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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像一只舔奶的幼猫。
卫礼的大脑发出“嗡”的一声响,突然忘了贵人和下人之间的尊卑有别,没有推开他。
“公子……”
季俞安蹭了蹭他的胸口,闷闷道:“我好喜欢。”
卫礼的心怦怦跳起来,他不敢深想,不敢去猜测这句话里的意思。
他支支吾吾道:“公子喜欢糖,我以后再给公子买。”
季俞安又睡过去了,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几根青丝随着季俞安悠长的呼吸摇晃,贴着病美人透着苍白脸颊,在落下的瞬间,让人产生怜爱之情。
卫礼鬼使神差的上手帮他拨开发丝,目光温柔,轻声道:“快点好起来吧。”
他听力好,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应该是那两个侍女拿着炭盆回来了。
不能被发现,只能离开。
卫礼弯下身,把季俞安放平躺好,就在要离开的时候,手腕被人握住了。
侍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看马上就要推开房门。
卫礼纵然再不舍,也知道要为季俞安的名声避嫌。
他摘下左手手腕上那条佩戴已久,有些褪色的红绳,戴在了季俞安的手上。
那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身份低微的宫女并不富裕,送不起金的、银的长命锁,只知道红绳有保平安的寓意,便把它编好,赠予自己的孩子。
现在这份祝福又被卫礼转赠给季俞安。
但愿能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康长乐。

季俞安给齐鄞的银子,已经被他花光了。
红枫出手,设了一个局,找了几个人装作赌徒跟他演戏,故意让齐鄞在短时间内赢了一笔钱,然后就这么吊着他,激发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贪欲。
毕竟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人想要空手而归。
齐鄞果真上当了。
他是一个穷小子,没得到过短时间内赚大钱的机会,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口袋,他得意洋洋的想,即使不靠季家,他的下半辈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了。
齐鄞的野心越来越大,他知道自己跟季俞安撕破脸,肯定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不如抓住这个机会,在自己运气最好的时候赚够钱,然后回荆州建大宅子,娶妻生子,做生意。
于是他从最开始的一两银子一注,渐渐玩到十两银子,然后再到二十两,三十两,四十两……
到一注五十两银子的时候,红枫觉得可以收网了,仅仅略施手段,用上了造假的骰子,就让齐鄞血本无归。
“滚,没钱还想玩,这可不是给你赊账的地方!”
两个壮汉架着口袋里输得干干净净的齐鄞,把他扔出了赌坊。
天空乌云密布,沿街叫卖的商贩都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跟妻儿团聚,只剩下他如同丧家之犬般走在街上。
怡春楼的老鸨挥动着手中的丝巾,正在门口搔首弄姿的揽客。
她看到齐鄞穿得人模人样,荷包里应该有点钱,便主动上前,向他热情的介绍:“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要不来我们怡春楼快活快活吧,这里面的美人可多了,一个赛一个的乖巧懂事,最会伺候人了。”
齐鄞正愁没地方去快活,嘴角勾起,欣然答应道:“好啊,给本公子找你们这儿最听话的女人来。”
老鸨谄媚的笑笑:“这个银子嘛……”
齐鄞把季俞安赠他的玉佩丢过去,毫不在意道:“够了吧?”
“够了够了,公子请跟我来。”
老鸨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个玉佩是佳品,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季俞安不听话,那就找个听话的女人度过这漫漫长夜吧。
老鸨把齐鄞带到了楼上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五官柔美的女人站在桌前。
女人福了福身子,柔声细语道:“今日就由莺莺伺候公子吧。”
老鸨很懂事的关上门离开,留他们两人独处。
既然花了钱,并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了。
红纱旖旎,软玉温香,齐鄞抱着这个名叫莺莺,腰肢纤瘦的粉衣女子,倒在了床上。
莺莺确实会伺候人,无论齐鄞对她怎么样予取予求,她都不会拒绝,还很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怨言。
齐鄞不屑的想:如果是季俞安,他肯定放不开,只会说出那些拒绝的话。再说了,季俞安一个男人,身体跟自己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怎么比得上枕边这个丰满的,柔软的,懂得伺候人的女人呢?
