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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拷问(四野深深)


傅轻决看着他,伸手朝他招了招,不等段宁反应,他就追过去,吻在了段宁刚刚还在说话的唇边。
车上的前座还坐着高管家和弗雷克,段宁的手悬在半空,无法推他,傅轻决反而更不依不饶。
含吮的水声和傅轻决鲜明的信息素波动令车厢内没有人敢出声喘气。
“你就不能少说点无聊的话。”傅轻决含糊说道。
但要求段宁像宋闻那样,一张嘴就都是傅轻决爱听的,也不现实。
宋闻会说,多的是数不清的别人会说,可他照样不爱听。
傅轻决的不满在这个早晨释放,用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作为暂时的结束。
段宁进了安全局的大门,强撑着的精神终于有了能松懈的时候。
他在办公室门口碰见了17号。17号似乎多看了他一眼,他莫名心虚,抬手又擦了擦嘴唇边缘。
段宁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再出来,17号还站在门边,说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我要出一趟外勤,去国防部,”段宁说,“你不用跟过去了,汤主任会跟我同行。”
17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仍然说:“你不知道那天我也拍了照片拿给了傅少爷吗?”
“我知道,”段宁停下来,“你有你的自保手段,我也有我的,你要怎么做,只取决于你自己。”
他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昨天的招待会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17号也没有去送死,于是又多活了一天。
段宁竟然毫不在乎这些,无论他是被出卖,还是会被感谢——这些其他人站在岔路口时,在跌宕起伏和千回百转之中做出的选择与妥协,仿佛都会被段宁无视,影响不了他分毫。
只有17号留在原地,嘲弄地笑了一声,他按了按腰间的手枪,紧接着也离开了安全局。
目的地在国防部办公厅大楼。
副部长办公室内。汤越则切实还有些公事没办,先去了其他部门,段宁便单独和江牧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
这是在绝对安全、封闭的环境下,江牧一开口,脱口而出的还是一声上校。
“您现在在傅氏,”江牧说,“新的身份我看过了,实在太让人震惊了,当年后方一片大乱,我们只收到了讣告,以为……”
陆军总部当年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方,包括李铎之死,谁都知道有问题,可等待调查结果出来,政权更迭已经完成,军队只需听从命令。
段宁温声打断道:“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但经过一个晚上,他已经能坦然接受与过去产生联结的事实,“我现在还不太适应……其实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他轻轻苦笑了一下,“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江牧,你现在还是把我当段宁,行吗?”
江牧喉头哽咽,只能点头:“好。”
“那您、那你想见参谋长吗?”
“不着急,等军火走私案先过去。”
江牧昨晚回来便马不停蹄地将能搜罗来的情报都搜了个底朝天,才发觉段宁原来就在首都,就在他们的身边,离他们这么近。可在此之前,一次也没有发现过。
他开口说:“那把格洛克手枪是你告诉汤主任的,对么,陆军总部的军事情报组也同步展开了调查,因为我现在在国防部任职,军部那边的具体情况还要等消息。至于军火走私案本身,目前基本只能暂时停在程路安这里。”
“我早知道,这条路很难行通。”段宁说。
“不过还有一个人,”江牧说,“军火走私案有关的洗钱公司背后,都有同一个名字,宋渊。”
段宁看向江牧,这些天他一直在回想那份基金会的名单,记忆实在模糊,他现在也隐隐约约不能确定。似乎没听说过宋渊的名字。
“这个人还跟您现在负责的药品走私案有关,”江牧继续说,“至少他参与了药品走私,而且……”副部长的消息确实更为灵通,他停顿片刻,“宋渊在首都是个交际狂人,他跟傅氏继承人傅少爷似乎也交情不浅,所以能在兰亚管辖的停泊港进行药品走私。药品走私不是什么大罪,只不过牵连起来是不小的麻烦,但没人敢在这个关头去碰傅氏这个硬茬。”
江牧在说到傅轻决时,明显在看段宁的脸色。
但凡用特别情报网查过段宁的人,都能轻易地查出,段宁在那位傅少爷身边,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仅仅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边角料,都让江牧看得想要咬碎牙齿,长官受辱就是自己受辱,可他依然提都不敢多提。他只有一点言外之意,点明傅轻决对宋渊的行径是全然知情的,对眼前局势的发展也一定有数。
段宁假装看不见江牧小心翼翼的试探,沉默少时后说:“我回去后,会着重注意这些。”
段宁当然知道江牧说的这些。
他在江牧临时有事出去时,端起桌上的水杯,拿出药盒里的药放进了嘴唇。曾经他吃过的那一种现在已经停了,那种能够治疗他的药,就来自于停泊港的走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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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评论 没有人对偶的剧情感兴趣 但必须要写ε=(´ο`*))) 马上就要暴风雨袭来了!
