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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拷问(四野深深)


傅轻决任由他脱力地躺在浴缸里,出去习惯性按了按提示铃,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来了榕湖边的乡村别墅。
事发突然,东西还没来得及全搬过来,白天暂时有高管家带佣人来负责一日三餐和日常打理,但傅轻决发了话,二楼的房间没人敢上来。这会儿是半夜,傅轻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扫了眼床上,十分躁郁地扯下床单,重新换了,他把揉成团的床单往旁边一扔,拿了东西重新闯进浴室。
段宁栽着脑袋躺在那里,似乎失去了意识,傅轻决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浴缸里的热水侵蚀到段宁身上的勒痕,他半睁开眼,手臂瑟缩了一下,又像是在躲傅轻决。
“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能躲去哪里?”傅轻决伸手便把他拽回来,三两下洗干净,但浑身上下哪里都没放过,傅轻决知道他药效还没散彻底,手里作难了他几下。
段宁脸上又苍白又透着还没完全褪去的潮红,重新回到床边,傅轻决也冲过澡了,捏着他的脖子要他往那块地上看:“明天自己去擦干净,听见没有。”
段宁一声不吭,稍微移动眼珠,便看见傅轻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枪,旁边还多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根一次性针剂注射器,针管一指粗,还没拆封过。
军部特供的催情针剂是为在必要时刻,能让还未进入易感期或发情周期的alpha和omega提前发情,通过这种手段控制发情时间,减少军队的不稳定性,因此药效必定猛烈而迅速,对beta同样见效。这类药品由政府严格管控,在黑市上售价不菲,大多数都流入了某些俱乐部里,反而是给alpha和beta用得多,目的不言而喻。
他呆呆看了几秒,眼前有些模糊,感觉到后颈腺体处的刺痛。
傅轻决碰到了他被标记时的伤口。傅轻决瞧着段宁的视线,探手便拿来左边那根针管,另一只手搂着段宁,胳膊禁锢在他胸前,漫不经心般问道:“就这么打,还是要我捆着你打?”
段宁忽然咳嗽起来,蜷缩瘫倒在那一侧,气若游丝地说:“那你最好把我捆起来……”
傅轻决顿时脸色发青,抓住他两只手一齐扣在后背,段宁早就无力再做什么,连动根指头都困难,但激怒傅轻决实在容易。
针头顷刻间扎入皮肤的时候,段宁又开始咳嗽,脊椎绷直得战栗,只能任由那根尖刺不断深入,可他仍然可以不配合,让扎针的地方因为针头位移,稍稍溢出血珠来。
傅轻决抽走针管的一瞬间,段宁终于眼前一黑,脸闷进被子里昏死了过去。
那晚段宁是因为几乎一整天都被捆着关在房间,期间滴水未进而昏死过去的,第二天他醒来,肚子里依然很空,浑身传来微微的刺痛。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傅轻决给他注射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催情的针剂,段宁此刻根本不会如此清醒。
傅轻决那晚给他打的确实不是催情针,那天放在左边的,不过是一支营养补剂。
但床头那根真正的催情针一直没有拿走,仿佛是在威慑警告段宁。
自此,他身上多了件穿着的衣服,脚上换成了一只皮革制的脚环,锁链那头仍然锁死在床角,但链条长度变长了很多,可以让段宁在半个房间的空间里活动。高管家将每日的餐食定点放在门口,段宁可以自行取食,但他从早到晚,一整天都不可能见到除傅轻决以外的人。
段宁对外被请了假,而兰亚本就有职业经理人和弗雷克在管理,傅轻决也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晚上不再回固定住所的别墅,连中午也会抽空回榕湖一趟。
段宁被彻底囚禁在了这个处处透着温馨的地方,他还在窗外的草坪里里看见了那些东倒西歪的鲜花盆栽,大树下的石板路上,摆着白瓷鱼缸,全是那天傅轻决本要给段宁一个惊喜,放在别墅里的东西。它们被搬来此处,任由风吹雨淋,日渐凋敝。傅轻决是在残忍地告诉他,他只配得到这些了。
而段宁无法再用任何威胁傅轻决,连绝食也是不配的,每当傅轻决回来,看见房门口的午饭放着没动,一旦由傅轻决端进去喂他吃,连同塞进去的一定是一颗春/药。
傅轻决解开他脚上的锁链,把他带去洗手间上厕所,宽松的裤腰实在好扒,一扯便褪在膝间。
药丸的起效速度同样很快,段宁双手被禁锢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毫无用武之地。他弓身往后,反而像是在投入傅轻决的怀抱。他目光发直,在提起裤子要转身时,猝不及防便屈膝顶向了傅轻决。
