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周清弈揣摩帝王心思,竟也不知为何景帝要放弃北州。这里的冬季虽然气候恶劣,土地贫瘠,可依然是兵家必争之地。
即使帝王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周清弈和北州百姓相处了这些日子,实在不忍心对他们弃之不顾。
宋翎问:“怎么不见谢均?他也病倒了?”
周清弈道:“谢将军带士兵出去追讨物资,东西到手了,可他到现在也没回来。”
“或许他有自己的考量。”宋翎把周清弈放平在床榻上,给他盖上被子,温柔嘱咐:“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在这等我。”
谢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疲乏。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又咬咬舌尖,发现能感觉到痛意,说明还是有知觉的。
只要有知觉,就证明他还没死。
不过,他现在是在哪儿?
谢均一偏头,看到铜镜前坐着一个女人,正在梳妆打扮。
他撑着床板想要起来,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池鸠放下梳子,转头笑道:“哎哟,大将军醒了啊?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小女子还以为大将军是贪睡,舍不得醒呢。”
谢均清了清嗓子,问她:“你是谁?”
池鸠走过来,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呀?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呗。小女子把将军救了,将军难道不准备赏我一点东西吗?”
谢均向来都不近女色,冷冷道:“多谢姑娘相救,我现在身无分文,姑娘可以留下姓名,待回到京城,必将丰厚的银两奉上。”
“算了,不逗你了。省得那臭小子知道了,跟我不对付。”池鸠道:“你不是我救的,你是慕……哦,我主子救的,你要谢就谢他去,他会很乐意的。”
“你主子是谁?”谢均疑惑。
池鸠故意卖关子:“嘿嘿,你以后会知道的。将军不妨先欠着这一份人情,我主子很好说话的,不用着急还。”
谢均拧了拧眉心,道:“我出来已有多日,是时候该回去了。没有找到粮食和木炭,无法跟北州的百姓交代。”
“粮食和木炭我们主子早就让人给送到北州去了。”池鸠道:“不过北州现在得了疫病,死了好些百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先别回去的好。”
谢均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坐在床边想要穿鞋,可他一抬手,肩膀上的伤还是有些疼。
“哎哎哎!你别冲动啊!”
慕容宸交代过她,好好照料谢均的伤,这样乱动搞不好伤口又要裂开了。
池鸠赶紧相劝:“急什么,你先听我说完。这个疫病的源头是水源,非人力可以解决,你去了也于事无补。”
谢均坚定道:“即便是于事无补,也不能轻易放弃百姓。”
池鸠道:“放心,我既然说得出原因,就有办法救。我的主子让我跟你一起去,把他调制的解药倒入水源中,顺便相助你们,救治北州的百姓。”
谢均微微颔首:“看来本将军是要欠你主子一个很大的人情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还。”
“那可不,你记得就好。”池鸠哼哼道。
慕容宸那个臭小子,去京城逮叛徒了,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她,还说若是办不好,就把她种来调制养颜药膏的花都铲了。
求人办事,态度还那么恶劣,真是个臭小子。
“大将军,我们该走了。”
“好。”
池鸠装好包里的东西,跟谢均一起出了门。
守城门的士兵看到谢均,欢呼道:“将军回来了!”
谢均看着他们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些跟他一起去追剿叛乱分子的士兵,只可惜那些人都已经战死了。
每次有伤亡,他都不免有些感慨,身为将军,却没能把他们带回来。
于是他停下脚步,跟士兵们寒暄起来,询问城中近况。
池鸠绕过他,一个人走了进去。
当她看到城里百姓患病的惨状,心生不忍,立即去到了城中百姓常去打水的水井边,准备将药粉倒了进去。
这水井靠近刺史府,刚好被卫礼撞见了。
他看到池鸠把不知名的药粉倒入水井,急忙出言制止道:“姑娘,你在做什么?”
