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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陆存远看沈冬侨手里的糕点吃完了,就把盘子推到了他手边。
“二十多年前,乌苏曾被送来和亲,但在过境不久后出了意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北蛮王痛失掌上明珠大怒,把矛头都指向我们,带着骑兵杀了过来,幸亏祁老将军挡住了。之后,两国战事就断断续续长达二十多年,百姓军士死伤无数……如果当年和亲成功了,或许也就没有小舞什么事了……”
“原来如此。”
沈冬侨又捏了一块糕点,却没有吃。
“虽说高卓年纪有些大,但行事并不像他父亲那般狂暴。这次也是他主动提出再次和亲。小舞虽不是皇室的公主,但是我大盛亲封的公主,再加上祁将军在,他们不敢怠慢她。”
“等北蛮王百年后,高卓就是新一任的北蛮王,小舞就是顺理成章的北蛮王后。”
听着似乎很好。
沈冬侨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真的这么好,为什么不送皇室的公主去,而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封了个公主的名号,要把小舞送去?”
沈冬侨一想到小舞要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这么小的年纪,去当人后妈,他就心疼。
他看着陆存远,道:“这不公平。”
陆存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沈冬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带着些咄咄逼人。
不过也能理解,沈冬侨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把小舞当妹妹。
“是啊,对于小舞来说,这绝不是一段好的姻缘,但对于两个国家来说,却是一根救命稻草。我们打了太久了,都累了……就算新帝和北蛮王已经签订了休战契约,也不算高枕无忧。只有融入双方的血脉,这段关系才能根深蒂固。”
“小七为什么说,和亲是小舞自己求来的?”
沈冬侨回忆起第一次知道小舞要和亲的那天发生的事。
“这件事,其实祁硕心里一直很内疚,他很自责,说没保护好妹妹。”陆存远接着说,“封赏下来的时候,祁将军还远在关外,祁硕当时拒旨不接,是小舞自己冲出去接的圣旨。你知道小舞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沈冬侨摇了摇头,就算带入他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估计也会被吓懵。
“她说,她早就想当个公主玩玩了。所有人都为她难过,只有她在笑。”
沈冬侨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这倒是很“小舞”。
陆存远吐了一口气。
“小舞看着行事乖张,其实她活得比祁硕更通透。”
“她能在京都的权贵之中游刃有余,这点就算是祁硕也做不到。”
沈冬侨听完前因后果,心中更难过。
陆存远抬头指了指他的眉心。
“放松些,说了不要忧思过重。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冬侨。”
沈冬侨按了按眉头,把手中的糕点塞进嘴里,没有再说话。

周向阳一行人被东升带着跑了两天的马。
“看看你们骑马的样子,娘娘唧唧的,马都跑不直,以后上了战场,连对手的马屁股都摸不到!!”
东升骑着马在后头追着一群小子跑,远看像是牧羊犬赶着一群刚出栏的小羊羔。
周向阳喘着粗气,跑在最前头,一方面是他体力过人,另一方面是黑土争气。
在所有人都快哭爹喊娘的时候,周向阳是唯一一个没喊苦喊累的。
祁昭下午从宫里头回来,官服也没换就坐在高台上看东升“遛羊”玩,远远就看到一马当先的周向阳。
他偏头问祁硕。
“这呼啸村来的小子叫周什么来着?”
“周向阳,”祁硕边脱外衣,边说道。
他热得不行,上朝时,殿里都已经放了冰,穿着这几层的厚衣服觉得还行,一回来就恨不得分分钟给扒了。
也只有他爹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这么端正地穿着。
“他那马怎么是纯种的?”
“他自个儿挑的。”祁硕带着抱怨的语气说道,“眼界儿高的很,别的都看不上。”
“眼光不错,马术也不错,能带出去遛一遛。”
祁昭口中的遛一遛,听起来像是玩笑,却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
“您想带他走?”
祁硕半带疑惑,猜测着自家老爹的想法。
祁昭眉毛一挑,顺着自家儿子的意思,试探道。
“怎么,舍不得割爱?”