莺莺摸着齐鄞的腰,气喘吁吁道:“公子可还满意?”
齐鄞低下头,亲吻她的红唇:“自然是满意的。”
莺莺心满意足的笑笑,她正想找个人给她赎身,便试探性地问:“公子喜欢莺莺吗?”
齐鄞漫不经心地回答:“喜欢啊,你的身体那么美,还会伺候人,应该没有男人不喜欢你吧?”
“讨厌,公子就会取笑妾身。”莺莺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引诱道:“莺莺心悦公子,公子可愿帮莺莺赎身?”
齐鄞垂眸,目光冷冷的看她:“你在说什么?”
他是一个读书人,娶一个风尘娼妓,说出去不被人耻笑?
玩玩罢了,真要让他负责,娶她进门,怎么可能!
莺莺眼眸似水,可怜巴巴:“公子以后若是想娶妻,莺莺也不会阻拦的,莺莺只是想陪着公子一程,哪怕是给公子做个外室……”
齐鄞一把推开她,坐起来,冷冷嘲笑道:“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还在这装清纯,恶不恶心?想让我做冤大头,门都没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莺莺被他这样羞辱,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骂道:“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装什么洁身自好!要是你清高,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虚伪!你这种男人,就算有了娘子,也是被抛弃、被戴绿帽子的主!”
“你说谁被抛弃、被戴绿帽子?”
齐鄞被戳中了痛点,怒不可遏,伸手用力的箍向女人纤细的脖颈,想要把她掐死。
莺莺拼命挣扎,还是呼吸不上来,情急之下狠狠地踢了齐鄞的胯下。
“啊!你这疯女人!”
齐鄞吃痛,不得已松开了手。
莺莺赤着脚,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跑到了门边,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老鸨带着怡春楼的打手上楼,看到脖子上有一道掐痕的莺莺,掩嘴惊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莺莺哭诉道:“冯妈妈,你可要救救我啊……这个客人,他要杀了我啊。”
这可让冯妈妈心疼坏了,莺莺是她们这里的头牌,若不是看在那块玉佩的份上,她也不会让莺莺去接待齐鄞。
没想到他居然有暴力倾向。
眼瞧着莺莺的皮肉受到了损伤,短时间内都不能见客了,这是一笔多大的损失啊。
冯妈妈立刻命令打手:“去把里面的人捆起来,赔不完咱们家姑娘的损失,就别让他走出怡春楼的大门!”
搜了个遍,可惜齐鄞全身上下已经没有钱了。
冯妈妈气不过,直接让打手在他的头上套一个黑色的布袋,然后再将他五花大绑,塞进了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决定将他活活饿死。
可惜事与愿违,两个时辰后,一位贵人把他赎了出去。
黑布拿开,齐鄞再次见到光亮。
他被人带到了一个红木装饰的房间里,桌前还坐着一个身穿青烟色锦衣的男子,正悠闲地品茶。
“齐令吏,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
“呵,算起来,本殿下与你是初次见面,不认识也属正常。”宋执扬了扬下巴:“红枫,去替齐令吏松绑。”

齐鄞活动了一下被绑出红痕的手腕,麻绳粗糙,磨破了皮,疼痛难忍。
宋执指了指对面的空凳子,对齐鄞道:“齐令吏,过来坐下说话。”
齐鄞纵使没见过宋执,可看他排场,听他唤称呼自己“本殿下”也能猜到个大概,随即恭声行礼道:“小生见过宁清殿下,多谢殿下搭救。”
宋执推回去一盏茶,嘴角带笑:“你已猜到我的身份了?看来还不算太笨。”
齐鄞小心翼翼地坐下,口干舌燥的他如牛饮般喝掉半盏清茶:“承蒙殿下恩情,谢殿下款待。”
“不必客气,世上的东西都标注好了自己的价格,我救你亦是如此。”宋执没有拐弯抹角:“本殿下花了一百两银子把你赎出来,再帮你结清了你在赌坊里欠下的钱,这一笔笔账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
齐鄞心中明了,试探性的开口道:“殿下想要如何?”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宋执笑笑:“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先把肚子填饱。”
他转头对红枫吩咐道:“不懂事的东西,还不赶快给齐令吏上饭菜?”
