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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可是手一抓下去,就觉得手感不对。
不是泥块的硬度,又滑又冰。
沈冬侨背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张着嘴,却不敢喊出声。
瞳孔都瞬间扩大了。
那是一条粽黑色的蛇。
这是沈冬侨最怕的东西,没有之一。
他的腿蹲不住了,压到了一片高梁杆子。
背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
“找到你了!”
沈冬侨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周向阳的一口虬髯。
手脚被捆,再次被扔在板车上时,沈冬侨已经生无可恋。
周向阳捡起地上的蛇,在沈冬侨面前抖了抖,嘲笑着。
“冻死的蛇都怕,胆子那么小,还敢逃?说错了没有?”
沈冬侨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心如死灰。
被抓到了。
他完了……
他要死了……
周向阳会打死他……
周向阳扔了死蛇,看着沈冬侨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脸的郁闷。
怎么的,不乐意,要逃婚?
那昨天他不在的时候怎么不逃?
他喝醉时咋不逃?
挑着这个时候逃?
周向阳原本还软了些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种人牙子手里买的娘们就是没有良心,说不准,被卖了好几遭了,搞得仙人跳。
指不定还偷了他们家的东西。
周向阳想着,心里越来越气,忽然板车猛得一放。
栖身,压在了沈冬侨的身上。
大手一撕吧,扯开了沈冬侨的外袍子。
几颗盘扣瞬间断开了……
沈冬侨胸口一凉,耳边嗡嗡作响……

沈冬侨被绑着手脚,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周向阳一只手压着他的双臂,另一只手在他腰上摸索着。
沈冬侨拼尽全力翻滚着,嘴里又喊又叫,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救命!!
谁来救救我!!
上辈子差点被渣男侵犯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那种尊严被践踏的绝望让他有了死的念头。
他的头磕在板车的边上,咚的一声,就让周向阳停了手。
沈冬侨的头磕破了个口子,流了血。
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双眼无神地望着周向阳。
“你……杀了我吧,你还是杀了我吧……呜呜呜……”
周向阳从他身上下来,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可是他摸遍了沈冬侨的口袋,里面没有半个铜板,都是空的,一身单薄的秋衣还是她来时穿着。
周向阳纳了闷了。
明明是沈冬侨做错了,怎么现在被她这么看着,又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难道冤枉了她?
这么激烈的反应,像是寻死似的。
周向阳把他的衣服合上,只是盘扣都坏了,合上也是散开的。
沈冬侨歇斯底里得哭着,又咳嗽起来。
眼泪倒灌进鼻腔里,酸疼地透不过气来。
“别哭了,我不动你。”
周向阳怕他哭死了,放软了语气,问道:
“你没偷东西,那你跑什么啊?”
周向阳去看沈冬侨额头的伤口,沈冬侨忽然抬头,朝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上去。
“啊啊啊……你松口……”
周向阳咬着牙,刚想一巴掌拍下去,可是又见沈冬侨满脸的泪还有额头的血,捏着的拳头又收了回来。
要咬就咬吧,他冤枉她一次,她咬他一口,就当扯平了。
这小妮子,看着唯唯诺诺的,没想到反抗起来是这鱼死网破的架势。
沈冬侨牙间尝到了血腥味。
他有些反呕,终于松了口。
“你要卖我就卖,休要……羞辱我……”
沈冬侨嘴角淌着血,染红了唇瓣,眼神凄厉。
周向阳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这是以为要把拉他去卖了?
所以才要逃走?
有些生气,
又有些好笑……
周向阳耙了一把头发,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才把心中那乱麻的情绪压了下去。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卖了你,昂?”
沈冬侨边哭边咳,根本听不清周向阳说什么,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周向阳去探他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
他也紧张起来。
抱起沈冬侨,扔下板车就跑了。
早集上已经有些人在摆摊了。
就看到周向阳风风火火跑来,都吓得往旁边一躲。
“都给我让开!”
周向阳口中大喊,脚下不停,带着个人,也没影响到他奔跑的速度。
冲到医馆门口就开始狂敲门。
“陈老头,开门,开门!”
店门从里面被拴住了,周向阳叫了两声没人应,就直接抬脚猛得一踹。
“轰!”
门连着门栓一起往里面倒去。
村医,陈志高,嘴里那句“谁啊”,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家的门直挺挺地倒在自己脚边。
值得庆幸的是,还走得慢了一步,要是再近一步,估计就被门给砸了。
他双腿哆嗦,看到周向阳凶神恶煞地站在那时,更是被吓得瞳孔猛然一缩。
“这是干什么啊……你!”
周向阳踩着门板就进来了,把沈冬侨往他面前一送。
不消多言,陈志高看到脸上沾血,衣服凌乱的沈冬侨,手指颤颤巍巍得举了起来。
“你弄的?你弄了?”
“救她,快!”