其实除了涉及从前的人和事,段宁出去了对外界其他人是这种,他自己情绪非常稳定,其他人都在愧疚纠结痛苦......把别人逼疯中

第48章
段宁坐在江牧的办公室里等了等,目光扫视一圈,看见书柜上立着几个相框。不用走近,不用细看,照片里一排排都是穿着军装合照的人影轮廓也闯入眼中。段宁不敢再看。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被拧开了。
段宁抬头,进来的却不止江牧一个。
他没能等到所谓的军火走私案过去。他刚刚卑鄙地玩了一点文字游戏,因为军火走私案就算草草了结也不代表能过去,谁知道哪天会过去?那么见曾经的上级和战友的日子,就可以无限被推迟。至少段宁心里是这么应对的。
只是一个刚出现的侧影,段宁的心跳就仿佛暂停了一拍。
段宁立即站了起来。江牧站在后面慎而又慎地关门,面露难色,也压抑着情绪,只能硬着头皮跟过来。
新联邦军部总参谋长冯诺,陆军上将,一身挺阔戎装,帽檐下的鬓发是染黑过的,但仍然有几缕飘白,他借口来国防部参会,急匆匆地特地赶来,只为亲眼见到段斯一面。
那一年冯诺将军还不是将军,段斯却还是段斯。
其实年长的人看年纪轻的人,像看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即便当年的段斯早已独当一面,无论降敌还是指挥军队,都锐不可当,是那样光芒万丈。
“不用行礼,不用。”他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江牧已经向冯诺将军汇报了所有的情况。他看着段宁,摘掉了军帽。
这是段宁……他感到骄傲的、亲手指点过的卓越之才、联邦最年轻的指挥官,真诚,干净,保有自我,爱护自己的士兵,燃烧炙热的生命,经过了战火、生死和血泪的洗礼,有着用理想和信念浇筑的意志,最终却依然在无人知晓的绝望又残酷的时光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长成了褪去锋芒、沉默内敛的大人。
只是三年未见,却恍如隔世。
冯诺将军双眼略有湿濡,用力握着段宁的手说:“我今天不能久留,但不能不在知道了你的消息后,不来看你一眼,望你原谅。”
军部行程安排严谨严苛,国防部里同样形形色色人员众多,为避免打草惊蛇,他纵容有满腔的话要说,也无法倾倒。
段宁下颚绷紧,摇着头,缓慢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了一般。
“我知道你有顾虑,不要紧,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江牧,如果有需要,陆军那边我会从中协调,”冯诺将军说,“先稳住局面,我们一切都能从长计议。”
这是完全出于私人的情感,能给出的所有的信任了。沉甸甸,还烫手。
段宁的胸腔轻轻颤动,最终一切的言语都化作了一个久违的深沉的拥抱。
冯诺将军走后,江牧为段宁重新倒了水。从前做上校助理,休整的时候如果补给到了,有条件,他会依照段斯的习惯泡两片甘草在里面。
水里有点甜味,似乎什么都会好起来。
屋子里有着一阵长久的寂静。
“你得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向信得过的上级汇报,也是我曾经的上级,”段宁平复下来后,见他辗转来去,垂眼看着水杯里那两片甘草,先说道,“如果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江牧,谢谢你。”
江牧摇了摇头,其实很欣喜,段宁能越快调整过来,不再对他们这么防备,当然越好。他说:“我做这一切都是本应该做的,但凡在军部待过,甚至只要他是一个真正的人,就不能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段宁默了默,低头喝了口水。果然是甜的。
杯子在手中几不可察地微晃着。
“你放心,陆军军事情报组的报告过几天就能送过来,”江牧说,“冯诺将军也嘱咐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嘱咐我,至于傅氏那边,兰亚跟军部、国防部都关系紧密,迟早会有交涉谈判的那天……”
“交涉谈判?”