祁硕面露难色。
怎么说呢,他当然舍不得。
周向阳可是他好不容易挖来的宝,还是他的“兄弟”。
不过周向阳跟着祁昭,能学到的东西绝对比跟着他多的多,而且前途更加广阔。
“你如果真的很想要,也不是不行。”
“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勉强自己做什么,”祁昭拍了拍祁硕的背,“况且,你爹还没有穷到跟你抢人的地步。”
祁硕被祁昭拍了个踉跄道。
“吓死我了。”
祁昭哈哈大笑。
“你也跟着去跑跑,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是不是退步了。”
“得咧,”祁硕换上马靴,说道,“我给你跑个第一回 来。”
“行啊,”祁昭拍了拍栏杆,“没跑第一的话,怎么说?”
祁硕已经跑下来了望楼。
“那就老规矩,我给你学狗叫!”
周向阳又赢了一局,站在水缸边上,舀着水往自己头顶冲。
他心里头憋着火,攒着劲。
爬楼被拒两次,他吊着窗户上听着沈冬侨说,要听医嘱,要修生养性。
一猜就知道是谁坏他好事。
陆老头是自己年纪大了,清心寡欲了,还不让别人如胶似漆了。
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让他暴躁,只能把精力都发泄在了跑马上。
他正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陆存远呢,
就听到了身侧一阵马蹄声。
祁硕握着缰绳坐在马上说道。
“比一局怎么样?赢了有彩头。”
周向阳眸子一沉,脑中已经冒出了几个“报复”的法子。
他拿陆存远没办法,不是还有祁硕么。
“行啊……”
片刻后,马场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开始狂飙。
围观的吃瓜群众趴在栏杆上边加油边下注。
“买黑还是买白,快点下注!”
“一两银子,我压小将军赢……黑土都跑了半天了……”
“我觉得玄,今天周向阳那小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我看都杀红眼了,我压十个铜板给黑土……”
“怎么才十个铜板,抠门……”
“嘘,都给我小声点,别给东升叔发现了……”
此时,两匹马已经跑了一圈,扬起的灰尘,让众人吃了满嘴。
几个人边跑边笑。
祁昭坐在望楼上喝着茶,玩味地问身旁的东升。
“你觉得谁能赢?”
“不相上下。”东升盯着马场上的一黑一白道,“小将军稳当,不过那小子也是个不爱认输的。”
“看着他们就想起了曾经的我们,你和西林刚跟着我的时候,也跟他差不多年纪,这一眨眼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祁昭其实很少提起以前的事情,可是自从回到了京都,再见到祁硕后,他就似乎开始追溯往昔。
时间就是那么奇妙的东西,一年年过去,感觉不到它的流逝。
就像每天照镜子,也看不出自己哪里老了,
可是在看到后辈,看到他们肆意的青春时,才会意识到他们这一辈真的已经老去。
“我还记得当初跟着您时,也跟你比过跑马。”东升说道。
祁昭偏过头看他,“那时候是谁赢了?”
