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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劳高死了,山寨里的所有人死的死,散的散。
祁家军四处追捕山匪的残余。
舅舅家害怕被牵连,连夜跑路了。
彦文濯不喜欢他的父亲,可是他这一身的血肉终究也是他给的。
又怎么能不悲痛。
悲痛之余,也只能选择逃离湫水县。
他身无长物,一路颠簸后,才到了古鄣郡。
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彦文濯仰面躺在地上,看着昏黄的天,忽然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可笑了,
这个世界太可笑了。
这本就是一个强盗的世界,
如果让他再选一次。
“给你,别哭了。”
一个小小的影子罩住了他。
彦文濯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漂亮干净的脸。
那双眼睛透亮地如同打磨过的碧玉。
让他一瞬间恍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见到了书中所写的仙女。
沈秋芸看他不接,缓缓蹲下来,把糙米馒头放进了他的手心。
“快吃吧,我在这里,没人敢抢你的了……”
他们初识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沈秋芸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后来,彦文濯打听后才知道,这是沈秋芸是沈家三小姐。
鬼使神差的,彦文濯留了下来。
在一次次和沈秋芸的接触中,弥足深陷。
沈秋芸不仅人美心善,每日来布施,还收养流浪的弃儿。
彦文濯主主动提出愿意教这些孩子读书写字。
就这样,就算后来灾荒过去了。
彦文濯依旧没有走。
他在那里当了三年的教书先生。
沈秋芸不仅给他工钱,还鼓励他再考功名。
陪伴他度过漫长又难熬的三个春秋。
彦文濯二十二岁的时候,沈秋芸送他进京赶考。
“子清,我会等你归来。”
“好……”
彦文濯略下了其他想要说的话。
他想要有一个配得上她的身份,八抬大轿迎她进门。
彦文濯怀揣着梦想,还有沈秋芸的期许走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
期间他们书信一直未断过。
每一封信都是带着隐晦的爱语和思念。
沈秋芸默默等着他,希望等来他金榜题名的好消息。
谁料等来的却是沈家的灭门惨剧。

这么多年了,祁硕他爹在边关,他在湫水县,祁府形同虚设。
周向阳跟在祁硕身后,被领路的两人扫了两三个来回。
上过沙场的人,不经意看人一眼都带着凌厉。
一般人被这么盯着,多少会紧张。
可是周向阳脸皮厚啊,
看就看吧,
又不是拿不出手。
打马前行的时候,他看到沈冬侨靠在窗口在发呆,就吹了个口哨吸逗他开心。
陆存远轻咳了一声,让他收收自己的浪荡样。
这是缺少正规军的毒打。
祁硕压不住他,可是他爹可就不一定了。
有祁家军开路,
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周向阳在马场的时候,听说过祁老将军的事迹。
已经脑补了一个祁硕的老年版,以至于见到本尊时,略显失望。
祁老将军不算强壮,两鬓染了白发,脸上有浓重岁月的痕迹,但是肤色偏白,眉眼也很儒雅。
他没有穿甲,坐在堂中喝茶。
不像个武将倒像是个文臣。
看到他们进来,祁昭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目光落在祁硕身上片刻,又穿过他,看到了他身后的其他人,最后停在了周向阳身上。
他蹙眉一顿,也没有说什么。
等祁硕走到面前,才收回视线。
“爹。”
祁硕垂着头,闷声叫了一声。
祁昭颔首。
“你给我传的消息我收到了。这次小舞出嫁,你就好好陪陪她吧,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爹?”
祁硕猛地抬头,一脸的不敢苟同。
“你出去吧,叫存远进来就行……”
“不行!”
祁昭不理会他的反抗,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我又不会难为他,你怕什么?”