“您的身份……”
江牧短促地说到一半便停了。为段宁恢复身份是不需要考虑就必做的事,只是碍于眼下错综复杂的局势,还有段宁捉摸不清的态度,才必须按捺住那份十万火急的心情。
段宁一顿,再开口时声音恢复了那平淡的口吻,眼神似乎透着冰冷,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恢复身份对真正迫切要做的事毫无益处,”他看向江牧,犹疑片刻,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能在总统府见到你,全都要凭借傅轻决,我和傅轻决……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我现在只是在安全局为他办事而已。”
在外界眼中,本就是如此,段宁搬出了别墅,住在安全局小小的公寓楼里,此次他跟着去了一趟奥斯陆,现在已经提前回来,而傅轻决的行踪仍然对外保密。
段宁说出这话时,脸上面无表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别人相信,也能让自己说得出口。
这算是说谎吗?段宁放下水杯后,双手脱离了那股热源,逐渐恢复了凉意。
江牧稍稍愣住了,从最新情报来看,确实如此。
他没再说什么,却在段宁离开前给段宁看了一份资料,其中有一段录像。
三年前的万湖庄园也是那么祥和美丽。
庄园内树木环绕,一碧万顷,一座上世纪的城堡坐落于中央。
傅氏罕见地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就在城堡一层恢弘的前厅内,高悬而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城堡内壁照得雪白,空中飘着为前来采访的各位记者与宾客们准备的食物的香气。
在城堡大门打开的一刹那,记者们还是第一时间拥了上去,在现场保安的阻拦下才勉强安定下来,有激进大胆者已经抛出了许多刺耳的问题。
“傅氏将重新在西联盟国家开展投资合作的消息是真的吗?”
“这是你们的自主商业行为,还是另有隐情——”
“对于傅氏此时与西联盟合作,被一部分民众称为叛国行为的说法,您有什么看法?傅先生此次能够全权代表傅氏发言吗?”
今天出席的傅氏代表不再是那些职业经理人,而是传言中董事长傅奇山的那位年轻侄子——傅轻决。
傅轻决还是被一堆记者堵住围在了台下,保安打算采取强制措施时,他眼神平视过去,伸手示意了停止。
西线战争还未彻底结束,新总统继任不久,四处暗流涌动,各方斡旋,有着各种各样的风声都属正常。
傅氏本不必装模作样地开这个新闻发布会,但傅奇山似乎另有打算,最终把这桩差事推到了傅轻决这里。
这是傅轻决第一次代表傅氏公开出现在媒体面前,更像突然被推出来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出气筒,用来承受质疑与怒火。
而人们怀疑年仅二十三岁,所谓的傅氏继承人傅轻决能否应对这一切,代表傅氏发言。
“傅先生,傅氏此番动作,是否在昭示新联邦与西联盟的谈判结果向好,媾和条件即将达成?”
“可是西区战事还未结束,上一届政府将其称之为卫国战争,新政府的态度是——”
“傅轻决,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有人急不可耐起来。
傅轻决微微扬了扬下巴,循声望去,一时间与眼前密密麻麻的许多人都对视了一瞬。
他看向那人,仿佛没有听清一般:“你刚刚叫我什么?”