可惜,都是徒劳。
段宁是有一副硬骨头,一根怎么打都打不弯的脊梁骨,但激怒傅轻决并不会给他带去好处。
“你大可以继续如此,”傅轻决把他押回床上,贴在他耳边说,“程舟已经顺利离开新联邦了,议会选举也已经结束,但程舟的性命和你为之努力的一切,都还在你的一念之间。”
段宁从脖间开始染上不正常的红晕,骤然瞪眼看向傅轻决。
“你能威胁我,我就不可以这么对你吗?”傅轻决微微地笑,捋了捋段宁短促乌黑的额发,再是眉毛,“难不难受,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段长官。”
“……我想要你现在就滚。”段宁压抑着喘息,一动不动地任由傅轻决动作,冷声说道。
傅轻决漆黑的瞳孔缩小一瞬,眼尾仍然维持着微弯的弧度,嘴角却绷得很平:“好。”
当傅轻决把那把枪管发亮的手枪拿来时,段宁就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傅轻决也不再捆着他,就让他舒舒服服趴在柔软的床上,因为段宁根本没办法握枪。
从白天到晚上,傅轻决回来,还是一样的流程,段宁这时早已神智不清,被强行勾起而不被满足未能释放的欲望折磨得四肢柔软,不再张嘴说难听的话,眼神也变得湿润朦胧。
傅轻决没有要碰他的意思,戏谑道:“什么都能满足段长官,床单都湿透了。”
他搂着他下床去洗澡,段宁仿佛半梦半醒,低头便死死咬住了傅轻决的手背,然后看向傅轻决,口齿不清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你,怕你什么……”
这话不是段宁能说出来的,傅轻决只想到当年段斯在夜灯的嘲讽,要他躲回门后去。
傅轻决擦了擦手背,握着手枪又猛地推了回去,段宁浑身猝然抽搐了一下,傅轻决拉着他的手往后,几乎就要碰上去——
他看着段宁杯弓蛇影的就要开始手抖,一把将人拉起来,段宁终于清醒,可发病的初始症状没办法立即停下。
傅轻决就给他烟抽,段宁拧着眉偏头躲开,傅轻决手指夹烟,吸一口,捏回段宁的下巴,用力往上抬,堵住那张嘴就掠夺撕咬起来,烟雾从他们湿润交缠的唇间飘出来,大部分灌进了段宁的口腔,被咽入喉管里。
“你这病治不好了,抽烟变成废物不是正适合你吗。”傅轻决说道。
段宁竟然不觉得呛,双眼望着阴影摇曳的墙壁,目光顿时有些空茫。
这晚后半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段宁几乎没有睡着。
第二天,傅轻决如常醒来,臂间桎梏着的人已经不再,他伸手往旁边摸,床铺被子还热,但也是空的,傅轻决翻身坐起,赫然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晚上段宁那根脚链不会上锁,他自己一早跑了。
傅轻决刚套上衣服怒气冲冲地下楼,楼下客厅里已经杵着好几个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段宁是唯一坐在沙发上的人,他头发梳整齐过,身上套着傅轻决衣柜里的衬衣和西裤,裤子稍微长了一点,裤腿上满是泥泞,狼狈不堪,而站在段宁面前把守的,是榕湖外安设的两个保镖。再一旁,高管家也在。
他在一楼翻窗出去,走了条小路逃过早早到来的高管家和佣人的视线,最后绕湖而行,手里还拿着傅轻决的手机,低头边打电话边走,试图打扮成傅轻决的样子骗过保镖,蒙混过关。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差一点就能成功,因为没被看见正脸,隔得远,身高几厘米的差距也不明显。
但傅轻决从不走路经过这里,更不会踩着泥巴路出现。
傅轻决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要笑出来。
段宁这些天瘦了许多,唇色浅白,他坐在那儿,明明是逃跑未遂的罪人,却也是唯一没有看向傅轻决的人。

第59章
傅轻决来了,禀明了情况的其他人就该走了,高管家如今已然接受现实,她再怎么烦恼,忧心,想唠叨劝说几句,都没有用,说得多了反而是没了分寸。
自从傅轻决从欧联盟回来,在手术室里躺了一趟,她那古板的思想也不得不往后稍稍。而且近来她终于重新和太太恢复了联系,听说了当时的情形,便已经猜测出是谁冒充苏决去见的太太——原来傅轻决去看过苏唯,但是并不愿意见面——她更觉得无解,只有叹气,郑重无比地答应苏唯会照顾好傅少爷。
高管家借着把那俩保镖送出去的理由,跟着出去,从外面合上门,皱着眉毛摇摇头,像当初在那边别墅主卧里的那场面,她实在看不得第二次。
段宁听见门咔哒关了,而傅轻决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他没看傅轻决,但能感受到那压迫感十足又扎人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行为,”傅轻决踱步走了过来,弯腰拿起桌上那只手机,在手里掂了掂,“拿我的手机,穿我的衣服,是不是偷东西?你还真好意思干得出来?”
