臣认为,可以趁此机会,将北州弃之。”
景帝蹙眉道:“北州毕竟是我朝的疆土,若是就这样不管不顾,是不是会失去民心?”
大巫诚恳道:“陛下,这个疫病就是不祥之兆啊。陛下还记得臣跟您说过的大劫难吗?正是因为臣已经推算过,知道这场疫病会跟随北州的人来到京城,最后来到皇宫,导致陛下龙体有恙,寿元有亏啊。”
景帝心中动摇,却还有些挣扎:“可是……谢将军和周舍人还在北州。”
大巫回答道:“陛下把他们召回来即可,若是染了病,就安置在城外,北州可以不理。”
景帝还有一丝良知,沉声道:“孤还是觉得……”
大巫突然摇动袖子中的铃铛,景帝眼神一怔,眸中的清明不见。
这时候的他不像是帝王,而像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
给他吃了那么多丹药,美其名曰养生,其实是在他的体内种下了蛊。
只要下蛊之人摇动铃铛里的母虫,就能控制宿主体内的子虫,让他听自己的号令,为自己所用。
段驰的死讯传来,他知道第一个计划已经失败。
谢均中了毒,想来也是在北州城内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地等死罢了。
哪有什么突如其来的疫病?
只不过是他让人在北州百姓喝的水里放了药。
谢均是一把利剑,周清弈是一个智囊,他们俩都应该死在北州,永绝后患。
景帝在大巫的指示下,传出了旨意。
小李一直等到了傍晚,才看到城墙上重新出现了去宫里传话的守卫。
他笑呵呵道:“守卫大哥,我可以进去了是吗?”
谁知那守卫却阴沉着脸,低声下令道:“放箭。”
城墙上箭雨飞流直下,小李的笑容还留在嘴角,他的人却已经成了活靶子,被箭矢穿心而死。
宫里传出来的旨意是:从此刻起,禁止所有人出城,不允许私自接纳和救济北州而来的人,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字里行间,都没有给小李留下活路。
宋翎得知景帝下了如此荒诞的旨意,立即进宫面圣。
太子也在,正跪在台阶下,为北州百姓请命。
“父皇,北州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不能对他们见死不救。这样一来,其他地方的百姓也会不信任朝廷的。”
太子这些话说得推心置腹,宋翎也顺势跪下,接话道:“请父皇明鉴。北州是我朝的一道防线,能够御敌,不是可有可无的地方,不可以轻易放弃。更何况还有两位朝廷命官正在北州城中,难道朝廷要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他们吗?”
景帝被大巫的蛊术控制住,早就已经没有了同情心,他一拍桌案,斩钉截铁道:“孤才是皇帝,你们只是臣子,竟然敢质疑孤的决断,未免有些太猖狂了!来人,把他们两个不孝子全都禁足在府内,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景帝变得如此疯魔,完全不像是一个君主该做出来的决定,令兄弟俩心生绝望。
宋翎被困在府中,由于担心周清弈的处境,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景帝还让人给他送来了几幅世家郎君的画像,上面的郎君皆是生得很清秀的类型。
他的意思是如果周清弈出了什么意外,宋翎可以再择一个做夫郎,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宋翎怒不可遏,当着宫里太监的面就把这一幅幅精美的画像扔到了地上,并且冷着脸说:“本殿下此生绝不会再择夫郎,只因本殿下做不成那等薄情寡义之人。”
太监们不敢说什么,只能回去如实禀报景帝。
景帝认为宋翎是在暗讽自己和王皇后的那段往事,气急败坏,将昭华府门前的守卫又多增加了一批。
宋翎插翅难飞,茶饭不思,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卫礼观主子心情不佳,只能在旁多劝慰,实则也爱莫能助。
这日,趁着侍卫交接班的时候,端王妃趁机溜了进来。
她眼睛红红的,请求道:“昭华殿下,若是您前去北州,还请救救我表妹。”
“你表妹?”
“北州刺史是我舅舅,他的女儿颜颜就是我的表妹,听说性命垂危,已经快不行了。”
“北州百姓得了疫病,我夫郎也在那里,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宋翎想到周清弈,不由得面露难色。
“我有办法可以助殿下脱困,并且已经给殿下筹备好药材和马匹,只愿到时候殿下能多多照顾我舅舅一家。”
端王妃又道:“今日子时,城门换防,守卫皆是我们邱家的人,到时候可放殿下出去。”
“好。”宋翎毫不犹豫的答应:“只要能顺利出去,本殿下欠你一个人情。”

总得跟心上人报备一声。
“小鱼儿,我要跟着殿下出去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家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
“我知道了。卫礼,你回来之后,我便让你和祖父见上一面,正式谈谈我们之间的婚事吧。”
“好!”