池鸠漫不经心地将药粉对准水井里抖了个干净:“救人啊,水里有毒,不把药粉倒下去,这个城里的人很快就要死光了。”
卫礼判断不出真假,决定先把人扣留下来。
只见他快速地擒住池鸠,扯着嗓子喊道:“殿下,属下抓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人,等您过来处置。”
池鸠双手背在后面,挣扎着乱叫,很快就把谢均给吸引过来了。
谢均道:“卫礼,把人放开。她不是坏人,她是来帮忙救人的。”
宋翎闻声赶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位老友。
谢均惊讶道:“昭华,你怎么在这里?”
宋翎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前面说这个女子能救人?让她去给北州刺史的女儿看看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端王妃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他从京城弄出来,她所求之事,宋翎理应尽力去替她办到。
卫礼松开了手,池鸠气呼呼的按摩着手腕,心里止不住暗骂慕容宸。
都怪那个臭小子,给自己找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烂差事!
刺史女儿所住的屋子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尸臭味,就连谢均都忍不住皱眉。
活人散发出死人的臭味,所以百姓们才说她是疫病的源头。
看到她的这个症状,池鸠见怪不怪了。
她打开随身的针包,沉着冷静的往刺史女儿的头上扎了几针,又用小刀划开她的手指,从她的指尖挤出不少黑血。
池鸠拍拍手道:“行了,这姑娘没什么事了,等她醒来之后,让她喝下我配的药方,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康复了。她也挺可怜的,被人当成培养巫蛊的试验品了。只可惜她体质不适合,所以没有被培养成功,遭到反噬了。这个疫病的根源在水里,放下我已经放下药粉,现在的水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饮用了。”
宋翎喃喃道:“培养品?巫蛊……”
他心中顿时有了个猜想。
恐怕这些事,都跟那位来历不明的大巫有关。
池鸠道:“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你们就按照我开的药方去给其余患病百姓们抓药吧。水源没有污染之后,百姓的病也会得到好转的。”
“还请大夫留步,去给我夫郎看看。”宋翎难得软下性子,道:“虽然有了药方,可我实在担心他的眼睛,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总要看了才安心。”
池鸠很是欣赏宋翎的美貌,眼睛没少盯着他看。
一个男子居然生得那么貌美,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啊!
池鸠扬了扬下巴:“让我去给你夫郎看病也可以,事成之后,你要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的保养秘诀。”
宋翎一怔,随后勾唇道:“好啊,一言为定。”
池鸠是标准的草原女人,她性格豪爽,最痛恨别人婆婆妈妈的绕弯子。
看到宋翎答应得果断,她也不啰嗦,认真又尽心的给周清弈瞧病去了。
池鸠用手指轻轻掀开周清弈的两边眼皮,瞧了瞧后,对宋翎道:“你夫郎这毛病不严重,若是按时服药的话,七天就能好;若是让我给他扎上几针,再泡上一个时辰的活血药浴,估计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就是扎针可能有点疼,看你们选哪种了。”
宋翎欣喜地笑了笑:“多谢,还是按时服药吧。”
方才他看过池鸠给刺史女儿治病时所使用的针,那针不同于刘御医给人做针灸时用的纤细,她使用的针粗了不少,扎进去的时候,看着都疼。
“扎针。”周清弈一反常态,没有同意宋翎的观点:“我想快一点好,有劳大夫了。”
宋翎不解地问:“为什么?扎针很遭罪的,治病不要急于一时。”
周清弈摸了摸他的手心,安抚道:“翎翎,我想快点看到你。更何况有你在,我就不觉得遭罪。”
宋翎心头微动,温声道:“我会陪着你的,放心。”
看到两人这般若无旁人的亲昵,池鸠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忍不住吐槽道:“咳咳,你们两个够了啊,别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太打击人了。那个昭华殿下,你夫郎的病还治不治?我扎针的手法稳准狠,忍耐一下就行了,哪有那么恐怖……”
虽然她还是孤身一人,尚未婚配,但是他们夫夫两个长得养眼,秀恩爱起来也不让人讨厌。
“翎翎,听我的吧。”周清弈温声道:“我病好得快一些,我们也能早点回到京城。现在你逃出来,大巫又在京城里兴风作浪,我们要趁早回去,多多帮衬太子殿下,让陛下早日摆脱奸人的蛊惑才是。”
宋翎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好,那便听你的吧。”
池鸠看到他们达成一致,笑了笑道:“商量好了吧?那我开始了啊。”
她用温火灼着针尖,净手后选取眼周穴位,不疾不徐扎入周清弈眼周的肌肤。
宋翎拉着他的手坐在床里侧,寸步不离,神情紧张。
池鸠又往周清弈的太阳穴两端和额头刺进几针,他闷哼一声,鼻尖和脖颈开始沁出细汗,让宋翎看得头皮发麻,一颗心揪起,小声又关切的问他:“什么感觉?疼不疼?”
