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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被“白熊”绊住了那么久,他心里头根本没有底。
只能祈祷祁硕争气些,把人给找回来。
黑土健硕的躯体和周向阳极度契合,一人一马犹如一道闪电。
飞驰在空无一人的马道上。
可是前路空空,周向阳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依旧见不到半个人影。
天地茫茫,雨水纷飞,
好像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不安,惶恐,占据了他的身心。
他觉得自己太过于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沈冬侨被别人带走。
又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终于看到前面有人了。
马上坐着的是陆存远和沈冬侨,牵着马绳的人是祁硕。
“冬侨!”
周向阳把沈冬侨抱下了马。
沈冬侨被雨水打湿的脸上又混了眼泪。
他不想哭的其实,
可是他控制不住。
“没事了,没事了……好了,好了……”
周向阳像是在安慰沈冬侨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的心肝宝贝没丢。
没事了……
“回去再说。”
祁硕抛下这么一句,他现在累得很,已经不想再开口。
他上了马抱着一脸惨白的陆存远。
四人往回赶。
等他们回到驿站的时候,那些原本晕倒的人已经醒了七七八八。
白熊缩在门口一动不动。
也幸好他听周向阳的话,蹲着没动,否则现在已经被人绑起来,或者乱刀砍了。
这一夜,
有人睡得口水直流,
有人生死时速。
等那些旅人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进来过,搞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当然,这是后话。
陆存远的包裹还在,湿漉漉的淌着水,
银子,还有一些珍贵的药草,什么都没少,
唯一不见的,就是那份状纸。
黑衣人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可他们死了,这份状纸又去了哪了?
沈秋芸特地用牛皮纸写的,只要保存得当,不会那么轻易就雨水被冲成渣渣。
唯一的可能就是又有人拿走了它。
祁硕问沈冬侨有没有看清那些人的样貌。
沈冬侨却依旧重复刚才的话。
“没看清。”
他的脸色很差,就算是夏日,淋了雨依旧会生病。
“大家先去处理一下伤,换洗一下衣服,我去煮些汤药。祁硕,你和向阳,去清点一下伤员,再加强守卫。”
陆存远打断了祁硕,不让他继续追问。
祁硕嗯了一声,往外走。
这一次遇袭,很大的责任在于他。
经验不足,识人不清。
彦文濯来马场喝茶时,就可能猜到他们要去京都了。
看似无意的询问,其实句句都是试探。
只是他没有想到彦文濯真的会下这样的杀手。
谋杀侯爵与谋杀商贾,不可同日而语。
难道他就不怕祁家军的报复。
或者说,他有比得罪祁家军,更害怕的事情。
或许一切,都藏在那份状纸的背后……

绣春刀上的血混合着雨水流下,许鹿回垂着手看过来。
刚刚挟持沈冬侨的人已经身首分离,驮着他的那匹马也被砍断了双蹄。
然后又被割断了咽喉。
沈冬侨滚了下来,跌在泥水之中。
血腥之气和泥腥味充斥着他的口鼻,让他呼吸困难。
湿滑的泥浆让他握不住匕首。
他想要割断手上的绳子,可是试了几次根本办不到。
“又见面了,沈家小四爷。”
许鹿回语气冰冷,他走近了一步,挥动绣春刀,刀锋挑断了沈冬侨手里的绳子。
“谢……谢谢……”
沈冬侨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许鹿回既然给他解了绳子,至少说明这次不是来杀他的。
“不客气,这次我也不是为你而来。”
许鹿回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那我还是要谢谢你。”
沈冬侨吐出一口带着泥水的口水,捡起匕首,坐在地上,开始割脚上的绳子。
许鹿回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说这句话的沈冬侨。
他蹲下来看着狼狈不堪的沈冬侨,像是要从这张满是泥水,湿漉漉的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啊。”
许鹿回的态度与在虎啸村时有些不一样,不是诱导,不是商量,更多了一份冷漠和狠劲。
“只是,像今天这样的事儿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要和你有牵扯的人,都会有血光之灾。”
“祁家军可能你不会在意,那周向阳呢?他今天应该伤的不轻吧。”
许鹿回口中的话层层递进,一句比一句诛心。
直到沈冬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许鹿回才露出了一丝愉悦。
他放慢了语调,逗弄着沈冬侨。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沈冬侨心里也生出了一团火,他仰着头反问许鹿回,“难道就因为我姓沈?!”
就算再懦弱的人,脾气再好的人,也会为自己在意的人拼命。
周向阳就是沈冬侨心中的那个人。
许鹿回毫不躲闪,直视沈冬侨的眼睛,里头的怒火让他觉得有趣。
能被带动情绪,就有突破口。
有突破口,就有弱点。
有弱点,就不怕掌控不了。
“对。”许鹿回凝视着沈冬侨,肯定地回道,“因为你姓沈,但也不只因为你姓沈。要看你这个沈,落在哪一头。”
“沈家死的冤枉,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沈家并不清白。那份东西交上去,最终能不能有一个响都尤未可知。别到了最后,被人利用了,把自己和你的男人……也搭进去。”
许鹿回反复刺激沈冬侨,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沈冬侨不自觉地吞咽着流入口中的雨水,又苦又涩。
他手上用力,终于把绳子割断了,踉跄这往后爬了一步,才站稳了。
“你要沈家做什么?”沈冬侨厌恶地说道,“沈家清不清白,我比你更清楚。”
许鹿回的言外之意,沈冬侨算是听懂了。
他和祁硕分属不同的阵营。
这是在威胁他,让他选站队?