祁硕脸上红了又白,心虚的很。
他其实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祁昭摊牌,可是对上他爹的眼神,他就莫名的慌张。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祁老将军。”
陆存远主动走了进去。
他在门外头,听着这两父子的对话。
五年未见,两人不见亲近,怕是再多说几句就要吵起来。
说实话,他还真挺想逃走的,要不是沈冬侨和周向阳就站在边上,说不准他刚刚就走了。
深吸了一口气后,陆存远对着祁昭行了礼。
周向阳原本还老实站在陆存远和沈冬侨中间,看到陆存远进去了,八卦之魂就开始燃烧,开始探头探脑。
守着边上的两个侍从默契地把门关上了。
还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看不见后续,周向阳一脸失望。
沈冬侨十分有眼色的,拽着周向阳往边上走了走。
“好了,暂时没有我们的事。”
这是人家的家事,偷听不好。
沈冬侨扶着周向阳的胳膊,他其实有些腿软。
祁昭老将军乍一眼看很亲和,可那威严是身经百战千锤百炼之中淬炼出来的,是外表无法掩盖的强大。
刚被他注视了那么几秒,就让他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欲望。
两人刚刚的对话,分明就是讲给门外人听的。
现在关起门来,里头才会进入正题。
老将军不希望祁硕参与任何纷争。
不过想想也对,所有的父母都希望子女幸福平安。
这一次又是小舞成亲,
这是大喜事。
那如果不经过祁硕,他能不能见到太后呢?
祁硕赖着不肯出来,祁昭也不再赶他。
反而自如的陆存远闲话家常,两人一问一答,倒显得祁硕是个外人。
在知道陆存远做了游医,又在呼啸村配合剿匪后,又说道。
“辛苦你了,这小子做事还是这么莽撞,以后还要靠你多提点他一点 。”
陆存远和祁硕都是一愣。
紧张的神经更加紧绷了。
这话什么意思?
祁昭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他对于陆存远的执念之深,恐怕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当初两人分开后,一蹶不振,一个人去南通马场养马。
到现在还怨他。
结果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祁昭拍了拍陆存远的肩膀。
“存远啊,你是个好儿郎,你的父亲为国尽忠,我本该照顾好你的,是我祁家误了你前程,那就让这小子用后半辈子偿还吧。”
如果刚刚那话还带着不确定,现在已经算是把话挑明了。
“你同意了?”
祁硕激动的很,生怕自己在做梦。
不等祁昭回答,就拉起了陆存远的手,说让他掐自己一把。
“我爹同意了,存远。”
陆存远满脸写着尴尬,僵在原地,抽手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他怕祁硕口不择言,当着祁昭的面乱来。
祁昭重重咳嗽一声,冷声道。
“明天,你去给存远父亲扫个墓。反正我是没脸去了……”
“行。”祁硕乐得满口答应,“我去磕一百个响头。”
祁昭按了按眉头。
他这是娶媳妇,还是嫁儿子?
自己死后,估计都没这待遇。
祁昭压着火道。
“好了,都遂你愿了,现在给我出去,我还有话和存远谈。”
“我,我在外面等着。”祁硕边退边走,喜上眉梢,跟刚刚进门时如丧考妣的模样截然不同。
临走还再强调了一句:在门外等着陆存远。
门关上后,祁昭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
拿着茶盏喝一口,给自己压了压火。
但凡刚刚祁硕敢再晚几秒出去,他就要忍不住扇他了。
怎么还是这么一幅没出息的样子。
肯定不是随他。
“坐吧,有些事跟祁硕说,还不如跟你交代,这小子更听你的。”
陆存远坐了下来,有些不自在。
“祁硕他其实心里也很在意您,这次从南通马场带了很多东西送给您。”
“算他还有点良心。”
祁昭这才露出了笑意。
“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我这儿子啊……”
他话未说尽,带着些无奈和疼爱。

祁昭目光坦荡,像是完全接受他儿子爱上一个男子的事实。
“那时候,他年纪太小了,被封了个将军就忘乎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如果他真的当了驸马,留在了京都,恐怕我们祁家就要陷入争权的漩涡。”
祁硕不在,陆存远反而能沉住气。
不用分心去“照顾”他,能集中精神分析着祁昭话里的意思。
他想起了当初要指给祁硕的那位十二公主。
如今已经香消玉殒。
罪名是结党营私,和罪太子联手谋反。
如果当初祁硕真的娶了她,势必就会影响祁家军的站队。
祁家军会成为那把“弑君”刀,而祁硕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很多事情,回头再看才能一窥全貌。
荣光背后处处都是看不见的陷阱。
这也许就是祁昭宁愿把自己儿子养废,也不愿意让他卷入朝堂纷争的原因。
“这次小舞出嫁,圣上派我亲自送亲,你看着祁硕,别让他瞎跑。”
“将军?”
