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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但是现在的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心中无愧了。
沉寂片刻后,沈冬侨肩膀上一暖。
是周向阳,他倾身靠向沈冬侨,宽大的手掌搂住了沈冬侨的肩膀。
“你不需要躲,你永远不需要躲,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沈冬侨侧头与周向阳对望,
目光中流转的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与爱意。
车轮滚动,二十余人的队伍缓慢前行。
祁硕原本骑马在前,突然勒了马绳停了下来,后头的周向阳拉了绳子才稳住,黑土被挤到了马道边的草地里,不满的原地踱步。
“你发什么疯,挤我干嘛?”
周向阳没好气地问道。
“挤你怎么了?我还想抽你呢?”
祁硕举着马鞭作势要抽黑土的马屁股。
若是平地走路,周向阳根本不带怕的,可在马上打架不是周向阳的擅长,他口中嚷嚷道。
“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跟陆老头告状……”
“闭嘴!”
祁硕压着声音拉了绳,退开了些,又往边上的马车上看了一眼,马车的帘子半开着,也不知道里头的人听到周向阳这个大喇叭没有。
周向阳乘着这个空挡,夹了马肚子往跑了几步,终于回到了马道上。
祁硕打马过去跟着他并行。
一字一句地说问道。
“你媳妇,沈冬侨,男的?”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会我一声?”
祁硕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憋屈。
最让他生气的是,到最后,他才发现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祁硕委屈,周向阳比他更委屈。
“我怎么没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
“什么时候?”
“上次来这里……从万方馆回来,我不是早跟你说了。”
祁硕一副地铁老人脸,陷入回忆,觉得根本就是没有影的事。
周向阳翻了个白眼,学着当时场景,凑到了祁硕面前,说出了记忆中的那句话。
“如果我爱的人是男人,我也会喜欢。”
祁硕看着面前周向阳放大的脸,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当时的玩笑话么,怎么算说了?”
“怎么不能算说了?”
这话题争论下去也没个结论。
“行,就当你早就说了,那他是沈家少爷这事呢?”
说到这个,周向阳还意难平呢。
“我就比你早知道半天好不好,你家老陆比我知道的早得多,你怎么不问他去啊?”
“我……我问你,你扯他干嘛?”
祁硕哪敢在陆存远面前这样哔哔,不然晚上都不给进屋。
周向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双标的也没谁了。
“我就说你不行吧,你功夫不到家,床头风也没吹好,人老陆估计还把你当孩子呢,不然怎么什么都不跟你说。”
“你放屁,我们好着呢,你少挑拨离间。”
“对对对,我挑拨离间,我是坏人,你家老陆疼你,爱你,才不告诉你。”
祁硕说不过,打马往前头独自郁闷去了。
周向阳见祁硕不痛快了,他心里就平衡了。
虽然反击成功了,可他脸上的笑也落下来。
他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沈冬侨喜欢找陆存远说话。
很多事情沈冬侨第一时间会告诉陆存远,而不是告诉他。
虽然他也明白,那是因为陆存远的脑子比他好使,点子也比他多。
不像他,是个大老粗,除了一把蛮力,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为这事周向阳也没少吃过味。
他听陆存远大致描述过沈家的富裕程度,那钱多的据说可以打一座金屋。
生活在那样的家里,吃穿住一定都是顶尖的好。
可是跟了他之后,穿的是麻布衣,吃的是馒头咸菜,住的是小土平房,还要干农活料理家务。
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儿,脚滑了一下,“啪塔”掉进了他家的猪窝里。
天差地别的。
可笑的是,那时候,他还沾沾自得,觉得自己给沈冬侨一口饭吃,就是救他于水火。
如果以后沈家的事儿了了,那么沈冬侨肯定也要回去的继承家产的。
就算没有以前那么风光了,可瘦死的骆驼怎么着也比马大。
到那时候,他还能站在他身边么?
