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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沈冬侨正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
周向阳风风火火地跑过去,贴着沈冬侨坐下。
“我特地给你挑的,快,尝尝看。”
周向阳边说边剥好皮塞过去。
沈冬侨用四根指头捏着小口小口吃着,吃了两口就推给周向阳。
“不好吃?还是不舒服吗?”
说完就用手背去贴沈冬侨的额头。
沈冬侨心里有事没胃口,人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就是没睡醒,我不饿,你吃。”
周向阳把吃了一半的芋头一口吞了,又找了个更软烂些的继续剥给沈冬侨吃。
“你多少吃一点,不然没力气,等到了京都再吃好的。”
沈冬侨嗯了一声,捏着手里的芋头又吃了几口。
两人靠在一起,分享了一顿晚饭。
吃完后,沈冬侨给周向阳换药。
骑了一天马,他手上的纱布都脏了。
周向阳自觉地脱了衣服,换下那件破了的坎肩。
看着背后那个大洞,心疼地不得了。
天知道,他才穿了几个时辰。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穿新衣服,总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给弄坏了。
“这还能补不?”
“回头我给你补。”
沈冬侨抿着唇把衣服收好,低头给他上药。
周向阳身上的伤疤很多,沈冬侨默数着,很多都是遇到他之后才有的。
背上的伤已经结痂,艳红色的一长条。
手上的水泡被缰绳磨破了。
和纱布黏在一起,撕下来时都粘着皮肤。
看得沈冬侨眼睛泛酸。
周向阳见他眉头紧锁,连忙抢过来,自己缠上了纱布。
“陆老头这药挺好用的哈,我觉着,都快好了。”
沈冬侨憋着嘴看睁眼说瞎话。
周向阳就凑过去亲他,揉他。
“心疼我啊,那就笑一下,笑一下,我就不痛了……”
最后沈冬侨被周向阳捏住痒痒肉了,终于笑出了声。
“啊啊啊!”
没一会,河边就传出一阵惨叫声。
周向阳听到熟悉的哀嚎声,探头是去看,才发现是白熊。
他被人扔进了小河里。
虽然河水很浅淹不死人,可白熊站不起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岸上爬。
他是昨天偷袭的人中,唯一活下来的。
周向阳把他被人从万方馆卖掉的事儿说了,祁硕才同意把人带上。
想着或许也能作为指证彦文濯的证人。
泡了大约半个时辰,白熊才被拖上岸,被折腾地吐了好几口水。
祁硕把人扒了干净,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确定白熊身上没有纹身,才让他穿衣服。
没有纹身,至少能说明他大概率不是彦文濯那一伙的,就是个买来的工具人。
带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就把人扔给了周向阳“托管”,
反正本来也是周向阳招惹来的。
洗干净的白熊依旧带着面罩。
周向阳忽然就蹙了眉头。
他用手剥开白熊的脸颊两边的头发,
忽然发现这面罩不掉的原因,
因为这根本不是戴上去的,而是贴着耳朵缝上去的。
“陆老头!你快过来!”
周向阳把白熊的双臂反剪到后背。
这小子力气太大,就算是周向阳也要用尽全力。
他身上本就有伤,累得他出了一头汗。
陆存远拿着剪刀淋上了白酒,对准了白熊的脸。
白熊摇着头,眼中都是恐惧和抗拒。
“吵吵什么?为你好,你也不想以后带着这鬼玩意儿一辈子吧。”
陆存远刚给白熊检查了一下,
除了被缝“真皮”面罩,白熊的手指和脚掌,骨头都被掰断了。
因为没有愈合好,或者说故意让其愈合不好,已经变了形。
这就是为什么,他只能在地上爬的原因。
周向阳都不知道这白熊是怎么活下来的,又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又是谁想出了这么糟践人的法子。
就算见多识广的陆存远也蹙眉。
“这简直就是把人当畜生养啊……忍一下,很快就好……”
虽然语言不通,可是眼睛不会骗人。
陆存远的面相温和,做大夫久了,说话都带着悲天悯人的味道。
白熊听着话语中的安抚,慢慢不嚎了,一双眼里透出些温顺来。
像是知道他们是在帮他一样。
陆存远贴着白熊的下颚线剪了第一刀,瞬间,血珠子就冒了出来。
他拿着帕子边剪边擦。
这线是荨麻搓成的,又粗又硬又牢固,已经长进了肉里头。
抽出来的时候都带着白色的脂肪条。
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缝上去的。
边上围过来的几个祁家军,看到这场景,都捂着脸腮帮子,倒吸一口凉气。
拆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把那糟践人的鬼玩意给卸下来。
白熊胸膛起伏着,两边脸颊都是一个个流血的小洞。
嘴唇都烂起了泡,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不过幸好,舌头是完整的。
陆存远给上了药,白熊也不动不躲,温顺得像一只羊羔。
周向阳松了劲儿,看来这白熊是知道好歹,缓过来了。
看到白熊这凄惨的模样,他心里头十分不舒服。
他不是神仙,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万方馆的事儿他也管不到。
处理好伤口,陆存远洗干净了手,又说道。
“他这手,还有脚上的骨头可以治,但是需要重新打断再接上,很痛苦也很难熬。我手边儿也没有工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陆存远也没有办法。
周向阳看着被包成馒头脸的白熊,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
“老陆,你知道达西莫是什么意思吗?”
