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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周向阳一腔怒火压不住,一拳头锤在了床板上。
床板“吱呀”的一声闷响,几个孩子吓得缩起了脖子,怯怯地跑到了沈秋芸身后。
“伯伯和姐姐有事要说,你们先出去玩一会儿。”
沈秋芸安抚了几句,孩子们就哗啦一下都跑了出去。
掩上了门,沈秋芸才解释道。
“为了隐藏身份,他自毁了容貌,还吞碳伤了喉咙。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也用了些药,可效果并不好,陆神医,还请给他再看看。”
知道竟是俞文柏自己弄的,沈冬侨心中更加难受。
不明白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才需要这么不计后果的伤害自己?
“俞大人,你这又是何苦?”
陆存远惋惜地说道。
俞文柏没见过陆存远的真实相貌,听到熟悉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颤着手指,激动地从长塌上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个“陈”字。
陆存远艰涩地点了点头。
“是我,我本姓陆,名存远,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把你治好。”
俞文柏却轻轻摇头,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皮肉之苦,无须在意,务必小心,信……”
写到这里,俞文柏指了指沈秋芸。
他的意思应该是说可以听沈秋芸的话,她是值得信任的人。
“你先坐下,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
陆存远把人扶到床边坐下后,开始给他诊脉。
门外头的孩子们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沈秋芸杏眸轻抬,看向周向阳,眼中带着些凌厉。
“我不能在这里很久,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能代表祁家军与我谈么?”
周向阳一顿,偏头看了眼陆存远。
陆存远手正搭着脉,侧身点了点头。
就现在这个情形,他们之中,周向阳是最合适的。
若论身份,他是唯一一个正统的祁家军;若论情谊,还是人家“弟婿”,算半个自己人。
论私心,陆存远怎么也得给周向阳这个“表现”的机会。
周向阳也算争气,沉着气,摸出腰牌,放在掌心递了过去。
“三姐,请说。”
对于这称呼,沈秋芸不置可否,但看着腰牌上的“祁”字,她心神一定。
“祁家军英勇无畏,嫉恶如仇,如今我就以沈家的名义,检举一人。”
沈秋芸停顿了一下,眼中带着些令人看不懂的情绪,随后又抬头道。
“我要检举——湫水县县主彦文濯!”

沈冬侨像是听不懂一般,睁大了眼看向沈秋芸,彦文濯清俊文雅的脸依稀浮现在脑中。
在呼啸村的点滴还历历在目。
他甚至有些怀疑沈秋芸口中的彦文濯与自己所认识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向阳问道。彦文濯是县主,一个朝廷命官为何知法犯法,害人姓命。
这说不过去啊?
还是说他与沈家有着深仇大恨?
“他觊觎沈家的财富。”
沈秋芸接着说了一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的话。
“彦文濯就是五年前秋名山山匪劳高之子。”
一时间,
初夏的时节,所有人却有了一种坠入冰窖的错觉。
陆存远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放在俞文柏手上的手都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对上俞文柏的眼睛想要确认,却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难道这就是俞文柏自毁容貌,隐藏身份的根本原因?
试想当他历经万难回到湫水县,结果发现自己一心效命的县主大人正是幕后主使时会是怎么样的绝望。
一般人恐怕会信念崩塌,一蹶不振。
而俞文柏选择了一条更难的路……
“劳高的儿子,他是大当家……彦,文,濯。”
周向阳喉结滚动,念着彦文濯的名字,像是要把这三个字给嚼碎了,撕烂了。
祁硕说过,这次来剿匪困难重重,而山寨的山匪还先一步取得了消息,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旦一点点串联了起来,就组合成了残忍又不堪的真相。
回想,彦文濯来呼啸村的时间,就像是踩着点来的。
他到村里第一天,先死了一个张巧儿。
张巧儿是二当家曲鹏的情人。
沈冬侨再回想当初张巧儿死时的模样,她惊恐地跑向他,好像要对他说什么。
她极有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被彦文濯设计给除掉了。
之后,死的是陈二,朱俊生……
陈二真的是朱俊生杀的吗?