周向阳语气又急又凶,像是如果陈志高多费一句话,他的下场就和脚下门板一样,四分五裂。
医者父母心,陈志高害怕归害怕,看到沈冬侨还有气在,掀开帘子就让周向阳把人抱进去。
翻开眼皮看了看,又查看了他头上的伤。
幸好只是皮外伤而已。
舌头也好好的,也没有少半截,不是咬舌自尽。
“她嘴里的血是我的。”
周向阳扬了扬自己的手腕,上头一个完整的牙印,还淌着血。
这一口真是扎实。
要不是周向阳皮糙肉厚,一般人估计能咬下一块肉来。
陈志高看了沈冬侨上头,又想看下头。
“你做什么?”
周向阳看陈志高居然要脱沈冬侨的衣服,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看……伤啊?”
陈志高瞥了一眼周向阳下头,这床上的小身板怎么吃得消,不哭死也要去半条命。
“她身上又没伤……”周向阳说道,可是顿了顿,又道:“腿,你看看她右腿膝盖……”
这是没成?
陈志高的脑补画面一下子就破碎了。
哦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
挽起沈冬侨的裤腿一看,右腿的膝盖已经肿得老大。
衬托着原本纤细的小腿更加细弱。
“呦,怎么弄成这样了?”
周向阳没说话,他也不知道,沈冬侨的腿这么严重,昨天看他走路一直磨磨蹭蹭,心里还有些窝火,嫌弃他拖后腿。
真看到才知道,拖着这样一条腿,怪不得走不动路,站着总是摇摇欲坠。
这么严重,也不喊疼,也不告诉他。
硬熬着,傻不傻?
“昏了也好,我给他先放放水。”
说完,陈志高就打开了针灸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根最粗的针。
用火消了毒,就往膝盖骨边的那个鼓包扎了下去。
周向阳看到那针在里头来回抽动,手指也忍不住开始用力。
“针要插这么深?”
陈志高抽了针,心道,这是心疼上了。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盘桓,觉得这其中好像……有点复杂……
针一抽出来,带着血色的积水就从里面缓缓流了下来。
肿包也一点点消退。
“这就好了?”
“这只是治标,不能治本,放水只能缓解。先要绑腿一个月,七天一换药,等里面的软骨头长好才行。”
陈志高洗了针,起身去拿药。
周向阳端详着床上的沈冬侨,知道他瘦,可不想这么瘦,这大腿都还没有他手臂粗。
皮肤却很白,很细腻。
周向阳搓了搓手指,早上的触感还在。
把伤养好,再养胖一些……
等她醒过来,告诉她,他没有想要卖她,没有不要她……

可是一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从惊恐到厌恶,还有生理性的颤抖,身体的一系列反应十分直白。
“醒了?”
周向阳没有靠近,沈冬侨醒来的样子他尽收眼底,肢体的抗拒再明显不过了。
嘴角原本的笑就这么一点点的都落了下去,心里头十分的不爽,压低了声音道。
“还要腿的话就别乱动。”
沈冬侨感觉着身体的变化。
除了头晕,身上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
他抬头看到膝盖上包着的纱布,还绑着木条,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他怎么没有被周向阳卖掉?
还给他看了病。
“你……咳咳咳……”
沈冬侨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咳嗽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这里动静,陈志高掀了帘子探头看来。
“醒了啊?”
周向阳转过身,脸色不善地问道:“药还没好?”
陈志高听到话里头的怒火,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
他刚费了老大的力气刚把门板给安上了。
生怕他一不顺心,回头又给他拆了。
小心翼翼地回道:“好了,好了,已经在熬着了。”
周向阳听完,又看了一眼视他为猛兽的沈冬侨,屁股一抬,站了起来。
“你再给她看看这咳嗽病,听着就烦。”
窄小的门口,陈志高让了大半,也差点被周向阳魁梧的身材给挤扁了。
门帘一抖,人就出去了。
床上的沈冬侨看到陈志高,愣了片刻。
居然是熟人。
周向阳真的带他来看大夫了?
本来以为自己又要被卖掉了,结果是……
巨大的反差,让沈冬侨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是他误会了?
沈冬侨看着微微抖动着门帘想问个究竟,可周向阳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志高见沈冬侨想说话,又咳的厉害,就倒了一颗药丸给他。
“娃儿,先把这个含在嘴里,止止咳嗽。”
沈冬侨感激地接过,放进嘴里尝了尝,带着些枇杷的甜味和药草的苦味。
有点像是现代的润喉糖。
含在嘴里后,喉咙也没有那么痒了。
陈志高摸了摸他的脉,又看了看他的眼底,有些惊奇。
“前几天第一次见你时,你全然没有了求生的意念,那时候觉得你的命应该不长了……”
沈冬侨:……
其实看得还挺准。
确实,原主已经不在了。
寒冬腊月辗转奔波,又被卖到了这么个人家,突蒙大难,心如死灰,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已经魂飞魄散了。
如果不是他穿过来,现在这具身体也早就凉透了。
陈志高诊完脉,沈冬侨的咳嗽也缓和了一些。
“想开了就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是个男娃子,遇到这种事,可不能学着妇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沈冬侨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原来,陈大夫早就知道了。
“陈大夫,咳咳……”
沈冬侨一张嘴,差点把嘴里的药丸给咳出来,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慢慢起,小心膝盖……”
陈志高扶着沈冬侨,在他后面垫上了一个枕头。
“我们做大夫的,是男是女,一把脉就知道了。”
他往门口看了看,发现没人才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以为你不行了,反正是男是女都得埋了,想着多说无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死都死了,想着给这娃留着脸面,万一被发现了,说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子。
按照那个混子的脾气,估计扒光了扔外头鞭尸都有可能。
后来第三天见到活着的沈冬侨时,他才会那么吃惊。
他都以为自己见鬼了。
“后来周老太走了,你为周老太披麻戴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踌躇再三,陈志高还是选择三缄其口,就当自己不知道。
不想今天又见到了。
还是那副样子被周向阳送来的。
也就不能怪他多想了。
“那混小子应该是没有得逞,看样子,他还不知道你是男的。”
沈冬侨窘迫地拉紧衣领。
“他……忽然扑过来撕我衣服,被我咬了。”
陈志高哦了一声,说了几声,怪不得……
“这混子也不像是好那口的,据说他烟花柳巷也没有少去,应该不会荤素不忌。”
话虽嘴巴上这么说,可是他心里也打鼓。
“早上送你过来,他看着还很着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着了?”