红枫福了福身子,低头道:“主人教训的是,奴马上就去。”
过了一会儿,几道精致的菜肴摆在桌上,还冒着热气,宋执微笑着道了句:“请吧。”
“谢殿下。”
齐鄞肚子饿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风卷残云般,桌上的美食尽数进了齐鄞的腹中。
宋执问道:“齐令吏吃饱了吗?那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了吧。”
齐鄞点点头:“殿下有话直说,小生定知无不言。”
宁清殿下对他以礼相待,不仅救了他,还给他吃的,所以他决定报答。
“我也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放心,你去怡春楼和赌坊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宋执抬眼,饶有兴致道:“前几日我听闻坊间传言,说齐令吏跟季家公子在街上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可有这回事?”
“有。”
“奇怪,季公子脾气最是温柔,不知哪里惹怒了你,竟会同你闹到如此地步?”
齐鄞双目喷火,愤愤道:“季俞安他见异思迁,跟昭华殿下府上的小侍卫苟且,全然忘却了我和他之间的婚约!”
“原来是这样……”宋执故作惊讶,转头就安慰道:“齐令吏对季公子真心错付,难免伤怀,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昭华殿下一样。当初周舍人是如此的清风朗月之姿,最后也没能抵御得了昭华殿下的手段,就这样被哄骗进了府……”
说罢,他又装模作样叹息道:“哎呀,我与你说这个做什么,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早已尘埃落定,还是不说了。”
齐鄞早就听闻这件事,冷笑道:“周舍人是个懂得欲擒故纵的,看似拒绝,其实并未。如今他攀附昭华殿下得到了官职,也算圆满了。这样的福气,多少外地前来京城考试的学子求都求不来,着实令人羡慕。”
宋执指尖轻敲着桌面,温声询问:“这么说来,齐令吏也羡慕他?”
“当然,飞黄腾达,官运亨通,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齐鄞爽快承认。
“周舍人和昭华殿下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据我所知,在诗会上,昭华殿下和周舍人,乃是无媒苟合,共赴巫山……”宋执留心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有些吃惊,笑着又道:“所以啊,周舍人是牺牲了不少东西,才换来如今的官职呢。听到这些,齐令吏可还会羡慕他?”
齐鄞攥紧了拳头,野心勃勃道:“有何不可?过程不重要,结局才重要。现在他是昭华殿下的夫郎,是五品舍人,谁还会记得当初的不耻?我们寒门学子,如果没有贵人撑腰,穷极一生也难达到这样的高度。”
宋执很满意,问道:“齐令吏是个知上进的人,本殿下佩服。冒昧问一句,齐令吏可是真心喜欢季家公子?”
“我……”齐鄞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虽是看中他的家世,但若是他真的跟我成了婚,我也会好好待他,可他现在已经移情……”
别的不说,季俞安知道自己父亲生病便毫不吝啬的给钱,不在乎事情的真假,想来也是对他有情的。那天他是喝多了酒,才会跟他撕破脸,仔细想想,确实有些欠考虑。
“就是不知道季公子愿不愿意原谅你了。”宋执装作为他考虑的样子,忧心忡忡道:“萍水相逢,这个缘分终归是太浅了些,若是能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说不定你还有进入季家门槛的机会。”
齐鄞眼前一亮:“还请殿下明示!”