朱俊生真的是自尽的吗?
三条人命,
彦文濯像是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都和他有关。
如果这些都是预谋,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离开呼啸村几天了?
他昨日还买了一些小东西,还想找机会让人稍给二墩儿,
他们现在怎么样?
彦文濯应该还在呼啸村。
沈冬侨脑中疼痛,耳边嗡嗡作响,心头更是生出了极大的不安。
“彦文濯身为七品朝廷命官,与山匪沆瀣一气,坑害百姓,滥杀无辜,肆意敛财,如今我沈家没落,我也深陷囫囵……我有一份诉状……”
沈秋芸从袖中抽出了一卷牛皮纸递到了周向阳面前。
白纸黑字,力透纸背。
周向阳快速在裤腿边擦了擦手心的汗,小心接过。
他看不懂上头的字,但不妨碍他感受这其中的分量。
“我也知道祁家军不能越位,直接捉拿彦文濯。我只求把这诉状交给一人。当今皇太后与我沈家颇有渊源,这份诉状请务必交到她手上,到时候,她定会为我沈家主持公道。”
周向阳点头,将状纸小心放入怀中,眼中坚定,神情肃穆,
“三姐,不论是我,还是祁家军都会竭尽全力,一定给你送过去。”
沈秋芸对着周向阳郑重行了一礼,两人就像是达成了一个契约。
“你既叫我一声三姐,那我就多求你一件事。冬侨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心思更是单纯,如今我们都不在他身边,请你保护好他。”
沈秋芸又对着周向阳行了一礼。
“三姐……”沈冬侨听着话中的意思,急了,忙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沈秋芸缓缓摇了摇头。
“冬侨,知道你活着我心中真的好欢喜……你听我说,今日之后我们恐怕不能再见,除非有朝一日,你我能手刃仇人,重回沈家。”
“为什么,三姐?”
沈冬侨不明白,这里这么危险,沈秋芸为什么不走。
沈秋芸摸着他的脸颊却不再解释。
“乖,听话,照顾好自己。”
沈秋芸看向周向阳。
周向阳明白,也点了点头,把沈冬侨拉到了自己身侧。
“冬侨,听三姐的。”
几人说话间,陆存远已经开好了方子。
递给了等在一旁的沈秋芸。
“这副外敷,这副内服。他的嗓子没全坏,能治好,我虽不能保证让他恢复如常,但发声说话不是问题。只是他脸上的烧伤,恐怕日后会留下疤……”
陆存远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沈秋芸神色忧伤,依旧低声道谢,小心把药方收好道。
“好,我记下了。”
反观当事人俞文柏似乎并不难过,眼中甚至还透出一些高兴来,他无声地张开嘴,笑了笑。
在纸上写道:多谢,无悔,甚好。
陆存远心里头不是滋味,心中越发敬畏。
“沈三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一声。你发放的救济粮被人动了手脚。”
沈秋芸听毕,一时间有些激动。
她胸口起伏,眼中透出了憎恨,寒声问道。
“可是毒药?”
“不算,也不难化解,在和面做饭的时候加一些明矾水就可以中和 。”
“好,多谢提醒。”
沈秋芸深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气息,看向俞文柏。
一瞬间,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
沈冬侨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他还是希望沈秋芸能改变主意,跟他走。
可是沈秋芸只是目送,甚至没在门口站太久,就转过了身。
她靠在门边站了一会,身后的俞文柏忍不住也跟了出来。
眼中满是担忧,他的目光落在沈秋芸依旧平坦的腹部。
沈秋芸捂住自己的小腹,眼中有了一丝柔软和脆弱。
“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他竟然在粮食里下毒,他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任何人,说的,做的都是无耻至极。”
沈秋芸看着天空,眼中似有泪光。
“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千岩万壑,家仇国恨……我对他,早就只有恨了……”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了么?”
