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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回廊里,站着季家祖孙。
季相的风湿腿最近总是隐隐作痛,站不了太久,需要静养。
看到他疼,季俞安一脸担心:“祖父,我扶您回去。”
“不用。俞安,祖父腿疼,需要先回府里,不能陪你了。你跟翠儿在这里玩一会,然后早点回去。”
换做平时,季相定是要把这个宝贝嫡孙一起带回家才安心。
可季俞安大病初愈,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粉扑扑的小脸一路上都挂着笑。
季相想着,让他自由玩乐一天吧。
或许昭华殿下说得对,俞安是人,不是小猫小狗,怎么能总是拘束他呢?
对于祖父的改变,季俞安有些惊讶:“祖父,您怎么……”
“俞安,今日太子大婚,倒是让祖父有了很多感触。”季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怜爱:“古人曾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终有一日,也要同心爱之人拜高堂、拜天地,在这之前,祖父希望你能先见过三千弱水,再做出不后悔的选择。以前是祖父不太开明,没有意识到你已经长大,能自己主张自己的婚事,只会一味的关着你。俞安,今日玩开心了再回家吧,季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也是季家的骄傲。”
季俞安眼眶发热,鼻子一酸,想要掉泪。
祖父对他的舐犊之情,此生都难以报答了。
目送祖父上了马车,他现在突然很迫切的想见卫礼。
季俞安转头对翠儿道:“翠儿,你去帮我叫昭华府的卫礼过来吧。就说,就说……季俞安邀他在凉亭一见。”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
翠儿去寻卫礼,季俞安独自在亭中等候,紧张得手心发汗,下意识的在心里默默练习着即将要跟卫礼袒露心意的话。
齐鄞看到季俞安背对着他,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便朝着那边走过去。
从季俞安的背影,也能看出他身子清瘦了许多,颇有我见犹怜的味道,齐鄞心里一软,微笑着,正要同他打招呼。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季俞安以为是卫礼来了,开心的回头,莞尔一笑道:“卫……”
“齐鄞,怎么是你?”
发现是他的时候,季俞安笑容敛去,有些尴尬。
齐鄞脸色一黑。
方才对他的怜惜之情,也在他喊出别的男人名字时,瞬间变为了嫉妒。
他在季俞安对面坐下,假笑着寒暄道:“俞安,最近还好吗?”
季俞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良好的教养也让他做不到对人破口大骂,只好礼貌的点点头:“一切都好。”
齐鄞放心道:“你没事就好。上次是我喝多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一直想去找你,跟你道歉,但听说你病了,你们家也闭门不见客。竟是拖到今日,才能与你见上一面。”
季俞安淡淡道:“没事,都过去了。”
他不恨齐鄞。
相反的,如果不是大病一场,他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齐鄞道:“俞安,现在你的心还在我……”
季俞安打断他:“齐鄞,我有些话也想跟你说。之前口头答应你的婚事,是我思虑不周,以至于这些时日耽误了你。既然你已知道我更改心意,那么我们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
他的话言简意赅,愿意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也代表了他心意已决,没有挽回的余地。
齐鄞捏紧手中的药粉,露出自嘲的笑:“俞安,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
季俞安眼神真诚,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一口承认:“是,对不住了,齐鄞。我也真心的祝福你,以后能够找到良配。”
“好啊,我可以答应。”齐鄞笑吟吟:“俞安,同我吃杯茶吧,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好聚好散。”
季俞安觉得不对劲,想要委婉推拒。
齐鄞施压道:“俞安,我们没有做夫夫的缘分,难道就不能做朋友了吗?你连一盏茶的面子都不愿意给我?”
他倒了两盏茶水,推到季俞安眼前。
季俞安犹豫道:“此茶性寒,我……”
大夫说过,病才刚好,不能喝太多茶,否则养生的药性会减弱。
齐鄞挑眉,又问:“俞安,难道你是担心我倒的茶水不干净?”