万一,他家大姐不同意他们的事儿呢
想到这,周向阳心里头冒出了一丝酸楚来。

马车里虽然晒不到太阳,但是闷热的很,只能拉开两边的帘子通风。
外头两人打闹的动作也落在了陆存远的眼里。
陆存远靠回了软垫子上,有些头疼,按了按太阳穴。
沈冬侨与陆存远对坐着。
他卷起些袖子,拿着蒲扇扇着。
这扇子还是他在东街淘的,又轻巧又好看,现在用着正好。
“陆大夫,你刚和我说的都是京都,能再和我说说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既然要去,就要有备无患,沈冬侨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
陆存远顿了顿,在记忆中搜寻那张清丽的脸。
“我离京五年,很多已经物是人非。五年前,现在的太后还是梅妃,她原名孔绮梅,是已故尚书之女……”
那时候,她三十多岁的年纪,依旧风姿卓越。
身侧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是曾经的十三皇子玉怀欣,之后的楚王,也是当今的圣上。
梅妃的身世不算出众,但容貌美丽,性格温顺,为人低调,却一直盛宠优渥,入宫一年就生下了皇子。
先帝老年得子,宠爱有加,那时候都传出过圣上要废太子,立楚王的传闻。
不过也只是传闻,太子名正言顺,又无过错,一直稳稳住在东宫。
“之后,我离开京都,再得消息时,已变了天。太子身死,先帝驾崩,皇十三子受诏继位,梅妃也成了皇太后。”
陆存远的评价很客观,也很泛泛。
沈冬侨边听边思索着。
能在宫斗中胜出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
这位太后娘娘怎么算也不到四十,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权力最高的女人。
他也来不及问他三姐,太后与沈家的关系,也只能等见了面再说。
“你也不必太紧张,既然你三姐有把握太后能帮你们沈家,这事儿就成功了一半。这次小舞出嫁,她一定会出现,到时候再想办法求见。”
有时候沈冬侨觉得陆存远不是大夫,更像是谆谆善诱的老师。
他睿智,情绪稳定。
有他在,什么事都能理出头绪,迎刃而解。
沈冬侨把扇子轻轻放在膝上,说道。
“如果太后要求证送这状纸出处,我不想提及我三姐。”
陆存远有些不解,却并没有打断,等着沈冬侨把话说完。
“还记得俞文柏第一次见到我时,叫我什么吗?”
“……秋夫人。”
沈冬侨这么一提,陆存远瞬间就明白了。
在呼啸村,俞文柏处于“失智”状态时说的话。
其实在见到沈秋芸后,陆存远就有了这个猜想。
只是那时候,不便明说而已。
现在再看,这姐弟俩是有几分神似的。
彼时,沈冬侨比现在更瘦弱些,穿着女装自然也更像一些。
就算是现在他换回了男装,依稀还有一些影子在。
他们的容貌都很柔美,长相没有攻击性,属于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猜想沈家的家母,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美人吧。
沈冬侨捏着扇柄,接着说道。
“三姐为了沈家,必定是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沈秋芸不说,但很多事情却是有迹可循。
她能知道那么多关于彦文濯的事,搜集到那么多的罪证,一定是在一个离彦文濯很近的位置。
还有俞文柏和叶成对她极度信任的态度,都是因为他们曾受过她的恩惠。
沈冬侨不知道沈秋芸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与杀害父母的仇人在一起了,想来离不开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沈秋芸心疼他吃苦,担心他的安危,却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
可越是这样,沈冬侨越是难受。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沈冬侨懊恼地说道,“如果在呼啸村时,我就能猜出来……”
陆存远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
“我们行医之人相信命数,还相信功德。命数不可改变,但功德会让人在逆境之中有更多的转机。你姐姐是有大功德在身的人,她自会有她的福报。”
这话带着些玄学的味道了。
