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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拷问(四野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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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的男人命最好,浅谈两下恋爱吧,先爱了才有强制爱^^
段宁belike: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傅轻决让高管家带宋闻去换衣服,并不是真的换衣服。
弗雷克接到电话的时候,只应了两声好的,随即走出办公室,叫了个总裁办的下属来,低声嘱咐几句,便转身回去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宋闻只能待在医院里干等,到傍晚才被带出去。
他坐在车上,就是再笨,都能看透傅轻决对他什么意思了——连干一干都勉强的意思。傅轻决和那个叫段宁的员工倒是非比寻常,而自己成了那个助兴的炮灰。说实话,两次见面,其实段宁看起来更合宋闻心底的取向,可惜,听说段宁只是个Beta,一看也是个只能被干的Beta,估计和他命运相似。
宋闻也该知足的,从差点被掐死到现在学位恢复、光鲜亮丽地签了家影视娱乐公司,当个小明星,也算没毕业就有份正当职业了。
他现在更该提心吊胆,见到了傅轻决受了伤,要是敢多说出去一句,眨眼间小命不保。
至于眼下华灯初上,夜色渐浓,载着他的这辆车不再开往傅轻决的别墅,而是换了个其他的什么地儿,有什么差别?在哪里卖不是卖?
只是,联邦国立的高材生能在夜灯等着卖,现在被送去别人的床上,好歹有了个准数,更要好好卖力,不能被退货了,才能好好报答傅先生的恩情不是?
宋闻轻轻笑出了声,在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踏上来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作用。即使他明白自己只是个无法自主命运的玩物,是个见了金主就脱裤子的低贱货色,是首都上流圈子里最不要脸的下流东西,但他还是用一个学生的、正经小明星那样的笑,对着眼前这个没见过却认识的男人。
在夜灯的培训里早都看熟了——安全局的杜景承局长,手腕狠厉,百无禁忌,在床上嘛,据说也是个手黑的主,把人玩废了就换下一个。
宋闻一笑,被看了一眼,再熟练的笑容也有了一丝僵硬。
“傅少爷放着这么漂亮的东西不要,”杜景承勾了勾他的下巴,“是不是太浪费了?”
宋闻心底害怕,脸上想装得波澜不惊,说话时嘴唇却抖了抖:“您是什么意思……”
杜景承似乎对他的反应觉得有趣,眼底没什么温度,防备心很重,但对傅轻决送来的人无意拒绝——程路安是安全局的人,如今被侦查委员会逮捕入狱了,杜局长的深明大义人人看在眼里,傅轻决自然也清楚。
他乐意承了傅轻决这份美意,看宋闻还算顺眼,便带去了自己的公寓。
连自我介绍都不必,宋闻的嘴自有用处。
杜景承身为安全局局长,对整个联邦高层都摸得清一二,更不要说一个爬床的小玩意能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招。
这公寓也不是拿来居家生活的,整个屋子布置得像刑房。宋闻的确勾人,耐力也不错,看起来是第一次,所以流了血,最后他浑身是伤地被折腾到凌晨,眼泪似乎都流尽了,无声无息躺在地上。
等杜景承洗完澡出来,他却已经跛着脚起了身,衣服穿得歪歪斜斜,在收拾根本没两样的东西。
宋闻怯怯看向他,声音嘶哑地说:“我知道您不留人过夜的,刚好我要回宿舍了,明天还有课呢。”他脸上红晕明显,模样乖巧又可怜,微微伸了下手,把一张小小的便条放在桌上,“不知道您满不满意我,我下次会做得更好的,只要您喜欢。”
杜景承没说话,随他走了,等房子里安静下来,他走去拿起了那张便条,挑了挑眉,在扔开前停顿片刻,最后竟然还是收回了口袋里。
安全局这天一早便开了个大会,会议由杜景承主持,就程路安事件做了个检讨,安全局内部不日便会开展肃清整顿工作,严明纪律底线。
段宁请假许久没来过安全局,他从大会堂里出来,先到了调查组新组长的办公室说明情况。
对外的说辞是段宁提前从奥斯陆回了国,并不与兰亚其他人同行。
外界情况差不多还是那样,这几天在医院里已经颠来倒去看过了,苏纳的民调率有些许上涨,但人民广场似乎出现了不成规模的反对游行,又很快被政府出动的警卫队驱逐干净了,消息也迅速进行了封锁。
这些还远不能撼动现任总统的根基。
段宁回办公室继续待了一上午。从北欧银行半偷半抢来的那份名单已经被傅轻决拿走,段宁根据当时扫过一眼的记忆,顺着资料一个个往下比对,却半天也没有头绪。
可能是欧联盟的经历仍历历在目,连傅轻决也说了,有人想杀他,是傅岐山,傅岐山为什么突然想杀他?因为傅轻决对他的变化?因为他接触到了基金会的名单?那么现在他们是不想杀他了,还是受傅轻决的限制不得不停手?