可沈冬侨相信他三姐,她选择了祁家军,那就一定不会错。
“清白?你知道沈家是怎么发家的么?一个卖鱼的,怎么在十几年内做上首富?你说是经商有道,鬼都不信。”
许鹿回也跟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沈冬侨的天真。
他走到了黑衣首领的尸体前,
找出了包裹里的那份牛皮状纸。
然后拎起刚刚掉落在一边的头颅。
恰时,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闪电。
沈冬侨看到了周边的全貌。
那些身首异处的人,还有苟延残喘的马。
以及躺在不远处,生死不明的陆存远。
许鹿回就像个修罗,提着他的战利品。
沈冬侨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像是握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里是炼狱,而他深陷其中。
雷声炸响时,许鹿回已经翻身上马。
他勒住了马绳,高声道。
“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把见过我的事,告诉祁硕,不然下次见面,我们只能是敌人了。我的刀下次会砍掉谁的脑袋,可能都和你有关系。”
沈冬侨不说话,他想反驳,可是他不敢赌。
“那么沈四公子,我们京都再见。希望那时候,你已经选了正确的路。”
痛苦的记忆难以磨灭。
沈冬侨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刚进门的周向阳。
“醒了?”
周向阳托起沈冬侨的背,把他搂在怀里。
喝了陆存远的药后,沈冬侨就睡着了。
周向阳刚去安顿了白熊,才处理自己的伤。
沈冬侨看到周向阳肩膀上,还有手上绑着的绷带,瞬间耳边就响起了许鹿回的话。
血光之灾,
伤的不轻。
难道真是因为他么?
如果他执意要和周向阳在一起,周向阳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
沈家血案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沈冬侨的心动摇了。
“怎么了?哪里难受,我去叫陆老头。”
说罢,周向阳就要去喊人。
“别,别走……”沈冬侨拉住他的手,疲惫地开了口,“就是做了个噩梦。”
“梦而已,梦都是反的。”
周向阳小心翼翼扣住沈冬侨的腰,轻声安慰。
沈冬侨却看着他的手掌。
“疼吗?”
“没事。小伤,是陆老头小题大做,包太多了,我明天就能拆了。”
周向阳手上烫得掉了一层皮。
水泡起了三层,被他自己挑破了。
现在拿什么都不得劲。
他换了一只手握沈冬侨的手。
沈冬侨又去摸他的背,压着哽咽问。
“背上呢?”
“稍微破了点儿皮,很快就好了。”
周向阳依旧避重言轻。
这点伤他并不在放在眼里,只是怕他媳妇舍不得。
沈冬侨心痛如刀绞。
他的老虎真的伤得不轻。
沈冬侨红了眼睛,却没有流泪,扯开嘴角道。
“嗯,很快就能好了。”

“锦衣卫办差,还不开门!”
小兵吓得一个机灵,拖着帽子就往下跑,边跑边叫醒下头的几个兄弟。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沉甸甸的令牌,差点戳在小兵的脸上。
几人畏畏缩缩地弯着腰。
锦衣卫已经鱼贯而入。
许鹿回直冲县衙。
他浑身湿透,脚印从大门一路延伸直到正堂。
一脚踢开还亮着灯的房门。
里头坐着的是正在等消息的彦文濯。
风雨落入门内,打破一室的岁月静好。
彦文濯坐在案前,手边摊放着一卷泛黄的书册。
是一卷族谱。
“好大的血腥气,鹿回兄,这是杀了谁回来?”
彦文濯放下书卷,看向不速之客。
许鹿回直接把人头扔了过去。
“不巧,杀的正是你等的人。”
彦文濯看着咕噜滚动的头颅,依稀还能分辨出上面那张脸生前的模样。
应该死的很快,表情除了惊讶外,甚至看不出痛苦。
可是彦文濯霍得站起来,原本儒雅的脸上,五官逐渐扭曲。
灯光下,显出阴鸷。
“许鹿回!!”
“彦文濯!!”
两人针锋相对。
“你我共事一主,本就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你杀我的人,坏我大事,就不怕我告诉大人参你一本?”
“你去啊!”许鹿回怒道,“你私下的小动作还少吗?来啊,大不了一起死!”
“你……”彦文濯的口型已经是骂人的话,可是又生生憋了回去,“疯了不成?”
“我疯了?我有你疯?呼啸村如今化为一片焦土,不是你的杰作吗?”
许鹿回杀人,可是他从不杀妇孺百姓。
当他看到那片火海之时,听到那凄厉的呼喊声响彻天空时,连他这种上过战场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彦文濯太狠了,他是一条真正的毒蛇。
口蜜腹剑。
光鲜的外表下,是没有怜悯,没有羞耻,没有底线的恶魔。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大人会把这样的人放在湫水县。
让他做上县主。
“状纸呢?”