段宁默了默,一时间竟无话可说了般。他就是太在乎礼义廉耻,才不慎着了天下小人的道。
傅轻决垂眼翻着手机,无论有没有被动过,若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是段宁,估计早就被保镖拖下去处理掉了,不卸只胳膊也得掉层皮,自然,这些事都和傅轻决无关。段宁只拿着它拨了一通电话,尽管通话记录被他及时删了,但他没用过傅轻决的手机,也来不及仔细检查,不知道所有通话内容都会自动备份到云端,留下不曾消除的痕迹。
他给江牧打的电话。
“江牧那天直接去了别墅,说是去拜访我,”傅轻决抬起头来,冷幽幽看着段宁,“他就是找到你了又能怎么样,还敢强行把你带走?不要命了。”
段宁强自稳定心神,开了口:“兰亚和国防部关系匪浅,你没有那么冲动,还是说我已经值钱到了这种程度,能让你放弃兰亚的利益,只为把我圈禁在这里?”
“看来你对别人都很有信心,唯独对我有非常大的误解,”傅轻决靠近过去,手指划过段宁的脖子,撩了撩他的衣领,似笑非笑地说,“衣服就不用脱了,穿着特别适合你,还梳了头发呢……”
比起这些天当然是像模像样极了,然而段宁此时穿着得越像模像样,坐在这里还是无处可逃,就越显得滑稽可笑。
段宁直往后仰脑袋,随即就被傅轻决揪住头发,往下一搡。
“你总是学不乖,年纪越大越不服管教啊,段长官。”傅轻决变了脸色。
段宁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还是勇气,发凉的手握成拳,一下挥过去,傅轻决松手去接,还是被段宁反扑推倒在沙发上。
咚的一声,傅轻决的肩头骨免不了发痛,他干脆地躺下了,看着跨坐在他身上死死压着他肩膀的段宁,出手真是有够重的,那手机刚刚也跟着砸下去,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段宁双目通红,双手按着傅轻决,似乎绷得更厉害了,他看见傅轻决嘴角的破皮,傅轻决只是随意舔了舔,放水似的懒得跟段宁动手,手却径直往前探去,一下子狠狠抓住了段宁:“怎么了,这些天把你憋得受不了了,开始主动了?”