结论只有基金会的名单非常重要,选举的受贿名单也就在其中,它决定着这次议会选举的胜利归属何方,苏纳的总统之位能不能被套上一层保险。
段宁其实有些迷茫,他与这个世界隔绝了太久,不知道每一次的努力,会不会只能得到傅轻决口中可以随意改变的“流程”。
傅氏最终究竟会倒向何方,他和傅轻决之间,以后又该如何了结。
段宁在安全局的食堂吃过午饭,下午打了外勤,还要按时回医院去照顾傅轻决,走过门口却停了下来,因为不远处的花坛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程舟站在风里,穿得很单薄,眼圈还泛着红,运气很好,一下便碰上了段宁。
他刚从家里跑出来。
傅准每天中午午休会进行复健,程舟本来没机会偷偷跑出来,但他今天中午又一次求了傅准,可他的丈夫不要说爱他,连一丝可怜几乎都没有,对他的乞求无动于衷,最后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我哥是因为你才落得这样的下场的,是吗?”程舟开了口,声音却不如自己想象得尖锐。
他这些天想过无数遍,想从前还没来首都,饿着肚子陪哥哥去上学的时候,想哥哥还在军事学院的时候,想段斯在暑假带他出去玩的时候。他知道段斯一直也把他当弟弟,是程路安在一次演练中为争第一名不小心受了重伤,也许一时悲观,又想到日后去了前线,更加生死难料,程路安把程舟托付给了段斯,段斯同意了。
那时候段斯已经得到军事学院的名誉校长李铎总统的赏识,前途无限。
即便后来他去了首都任职,又辗转各州巡视,每月也会寄生活费和信到程舟的学校,信里无非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几句话。程路安在军队言行不当受到处分时,段斯也没说过不与他们来往了。
程舟不明白,当初他以为段斯已经死了,后来知道人在临时监狱,程路安说好要去接段斯回来的,结果却变成了后来这番模样。
段宁深呼吸了口气,说:“是他自己。”
程舟怔然半晌,看着从头到脚已然陌生的这个人,咬了咬牙说:“他只是站错了队!傅家现在都得看傅轻决的脸色过日子,你不是也要看傅轻决的脸色过吗?”