彦文濯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人的死活,
头砍了又怎么样,死了也无所谓。
他在乎的是沈秋芸送出去的东西。
许鹿回把状纸拿了出来,举高后问彦文濯。
“如果那位大人,知道这东西是谁写的,和你什么关系,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彦文濯看到状纸在许鹿回手里,反而不慌了。
“随便,你要说就去说,不过鹿回,”彦文濯顿了顿,好整以暇地扬起下巴,戏谑地问道,“离开呼啸村后,我给你吃了些好东西,你后来是怎么解的?”
许鹿回的脸色顿变。
“住口!”
“住口?哈哈哈……”
彦文濯笑了起来,他从案前绕了过来,一步步走到了地上那颗人头面前。
弯腰,抱了起来。
那人头被雨水冲洗地血色全无,发白发皱。
“红颜,白骨……这药是好药,我只是怕你一时激动,跟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气话,才想再挽留你几日。”
彦文濯把人头端端正正放在小桌上,还十分自然的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头发。
“所以,谁给你解了红颜的毒?”
彦文濯抽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那双手不拿刀,却沾染着成百上千人的血。
许鹿回眉头紧锁,没有答话。
“比起我,沈家的小姐算什么,祁家军的小七据说已经是祁硕的左膀右臂了吧。”
“你和他的这段同床共枕,患难见真情,可不比我更胜一筹。”
毒蛇吐信,是威胁,也是防御。
他们都握着对方的把柄,都明白对方的弱点所在。
对峙片刻后,
许鹿回只吐出两个字。
“你敢!”
彦文濯轻笑了起来。
论心机,他从未输过任何人。
这次的失误,不过是因为他对沈秋芸的偏爱而已。
“别那么紧张,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同舟共济。”
彦文濯要去拿许鹿回手中的状纸。
许鹿回手腕一转,把东西收回了自己囊中。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这东西就当给我个定心丸。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还能坐一条船上。”
彦文濯眼中露出恶毒的神情,嘴角却还是带着笑。
“行啊,不过这个东西泡了水了,记得拿出来晒晒,不然发了霉,就没用了。”
许鹿回也笑。
“放心,我会非常上心的,珍之藏之。”
说完,他就走了。
门未关上,那一地的泥印子碍了彦文濯的眼。
喊了人来洒扫。
许鹿回又策马出了城门。
跑到南通马场前,他才停了下来。
他心里乱的很。
就像是那天,他一觉醒来,看到小七躺在他身边。
他不是不想负责,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负责。
况且,小七根本没有让他负责。
那天,他本想要把彦文濯屠村的事情告诉祁硕。
虽然他们不属于同一个阵营,但是他们都是百姓的兵。
见不得毫无人性的杀戮。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道。
彦文濯给他下了药。
他的身体跟着了火一样,只记得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是小七。
然后,他就做下了这辈子最禽兽的事情。
他把小七伤的很重。
那床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这不是一场水到渠成,你情我愿的欢爱,
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和凌虐。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站在雨中,任有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
他能杀人不眨眼,
却不敢面对小七。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那么小,跟在祁硕身后叫着大哥。
之后再见时已经是少年,跟在小舞身后叫着小姐。
小舞喜欢追着他跑,小七就追着小舞。
他学着小舞的样子逗弄小七。
小七也不生气,用干净的眼眸看着他,叫他一声表少爷。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直到小舞进了京都,三人行变成了两人。
一切好像就是从小七徒手接他的刀的时候变了。
他看到小七受伤,忽然心里有了不舍。
还会故意问他,以后小舞出嫁了,他会怎么办。
也许,是他先起了心思。
许鹿回心乱如麻……

看到边界巡逻兵的关卡后,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
就算彦文濯手眼通天,出了他的辖区再下黑手,他也要掂量一下。
雨停后,暑气更盛,越走越热,队伍选在一处溪水边扎营。
赶了一天的路,每个人都又累又热。
加上身上的衣服是捂干的,都有了味。
以至于,这些大老爷们,见了水就都想剥了往里头窜。
祁硕管不住,就站在岸边挨个骂。
“你们都给我悠着点,洗完就上来……”
“别在那边尿尿,这边还要烧水!”
一群人应归应,照样胡闹。
祁硕洗了一把脸,往火堆边上走。
就看到周向阳一个人蹲在那边认真看火。
忽然欣慰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想夸他一句靠谱。
走近后,才看到周向阳从火堆里扒拉出一堆的芋头,正龇牙咧嘴地往嘴里塞。
咂吧了一下嘴后,又挑了几个长得好看的,用衣服下摆一兜,跑了。
祁硕看着剩下的几个歪瓜裂枣,嘴角直抽抽。
用脚指头猜都知道,跑去给他媳妇献殷勤了。
果然,没一个靠谱的。
盯着地上冒着热气的芋头,他也蹲下来一阵扒拉。
挑了几个还看得过去的,捧着去马车里找陆存远献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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