陆存远心里担忧,小七脸色依旧不好,原本润滑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苍白,唇也干出了裂纹。
不过一夜,少年像瞬间长大了,眉头笼着一层模糊的愁意。
小七站得笔直,看向陆存远道。
“老将军已到京都,大哥说下午就要启程。”
陆存远一时间没有接话,嗯了一声后,轻轻点了点头。
沈冬侨刚从离别愁绪中回了神,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老将军,祁老将军,不就是祁硕的父亲么?
他偷看了陆存远一眼,
看神色好像不是很好,
陆存远说过他也要去京都,那时候也要见面的…
也不知道好不好说话,跟他三姐比起来怎么样?
周向阳走在沈冬侨外侧,他倒没沈冬侨的心思敏锐。
他现在满脑子都盘算着,怎么套麻袋,捅刀子。
光靠那个诉状还不保险,不如直接把彦文濯绑了送去。
现在已是午时,日头又热又辣,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四人快步往回赶。
城门口进出的人不多,一眼就能看到头。
此时,迎面看到一辆马车从城门外缓缓进来。
沈冬侨抬头乍望去,只觉得马车上的赶车的黑衣人有些眼熟,下一秒神色大变,拉住了前头正走神的陆存远。
“等一下,别过去。”
小七在看到马车后的几个护卫时已经转身。
沈冬侨带着斗笠,陆存远用的是本来的脸,现在就算露了脸也不怕被认出来。
问题最大的是还是周向阳。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他太过于扎眼。
这里也没个地儿能躲,沈冬侨急中生智,拿了一把摊位上的雨伞,撑开后罩住了周向阳的头。
伞面并不算大,还破了个洞,沈冬侨怕遮不住,踮着脚,又搂上了周向阳的腰。
周向阳还一脸懵,竟还回头想往伞后看。
吓得沈冬侨拉着他的衣襟,勾着他的头,使劲往自己怀里头塞。
周向阳一个踉跄差点压在沈冬侨身上,连忙撑住墙,另一手扶着沈冬侨的腰,跟一只鸵鸟似得,埋在沈冬侨的颈侧。
突如其来的“袭击”,周老虎幸福得冒了泡。
他都听不见马车的咕噜声贴着身后的声,也看不见沈冬侨焦急的神色,贴着沈冬侨的脖子就开始一阵乱蹭。
沈冬侨此时高度紧张,秉着呼吸,目光一寸寸地挪动,从雨伞两头的缝隙中紧盯着外头。
虽然只见过一面,
沈冬侨还是能确定,
赶着马车的黑皮肤的男人就是那天,从彦文濯屋里出来,与他撞上的那个人。
边上随行的十来个劲装男人,各个身材魁梧,走路步子整齐有力,一看就是有底子的练家子。
如果刚刚他们没有躲,现在估计就迎面撞上了。
放在一天前,沈冬侨可能还会主动上去打招呼,但是现在他只恨自己没有隐形的超能力。
马车渐远,沈冬侨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捏着周向阳衣领的手都是汗。
“好了,好了……”
沈冬侨长舒了一口气,推了推周向阳,忽然就感觉脖子上一阵温热湿润。
“哎……痒……”
周向阳在沈冬侨肩窝里,又蠕动了一下。
沈冬侨哼唧了一声,打了一个激灵,才发现周向阳居然在啃他脖子。
他红着脸,七手八脚地把人往外推。
手忙脚乱地把伞收起来,沈冬侨正想还回去,扭头看到边上的摊主正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们。
陆存远和小七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周向阳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沈冬侨捏着伞柄,又羞又恼。
不知道现在该用这伞掩耳盗铃,还是拿来暴打老虎。
只得尬笑一声,举着伞,艰难地问道。
“老板,您这把伞,怎么卖?”