他端起其中盏茶,一饮而尽,轻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茶水无碍。俞安,你我婚约作废,我定会受到京城中许多人的耻笑,也算是我为了那天的事给你赔罪了。”
听到齐鄞这么说,季俞安无奈的叹息,都是一笔糊涂账。
既然茶水没什么事,他也不是忸怩的人。
齐鄞都能爽快答应他毁约一事,那么这一盏茶,喝了也没什么,就当是应了他所说的,好聚好散。
季俞安拿起另外一盏茶,轻抿一口放下。
没几分钟,季俞安就感觉心跳得极快,然后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头晕,眼中的世界都在摇晃。
季俞安痛苦地扶着头,难以置信道:“这茶有问题……齐鄞,是你……”
齐鄞眯着眼,放肆大笑起来:“俞安,我只说茶水没问题,可没说茶盏也没问题啊。”
他刻意将药粉在指腹沾了水,然后抹在茶盏内壁,季俞安喝茶的时候,必定会舔到。
“俞安,你累了,我带你去休息。”
翠儿不在身边,季俞安神智昏昏,身不由己,被齐鄞架持着去了东边的一间厢房。

东边这间厢房存放着杂物,平时很少有人踏足,这是宁清殿下告诉他的。
潮湿的味道混合着灰尘的味道,令人作呕。
季俞安伏在案几上,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他只是舔了一口,就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甚至还能感觉到其他五感正在逐个消散,好像也快听不清声音了。
见他这副模样,齐鄞得意地想:“七情”果真厉害。
这样也好,毕竟睡一个没有反应的尸体,没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揽着季俞安的腰,不怀好意道:“俞安,我只是太爱你了。你听话一些,我不会让你太疼的。”
季俞安心悸得厉害,额头、颈项都是汗,一身雪白深衣被冷汗浸得湿透。
他唇齿打颤,用力推着齐鄞的手,可惜他现在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也推不开人。
齐鄞想要亲他,抬起他的头,却发现季俞安双眼无神,带着决绝,想要咬舌自尽。
他是季家的人,即使到了绝境,也绝不会任人摆布。
齐鄞手快,直接捏住他的脸颊两侧,迫使他张开了嘴,然后恶狠狠的骂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跟了我?还想要自尽!”
季俞安缓缓地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字,闷着声道:“滚。”
作为世家公子的典范,知情达理的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嘴里说出这样的字眼。
齐鄞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眸中掠过一抹幽暗又疯狂的影子,大手禁锢住季俞安的纤细白嫩的脖颈。
“俞安,这是你逼我的。你说,若是旁人看到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能不能在京城抬起头来,继续做你那个清风朗月的世家公子,嗯?”
季俞安被他捏得快无法呼吸,几乎面临濒死。
看他无法挣扎,齐鄞笑容愈发疯狂了,自顾自道:“俞安,我想要你很久了。你被我弄脏后,就不会有人要你了。到时候,你就只能跟我在一起。哈哈哈,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了你。所以,乖乖听话,让我给你带来快乐吧。”
季俞安侧过头,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
齐鄞吃痛,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一巴掌朝着季俞安的左脸扇过去,没有留情。
季俞安头歪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口腔里也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齐鄞的言辞声色皆是不甘和恶意:“你倔,是吧?不愿意跟我,说到底还不是看上了一个小侍卫,想要跟他在一起。你这朝三暮四的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本来还想着疼惜你,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他松开手,季俞安从凳子上滑落,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齐鄞不屑一顾地冷笑:“真有骨气,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随后,齐鄞把袖子中藏着的白色药粉拿出来,还剩下小半包,弯下腰,用力地捏着季俞安的下颚,把药粉全都灌进了他口中。
药量太足,季俞安现在就如同案板上缺氧的鱼,一动不动了。
齐鄞想要用力扯开他的上衣,嘴里喃喃地重复:“俞安,别怕,马上就好……”
衣服才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门“哐啷”一声被人撞开,卫礼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看到齐鄞对季俞安欲行不轨,他顿时怒火中烧,上前狠狠的给了齐鄞的头部一拳,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鼻孔冒血。
齐鄞滚到一旁,挣扎起身,抬腿想跑,卫礼拳拳到肉,逼得他只能拿手臂来挡。
卫礼直接往他小腹踢了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
齐鄞哪里比得上练家子,后背撞上了木柜,上面一个摇摇欲坠的花瓶应声落下,打中他的额角,流血如注。
卫礼看到他毫无还手之力,晕倒在地,赶紧过去找季俞安。
他扶起季俞安的后背,轻声唤:“公子,公子,醒醒!”