陆存远一愣,想了想道。
“这是北蛮话,好像是兄弟的意思。我当初在那边做游医时候听到过。”
周向阳一愣。

第26章 重新做人
“他这口音和长相,八九不离十就是北蛮人,”陆存远端详了一下白熊,“还是血脉比较纯正那种。”
“怎么,还有不纯的?”
周向阳脑子没动,随口接话。
“北蛮和汉族之间纷争已经有近百年,双方都很排斥通婚。但也有不少汉族女子被掳掠或者卖入北蛮,生下的孩子就有了汉人的特征。不过,这些孩子在北蛮地位极低,只能作为奴仆。”
“新帝登基后,据说允许通婚了,还有不少北蛮人到这里来讨生活。这小子估计是因为不太聪明,被人骗来卖了。
陆存远神机妙算,周向阳还没说万方馆的事,竟已猜中了七七八八。
白熊似懂非懂地听着两人对话,口中又开始重复着达西莫。
听得周向阳心烦。
他扔了两个芋头过去,白熊不拿手接,反而习惯性要用嘴去叼。
被周向阳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训斥道。
“你是人!拿着吃!”
白熊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用变了形的手指拿起了芋头往嘴里塞。
他两口囫囵吞了,又看着周向阳。
周向阳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芋头往空中抛了抛。
“站起来,自己拿!”
白熊歪着头看了他一会,颤颤巍巍地直立起身体。
可是他太久没有站起来过,身体协调性很差,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周向阳站定不动,冷眼旁观。
白熊现在就像是被驯化的野兽,他已经适应了被人投喂,没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失去了身为人的尊严。
一旦奴性养成, 那么就算以后他能站起来,也不会改变他的怯懦。
周向阳想让他重新做人。
“快点!!”
周向阳催促道。
白熊抱住了周向阳腿,像是攀爬柱子一样,往周向阳身上爬。
只是每当他快要够到的时候,周向阳就会把手抬高一点。
直到白熊双腿发软,额头冒青筋,才得偿所愿。
“记住刚刚的感觉,以后都要站着。”
白熊蹲在地上啃着胜利的果实,嘴里嗯嗯啊啊,叽里咕噜冒出了一长串话。
周向阳听了一脸懵逼,指望陆存远翻译。
“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陆存远只懂些皮毛,何况白熊说话又快又含糊,“不过,听语气,像是在骂人。”
周向阳眉毛一挑,虎躯一震。
“嘿,你个不知好赖的玩意儿。”
周向阳想教训人,白熊已经四肢着地,飞快地跑了。
速度惊人。
“给我站住!有本事你给我站着跑!”
两人的喊叫声吵着夕阳都不那么美好了。
沈冬侨坐在车里,看着周向阳和白熊追逐打闹。
笑着笑着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他抚摸着怀里的那个竹筒。
事情发生的突然,
誊抄状纸的事现在只有他和陆存远知道。
可是他现在也摸不准,是不是真的该把这份东西交上去。
彦文濯偷袭他们,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沈秋芸和他见面的事了。
现在最乐观的结局是,三姐和俞文柏被软禁。
但把这份东西交上去就不一定了。
万一真如许鹿回所说……
到时候不仅不能为沈家报仇,反而会迎来彦文濯更可怕的报复。
沈冬侨很彷徨,他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正想得出神,马车一晃,陆存远进来了。
“现在外头十分舒爽,不出去透透气?”
沈冬侨笑了笑,摇了摇头。
把手里的竹筒重新放回包裹里。
陆存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
“如果彦文濯真的要伤你三姐,在她放走俞文柏的时候就会杀她。但在湫水县,我看你三姐行动自如,身上也没有伤……这就说明,彦文濯对你三姐的情谊,并不一般。”
“但是情谊,是会变的。”
沈冬侨对于人性的恶,其实一直都是抱着悲观的态度。
他不相信彦文濯这样的人,会幡然悔悟,心存善念。
就算他对沈秋芸有感情,那么俞文柏,还有那些孩子们呢,
这些或许都是彦文濯困住沈秋芸的手段。
就算是爱也是畸形的。
一旦与自身的既得利益相悖,那么……
陆存远没有再劝,很多路只能自己走,很多选择也只能自己选。
从初次见到沈冬侨到现在,他已经变了很多。
变得沉稳,变得坚强。
可是世道艰难,变故永远比成长快。
陆存远看向窗外。
残阳渐消,黑夜再临……
沈秋芸坐在屋内,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外的天。
她的面前摆着精致的饭菜。
“夫人,你已经一天滴水未进,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
一旁伺候的婢女小声劝道。
“都撤了吧,去把我布施的馒头拿过来。”
“可那些都是……”
婢女还想劝,沈秋芸已经站了起来,回了里屋。
没有办法,婢女只得把桌上的饭菜收了又端了出去。
迎面就看到了刚走到门口的彦文濯。
“大……大人……夫人她……”
“下去吧。”
彦文濯走进屋内,看着坐在榻上闭眼假寐的沈秋芸。
“秋儿,为什么不吃饭?”