段宁默了默,叹口气,平静道:“程路安现在被关在侦查委员会的特别监区,审理期间有汤主任负责,不会太难过。你哥……他犯下的罪会有法律审判,我只能尽我所能,让审判公正进行。他做不了主谋,至少不会是死刑。”
程舟浑身一颤,不知是终于悬心落地,还是仍然悲从中来,一下痛哭出声,撒气般伸手锤在段宁身上。
安全局门口一时间没什么人,段宁双手垂放,没有动作,心情复杂难言,但他很快看见了出现在一角的17号。
17号这一上午还没露过面,此刻人站在阴影处,静静地看着段宁,嘴边的刀疤像个不深不浅的微笑。

第44章
紧接着来的还有傅准派来的轿车。程舟哭得瘫软无力,保镖将他从段宁身上拉开,一把拽上了车。
一个有丈夫的Omega,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另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又打又闹,属实是叫人看了笑话,还会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偏偏这个男人就是程舟曾经的未婚夫。傅准原以为自己可以忽视掉这段本该被抹去的荒唐关系,可段宁如今重新进了安全局,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欧联盟一事近在眼前,他们谁都没想到,傅轻决这个无情冷漠的混世魔王能真被灌了这迷魂汤。而程舟也真的能跑去求段宁。
这足以令傅准的颜面扫地。
傅准那天在医院留下,朝傅轻决开口求一次情,已是这么多年都从没有过的。
尽管他早知道傅轻决说得没错,程路安是被军火走私案后的整个利益集团、被所有人推出来的替罪羊,从他被捕入狱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无从改变。
傅准在事情闹大、将传去傅岐山耳朵里之前,让人去把程舟捆了回来,他看着程舟被拖进房间,跌在地上,最后转身离去。
段宁离开安全局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理会17号,但17号快步走了过来,让段宁不得不停下。
“段先生,好久不见,”17号说道,“刚刚实在不巧,又被我撞见了,段先生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人了,对谁都这么含情脉脉,温和宽容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除掉我?”
段宁看了看他,淡淡道:“你不想活了吗?”
17号见他问得直接,笑道:“确实有点,你应该很能体会这种感觉吧。要不然段先生提早行动,再做点什么,被我告发一次,让我死前好拉个垫背的。”
段宁凝神看他一阵,也笑:“可惜我现在不想死了。”zuill
“和旧情人见面,这事确实不算太严重,”17号点头,“那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不打扰段先生了。”
17号转身便要回安全局里,段宁若有所思,心下犹豫片刻,顿时还是叫住了他,说:“我那天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她的新兔子很可爱,眼睛也是,”段宁走近两步,用只有17号听得见的声音提醒道,“我看了你前几天的外勤记录,总统府附近不需要那么频繁的巡视。过两天的招待会里外三层都会包得严严实实,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17号骤然盯紧了他,瞳孔放大,神色一变再变。
段宁原本并不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但17号的反应对此进行了证实。
17号要认为这是提醒还是威胁,段宁并不在意。能达到两者兼有的效果,自然更好。招待会出现无关紧要的问题并不会令事情变好,他也确实不想看人送死,而且,想要敌人变少,就要让朋友变多,如果17号能放下对他的某些警惕,总归是件利好的事。
正对安全局门口的树还是那颗树,一阵狂风大作,只树叶枝头摇摇晃晃,树干却挺直屹立。段宁站在树下,平静地转身而去。
至于他的这些行为,是太温和宽容,正直仁慈,还是因为早已心气尽失,失去了曾经身为指挥官的铁血手腕、强硬作风,谁也说不准。
到兰亚乘秘密车辆回医院之前,段宁几度思量,最后改变了路线,要去一趟侦查委员会的特别监区。
段宁和傅轻决说过要来见一次程路安,只是他临时提前了,弗雷克便不好多说。
特别监区修建规整,白色高墙伫立在正门这一整条长街上的一侧,阳光投射下来,一面光亮整洁,一面则倾倒下了巨大的阴影。
汤越则对侦查委员会管辖的监区很上心,出入都需要特别手续和通行证,虽然百密也有一疏,但已经在尽最大程度防止相关或不相关的人威胁到犯人也是证人的安全。
会面室内同样的一尘不染,墙面光滑,除了桌椅什么也没有。
隔着玻璃和铁栏,段宁见到了被带进来的程路安。
这是间连监控监听都没有的会面室,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路安看见是他,起初愣了一瞬,表情里很快带着恨意,坐下后说:“来看我的笑话了?”