季俞安脸色憔悴,呈现虚弱姿态,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卫礼心慌不已,他从未如此害怕过,眼角处无意识的滑落几颗泪珠,抱着季俞安的手微微收紧,把他按在自己的心口。
跟着翠儿去找季俞安的时候,凉亭里空无一人,只有两盏喝过的茶水,他当时便觉得大事不好。
一路追踪着脚印,找到了这间厢房,最后还是迟来一步。
看到季俞安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卫礼心疼不已。
这边打斗的和求饶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有人过来围观。
宋翎和太子一行人正在喝酒,听到别人谈论时提到了“季俞安”,立即扔下酒杯,小跑过去。
当他看到季俞安昏迷,面色苍白地靠在卫礼怀里时,脚下踉跄,差点晕倒,幸好周清弈及时扶住了他。
宋翎美目喷火,怒不可遏,对着围观的人冷脸道:“看什么看!都给本殿下滚出去!今天的事,若是有一个人敢说出去,全家上下,都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
太子和谢均相对宋翎迟来一步,但同样着急。
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季俞安昏迷不醒,角落里还有个伤得不轻的齐鄞,他们两人都能猜到事情的大概。
太子黑着脸吩咐侍从:“去宫里找刘御医来,快!”
宋翎稳住心神,强装镇定的问卫礼:“怎么回事?”
卫礼先把季俞安放在床榻上,然后转头指着重伤的齐鄞道:“殿下,这个歹人想对季公子不轨,还给季公子下药了,幸亏被属下及时发现,才没让他得逞。”
知道季俞安没被他的奸计得逞,宋翎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怒骂道:“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心急到要给俞安下药,真是龌龊!”
“慢点慢点,哎哟,老夫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啊……”
刘御医被太子府上的侍卫拽着进府,一路疾走,官帽都歪了。
太子客气道:“刘御医,还请赶快给季公子瞧瞧。”
刘御医在床边坐下,先是掀起他的眼皮,又看看他的舌苔,然后眯着眼,专注的给他把脉。
出了这样的事,府上的宾客都被紧急送离,好好的喜宴,变得有些鸡飞狗跳。
宋执以为齐鄞将事情办好了,叫上贴身侍女,正打算去看好戏。
一进屋,发现情况不对,齐鄞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定是出师不利。
刘御医正在给季俞安看病,一脸愁容。
太子道:“宁清,你怎么来了?”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向他投过来。
太子、昭华殿下、谢将军都在,不好装傻脱身。
该如何应对,宋执在脑中快速思考着。

齐鄞那样子,不死也要残废,已经指望不上了。
宋执赶紧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假惺惺地问:“太子哥哥,宁清是听到客人们议论,才想着来看望一下季公子。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太子道:“季公子被歹人下毒,幸得卫礼相救,才没有给他得逞,现在刘御医正在为他诊治。”
宋执福了福身子:“人多口杂,既然刘御医在,那宁清就先告辞了。”
“急什么?”宋翎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来都来了,不听完再走?”
在宋翎心里,宋执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他跟季俞安交情浅薄,怎么会突然来关心他?
