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追责下来之时,骁骑营的前任校尉已被斩首,所以现在营里缺一个领头的人。
而卫礼有武力傍身,果敢机智,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
晟帝毫不犹豫的把这个职位指派给了他。
从北州回来的路上,卫礼已跟宋翎和周清弈表明了他对季俞安的感情。
宋翎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慢慢接受。
或许正如周清弈所说,感情这事,谁又能预料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今看到卫礼在朝中能有一个官职傍身,宋翎也倍感欣慰。
卫礼兴奋极了,这就意味着他能有一个去季家提亲的资本。
新官上任三把火,卫礼对这件事又格外的上心,想在骁骑营大展身手,每日都是早出晚归。
季相知道了他和季俞安的事,又见他靠自己的本事得到了官职,于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他们交往一事。
但至于两个人的婚事,却还是没有定下。
如今的情况,卫礼已经也很满足了,毕竟他以前可是被季相用拐杖打出府去的。
周清弈事务繁忙,兄长事务繁忙,现在连卫礼也事务繁忙。
谁曾想到了最后,宋翎成了最闲的那个人。
要是换作一两年前,还没认识周清弈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招猫逗狗、游山玩水了。
成婚后,为人夫君的自持还是要有,更何况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
浪潮退去,最珍贵的贝壳已经在他手中,他的心中也仅能容下一个人。
日暮向晚,周清弈在晟帝面前述职完毕后,便匆匆赶回家。
这十几天来,他们俩都没能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餐饭,很多时候他披星戴月的回到家,宋翎都已经睡着了。
过去任性的昭华殿下,如今却是生出了几分柔软来,会体谅人,也能够理解他的忙碌,已经许久未发过脾气了。
周清弈回到府中,发现宋翎并不在偏厅用晚膳。
下人问他要不要用晚膳,他摆手拒绝,穿过回廊,去寝殿寻宋翎了。
宋翎正趴在寝殿内的桌子上吃香瓜子,看京城现下最流行的话本子,雾什么卿写的《来自草原的年下腹黑疯批超宠夫》。
周清弈不在家,没人管着他,他零嘴吃个不停,所以就算是到了饭点也不觉得饿。
看到了有趣的剧情,宋翎捧腹大笑,就连周清弈推门发出的声响,他都忘了察觉。
直到手里拿着的香瓜子纸袋被人从后面抽走,他才回头望去。
“夫君,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宋翎看到周清弈,眸中泛起笑意,甜甜的问他。
“翎翎,你怎么又不听话?我若是再不回来,你怕是都要上房揭瓦了。”
周清弈把装着香瓜子的纸袋口折起来,放到了远处。
他不按时吃饭,从今天开始,周清弈都不会再给他有零嘴吃了。
宋翎鼓着腮,不满道:“我都当王爷了,吃点东西还被管,那这王爷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周清弈挨着他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他,安抚道:“好了,我只是想让你爱惜身子。翎翎,你都是个大人了,怎么还不让夫君放心呢?”
宋翎回抱住他,悠悠道:“你都没时间陪我,我一个人在家里能不闷嘛,我只是想找些东西消遣一下……”
周清弈轻抚他的背,心里也觉得愧疚,陪伴他的时间确实少了些。
“等开春了,我陪你去赏花、游湖好不好?”