无端的,人群在这时迅速安静了下来,人人噤若寒蝉。
屏幕上放映着傅轻决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他终于抬眼看向某一个镜头,仿佛睥睨一切。
但傅轻决从头到尾声音平和,制止保安时动作干净迅速,绅士无比。
“继续战争,对整个新联邦带来的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之前的那点插曲宛如一出蚍蜉撼大树,傅轻决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在无数长枪大炮的镜头前保持风度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傅氏是崇尚和平、公正和法治的集团企业,一切战略部署都遵守宪法与道义准则,我们也与新联邦政府和所有人一样,希望战争尽快结束——”
他最后说:“——相信最终谈判过后,一切都将很快结束。”
如傅轻决所言,这一切确实很快结束了。
新联邦与西联盟在达成停战协定后的第二年便摒弃前嫌,恢复了正常外交关系。
不过这一场的所有录像最终并没有流传出去,这些媒体本就都是内部媒体,由上层掌控,指哪儿打哪儿,收也收得迅速。
段宁也很清楚,这个时候正是他刚被送回首都特区的时候。
傅岐山办这场新闻发布会其实多此一举了。无论采访流没有流出去,傅轻决代表傅氏的发言都很出色,他挺拔地站在人群中央,居高临下地面对着不断向他涌来的狂热浪潮、挖好的陷阱和口诛笔伐。
和平与公正的光辉镌刻在他雕塑般的侧脸上,却令段宁后背发寒,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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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取配角名想了我好久,我今天有点发烧感冒了,还好明天休息!明天可能继续更

那天离开江牧的办公室,段宁依然在国防部大楼外看见了17号。
他和汤越则告别,毫不意外也不介意地上了17号的车。他手里拿着一大堆新得来的文件,哐哐交给17号几份,表示最近又有得忙了。
因此段宁下班后也没回别墅,不是他不够自觉,而是没有办法。
17号只能直接和弗雷克联系,傅轻决从弗雷克嘴里听见这样的借口,脸色刚有变,弗雷克说:“听17号说,段宁出来的时候眼圈是红的,他去国防部见的是副部长江牧,江牧也在陆军服役过……”
傅轻决一听段宁可能哭了,双眼霎时扫向弗雷克,目光犹如尖刀般锋利。
饶是弗雷克这种什么场面都见过的人,也被盯得汗毛直竖,他只能继续说:“江牧此人是个另类,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极其不好收买,但他在国防部人缘不错,年纪轻轻能爬到副部长的位子,手段自然也有,”弗雷克斟酌了两下,“刚好昨天的招待会上,江牧也在,很可能是段宁被认了出来,如果段宁搭上江牧,会不会……”
“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段宁会被认出来?”傅轻决无所谓地笑了。
他既然让段宁去了招待会,就早已预料到可能会带来什么结果。
当初段斯在临时监狱时,有人绕过傅轻决对段斯进行了审讯逼供,摘掉了他的腺体,让傅轻决再见到的,只是一具血淋淋的躯壳;这一次在欧联盟,如果傅轻决没有和段宁一起上车,那么段宁很可能又只有死路一条。
他早就提醒过傅岐山,当年的事不要再来第二次。
曾经不在意的地方悄然翻涌而出,曾经以为不在乎的人不知不觉长在了心里,傅轻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他标记了段斯,亲自带段斯走出的夜灯,而段斯却被别人弄成了伤痕累累的Beta;他把段宁养在别墅两年,终于养好了,而段宁的去留和生死居然还轮得到别人插手。
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错觉?
傅轻决觉得还是自己太讲情面了。
他偏要让段宁重新回到联邦高层,让段宁的每一次出现,都激起某些人心中暗藏最深的恐惧。
傅轻决当年没跟他们计较,但现在他想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让段宁重回大众视野,只是第一步而已。
至于段宁想要复仇,搭上其他人……傅轻决嗤笑一声,段宁搭上谁都不如直接找他来得靠谱,傅轻决从不否认他们开始于交易关系,而他能给段宁的太多,段宁便从走进他的房间,到住进他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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