这话题说到一半,陈志高就没有接着说下去。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那副样子过来看医,都会有点想法。
“那你这样,能瞒得住多久?”
沈冬侨心中也有同样的担忧,瞒得住一时,可瞒不住一世。
这次他是以死相逼,算是躲过去了,那下次呢?
万一那人又兽性大发呢?
他该怎么办?
低下头,他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他二婶子告诫过他,说要三年守孝,说不能的那个的……”
沈冬侨原本的希望,就是拖个三年再说。
可是现在看来,周向阳未必会理会这规矩。
“三年?”
陈志高摇了摇头。
别说那二婶子,他都不信周向阳能熬三年。
是个男人,和一个漂亮“丫头”待一个屋檐下,能没点想法?
就算周向阳能忍得了三年,这三年的变数太多。
沈冬侨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看着雌雄莫辨,可是再等个一年两年,就不一定了。
男人的样子出来了,这也是瞒不住的。
“陈大夫,你帮帮我……等我好了些,我可以赚钱,到时候我一定重谢。”
这是沈冬侨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要活下去。
陈志高听完,斟酌了片刻。
“也不是不可以,你附耳过来。”
沈东侨听了一会儿,满脸是诧异。
“这真的可行?”
“我只是个村医,只能做到这些,其他的还得靠你自己。”
陈志高一脸讳莫如深,拍拍他的手背,没有再多说,起身去看熬的药了。
沈冬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陈大夫并不像表面那样,仅仅是一个乡野村医。
谁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例如沈冬侨自己。

周向阳胸口憋着一口闷气无处发泄,索性去酒铺子买酒。
酒铺子的小店家,见到他来,又紧张又恭敬地迎上来。
“周爷,今儿怎么这么早?”
“早上不能来?”
周向阳胡子一翘,没好气地反问。
“能,能,当然能……”
店家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取了一壶他常喝的酒。
周向阳叉着腿坐下,挑开一壶的塞子,仰头就灌了下去。
一口不停歇,半斤的酒咕咚咕咚喝的是一滴不剩。
他把酒壶重重一放,长长舒了一口气。
用袖子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水,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这几天他过得实在是憋屈。
他奶走了,那些狗ri的人牙子也找不到。
家里还多了一个病秧子。
吃他家的,住他家的,还不知好歹,却连吃饭都不叫他。
这到底是找媳妇,还是找祖宗?
就当他这次冤枉她了……
那不是她先跑的,他才去追的。
撕了衣服,也没真动她一根手指头,就要死要活的。
如果不是他答应了他奶,他才不管她死活……
想到这,周向阳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
抓了一把花生米又走了。
“周爷,这就走了?”
“嗯,酒钱记账上。”
店家见人走了,心才放了下来。
这时候,日头已经上来了,周向阳大步往家里走,酒气上涌,身上出了汗。
剥了单衣,穿着麻衣短袖往来的路走。
一身的肌肉腱子,引来路人侧目。
只是看清他脸的人,都不敢瞅第二眼。
他走了半个时辰,高粱地边的板车还停在那里。
朝着被他们两人压倒的高粱杆子看了一眼,在边上撒了一泡尿后,又推着板车又折返回了医馆。
医馆里,沈冬侨正在喝药。
活在现代的沈冬侨,吃的胶囊药片,挂的是消炎盐水,哪里尝过中药的苦。
那滋味,真比臭豆腐和螺蛳粉搅拌混合的杀伤力强多了。
喝一口歇一会,反胃恶心。
就算再难喝也逼着自己喝,这古代,药材的珍贵,一般人都舍不得看病买药的。
喝完了捂着嘴,闭着眼,好一阵子才止住想要全部吐出来的念头。
“这药是治疗你的风寒的,你这咳嗽是冻出来的,一日要喝三次,连喝七天,才能拔干净。”
还要喝七天?
沈冬侨心态都快崩了,干瘦的小脸皱成了风干橘子皮。
从门帘缝里偷看的周向阳,看着里头难受的沈冬侨,心道就该让她多吃点苦头,才能分清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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