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去吧。”
翠儿掩上房门,季俞安就一直看着红绳发呆。
即使已经得到答案,但是季俞安还是认出了他此时手上所戴的红绳,就是平日里卫礼戴的。
卫礼来过,给他送了糖,喂他喝药,还把一直佩戴的红绳送给了他。
他在乎自己。
想到这里,季俞安捂着嘴,喜极而泣。
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朝三暮四也好,移情别恋也罢,人活着不过短短数几十年,他要和他真心喜爱的人在一起。
哪怕卫礼知道他身体的秘密后会嫌弃他,他也不会放手。
非他不可,绝不将就。
得知季俞安醒了,宋翎立即摆驾到季府。
两个好友絮絮叨叨说了些话,看着季俞安吃了药有些困意,宋翎便准备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趁着宋翎不注意,季俞安眸中流动温柔之意,看向他身侧站着的英俊男子。
他扬起手腕,露出那根红绳,比了个口型,无声的对心上人说了句:谢谢。
卫礼一怔。
从进门起,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季俞安,这时候更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地笑了。
两人心照不宣,就足够美好。
季俞安心想,等他处理完跟齐鄞的事情,就会主动对卫礼袒露心意,这样才不算是敷衍了他。
若是他愿意,便堂堂正正的把他介绍给季家长辈;若是他不愿意,那自己便直接跟昭华殿下要人。
打定主意后,季俞安开始积极的吃药,希望病情能快点好起来。
晚间用过膳后,周清弈便去了书斋,打算为太子大婚画一幅贺图,象征百年好合之意。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月下看花。
可宋翎觉得,灯下看郎君,也别有一番滋味,尤其还是那么俊的郎君。
他悠闲地伸手够了一个葡萄送进嘴里,瞧着美男作画。
今日的葡萄格外甜,许是看周清弈辛苦,宋翎主动靠过去,开口道:“先停笔,吃点水果吧。”
“好。”周清弈看着宋翎那雪一般的手捻着一颗葡萄,随即改了主意:“翎翎,我手上脏了墨,要不你喂我吃?”
宋翎笑着,把一颗葡萄送到周清弈嘴边:“既是夫君所求,本殿下自当效劳。”
一咬,汁水充盈,甜味弥漫。
“甜吗?”宋翎问他。
周清弈吻了吻他的指尖:“甜。”
宋翎又从盘子里选出一颗又大又饱满的葡萄,佯作叹息:“以前晚上你也总是吃,最近忙,倒是冷落了它。”
周清弈轻咳一声,此葡萄非彼葡萄。
不过两人最近都忙,每晚都是相拥着倒头就睡,省略了其他的东西。
宋翎拎起一颗葡萄比划:“夫君不妨说说,哪个最好?”
勾人的话音刚落,周清弈就顺着他的腕子抓住他的手,把那葡萄送进嘴里,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便对着他的唇瓣亲了上去。
宋翎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一下,可周清弈捻着他的衣领加深这个吻,浑圆的葡萄在唇齿间流动,咬破,迸出甘甜鲜美的汁水,连带着彼此的舌尖都变得甜腻腻的。
趁着换气呼吸的间隙,周清弈勾着宋翎的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宋翎更是反客为主,扔了葡萄抱上美玉,他把周清弈压回到椅子上,由上而下地吻着,他们之间近得肌肤相碰,气息交缠,温热的鼻息点燃了两人的情热。
葡萄变得好甜。
宋翎缓缓睁开眼,想看清对方每一点的细微动静,而对方也正弯眉瞧他。
周清弈近距离地观赏着宋翎这对勾人的桃花眼,他睫毛如蝉翼,眉峰如远黛,以及从他幽色眸底倒映出来的自己。
宋翎的眼底只有他,没有别人,这大大的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唇分,宋翎大口的喘气,脸上也染上了两朵红云,娇声控诉道:“我都喘不过气了。”
“是我不好。”周清弈摸着怀里人的乌发,小声小意的哄:“是夫君忘记喂翎翎了。”
“烦人。”宋翎戳了戳他的胸口:“看你画得那么认真,可你从未给我画过,我不高兴了。”
“我这就给你画,好不好?”