不过触手便能感觉到,段宁这些天吃了不少的药,虽然药效平平,但也是不得纾解,不该有反应的时候长时间亢奋着,这会儿却即便是早晨,也平淡得无波无澜。
段宁面无表情地看他一阵,低声说道:“看着你我根本没感觉,你才知道么。”
傅轻决闻言手上顿住。一连怒了这么多天,他阈值也跟着水涨船高,怒火叠在一块,反而烧成了毁天灭地的灰烬,冰冷地堵塞在心口。紧接着不再跟他客气,傅轻决一把扒开段宁的胳膊,翻身便跟段宁调转了位置,掐着段宁紧实发凉的腰侧一移就是一片红印。
“你用得着吗,还把自己当呼风唤雨的段长官啊!”傅轻决用那条不干净的衣服三两下绑住了段宁的腿,扛上楼的时候段宁一动,他就扬手打在段宁的身上,才两下,仍然要脸的这人就老实了,傅轻决反而泄起了愤和恨,抄手照着继续狠拍着巴掌,整个楼上楼下仿佛都啪啪作响。
段宁被扔在床上,喉咙里发出嘶嘶的隐忍的声响,就是不会叫了,傅轻决知道他从前叫得有多好听,来不及顾上累得喘气了,沉着脸拿来被子往他头上一罩。
“我就是太把你当个人了,”傅轻决非但没能泄火,眼神反而愈发阴鸷嘲弄,“你要跟我玩,我让你永远只能当条乞食的狗。”
段宁陷在黑暗里,热血一股股往脸上涌,紧接着被按死的脖子后传来一点刺痛——
啪嗒一声,傅轻决将针管丢回托盘,段宁身体一僵,胸中跟着疼了一下,一瞬间寒毛直竖。
段宁还穿着那件傅轻决的铁灰色的衬衣,裤子换了条新的,被傅轻决拽上车坐着的时候,四肢已然陷入无力的状态,等到了兰亚,他一下车便往前栽去,傅轻决眼疾手快地捞住他,摸到的是一具在发热的身体,触手便沾湿了,全是汗。
“看看这是哪里。”傅轻决看着迎来的弗雷克,厌烦一般把段宁丢给了他。
段宁意识还清晰着,睁眼看电梯门打开,已经认清了所在之处,随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催情的针剂让段宁感觉自己重回了信息素紊乱的时期,身体里有无数带刺的热流在疯狂窜动,而他周身逐渐麻木,被火烤噬得无力动弹,太阳穴里的血管不住跳动,仿佛要冲破皮肤,才能在暴动之中获得酣畅淋漓的解脱。
他被放在了一墙之隔的沙发上,嘴里堵着东西不能出声,门只是虚掩。
而没过多久,傅轻决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有人进来,傅轻决已经若无其事地端坐在椅子上,微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江牧首先接到了段宁的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来自傅轻决授意的电话就来了。段宁已经失踪了快半个月,请长假的说法只会让江牧更笃定段宁出事了,当初车上的那通电话就有问题。但他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得夜不能寐。傅轻决说想见段宁,就拿着方案来兰亚先来见他。江牧见傅轻决已然挑明,只能立即给军部去了消息,然后前来赴约。
和傅轻决谈判是唯一的办法。
“傅先生。“即便再咬牙切齿,江牧也得笑出来,和傅轻决讲着礼数,照例寒暄。
此声音一出,无需任何束缚工具了,段宁都只会老老实实待在隔壁,傅轻决再清楚不过。
两人虚情假意地握了手,傅轻决坐下,说道:“最近和江部长见得有些多了,以前江部长也管这些啊。”
“段先生他怎么样了?”江牧没打算绕弯子。
傅轻决眨了眨眼:“早上他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他病了,但总是不配合医治,毕竟这两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江牧说:“他放走了程舟,你不会善罢甘休。”
“江部长打算怎么做?”傅轻决说,“你既然不相信段宁病了,那么当年他快死了的时候,他要治病的时候,你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又在哪里?你们其他人都在哪里?”
段宁脑袋里嗡鸣阵阵,一下吃力地蹭着胸口,仿佛如此才能缓解某种难言的痛楚。他发不出声,汗水和唾液都控制不了,身体里空虚燥热至极,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逐渐看着灵魂飘离出身体。
而江牧闻言顿时也脸色苍白,那么多的理由都是理由,可竟然让他如鲠在喉,一个字都羞愧懊悔得说不出口。
“段宁是军部的人,当年所有的事,过去的也可以过去,”话挑得再明,有些事没人敢提江牧也不敢提,只开门见山地把解决方案拿出来,“傅先生既然让他参加了总统府的招待会,想必已经做好他会被认出来,会重回大众视野的准备,无论是军部还是国防部,我们跟兰亚的合作永远无法被改变,为什么不能共赢呢?傅先生愿意救段宁,说明和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那么让段宁回到军部,其实一切亲密信任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傅轻决神情透着冷漠,不动声色地拿起钢笔敲了敲,笑道:“段宁什么时候跟是军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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