陆存远疑惑,祁老将军和北蛮打了那么多年的仗。
皇帝这不是在难为祁家么。
当初把小舞封为“公主”送去和亲,已经是极大的诚意。
现在还要祁昭亲自去送。
这不是刁难,是什么。
祁昭却坦然一笑。
“和他们打了那么久,不亲自去会会老朋友,怎么成?况且,他们敢对小舞不好,我可是随时会打上门去的。”
祁硕出了门就开始团团转。
周向阳还以为他受到什么刺激了,刚过去想要安慰一句。
就被祁硕一把揪住。
“兄弟,快打我一下。”
周向阳:……
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要自残。
他爹不会要把他腿打断,再逐出家门吧。
“没事,要不,咱再努力努力……”
周向阳试着安慰。
“说什么呢?我爹同意了。”
祁硕打断他,先给他胸口重重来了一拳,把周向阳打了一个踉跄。
打完还笑着问他。
“疼不疼?”
周向阳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头。
嘶了一声,揉了揉胸口,挥动沙包大的拳头就要以牙还牙。
“疼不疼?你给我站好了,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沈冬侨听着这消息,真心替陆存远高兴。
这一路上,他能看出来,陆存远也心有顾虑。
总算圆满了。
外头的吵闹声很快传到了屋内。
“跟着你们回来的那个大块头是谁?”
祁昭从刚刚开始就注意到了周向阳这个显眼包。
“他叫周向阳,是呼啸村人,是祁硕新纳进来的新兵。”
“呼啸村的?”祁昭若有所思,“家世背景查清楚了?”
祁硕一顿,不明白祁昭为什么会这么问。
“周家在虎啸村有好几代了,他父母早亡,是奶奶带着长大的。”
“五年前,还有这次剿匪,他都立了不少功劳。”
陆存远在村里待了挺久,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也尽可能帮周向阳多说几句好话。
进祁家军不容易,还是要给老将军一个好印象的。
南通马场的祁家军大部分是祁硕后来招的,
随了他的性子,都是些野性难驯的。
以至于这些臭小子平日里都敢对着祁硕胡闹。
但若是换成祁昭的话,高低得打个几顿的。
不过,陆存远也不好说这些。
“这模样……看着就像是个刺头。”
陆存远汗颜,心道您老看人是真准。
“另外那个,长得挺标致的呢?”
标致这词来形容沈冬侨,算是夸奖吧。
“他叫沈冬侨,是……”
陆存远琢磨了一下,总不能说是刺头媳妇儿吧。
祁昭已经抓住了重点。
“姓沈?”
被祁昭这么盯一眼,陆存远就觉得沈家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
“是首富沈家的四子。”
祁昭虽然是个守关的将军,可是也是耳听八方的将军,何况沈家的水路还担任着部分的辎重运输。
他沉下了脸,坐在那边半晌,哼了一声道。
“又是重器,又是沈家,我这儿子还真没少惹麻烦。”
陆存远听着心惊肉跳,幸好白熊被提前安置在了郊外。
不然让老将军看到了,估计更不得了。
门外,沈冬侨是唯一一个规矩站着的。
在别人家里,总要讲点礼貌。
他劝不动,更不敢加入。
突然,胳膊一紧,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美人,抓住你了!”