周清弈有些懊恼,相处那么久,他倒是忽略了这件事。
“好呀。”
宋翎亲亲他的眉心,欢欢喜喜的起身,斜倚在书斋里的梨花榻上。
檀香揉着杜若,铜炉熏开一室香软甜腻。烛影摇红,将美人修长的身姿映照得清晰。
他玉手半撑,香肩若隐若现,衣领敞开,有种慵懒的风情。
“周清弈,你一定要把本殿下的风姿都如实画下来啊。”
“翎翎……你不打算坐好让我画?”
两人虽多次坦诚相对,但周清弈见此艳景,面上还是微微一红。
黑发美人,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即使衣冠不整,也难掩天姿国色。
宋翎撩起掩在胸前的一缕发,露出大片无瑕的莹白肌肤,娇声催促:“快画嘛,夫君,你都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周清弈轻笑着摇摇头,他也没说要反悔。
小狐狸就是喜欢折腾人,坏心思多着呢。
周清弈拿起一支崭新的狼毫毛笔,上了墨,准备在宣纸上动笔。
抬眼一看,灯下美人如同盛放的花朵,色彩鲜明而柔和,一袭青丝如黑绸般绵密,凌乱的披散在线条精致的锁骨、胸前和玉背,细流般蔓延,勾勒出纤细却勾魂的身体线条,玉雪喷艳。
宋翎的眼睛注视着他,脉脉含情,无声却又勾人。
周清弈似笑非笑道:“翎翎,你这么看我,到底是想要我画你,还是想要我做别的?”
宋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掩口道:“都想呀。”
他微微转身,露出诱人腰线,娇软软地叮嘱:“这里也要画。”
火上浇油,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他哪里是想让自己作画,分明就是变着法地勾人罢了。
周清弈看得眼热,心里更热:“翎翎,你不正经。”
宋翎神情佯作天真无辜,笑盈盈:“好吧。那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若是不好看的话,本殿下唯你是问。”
周清弈专注地作画,没多久,一幅春日里的美人倚榻图跃然于纸上。
“来,给我看看。”
宋翎下榻,重新坐在他腿上,低头看画。
“为什么是海棠,不是梨花?我穿的可是白衣。”
周清弈抬手拨弄两下他的耳垂,轻笑:“梨花哪及海棠春色好,撩人至极,与你最配。”
“胡扯。明明是你不会画。”
宋翎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男人胸膛,耳尖泛红。
“那翎翎教教我该怎么画。”
周清弈也不再与宋翎客气,他换了一只干净的毛笔,然后将人圈在怀中,带到小榻上。
这支是比狼毫笔更柔软的兔毛笔。
他将笔端那一簇兔毛抵在宋翎细颈间摩挲,笑道:“刚才离翎翎太远,看不清。现在为夫重新给你画,直到翎翎满意为止。”
宋翎眼皮微抬,清而媚的眸子凝视他,粉舌微吐,舔了舔下唇,媚着声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周清弈笑笑,抬手,柔软的笔尖滑过精致锁骨,来回摩擦。
宋翎肌肤娇嫩,被毛笔弄得痒痒,呼吸渐渐急促。
皑皑白雪中有一抹淡红。
“这处,极美。”周清弈贴着他的耳廓,低声点评:“这世上,无人可画出翎翎的半分美貌。”
热气喷洒在宋翎最软的耳根子处,惹得他莹白的脸蛋渐渐染上粉红,又慢慢转为深红,整个人从头发丝红到脚趾尖。
他眸中沁水,轻哼一声:“坏人,不要你画了,快拿开。”
“生气了?那更要好好哄哄。”
一双温热的唇贴上了美人的唇,先是温柔摩挲,再撬开牙关纠缠,谱出一曲最温柔的歌。
唇分,宋翎靠在他的颈窝,羞涩道:“回房去。”
周清弈难得固执:“就在这。”
“为什么?”宋翎不解。
这书斋的小榻很窄,睡得不舒服。
“你忘了?”周清弈拍了拍他的雪臀,提醒道:“成亲没多久,你就在书斋勾人又不给,害得为夫洗了一桶冷水澡,还因此病了好几日。”
宋翎小声嘀咕:“……你这么记仇啊。”
“翎翎难道不该补偿吗?”