命数,福报,
沈冬侨上辈子是不信的,他与人为善,一心付出,却落得惨死的下场。
可是现在他却希望是真的。
他希望沈秋芸能有她的福报。
沈冬侨看着外头的天空,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变天了。
厚重的云压得极低,蜻蜓在茂盛的杂草间低飞。
再晚一些恐怕会有一场大雨。
夏日阵雨,风急雨大。
雨点打在干燥的地面上,激起浓重的尘土味。
幸运的是,紧赶慢赶,他们在最后一刻赶到了驿站。
周向阳帮着料理几车的货物,又给黑土洗了泥腿子才回去。
他站在廊下就脱了衣服拧干,又卷起了裤腿,把满是泥巴的鞋子在边上的青草上蹭干净。
驿站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些风尘仆仆的旅人。
有一些商贩,也有不少是带着刀的。
周向阳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巡视了一圈先找沈冬侨。
几个不明所以的,无意中跟他对视了一秒,都吓个机灵。
沈冬侨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周“猛虎”正巡山。
他刚回了屋子里放东西,手里拿着一件干净的坎肩和一双木屐。
下去就要给他披换上。
“不用,待会又出汗。”
“出汗就再换。”
沈冬侨知道他怕热,习惯了赤膊,不以为常,只得低声哄着他穿上。
出门在外总不比家里随心所欲。
周向阳摸了摸崭新坎肩上的两个漂亮的蝴蝶结,又舒展了一下泡得起皱的脚趾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整个人舒坦得不行。
他忙把自己两个湿裤腿给放了下来,心里头有了那么点“偶像”包袱。
默默提醒自己得时刻做好形象管理,
才配得上他这么好的媳妇儿。
祁硕刚在柜台前交了钱。
他定了房间,又定了一桌的饭菜。
以前这些事都是小七做的,现在小七不在,他只能亲力亲为。
收钱的伙计是个不太熟练的愣头青,算个账都算不太明白。
等都弄妥当了,他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那一对正你侬我侬。
周向阳那一脸美滋滋的表情,甚是辣眼。
祁硕恨恨的想着,早知道就该带小七,不带这冤种了,尽给他找不痛快。
他又撇了一眼坐在远处,背对着他喝茶的陆存远,思索着晚上怎么找名正言顺的借口,能睡一个屋。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得时间太短了,不仅没有降温的效果,反而把白日里地面上的热度带到了空气中。
闷热不减,湿度爆表,让人体感黏腻,更加难受。
晚饭吃的是馒头和卤肉,都是实打实顶饱的。
最适合赶了一天马的汉子们。
虽然不能喝酒,周向阳就着茶水往下冲,吃得挺香。
沈冬侨吃了几筷子就没什么胃口,一方面是热的,另一方面是心中有事。
他没等周向阳,先一步回了房间。
虽然是临时住一晚,沈冬侨还是认真打扫了一下。
又找出了些晒干的艾叶点上熏了一遍。
这种天气,最容易滋生蚊虫。
就算穿着长衣长裤,依旧防不胜防,他手上,脖子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借着油灯的光亮,沈冬侨拿出了针线,忙活了起来。
没一会儿,门外头就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周向阳推门进来。
他新陈代谢快,吃一顿饭,胸前和额头就汗蹭蹭的。
进了门,他十分自觉的先去洗了手,擦了脸才靠过去抱沈冬侨。
“缝什么呢?”
沈冬侨原本不怎么热了,现在背上跟贴了个火炉似得,热得他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周向阳磨了一会,发现沈冬侨脖子后头的蚊子包。
沈冬侨皮肤又白又嫩,连蚊子包看着都比别人严重,十分可怜。
“痒不痒?”
周向阳对着蚊子包吹气,可惜吹得都是热风。
原本不怎么痒的,被他一吹就开始痒了。
“我奶奶教我一个止痒的土方子,我给你试试。”
周老虎盯着那嫩白的脖子,感觉到另一种饿。
沈冬侨刚偏头,脖子上就被舔了一下。
“都是汗。”
“口水止痒。”
“别闹我,还差几针。”
沈冬侨被他弄得后背发麻,
闹了一会后,才潦草的缝了最后几针。
打了结后,他把缝好的小口袋翻了过来,又往里头塞了一些草药,抽紧绳节。
一个小巧的香囊就做好了。
他自己端详了一下,手头的东西有限,粗糙是粗糙了点,但功效不变。
“给我的吗?”