“好啊!”宋翎笑着抬起头,眼波滑过他的清眉俊目,修颈宽肩,说着说着,手就情不自禁的抱上他的脖颈,娇声道:“夫君,你穿这身官服真好看,特别帅气。”
以前的周清弈喜欢穿素色的衣衫,可现在他当上了丞相,自然是要穿上橙红色的鱼纹官袍,这样才能显示他的官职身份。
官袍的配色端庄大方,衬得他的气质更加清贵出尘。
宋翎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
他情难自控的凑上去吻周清弈,没多久就被男人按着腰,加深了这个吻。
唇分,红唇水润,宋翎看着眼前的情郎,只想和他肌肤相亲。
宋翎勾着周清弈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夫君,你能不能穿着这个衣服……”
周清弈拍了拍他的雪臀:“别闹,先去把饭吃了。”
“饭只能填饱肚子。”宋翎笑了笑,妩媚道:“唯有夫君才能暖身暖心。”
周清弈对他的撩拨,已经不似刚开始时的羞涩。
只见他从容的刮了刮宋翎的鼻子,调笑道:“我的小狐狸想吃什么?都依你。”
两人位置一转,来到了床榻之上。
宋翎的发簪被男人甩下,一头青丝豁然垂下,如同天降一匹黑色云锦,披在美人单薄娇美的身躯上,徒增三分狂野。
床幔晃动,人影起伏,情话不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宋翎的乌发丝丝缕缕垂落赤裸雪背,被渗出的汗水打湿,可男人还是穿着官袍,连上衣都未褪去。
“还好吗?”周清弈关心地问。
迎着男人那双饱含情意的深邃眼眸,宋翎勾唇道:“清弈,我好像有句话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
“你过来一些。”
周清弈听他的话,俯身下去。
宋翎温柔又深情,一字一字的清楚表达:“我爱你。”
周清弈心中激动万分,嘴唇开始微微颤抖,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紧紧抱着他。
宋翎满足的依靠在男人怀里,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夫君,我已经派人给余杭送了信,邀请你父亲来京城住些时日。想必他看到你如今有所作为,一定会感到骄傲的。”
得他如此,夫复何求?
周清弈虔诚的吻了吻他的眉心:“谢谢你,翎翎。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宋翎挑眉,得意道:“本殿下风华绝代,你不爱我还能爱谁?”
“是。”周清弈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觉得还是要先吃饭……唔……”
乌金阳光坠落,洒在窗沿上的金红光线扭曲成瑰丽奇异的图案。
修行千年的狐仙,还是被余杭小道士降住了。
一生一世,心甘情愿。
春风似剪刀。
寒冷的冬季已过,在这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宫里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皇后怀上了龙嗣,已有三月余。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晟帝即位后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晟帝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将会无比尊贵。
举国上下都非常重视这个孩子的出生,晟帝在皇陵举行祭祀,昭告先祖,祈求庇佑。
那日晟帝连同太上皇一起出席,看上去,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好像缓和了许多。
毕竟有了孙子,宋家江山后继有人,过去的那些事情,也该释怀了。
这日清晨,季俞安刚起身,宫里就差人来请,说是皇后娘娘想让季公子进宫,替她绘一幅丹青。
苏婉婉怀了孕,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晟帝也不敢再让她操劳费神,随意走动。
因此她每日除了吃补品,就是好好休息,出行都有宫女侍卫跟着,难免心中烦闷,需要排解。
季俞安性情温和,知书达理,在太子婚宴后,他亲自到府上给彼时还是太子妃的苏婉婉和太子宋晓共绘一幅丹青。
画中的两人依偎而坐,眉目间流露出对彼此的爱意,十分传神。
苏婉婉很是喜欢,一直好好的珍藏着。
对于这个季公子,她也是颇为欣赏,两人也能聊得来。
那小太监笑着道:“季公子,咱们娘娘已经备好了马车,就等您过去呢。”
季俞安听完太监的话,微微颔首回复:“既然是皇后娘娘相邀,那么在下必然不会推辞。还请公公在外面稍作等候,在下收拾完画具便随公公进宫。”
“好好好,老奴在门口等公子。”
翠儿替季俞安收拾画具,担忧的看着季俞安道:“皇后娘娘怎么那么早就差人来请公子入宫?这几日公子食欲不振,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儿如此匆忙就要入宫,身体怎么受得了……”
“好了,翠儿,我没事。”季俞安淡淡道:“最近总觉得没精打采,也不想用膳,或许是换季还没适应的缘故吧。这些小事你切莫别跟祖父和卫公子提及,以免他们担心,知道了吗?”