如玉郎君在侧,情话不断,又是极有耐心的哄着他。
宋翎心软成水,主动吻上男人,已是默认了。
不一会儿,宋翎水眸迷离,柳腰后仰如弓,绝美的容颜上泪珠盈眶。
周清弈爱怜的抚摸着美人玉背,让他缓神。
他从后面看,宋翎椎骨笔直,隐隐凹陷,呈一条直线,最上端的后颈处有一块凸出的骨节,椎骨两侧各一片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动作振翅欲飞。
情难自已,他低下头,在美人背上啃咬舔舐,将莹白的玉背附上凡尘的色彩,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连圆润的肩头也被留下了几个牙印。
宋翎可怜兮兮地回头瞪他,雪白的肌肤逐渐透出粉嫩的颜色,腰窝上面还残留着男人刚刚留下的指痕。
“我累了。”
宋翎嗓音清冷,现下却被染得有三分高洁和七分媚,就像一朵奇异地散发着麝香气味的雪莲,诱人立刻采摘。
乌黑的秀发贴着汗津津的面孔,宋翎秀美妍丽的脸上挂着一副如梦似幻、如泣如诉的甘美表情。
周清弈贴着他的额头,把他抱在怀中,哄道:“翎翎,为夫君忍耐一下。”
“不……”
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按在窗弦上,指骨用力到发白,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想要逃。
不过片刻,就被另外一双骨节分明又温润如玉的手紧紧相扣,抓了回去。
小小书斋,活色生香。
七月初二,太子以十里红妆为聘,迎娶苏相独女苏婉婉,立她为太子妃,大摆宴席。
景帝喜极,大赦天下,与万民同乐。
进出太子府中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踏平。
只因太子性子和煦,平易近人,又广结善缘,如今有了喜事,大家纷纷前来道贺,不少寒门学子也不请自来。
有些更是为了来一睹昭华殿下容颜,看看这景朝第一美男到底是何等风姿。
宋翎今日身着宽敞的红衣,绘着细密的卷云纹路,金丝烫边甚是华丽。修眉星目,粉润双唇,黑发束起,露出白玉般的耳廓和线条优美的脖颈,他双腿修长笔直,行动间身上的华服轻轻飘起,姿态极美,好看得让人完全不想移开眼睛。
四周窥伺美貌的眼神太过直白,周清弈侧了侧身子,替他挡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宋翎亲昵的唤太子:“兄长。”
“昭华来了。”太子朝着宋翎移步而来。
周清弈双手奉上画卷,行礼道:“恭贺太子殿下大婚。”
收到周清弈送出的画,太子满面笑容:“弟夫有心了,你的字画向来都是极好的,父皇还夸奖过呢。”
宋翎轻哼一声:“兄长偏心,我也是送了礼物的,怎么不见你夸。”
太子急忙哄道:“哈哈,我们昭华送的礼物,兄长当然是喜欢的。”
宋翎送了太子一株红色珊瑚摆件,在当时来说是世所罕见的珍品,价值连城。
“希望兄长和嫂嫂能够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兄长希望你和弟夫也能恩爱不疑。”
拜过天地,身着喜裙的新娘子便被侍女带回到了婚房,等候她的如意郎君,宾客们也可以开始走动,互相寒暄。
卫礼一眼就发现了季俞安,那人小脸红润,精神已经大好了。
看到他,季俞安温柔笑笑,只因祖父还在边上,不太好过去。
周清弈自是和宋翎并肩,荣亲王看到他们俩后,笑呵呵的端着一盏酒过来打招呼:“昭华殿下,许久未见了。”
宋翎轻轻跟他碰盏,笑笑:“皇叔,别来无恙。”
算起来,荣亲王还算是他和周清弈的媒人,不是他办那一场诗会,他也不会遇到周清弈。
荣亲王观昭华殿下气质越发的柔和,与夫郎形影不离,想来他也是极满意这位夫郎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能间接促成这一对佳偶,心里亦是喜悦。
“荣亲王,过来跟我们喝两杯啊。”
有大臣唤他,荣亲王恭声跟宋翎告辞,刚转头,就撞到了一个脸上绑着白绷带的少年,酒杯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那少年身姿挺拔,右眼和大半边脸都被绷带裹住,只露出左眼,眼神幽深,气宇不凡。
他生气的指责道:“哪来的下人,一点规矩都不懂!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主子是谁?”