疼倒不是很疼,会有热烫酸胀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在经脉中窜的人头晕乏力。
扎针的时候,周清弈不好开口,只能用食指在宋翎手心轻轻地写下一个“不”字。
宋翎噘了噘嘴,强忍住心疼的情绪,趴在他耳边哄道:“你忍一忍,等病好了,我再好好疼你。”
娇声入耳,惹得周清弈心里酥酥麻麻的。
宋翎虽说到了北州,可是自己染了病,也不敢跟他太过亲近。所以,他们两人自从京城分别之后,就没有再同床共枕过了。
当人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注意力就会变得更加集中。
周清弈不由自主地想象宋翎的动人模样,心中涌现出期待和羞赧,苍白的面上掠过两抹薄红。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池鸠看不惯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情状,出言提醒道:“你夫郎治病的时候需平心静气,不能分神。”
“嗯。”宋翎慢慢地应了一声,强作淡定地继续守在周清弈身边。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池鸠看到周清弈的额头不再出汗,满意地点点头,把针取出。
“很成功。”池鸠笑笑:“晚上再让他去泡药浴,很快就会没事了。”
周清弈礼貌道:“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在下感激。”
“没事就好。”宋翎用帕子替周清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还有手心里的黏腻,十分体贴。
“翎翎。”周清弈握住他手指,一根一根吻过去:“有你陪着,一切都会好。”
池鸠不愿在这当碍眼的电灯泡,她主动开口道:“我去配药浴需要的药材,先走一步。”
宋翎起身,道:“一起。本殿下对那些人很难做到完全放心。”
周清弈的病情经不起差池,万事小心点总没错。
药材都抓好了,宋翎命人拿去煲煮药汤,让卫礼去监督着。
池鸠调侃道:“你对你夫郎还真是情深意重。”
“当然了。”宋翎莞尔一笑:“他可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抢来的。”
“哈哈,你这性格,我还挺欣赏的。”池鸠突然小声嘀咕:“看你这样,跟那姓谢的也不可能了。嘿,本来还以为你是那臭小子的情敌……”
宋翎听不清,疑惑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池鸠尴尬的笑笑,她才不敢在背后乱嚼慕容宸的舌根。
“之前你说,刺史的女儿是被人下蛊了,才会生这一场大病。如果说一个人突然转变了性子,那他是不是也中了跟蛊术有关的邪术?”宋翎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因为他觉得景帝近来的行为很反常,越发的暴躁、冷血无情,对百姓不再关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池鸠摸了摸下巴:“有这个可能。我们族中……咳咳,我听别人说过,这世间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蛊术,叫做噬心。服用药丸之后,中蛊之人会无条件听信下蛊之人的话,只有下蛊之人死亡,此术才能消除。”
药丸,丹药……
景帝连日来的反常在此刻都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出所料的话,只要把大巫杀了,这个蛊也就解除了。
“好了好了,事办完了,我要走了。”池鸠可不想卷入他们皇家的纷争里去,只见她双手抱胸,得意道:“我已经帮你治好了你的夫郎,那么你的养颜秘方,也可以告诉我了吧?”