周向阳眼里带笑,看到沈冬侨手指翻飞变出个香囊来,眼中都是光亮。
“你晚上不是要去轮值么,带着能驱驱蚊。”
“没事,我皮糙,你自己带着。”
周向阳嘴上说着不要,手已经爱不释手地摸了几遍。
“药材还有,我再缝一个就好,这个给你。”
沈冬侨让周向阳站起来,把香囊挂在他的腰带上,然后叮嘱他换双靴子再下去。
外头的雨水还没有干,地上都是水坑。
周向阳没怎么听,捞起沈冬侨的腰往上一提,吻了上去。
什么感谢的话,都比不上身体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爱意不减反增。
互动也越来越默契。
沈冬侨极快地适应着半身悬空的状态,双腿盘在了周向阳腰上。
他的脖子微微后仰。
发出几声甜腻,粘稠的叹息。
周向阳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失去理智。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意犹未尽。
可惜时间太赶,
周向阳看着近在咫尺的床,
天人交战了一会,最后认命般叹了一口气。
把脸埋在沈冬侨颈侧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舍得松开他。
心不甘情不愿,慢腾腾地走了出去。
随着周向阳的离开,屋里的热浪也逐渐冷却下来。
沈冬侨洗了一把脸,压了压脸上的余红。
又坐回了桌前。
恰时,敲门声适时响起。
沈冬侨去开了门,是陆存远。
陆存远站在门外,往床上扫视一眼,一脸戏谑地朝着他一笑。
估计是在隔壁听到了什么。
沈冬侨耳根又开始发烫,脖子后头的蚊子包痒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祁小将军呢?”
“在屋里呢,”陆存远进了门,还落了门栓,不冷不热地说道,“不用管他。”
沈冬侨把针线收好,铺开了笔墨。
陆存远则从怀里取出了沈秋芸的状纸。
他们在路上就商量过,
既然不想提及沈秋芸,那么这份状纸自然也要重新整理。
得按照沈冬侨的口吻,重新润色一遍才行。
沈冬侨虽然会写,会看,但是不太会组织,有陆存远在一边指点,自然能事半功倍。
两人又是推敲又是琢磨,
这一写就是半宿。
隔壁的祁硕对着床顶干瞪眼。
他吃完饭就死皮赖脸地跟着陆存远进了屋。
刚找借口摸上手,就听隔壁开始喘了。
他一时嘴贱,说了句,白日宣淫。
陆存远就猛然把他推开。
之后,无论他怎么道歉,都不给他碰了。
啊啊啊,祁硕无声咆哮,
说是谈事,什么事要谈这么久。
他又不敢去敲门。
早知道就不排周向阳的班了。
本想搞搞这小子,结果难受的是他自己。
越是夜深,越是安静。
越是安静,越是让人昏昏欲睡。
刚开始周向阳还跟黑土小声说着话。
没一会,黑土就不理他了。
细看才发现,已经站着睡着了。
周向阳盯着黑漆漆的天看了会,又盯着黑漆漆的地儿看了会。
无聊地开始抛香囊玩。
不远处,传来一阵连续的脚步声。
很轻,但是很快,像是在急促地跑着。
这时辰了,驿站可能会来客人,可就算有客人,也不会跑步前行,不然这满地的泥巴都能溅一背。
周向阳立马坐了起来,侧耳听着动静。
忽然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风飘来。
周向阳连忙屏住了呼吸,他把手里的香囊捂在手心。
里头的香料,闻着清凉又舒服,瞬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正要站起身,却看到黑夜之中一个人影极速往他这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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