“知道了公子。”
翠儿点点头,她知道自家公子是最体恤别人的。卫公子最近忙碌,公子不愿意他分心惦念,所以才让自己不要说出去。
马车哒哒,驶到宫门口,苏婉婉提前派人换软轿来迎。
季俞安坐轿,翠儿步行,两人很快到了皇后所住的鸾仪殿。
巍峨的宫墙,飞挑的檐角,雕刻的白玉龙凤卧在院中的青石阶下,庄严贵气。
偌大的院中,繁花盛开,种植了不少的名贵品种的鲜花。
这些鲜花价值不菲,都是晟帝命人栽种在此,哄孕妻开心的。
院中还有假山和鱼池,锦鲤自在游之。
即便是不出门,也能在院中观赏到美景。
“季公子来了。”皇后贴身宫女流芳对季俞安欠身行礼,道:“御医正在给娘娘诊脉,还请公子先随我来。”
“有劳。”
季俞安说完,跟随着她进入待客的偏殿。
偏殿里,燃烧着淡淡的熏香,案几上摆有瓜果酥饼,几名侍女们恭敬地候在一侧。
水晶帘后,一股甜腻香风扑鼻而来,只听一阵环佩叮当,明黄色的华贵裙裾如流水滑过地板,帘后盈盈走出一人。
“本宫来迟,让季公子久等了。”
苏婉婉怀着孩子,腰身不如以前那般盈盈一握,脸也圆润了些,但却更添了几分优雅高贵的气质。
“皇后娘娘万福。”季俞安拱手行礼。
“季公子不必多礼,坐吧。”苏婉婉在宫女的搀扶下入座软椅:“这儿有些西域上贡的蜜瓜,公子可以尝尝。”
“多谢娘娘。”季俞安吃了一块蜜瓜,甜汁沁人心脾。
苏婉婉又道:“本宫急召公子入宫,有些不近人情。所以特地命人按照公子的喜好,备了些清淡小菜,公子可以用些。”
她拍了拍手,宫女便把佳肴摆满了桌上。
季俞安看着那羊肉汤,只觉得那股子荤腥味很恶心。
虽然羊肉汤的卖相非常好看,但他就是想要作呕。
避免在皇后面前失去礼数,季俞安慌张的别过头,定了定神道:“谢娘娘。但在下于家中已经用过膳了,现在还是先让在下替娘娘作画吧。”
“没事,本宫怀孕已有四五月,现在身子发胖不少,怕是入画也不好看……”苏婉婉瞥了一眼,看到季俞安面色难看,不由得关怀道:“季公子可是身体不适,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御医还未离开,要不本宫让他们来给公子把把脉?”
季俞安摇摇头,婉言拒绝:“娘娘美意,在下心领了。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必劳烦御医了。”
翠儿心疼道:“公子您就别硬撑着了,明明这几天您吃饭都没有胃口……”
“翠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点退下。”季俞安厉声打断她。
“哦?这是怎么回事?”苏婉婉一双杏眼中满是疑惑:“季公子若是身体不适,一定要放在心上,切莫讳疾忌医,导致病重。”
“娘娘,在下真的……”
季俞安闻着菜的香气,看着那些盘子里的荤肉,终于按耐不住恶心的感觉。
他话才说一半,便抬起手,用袖子掩嘴。
“公子,公子!”翠儿轻拍着季俞安的背,语气里满是着急。
看他如此憔悴,苏婉婉这下说什么都不放心了,她对流芳道:“去找刘御医来,速度快一些。”
随后,苏婉婉让其他的宫女撤下桌上的佳肴,顺势熄了屋里的熏香,改放一些新鲜水果。
闻到清新的果香,季俞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刘御医提着药箱进屋,恭敬道:“皇后娘娘金安,臣这就给娘娘瞧病。”
谁不知道现如今六宫女人中,皇后娘娘的身子是最金贵的。
故而听到传唤,他拎起药箱就跑来了。
苏婉婉道:“不是本宫身体不适。刘御医,季公子方才犯了恶心,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你去给他好好瞧瞧吧。”
“臣遵命。”刘御医在季俞安面前坐下,温声道:“还请公子配合,臣要替公子把脉才好诊断。”
“多谢刘御医。”季俞安信任刘御医的医术,把手伸了出去。
刘御医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搭上去,认真的探。
不知道他从季俞安的脉象里瞧出了什么,只见他表情无比震惊,口中重复说着:“真是怪哉!怪哉!”