卫礼喜悦不已,把他抱在怀里,万分珍重,又依依不舍的在他发顶吻了吻。虽然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时间不多了,告别只能匆匆结束。
端王妃果真没有骗人,在她带来的打手和卫礼的里应外合下,守在昭华府门前的侍卫悉数都被打晕,由家仆拖到了府里的柴房扣押。
她给宋翎准备了一辆马车,里面有不少草药,应该能够对付北地的疫病。
端王妃神情郑重道:“请昭华殿下务必救救我表妹还有我舅舅,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宋翎微微颔首,低头进了马车。
城门的守卫已经被端王妃买通,在子时一刻,看到马车出城,纷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放他们出去了。
卫礼驾驶马车,日夜兼程,路上遇到驿站,凭借端王妃的妥当安排得以顺利换马,仅用两日就到达了北州。
才刚刚进入北州的地界,宋翎便发现这里气候恶劣,几乎是荒无人烟。想到周清弈居然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就止不住的心疼。
宋翎急切道:“卫礼,再开快一点。”
等到他们的马车赶到北州城门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宋翎下了马,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人都快要站不稳。他磕磕绊绊地找到城门口,没等进去,就被侍卫拦下。
“站住,这里不许进去了!你是哪里来的?城内现在爆发疫病,你若是想活命,还是赶快到别处去吧。”
宋翎抽出玉牌,神情冷冷道:“看清楚,本殿下是谁。”
“昭华……昭华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恕罪。”侍卫赶忙跪下,不敢抬头。
宋翎摆摆手,不想多生事端:“罢了,你也是忠心,看守城门尽职尽责。车上有药材,此次就是来救援你们的。京城来的周舍人何在?”
“多谢殿下。”侍卫起身,做出“请”的手势:“周舍人在刺史府里,殿下请随我来。”
北州刺史的府中一贫如洗,凡是能卖掉的东西,他都拿去换药材救治爱女了,如今他的家宅显得空旷无比。
宋翎走到北边厢房,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咳嗽,他步伐加快,推开了厢房的门。
周清弈侧身躺着,头伸出床边,不停的咳。
听到门响,他以为是府上送饭的小厮,用沙哑的嗓音询问道:“京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宋翎脚步一怔,看到周清弈他患病的模样,一时情难自己,以手掩嘴,眼眶发热,几欲落泪。
周清弈已经看不清了,故此用一条白纱覆眼,却依旧能望见那高挺的鼻梁,薄粉的嘴唇,憔悴而苍白的面色,衬托得他像一块易碎的玉。
桌上有摆着一个水壶,宋翎听到他咳嗽,就知道他嗓子不舒服,于是便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没听到回音,周清弈紧张起来,严肃质问道:“你是谁?谁进来了?”
宋翎坐在床边,扶起他的背,把水杯放在他唇边。
这双手触感细腻,极其熟悉,周清弈把杯子推开,任凭它滚落在地。
他一把捉住宋翎的指尖,慢慢的抚摸着,心中的不安渐渐变为欣喜。
“还没认出来吗?”宋翎浅浅一笑道:“夫君,是我。”
周清弈激动得语无伦次,着急道:“翎翎,你怎么来了?京城离这里那么远,你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受伤?城里疫病传播,你有没有……”
宋翎揽紧周清弈的后背,将他拥在怀里,泪如雨下,懊悔道:“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都不让你来……”
周清弈知道他哭了,心里一阵阵的泛酸,抬起手怜爱的摸着他的脸颊,替他擦去脸上温热的泪滴:“翎翎,不难过,我没事。咳咳……”
“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的眼睛怎么样了?也是因为疫病吗?快让我看看。”
宋翎正准备揭开他眼睛上的白纱,周清弈却下意识的别过头,温声道:“翎翎,别摘了,我已经看不见你了。”
“怎么会看不见,大夫怎么说?”
宋翎心急如焚,迫切想要看到那双清澈眸子如今的模样,于是便伸手扯开了周清弈眼睛上的白纱。
他的睫毛依旧是浓密纤长的,可黑眸却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光彩,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宋翎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眼睑:“你别怕。我带了药材来,兴许对你的病情有用。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哪怕是寻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让人治好你。”
周清弈笑笑:“好。昭华殿下一诺千金,我相信你。”
似是想到了什么,周清弈问他:“翎翎,是陛下让你来的吗?”没多久他又反口道:“不对,这里有疫病,你是皇子,陛下怎么会让你过来?难道你是……”
“父皇想要放弃北州的百姓,我和兄长劝说无果,只能跟卫礼偷偷过来寻你了。”宋翎道:“清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既然来了,就知道有什么后果,木已成舟,这种时候你别想叫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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