摊主默默看着自己摊位上的琳琅满目的糖人,又看了眼沈冬侨手里半旧的伞,认真思索了几秒后,十分“善解人意”地报了一个高价。
沈冬侨也顾不上还价,扔下钱就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以至于回到马场前,沈冬侨都没给周向阳好脸色看。
此时的马场上,正忙成一团。
小厮们正往马车上装东西,一车七八箱子,满满装了四五车。
祁硕正抱着手臂倚在廊下假寐,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才抬头。看到周向阳手里的伞,有些纳闷瞥了眼火辣的日头。
这也没下雨啊……
“情况怎么样?”
“比你想的可能更糟一点。”
周向阳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睛却没离开过沈冬侨的脸。
沈冬侨错开眼神,心里补充道,什么一点点,简直就是亿一点点。
“别站这里,进去喝口水再说吧。”
陆存远怕外头人多嘴杂,推门进去,看到桌上有两个用过的茶盏。
“是谁来过?”
这里知道祁硕身份的人不多,能让祁硕邀进门喝茶的人更少。
祁硕回头看了一眼,随口回道。
“彦文濯啊,他刚从虎啸村回来,路过这里就来找我喝茶。”
乍听这个名字,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齐刷刷看着祁硕,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陆存远皱眉问道。
“他来做什么?和你说了什么?”
“不过就寒暄了几句,你们怎么了,都一幅见了鬼的样子”
周向阳把怀里的那份诉状先递了过去,让祁硕自己看。
“可不是白日见鬼了,还是个千刀万剐的内鬼。”
祁硕听得云里雾里。
“你看了就明白了。”
陆存远指了指他手里的状纸。
片刻后,祁硕那张娃娃脸上逐渐生出了暴虐之气。
“这上头说的可是真的?”
陆存远:“真假自会有人查,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这送到能查清楚真相的人手里。”
“妈蛋的……”
“艹!”
“他刚还那样笑着,和我喝茶……真是日了狗了……他怎么有脸……”
祁硕拍了桌子,恨不得把彦文濯刚用的的杯子,坐过的凳子都给扔出去。
“拿东西撒气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剐了这畜生。你说个计划,我动手也行。”
周向阳“煽风点火”,卷着袖子,表示自己会鼎力相助。
“祁将军,”
沈冬侨忽然打断了道。
“我想跟你去京都,这封状纸,我要亲手交上去。”

现在在他见到沈秋芸之后,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他从前不明白来这里的意义,觉得自己生若浮萍,后来有了周向阳,他有了爱情,让他有了归属。
遇到了虎啸村的众多村民,让他有了牵绊,有了故乡。
现在又有了姐姐,有了亲人,有了使命。
在这里多一日,他和这个世界牵扯就多一分。
那些看不见的丝线,一点点把他编织进这个世界的“版图”之中。
其实或许在许鹿回出现时,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又或者更早之前,在重生在这具身体后,就已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推上了原本“沈冬侨”的命运轨迹。
“这……”
祁硕心头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这些和沈冬侨有什么关系,却听他又接着说道。
“我知道祁家军一定能把这份状纸送上去,可我是沈家人,这份状纸由我来送,比任何人更有说服力。”
沈秋芸没有把这份状纸告呈给别人,而是指名道姓地交给当朝的皇太后,必定是因为后者更值得信任。
她口中的“渊源”二字说的含糊,却也耐人寻味。
“可你姐姐不会希望你去冒这个险。”
陆存远能明白沈冬侨的心思,可是在他看来,沈冬侨太过于“单纯”,京都的水太浑了,走错一步就是风雨。
而且沈秋芸十分爱惜沈冬侨这个弟弟,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找祁家军,来为这份状纸“保驾护航”。
“这些我明白,可是我不能永远藏起来,躲在你们,还有三姐身后。”
沈冬侨眼神坚定。
他的三姐一直在负重前行,就算自己已经举步维艰,依旧心系他的安危。
如果他还是曾经的那个“懵懂无知”的沈冬侨,或许还能问心无愧地躲起来,和周向阳过逍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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