东升只是往着远处道,“我好像……也忘了。”
马道宽窄不一,中间宽阔,跑起来时两人旗鼓相当,并不能拉开太大的距离。
只有在弯道的时候,才是最考验体力和能力的时候。
七圈,八圈,九圈……
眼见到了最后一圈,两人还焦灼不下。
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前头两人还有闲工夫斗斗嘴,现在都已经紧闭上嘴巴,在飞扬的灰尘中疾行。
祁硕的马上经验比周向阳丰富很多,他用了些小动作,把他压在了内侧。
一侧是栏杆,另一侧是“追兵”。
黑土被压低了速度。
周向阳试图加速,可是他快,祁硕就快,他慢祁硕就慢。
几次都没有成功。
“怎么,这就不行了?”祁硕在他身侧挑衅,“哥哥是在教你,上了沙场,对手不仅要压着你,还要捅你。”
祁硕显然是在调戏周向阳。
“是嘛?”周向阳喘着粗气,回怼道,“好啊,来啊,我一向都是压别人的,我还挺期待的……”
周向阳忽然勒紧了马绳。
黑土发出一声嘶鸣后,前腿高高扬起,强壮的后肢,在原地调转了一个角度后,摆脱了祁硕的钳制。
这个时候再起步,显然会赶不上祁硕。
祁硕吓了一跳,降下速度转头看他。
就当大家以为周向阳要认输的时候,一声马鞭声响起。
黑土再次冲锋。
周向阳放低上半身,整个人紧贴着马背。一人一马犹如,破空而来的长剑。
那气势起来的太猛,
但如果以这样的速度冲刺,极有可能因为转不过弯而直接撞在围栏上。

刚刚那些下注的人都已经沸腾了,都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躲。
要是以这样的速度,围栏都能给撞断,人要是被这么迎头撞一下,估计也要魂归故里了。
祁硕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是玩玩而已,要不要这么拼命!?
可是看到黑土破开灰尘,犹如离弦的箭一样向他冲开时,祁硕立马就夹了马肚子,没有在停顿,开始往前跑。
遇到这样的对手,更能勾起胜负欲。
祁硕按照前面的九圈一样,压弯,掉头一气呵成。
毫无纰漏。
祁硕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分心,可是等他再抬头时,余光看到了黑土的半边身体。
竟然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可是马背上却空无一人。
周向阳去哪里了?
“妈蛋的,周向阳!”
祁硕惊出了一身冷汗。
人不会掉下马了吧?
祁硕果断拉了缰绳,焦急地在灰尘漫天的马道上寻找熟悉的背影。
可等灰尘落地后,依旧看不见周向阳的影子。
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祁硕镇定再看,
赫然发现前头的黑土肚子有些奇怪,跑起来的偏斜角度也十分大。
再细看,才发现上头吊着一个人。
正是消失的周向阳。
“我去!!!”
“操操操!!!”
看热闹的人都沸腾了。
就在刚刚,周向阳压弯的时候,仅用一只手一只脚固定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往一边倾倒。
他用自己做了锚,调整了黑土的奔跑方向。
让黑土在不减速的前提下,压弯过道。
那刁钻的角度,都让人怀疑,只要再偏一点点,就要人仰马翻。
而周向阳却精准地把握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一人一马互相制衡,又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太过于奇妙,就连旁观者都不由惊叹。
祁硕小跑着跟着到了终点。
他大口喘息着,一头的汗都被沾了灰。
一拳头砸在周向阳的胸膛上,狠狠骂道。
“妈蛋的,你他么哪里学的,也太吓人了!”
周向阳捏着他的拳头,欠揍地笑道。
“老子自学成才,你不是说到了沙场上,不是压来压去,就是捅来捅去,我再教你一样,滚来滚去……”
其实周向阳心里也没底,只是刚刚血气上涌,在好胜心驱使下居然真的做到了。
若是放平时,他还真不敢这么冲。
“得意不死你!”
祁硕用胳膊勾住周向阳的脖子,用力往下压。
气死了,害他输了比赛,回去还得跟他爹学狗叫,丢脸死了。
“哎哎~干嘛?公报私仇,先说好,我的彩头可不能少?”
为了这彩头,周向阳可是废了老鼻子劲儿了。
“说吧,要什么?”
祁硕把自己脸上的汗和灰都蹭在周向阳衣服上。
真是能讨点便宜是一点,不然他心里不平衡。
“我要你……”周向阳贴着祁硕,跟他咬耳朵。
“什么?”祁硕猛地推开他,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什么正经人能要这种彩头?”
周向阳:“就是你刚刚听到的,是男人的话,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
祁硕:“……行。”
这时,看热闹的人也都跑了过来,把周向阳团团围住。
“赢了,你小子可以啊,把彩头拿出来请吃饭!!”
“对对对,请吃饭,烧鸡,红烧肘子都要!!”