那声音里带着得逞的坏笑。
“小舞?”
沈冬侨欣喜的偏过头。
“嘿嘿,娇娇,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小舞抱着沈冬侨摇了摇,还想要贴贴,“如果你来抢亲,我一定跟你跑!”
这话吓得沈冬侨冷汗都下来了。
“你他么放开我媳妇儿!”
刚还在和祁硕“互啄”的周向阳回过神,要冲过来。
“你个野蛮人也跟来干什么?哥,哥……你拦着他点儿。”
两人隔着沈冬侨绕圈圈。
“有本事你别躲?”
“你有本事别追!”
这吵闹声,让沈冬侨瞬间又像是回到了马场。
他护着小舞,分开两人。
祁硕看了会戏,觉得他妹妹才是那个会捏周向阳软肋的。
“好了,别闹了,小舞,你怎么出宫了?”
小舞躲在沈冬侨后头回道。
“我去求了太后好久,她才同意的,谁跟你一样,这么没良心,今天才来京都,我都快要闷死了。学个劳子规矩,感觉我不是去嫁人,是去坐牢的。”
小舞一向语出惊人,沈冬侨都习惯了。
“我看你是规矩学的还不够多,欠管教!”
沈冬侨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祁昭一脸肃穆地站在门后。
小舞立马松开了沈冬侨,低眉顺眼地站直了。
“爹,女儿给您请安。”
她一边做低伏,一边拼命给祁硕使脸色。
埋怨他怎么不早点告诉她。
祁硕也朝她挤了挤眼睛,没来得及啊,自求多福吧。
“太后仁慈,放你回来探亲,可你倒好,一回来都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祁昭觉得他这一双儿女就是跟他来讨债的。
没一个是省心的。
“吃个饭,天黑前就回去。”
“爹?~”
小舞要哭了,她好不容易出来,不用站规矩,不用学这学那,才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这事儿,没得商量。”
祁昭下了死命,小舞咬着唇,扯着袖口没有半点儿办法。
“至少能待到天黑,我带了些湫水县的东西给你,自己去拿。”
祁硕劝小舞见好就收,不然惹爹生气了,说不定马上就送回去。
小舞跺了跺脚,认命了。
委屈巴巴地看向祁昭,然后就看到了他后头的陆存远。
立马警铃大作,语气不善地喊道。
“你怎么在这里?!”

“陆存远,你怎么还有脸来我家?”
“小舞,住口!”祁昭呵斥道,“越学越没规矩,给我去祠堂跪着!”
祁硕拉住还要理论的小舞,低声警告。
“祁舞!不要说了。”
小舞涨红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祁硕。
“哥,你疯了?”小舞颤着手指指着陆存远,咬牙道,“你不会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吧,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管。”
祁硕冷了脸,在其他事情上他都可以依着小舞,但唯独陆存远的,他不能。
小舞彻底暴走,瞬间就暴跳而起。
“我不同意,我不答应!”
祁昭动了怒,扬手就要打,陆存远两步拦在了前头。
“将军手下留情。”
祁硕也在同时,把小舞护到了身后。
小舞被他们两个护着,没被伤到分毫,却觉得比被打了更难受。
她哇的一声,捂脸哭了起来,推开了祁硕。
“用不着你们假好心,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是一家人,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嫁得远远的,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提着裙摆就跑了。
一时间,气氛凝结,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沈冬侨看向祁硕,小声商量道。
“要不,我去劝劝吧。”
祁硕点了点头,这时候谁过去都是火上浇油。
小七又不在,现在可能也就沈冬侨的话,小舞还能听进去一些。
周向阳左看看右看看,忙不得迭的跟沈冬侨后头跑了。
“他们?”
祁昭什么人,看着沈冬侨和周向阳亦步亦趋的样子,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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