段宁说:“那我的笑话岂不是你这辈子都看不完。”
“说得也是,段宁,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一个优点,就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程路安狞笑着说,“这地方,我还是比你进得晚,也算赢你一次。”
他笑得十分疯狂,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什么。
能掩盖住什么呢?还需要掩盖什么。
程路安已经如愿以偿地让程舟嫁进了傅家,他也从一个履历平平无奇劣迹斑斑,做一件好事却差点遭受灭顶之灾的倒霉蛋,变成了安全局高高在上的程队长,连杜局长都要对他关照几句,连他现在进了监狱,得到的都是如此了不得的罪名。
他至少有权可谋过,有利可图过。
段宁说:“我刚刚在安全局门口见了程舟。”
程路安笑得眼睛都充血涨红了,闻言看向段宁,过了两秒,他忽然静了下来,说:“……他怎么样了?”
段宁下颚紧了紧,说:“你是他哥哥,他当然想救你。”
“我都说了让他不要再管,就当我死了!”程路安顿时怒道。
转瞬又安静半晌。到了此时此刻,确实再也无从掩盖什么了。
高高在上的、身陷囚笼的程路安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人。
他们也是所剩不多的相互知根知底的人了,透过朽烂虚假的面目,竟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个里,一个外,谁没有年轻畅快过,谁如今不是身在笼中。
他脖子上的青筋缓缓动了动,笑了一声,目光渐渐看得很远一般,开始说道:“小舟四岁那年,妈妈就去世了,新联邦时代刚刚开始,西联盟内战请求援助,爸爸去了前线,就再也没有回来。小舟他不喜欢饿肚子,也害怕一个人待着,我就带着他一起去打工,去上学,吃不够总比没有吃强,他很爱哭,但也很听我的话,”程路安嗤笑一声,似乎满不在意地说,“我让他嫁给傅准,他也并不喜欢,说会恨我,可惜。”
“在军事学院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小舟最开心的时候,他没有过那样的童年,跟没进过城的土包子一样,”程路安盯着段宁说,“为了小舟,我想方设法留在了后方,而他只想你平安从前线回来。三年的战时,三年!李铎居然在获胜前夕死了,你也没从前线回来!”
“我当初去接你,确实是要害死你,是你回来得太晚了,明白吗。
“我知道你有本事,连傅轻决都愿意救你一命。如果在傅准和傅家都要放弃程舟的时候,能不能替我照顾好他?他可能总要一个人面对一切了,但能不能别让他变得比小时候还不如……”
段宁长久麻木死寂的一颗心像是被热油滚过,他到底是谁,他被谁夺走了自己的人生,竟不再是靠回避就能躲过的东西。
细长的手指扶在靠椅上几不可闻地颤抖着。段宁开口说:“现有证据链不足以让你成为所谓的军火走私案主谋,无论是空壳公司的银行账户,还是整个输送链,都与你无关,只要你如实交代,按法律顶格判处,也不会是死刑。不过如果军火走私案只是如此了结,民愤难平,只看上面之后怎么应对了。你把程舟托付给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
程路安愣住良久,说:“你们不是想要我死吗,傅轻决会放过我吗?”
段宁无法替傅轻决回答问题,也无法预测之后的发展,但想让程路安死的人,从来不是他们。他说:“你可能更应该考虑,把你推到此处的人,会放过你吗?”
空气骤然冷凝。
段宁接着说:“侦查委员会办案权相对独立,你在特别监区扣押期间也相对安全,路安,选哪条路,还要看你自己。”
“我还能活下去吗。”程路安喃喃道。
“我以后再来看你,”段宁平静道,“等判决结束,小舟也能来看你了。”
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段宁还要急着赶回医院,说完便缓缓起了身,转身离开。
“段宁!”
程路安往前猛地抓住那铁管,目眦欲裂地看着段宁停住的背影,哑声开口道:“你在坚持什么……为自己报仇?还是……”
“李铎都死了,难道你还能把这天翻过来,还想推翻苏纳政府吗?”
整个军火走私案的跨度时间之长,牵涉之广,黑色军火交易更在李铎死后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现在苏纳下令彻查,明面上是维护公正法纪,实际上相当于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段宁身影晃了晃,一言不发地打开了门。
“就靠傅轻决?”程路安不可思议道。
程路安见他要走,不知为何,仍然觉得他们这一面过后再难相见,在关门前说了最后半句:“胡安议长!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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