苏婉婉道:“刘御医,季公子如何了?”
“这……”刘御医犹豫着,不敢说。
“你们所有人都退下!”
苏婉婉说完,所有的宫女都退下了,翠儿也跟着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刘御医道:“季公子的脉象是喜脉,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季俞安脸色煞白,下意识攥紧了拳。
苏婉婉不可置信,质问道:“刘御医,你是糊涂了吧?季公子是男子,怎么会有孕?”
刘御医跪在地上,忐忑不安道:“娘娘,臣不敢胡言乱语!臣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确实是喜脉无疑啊!”
“季公子,你看……”苏婉婉也懵了。
“娘娘。”季俞安抿着下唇,淡淡道:“在下觉得头晕,想回府休息,恐怕不能为娘娘作画了,还请娘娘见谅。”
“无事。”苏婉婉的心情还没从男子有孕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本宫这就让人把你平安送回季府。”
一下马车,他便让翠儿去请从小到大给他瞧病的老大夫过来。
那老大夫是一直负责给他调理身体的,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是双儿体质的人。
老大夫已到了花甲之年,却仍是腿脚利索,翠儿坐上马车,去城里的善缘堂把他请来。
“公子。”
“老先生,请坐。”
季俞安沉声道:“我这几日身体总是疲惫,没有胃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老大夫给我仔细诊脉,看看是不是因为我的体质……”
“公子不必多言,老朽知道了。”老大夫点点头,仔细的替季俞安号脉。
几分钟后,老大夫开门见山道:“公子,老朽就不绕弯子了。多嘴问一句,您是不是已和他人行了周公之事?”
季俞安面上飘过一抹绯红,缓缓地点头默认了。
老大夫了然于胸,斟酌着说:“公子有孕在身,已两个多月了。之所以身体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是因为公子乃双儿体质,极难有孕,更比不得女子天生就具有当母亲的条件。这往后的日子啊,公子怕是要辛苦许多。”
在回来的路上,季俞安心里也猜到了十之八九。如今听到老大夫如此笃定地回答,更是证实了这件事。
他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轻轻叹了口气。
老大夫知道季俞安还是个未婚的郎君,估计是他与人一夜春风过后,留下的种。
看他露出犹豫的神情,老大夫心中猜想:这个孩子是阴差阳错来的,公子或许并不想要。
他宽慰季俞安道:“公子,双儿体质世间稀有,养胎的过程更是艰辛。您要是不愿意留下孩子,也是人之常情。老朽这里有可以滑胎的药汤,眼下孩子在公子腹中的月份尚浅,对身体伤害不大,不如趁这个机会……”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孩子既然来了,我就不会随随便便的抛弃他。”季俞安打断了老大夫的话,语气格外坚定道:“还请老先生告诉我如何养胎,需要注意些什么,我想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老大夫一怔,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回答他:“公子若是想留下孩子,也不必太过紧张、忧心。老朽刚才给公子把脉的时候,发现这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健康的迹象。所以公子只需要注意饮食,多多休息,保持自身心境的平和、愉悦。出入走动时小心谨慎些,在胎儿坐稳的前五个月不要行房事,如此便可以了。”
季俞安把这些话全都记在了心里,对着老大夫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老大夫又道:“老朽也会给公子开一些安胎的药汤,帮助公子调理身体。”
季俞安心里很感激,笑了笑道:“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哎,公子对老朽就别说见外的话了。”老先生拍了拍他的手,怜爱道:“公子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如今还有了身孕,老朽一定会亲力亲为,照顾公子腹中的孩子,让他平安降生。”
季俞安拱手对他行礼,以表感谢,再让翠儿好好地送老大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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