沈秋芸不回他,彦文濯叹了一口气又道。
“他已经跟着祁家军去了京都,他是你的弟弟,我不会伤他的。”
彦文濯的语气轻柔,想要去触摸沈秋芸的脸。
沈秋芸侧头避开了。
她睁开眼,冷冷看着彦文濯。
“我吃了,你就放我走。”
“不行,”彦文濯紧紧抓着沈秋芸的手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除了这个……”。
“秋儿,你不能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会陪着我的。”
彦文濯的手心都是汗,握着沈秋芸的手,指尖微颤,像是十分痛苦。
沈秋芸却觉得可怕,这人演戏演得太真,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知道沈冬侨离开后,沈秋芸心里确实轻松了不少。
“我认识的彦文濯已经死了,答应陪着你的人也已经死在了那场屠杀里。”
“不是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还有孩子 ……”
沈秋芸的神色更冷。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婢女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碟糙米馒头。
“出去!”
婢女愣愣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吓坏了。
彦文濯一向说话温和,极少疾言厉色。
“是我让她拿来的,放桌子上,下去吧 。”
婢女噤若寒蝉,立马退了出去。
沈秋芸绕开彦文濯,拿起一个糙米馒头。
“曾经你流落古鄣郡时,吃的也是这个,五年了,你还记得是什么滋味么?”
彦文濯盯着她手里的糙米馒头,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崩坏。
“你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吗,那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
沈秋芸扶了扶付鬓角的白花。
家中有丧,头戴白花。
在她快要送到口中时,却被彦文濯一把打落。
“不能吃。”
馒头滚落在沈秋芸脚边,她脸上满是嘲讽。
“彦子清,你真的,太可怕了。”

第27章 子清往事
“天地皆得一,澹然四海清,我赠你“子清”二字,希望你能报效国家,早日蟾宫折桂。”
这是沈秋芸给彦文濯的期许,也是他们的定情。
他们相识于一场饥荒。
那时候战乱动荡,又遇天灾,许多百姓都流离失所。
树皮草根都被吃完了,灾民遍地。
有的人甚至就易子而食。
朝廷说是开仓救民,可是救济粮都是清汤寡水,连一粒完整米粒都挑不出来。
沈家做为一方的首富,在古鄣郡开了粥铺布施,分发糙面馒头。
于是百姓口口相传,趋之若鹜。
领取救济粮的人排成了长龙。
“我的,这是我的!”
彦文濯辛辛苦苦排队领的馒头还没有咬一口,就被人抢走了。
那人比他强壮,他根本争不过。
他被打破了头,蓬头垢面,匍匐在地。
“还给我,还给我!”
他死死抱住那人的大腿,想要把那一个糙米馒头夺回来。
放在曾经,这是他看也不会看一眼的东西。
今时今日,没有那一口馒头,他就会死。
饿急眼的人,早就已经没有道德底线。
狠狠跺了他几脚后,抱着那个馒头逃之夭夭。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帮帮我!帮帮我!”
彦文濯哭喊了一声,头破血流地向四周的人求助,
可是那些人只是冷漠的远远看着,紧紧捂住自己的口袋,生怕自己的也被人抢了去。
彦文濯捏紧了拳头,狼狈至极,也绝望至极。
他痛哭流涕。
他的父亲死了,家也没了。
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山匪的儿子,可是彦文濯从来都是不屑于他父亲的行径。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山寨里的人都对他很好。
只是他每次说想去外面看看时,都不被允许。
于是,有一次,他偷偷跟跟着他父亲出了寨子。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亲杀人。
那是一对过路的夫妻,他们还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男人长得很高大,男孩坐在他父亲的肩头。
女人也很漂亮,唱着他听不懂的歌,但是很好听。
他父亲的刀刺穿了男人的胸膛,鲜血留了一地……
那一晚回来后,他噩梦连连,梦里都是一片血红色。
之后他就开始渐渐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这里的人会叫他父亲大当家;
为什么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成群结队的出门,
之后就会带来很多好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是抢来,
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彦文濯觉得十分痛苦。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父亲。
于是他想方设法改了自己名字,跟着母亲姓,又把自己的户籍落在了远房舅舅家中。
他胸有抱负,想要读书,不肯拿刀,不肯落草为寇。
他把劳高气得半死,铁了心不愿子承父业。
劳高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之后,就放任他在舅舅家寄住,山上时不时会送来一些金银补贴。
彦文濯自己也很争气。
靠着自己的本事考了童生,又考上了秀才。
见他真的读书读出了名堂,他那山匪老子也终于开始慢慢接受。
甚至畅享起“官匪”和谐共处的未来。
“不愧是我的种,以后你在这里当官,拉你老爹一把,我们互相照应。”
彦文濯嗤之以鼻。
他期待的是,有朝一日他能金榜题名,劝降他的父亲,让山寨里的所有人下山做回正经营生。
他勤奋读书,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着。
他以为他可以办到。
直到“秋名山剿匪”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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