“比如,效仿昭华殿下。”宋执摇着扇子,轻描淡写道:“季家门风严谨,最是看中名声。若是你们有了肌肤相亲,季公子便不能拒绝和抵赖这场婚事了。到时候哪还管什么生气呀,委屈呀,定是非齐令吏不可了。齐令吏觉得呢?”
齐鄞思索半晌,道:“季俞安不是轻易任人摆布的主,我们相识几个月,他跟我接触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距离,十分谨慎。”
“当然不能硬来。”宋执侧过头,唤道:“红枫。”
“是。”
红枫送上了一个锦盒,一打开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齐鄞疑惑道:“这是……”
“此药名为七情,无色无味,能快速溶于血液,行至全身,药效瞬发。”红枫笑着为他介绍:“中了此药,必会神志混乱,痴痴傻傻,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任人摆布。”
齐鄞反应过来了,震惊道:“你们是想要我给季俞安下药?”
宋执“啧”了一声:“齐令吏,别这么说,多难听啊,我这是好心帮你。”
齐鄞喃喃自语的否定:“这样做是不对的……要是被人发现了……”
宋执道:“红枫,再给齐令吏看一个东西。”
一张印着指纹的卖地契摆在齐鄞眼前,落款处是他父亲的名字。
齐鄞情绪激动:“我父亲为什么要卖地?”
“你父亲望子成龙,太过心急了。”宋执摇头感叹:“我只不过是让人去传个话,说你已经攀附上了京城的名门望族,不日就要成亲,自立门户,还要接他过来住。他可高兴了,直接卖了家里的田地房产,凑钱上京城来投奔你了,想来应该在半路了吧。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他和你母亲在半路上会遇到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齐鄞目光呆滞,他这是被人摆了一道,连父亲和母亲也入了局,现在他没有退路了,不得不答应宁清殿下的要求。
他苦笑着:“如果我答应,殿下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宋执眯了眯眼睛,如同胜券在握:“齐令吏顺利进入季家,成为我在朝中的助力,帮我做事,我可保你父母晚年无忧。怎么样,这不难吧?太子殿下的婚宴,季俞安必定会来,这是绝佳的机会,希望齐令吏把握住了。到时候本殿下也会助你脱身,放心。”
齐鄞没有选择的余地,举起桌上的茶盏,将冷茶一饮而尽,破罐破摔道:“希望殿下信守诺言。”
浮萍飘摇,身不由己。
齐鄞拿着药离开后,红枫跪坐着,靠在宋执手边:“主人怎么没有告诉他,这个药无解?会慢慢的让人丧失五感,直至死亡。”
“不告诉他,是因为我本就没想让他活着和他父母团聚。”宋执无所畏惧的笑着:“让他在太子的婚宴上大闹一场,逼得季家与太子交恶,我那好二哥见到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应对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齐鄞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听到宋执说的这些话,红枫觉得,主人突然变得很是陌生。
他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讪讪地附和道:“主人英明,定能如愿以偿。”

季俞安被棉被加炭盆捂出了一身汗,病气也消散了大半。
醒来的时候,已到了深夜,侍女守在门边睡得很沉。
他隐隐约约觉得嘴中有苦涩之意,还有些甜味,是有人给他吃了什么吗?
季俞安嗓子很干,枕头也睡得不舒服,他推开身上的几床被子,靠着床慢慢坐起来。
伸手摸了摸枕头底下,发现了一袋梨膏糖,打开一看,大半部分的糖都已经被压得成了糖渣。
还以为是在梦吃了糖,原来是真的有人来过。
收回手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手腕上绑着一根颜色较旧的红绳,举起手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心如擂鼓。
“翠儿,翠儿。”
守夜的侍女被他的叫声喊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快步来到床榻前。
“公子,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叫大夫?”
季俞安摇摇头,急切地问道:“翠儿,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翠儿一本正经道:“没有啊。公子,我一直守在这里的,没人来过。”
看到自家公子精神好起来了,翠儿开心道:“公子,我去给你拿盆热水来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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