宋翎的脸轮廓完美,肌肤胜雪,犹若白玉光滑细腻。鼻子小巧微挺,泛红的唇像樱桃般,水嫩诱人。浓密卷翘如小扇的睫毛让他双眸灵动迷人,黑曜石般纯粹耀眼的眼瞳宛如深潭般望不见底,清澈清冽让人心驰神往。
那种充满魅惑与冷然的美,那种遗世独立又落入烟尘的气质纠葛,无论男女一看就会沉沦,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
池鸠心想,要是能得到他的养颜秘方,那这一趟再苦再累也值了!
“好啊。”宋翎狡黠一笑:“秘方就是,天生丽质。”
“你!你!你!”
池鸠这才发现被他耍了。
一时气得鼓起腮,甩手就走。
晚膳过后,周清弈惊讶地发现,他已经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光影了。
对比之前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确实是好了太多。
宋翎甜甜的笑着:“看来扎针的效果显著,等会儿下人们煮好了药汤,你就可以泡药浴了。”
周清弈勾唇:“我本就说过,你在,一切都会好。”
宋翎眉眼弯成月牙,打趣道:“难道我比药还厉害?”
“是啊。”周清弈在他的颈窝轻蹭:“我们翎翎可是修行千年的狐仙,厉害着呢。”
宋翎扑哧的笑了,假心假意的推了推他:“你没看话本子吗?狐仙可不会要瞎了眼的书生。你还是好好泡药浴去吧,争取早日康复。”
“你不要我,我也缠着你了。”周清弈笑着,神情温柔。
北州刺史敲了敲门,在门外恭声道:“周舍人,您的药汤已经倒入后院浴房的小汤池里了,还请您过去。”
小汤池是上个月初就修好的,可惜大雪降临得太突然,一直都没有机会用,如今正好拿来招待贵客。
宋翎闻言,牵着周清弈过去。
一轮皎月挑开半幕夜色,碧纱窗上投现人影婆娑。
浴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苦涩的药香,周清弈的上半身衣襟敞开,莹润的皮肤浸在乌青色的药汤里。汗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覆眼的白纱为他增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宋翎从不否认周清弈的俊朗,哪怕他瞎了,凭借这副面皮,也称得上翩翩公子。
周清弈劝道:“翎翎,你素来都不喜欢药味,所以你还是出去等我吧。”
宋翎眉目流转,不怀好意地笑笑:“夫君这么多天没有好好洗浴,本殿下自当帮忙才是。”
“翎翎,你……”
周清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宋翎行走的脚步声,由近到远,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要去拿些什么。
过了片刻,周清弈在朦胧的水汽中,看到了人影模糊的轮廓,似乎是宋翎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放在岸边。
他边走边褪下外袍,到最后只着内衫,一步一语,带着妩媚的笑意:“夫君,岸上冷,我下来陪你好么?”
这药汤是活血的,泡药浴只是为了促进血液循环,哪怕是不生病的人,也可以泡,无副作用。
周清弈怕他受寒,应了声“好”。
随后他双手摸上宋翎的腰身,向上一托,将美人抱入水中。
宋翎忽然下水,重心不稳,双手扒着周清弈的脖子,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暖点了吗?”周清弈关心地问。
宋翎捏着他的下颌板正,在他眼皮落下一吻:“特别暖,你身上也烫,都快把我烫熟了。”
周清弈在他脸侧留下细碎的吻,低低道歉:“都是我不小心生了病,才让你受累。”
宋翎故意顺势接话:“对啊,都怪你。得知北州有难,又想到你在这里,我冒着风雪,大老远的就从京城赶来了。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有多担心么?”
周清弈继续给他认错:“翎翎,对不住,我以后会小心的。”
宋翎这么娇气又尊贵的一个殿下,居然为了他的事情四处奔走,又对他贴心照料,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但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周清弈略微惆怅欲言又止道:“翎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即使是我出了意外,我也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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