灰衣少年嘴角轻勾,即使看不到太多表情,也能从那深潭一般的眸子中看出不屑和嘲弄。
在场之人众多,荣亲王有些下不来台,怒道:“来人,给本王把这个无人管教的野狗东西拖下去!”
“荣亲王,本将军记得,军营里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常驻边关的大将军谢均一身劲装,一长一短一对宝剑配在腰侧,仰首跨步,以傲然之姿踏入正殿中。
他战功赫赫,景帝特意准许他上朝面圣都可以佩戴刀剑,更别提在其他地方了。
谢均这种双手血腥,杀戮过甚,在刀山箭雨下走过之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场不容小觑,一下就能把人震住。
荣亲王与他不熟,更不知这个少年是他的部下,只好讪讪道:“原来是谢大将军的部下,本王失言,越俎代庖,将军莫怪。”
“废物,给谢家军丢人。”谢均瞥了少年一眼,又转头对荣亲王道:“他是个哑巴,怕是不能亲自开口跟王爷赔不是了,还望王爷海涵。”
少年被骂一句“废物”,并不生气,方才还冷冷的目光,此时却变得柔和,一直跟着谢均转。
荣亲王哪敢再说什么,陪笑脸道:“无事,无事……”
“谢将军一来就摆谱?可惜,这儿不是你的府邸。”宋翎走过来,与他对视,傲慢道:“既然哑巴不能说话,那不如将军亲自给荣亲王道歉,也好给下属做个榜样。管教不严,想来也是将军的过失。将军觉得呢?”
他的语气毫不相让,谢均知道为何。
这是还在为之前他打了周清弈一拳而生气。
看他们两人已经佩戴上了双鱼玉佩,象征着相濡以沫,谢均的目光黯淡下来。
过去这么久,他已经释怀了。
“这有何难?”谢均笑笑,肆意张扬地对荣亲王说:“王爷,本将军的下属无知莽撞,对你不敬,本将军管教无方,只好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道歉不是认输,他只是不想失去和昭华的友谊。
身旁少年单目喷火,紧紧攥拳,指甲抠入掌心都未察觉,看向宋翎的眼神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得到谢均道歉,看他吃瘪,宋翎的心里舒服不少。
周清弈碰了碰他的袖子,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仿佛是在劝他见好就收,切莫发火,那一拳结下的梁子已经过去,不需要在乎了。
荣亲王已是汗流浃背,心里不安。
他一个闲散王爷,实在受不起战功累累的谢大将军赔礼,找个借口便离开了。
太子大婚,作为好兄弟,谢均马不停蹄地从边关赶来,马都跑死了三匹。
这少年是他在战场上捡到的小残废,不会说话,脸好像受了伤,没揭开看过,想必也是丑极。
何必揭人伤疤。
谢均没什么文采,只能随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做“无名”。
此少年耳力惊人,某日的深夜,他听出了敌军进攻的脚步,及时汇报,救了全军营的人。
谢均信他所言撤退,军队免去一场苦战。
否则一旦被敌人偷袭成功,将士们定是要死伤无数。
他不会说话,做事时手脚麻利,谢均的耳根子能落个清净,很是满意。
自此之后,无名就跟着谢均了。
谢均的到来,无疑是向所有人宣布,谢家也会站在太子身后。
边塞的奇珍异宝,谢均送了满满的一箱来,只为贺喜,足以见其诚意,令太子很是欢喜。
又见他和自己的胞弟、弟夫有冰释前嫌的迹象,太子决定充当和事佬,组织他们一起去喝酒,好好聚聚。
宋执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格外留心宋翎身边的男人。
周清弈眉如远山,目盛清水,在丝竹笙箫、人声鼎沸中独自雅正淡然,这孤冷高洁的模样,着实勾得人心痒痒。
郎君再好,却已是昭华的男宠,他不放人,自己也没机会,只能多看两眼,当做解馋了。
宋执收回目光,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鄞,示意他可以开始动作了。
齐鄞颔首,把杯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像是给自己壮胆,随即握紧手中的药粉,大步走出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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