况且一进门他就急着要走,看上去就有猫腻,季俞安中毒这件事,大概率跟他脱不了干系。
不如留在眼前,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唉……”
刘御医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放下了季俞安的手。
“俞安怎么样了?”宋翎迫切地问。
刘御医恭声解释:“回昭华殿下的话。季公子所中之毒名为七情,乃是最凶悍的异邦之毒。此毒采用了七七四十九种至毒之草炼制而成,无色无味,至今也无药可解。服用之后会慢慢的丧失五感,没有知觉,没有痛苦地死去……”
宋翎心里七上八下的,催促道:“说重点!你到底能不能治好他?”
“殿下,老夫实在是爱莫能助。”刘御医眉头紧皱,无奈道:“季公子服用此药的剂量太大了,现在已是毒发到了心脉附近,哪怕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唉,还是尽快着手,为季公子准备后事吧……”
太子着急道:“刘御医,你家祖传的金针之术也救不了他?”
刘御医顿了顿,道:“若是施金针,必然会打开他的心脉,加速毒性流动。虽然可以使季公子清醒片刻,但片刻之后,定是七窍流血而亡,那模样……极其惨烈。”
想到那样的死状,刘御医都不忍心了。
卫礼脸色苍白,坐过去握住季俞安的手,只感觉到那双纤长的手此时冰凉如雪。
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不断地懊悔自己迟来。
翠儿掩面泣不成声,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相。
宋执当然知道这药厉害,齐鄞下手没轻没重,一整包都给季俞安灌下去了,那么他必然是折在这里了。
斩草除根,齐鄞更不能留,趁早了结了他,否则夜长梦多。
宋执主动道:“这等狂徒,太子哥哥就交给宁清处置吧。宁清定会让他把罪行如实招来,再将他处以极刑,给季公子报仇。”
“你急什么?”
得知季俞安命悬一线,宋翎又气又急,冷眼看他:“就这么着急杀人灭口吗?”
宋执笑笑:“二哥,你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我是好心,想替太子哥哥分忧罢了。再说了,我跟季公子无冤无仇,跟这个齐鄞也是素未谋面,你怎么能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呢?”
“真的素未谋面?”宋翎目光灼灼:“探子回报,齐鄞前些日子在赌坊欠下一笔债,一天之内就还清了,我本来还以为是俞安给他的钱,现在想来,应该是你帮的他吧?”
宋执苦笑着,摆摆手:“二哥,你误会了,这件事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看到这样假情假意、满嘴谎言的人,再想到生死未卜的好友,宋翎怒火攻心,果断抽出谢均戴在腰侧的长剑,将闪着寒光的刀锋指向宋执。
“俞安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刀尖距离宋执的喉结只有半截手指,马上就能要了他的命。x|
宋执自己都没有想到,宋翎会跟他拔刀相向。
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两人对峙他并无底牌,霎那间汗毛竖起,颤声道:“二哥,有话好好说。我们是兄弟,还记得父皇说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对吗?”
宋翎握着长剑的手没有丝毫动摇,仍质问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这件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解药又在哪里?说!”
太子大喊道:“昭华,不可。兄弟之间怎么能兵戈相见!快点把剑放下!”
景帝子嗣不多,最忌讳孩子之间的内斗,若是宋翎真的失手把宋执杀死,那么无论他有多受宠,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周清弈明白事情的利害,走过去按住他的手,温声劝阻:“翎翎,我知道你担心季公子的安危,可冲动是无用的。听我的好吗?先把剑放下,救人要紧。”
宋翎偏过头看他,眼睛已经泛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那他还能怎么做呢?看着季俞安死?
谢均趁机拍了拍他的手腕,长剑掉落,被他眼疾手快地拿起,重新插入剑鞘。
周清弈揽住宋翎的腰,轻拍他的背,以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太子吩咐下人道:“把这个歹人带走,关入天牢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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