一行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跟周向阳要彩头,兴奋地跟过年一样。
可惜下一秒就被周向阳浇了一盆冷水。
“请不了。”周向阳摊了摊手道,“我没要钱!”
“什么?!”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你不要钱,要了什么?”
“秘密。”
周向阳打死不说。
其他人一拥而上,合力把周向阳给抬了起来。
“兄弟们,把这没用的家伙扔马粪堆里去!”
“还藏着绝活呢?还秘密呢?”
“就是,就是,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赢了还不请吃饭,这样的兄弟要来有什么用!”
“扔了得了!”
“对,扔了!!”
周向阳发现他们把他抬着往马厩走就有些慌了。
“祁硕,你不管管他们??”
祁硕学着周向阳刚刚那样,双手一摊,甚至还幸灾乐祸补充一句。
“都给我扔准一点!!别溅到自己脚上!!”
晚上,所有人都如愿吃上了烧鸡,红烧肘子。
祁硕拍了板,钱直接从周向阳的月饷里扣掉了。
周向阳苦逼着一张脸,想着该怎么跟沈冬侨解释,这个月的月薪少了三分之一这件事。
不过,祁硕也没有食言。
第二天,据说陆存远一上午都没出房间。
当然这是后话。
周向阳没来“骚扰”的这两天,沈冬侨也忙得很。
西林又给他带了很多册子来。
这次是一些账本,还有沈家在各地的铺子分布,以及管理这些生意的掌柜信息。
“看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沈冬侨确实看不懂,他上辈子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
西林依旧和初见的时候一样耐心,就算他提出的问题十分幼稚,也没有露出一点儿不耐烦或者轻视的态度。
沈冬侨磕磕绊绊地看着,逐渐也能摸出规律和门道。
“冬侨很聪明……”
在沈冬侨终于能算出其中一家店铺,一天的盈利,毛利,还有分析控价的时候,西林都忍不住夸上一句。
“再过两天,我恐怕都教不了你什么了,到时候,挑一个老掌柜再接着教你。”
沈冬侨高兴之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明晚就是送亲宴了。
两天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去还是留。
“西林叔,你这里有合适的画轴吗?画人像的那种……”
“有,我给你去取。”
西林为沈冬侨拿了东西过来,甚至给他准备好了笔墨。
沈冬侨拿着毛笔比划了一下,又取了剪刀,把三只毛笔修建成了不同的粗细。
做博主的那几年,他学过丹青画。
他想给小舞送份礼物。
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再贵重的东西都不缺。
沈冬侨就想给她送一幅画像。
他把小舞穿着红衣在马场上飞驰的模样给画了下来。
真心觉得那时候的小舞又帅又飒,
他希望她以后也能这样快乐和自由……

他们坐在屏风后,需要负责所有菜品的验查。
宾客陆续就坐,寒暄的寒暄,道贺的道贺,一派喜气之色。
而最重要的两个位置依旧空悬。
“应该快到了……”
陆存远朝着几个仆从挥了挥手,示意这一批菜可以端出去了。
沈冬侨朝着他笑了笑。
今天陆存远的模样有些憔悴,眼下有些掩不住的疲态,像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可能是这几天,陆存远一直都在为这次送亲宴忙碌。
反倒是他几乎什么忙也没帮上。
忽然,门外响起一声清亮的通报声。
“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退后一小步,跪伏在地。
祁昭带头请了安。
太后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
头戴点翠斗冠,金步摇随着她的脚步慢慢摇曳。
那张脸保养得十分好,根本看不出已经过了四十的年纪。
她走向最上位,端庄落座。
“都起来吧。”
所有人调转方向,再度朝着太后行礼,才又坐回了原位。
“微臣恭迎太后千岁,此次太后能来是对祁家天大的恩宠。 ”
祁昭带了头向太后敬酒。
太后执杯相对,笑道。
“今日是送亲宴,亦是家宴,哀家来也是为了添喜,老将军才是主角,大家也请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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