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又是那个刚刚叨叨的婆子。
灵堂里挑头说话的也是她,刚刚撺掇他们哭的也是她。
原来是周向阳的二婶。
沈冬侨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居然还有这一说。
他心头一喜。
他确实听说过以前有过这样的习俗,家中祖辈死了后,家里三年内不能办喜事,也就说他和周向阳的婚要三年后才能成。
这真是……太好了。
能拖三年是三年。
“对头,对头,周二家媳妇儿说的对,分家时,你奶是跟着你家的,那你就得守孝啊……”
“可是现在他家大人都不在了……”
“这孤男寡女在一块儿,难免会……”
妇人们一提到人家房里那点事,都是欲言又止,目光在两人之间暧昧的徘徊,像是他们已经怎么着似的。
沈冬侨心中郁郁,脸色发白,这些眼神,让他又想起了他被那些人议论,说三道四的情景。
那种有苦说不出,越描越黑的窘迫和心酸。
周向阳完全不理会,挖了挖耳朵,盯着二婶,一脸无所谓道。
“好啊……二婶真这么关心,那今儿个你就把她领家里头养,这样我一定不会不孝。”
二婶脸上的得意的笑还没褪下,一下子就变了颜色。
叉着腰,反驳道:“你家的人,凭什么我来养?关我什么事?”
周向阳胸膛震荡了一下,反问:“对啊,我家的人,关你什么事?”
一句话就把二婶堵得哑口无言。
“你二婶也是关心你……”
“对啊,对啊……”
吃瓜群众和稀泥。
周向阳充耳不闻,虎目一扫,周围就没人敢说话了。
“还有谁还担心我守不守得住的?”
言下之意,是谁再敢多这个嘴,就把沈冬侨搁人家家里头去。
那些碎嘴婆子又不敢说话了。
沈冬侨作为当事人,一脸黑线。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这周向阳对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好,但是不多。
可是看那些婆子吃瘪的样子,沈冬侨忽然有些畅快。
有些时候,恐怕也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晚饭吃完,客人们走的时候都会带走自家的碗筷和桌椅,不用洗碗擦桌子能省不少事。
只是院子和厨房里一地狼藉,周向阳不知去哪里了,找不到人了。
忽然间就只剩下了沈冬侨一个人。
周向阳还真心大,不怕他跑了吗?
还是笃定他跑不了?
沈冬侨叹了口气,他确实暂时走不了。
看不太惯这乱糟糟的家,就瘸着腿简单把垃圾扫了扫,又处理了残羹剩饭。
就算是在食物充足的现代,浪费也是可耻的。
鱼吃完了,还有鱼汤可以攒一攒,冻一晚上就是鱼冻,鸡汤里的鸡油捞出来可以炒菜,汤里的鸡内脏挑出来,分开保存。还有一些糙米饭,都盛出来放在一起。
地上折菜剩下的菜叶子,丢进鸡窝。
杂七杂八的汤水混了米糠倒进猪槽。
能留着吃的,一碗碗码整齐了,都放进锅子里,用锅盖压住,不然会招耗子蟑螂。
沈冬侨自己塞了几口鸡汤泡糙米饭。
接下来就要考虑的是怎么睡的问题了。
他总不能再和周向阳睡一个床。
趁热,用三年守孝的借口分房睡再合适不过。
屋子里就两个房间有床,一间是周向阳的,另一间就是周老太的。
沈冬侨进来周老太的屋,先朝着四下拜了拜,然后开始收拾床上的东西。
周老太屋东西不多,比周向阳那屋干净整齐些。床上的被子和床铺都打了不少补丁布,毯子下连棉絮都没有,居然垫的是干草,一坐下就沙沙响。
沈冬侨有些心疼,原以为周向阳那床垫的不好,这样一对比,还是算好的。
整理床铺时,他摸到了一双布鞋。
鞋子很大,百纳底,做的十分扎实,一只鞋面还有半圈没有缝完。
猜测是周老太给周向阳做的。
沈冬侨想了想,借着油灯开始缝。
他一个人住久了,手工活也会一些,很快就把鞋面给纳好了。
收完口后,正想寻把剪子。
“你在我奶屋里做啥?”
周向阳站在门口,语气不善地问道。
他手里拿着酒壶,脸和脖子都红了。
这是去喝酒了?
这是喝了多少?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喝酒?
说他是混子,还真不冤枉他。
“我告诉你,你敢偷着这屋里的东西,我就把你手打断!”
上次说打断他腿,这次又威胁说要打断他手了?
都说醉鬼难缠,沈冬侨最怕和喝醉的人掰扯。
他站起来时,放在膝盖上的鞋子就滚落下来。
沈冬侨去捡,周向阳要抢,两人都捏着鞋子。
“你偷什么东西?”
沈冬侨手上一痛,上头的针戳进了他大拇指半截指甲盖,
周向阳手一抽,沈冬侨指尖的血就下来了。
“是你奶奶给你做的鞋,我看没缝完,就……本来就是给你的……”
周向阳捏着那双鞋子,忽然就不动了,眼眶快速红了起来。
“我奶留给我的……是我奶留给我的啊……”
他手里的酒瓶子脱了手,抱着鞋子坐在了门槛上。
抱着头,双肩抖动,大猫似的呜咽起来。
沈冬侨把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站在他身后。
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据说喝醉的人情绪容易外放。
周向阳从他奶奶去世到下葬,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那二婶子都骂他冷血无情。
也许不是他无情,而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有时候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

周向阳靠着门槛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怎么叫都不醒。
沈冬侨抬着他的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愣是纹丝不动。
这死活他是搬不上床了,索性就摆烂了。
沈冬侨进屋取了被子给他披上。
然后自己又套上了周向阳那件厚棉衣。
抬脚想进周老太的屋子,看到门口的周向阳,又觉得不放心。
把烧过纸钱的铜盆搬了过来,往里面又添了柴火。
这门口的风大,穿得跟球一样的沈冬侨直发抖。
反观火光中红光满面的周向阳,两个人像是活在不同的季节。
“热~”
周向阳大手一扯,被子就滑了下来。
此时他的脖子里已经汗水涔涔。
居然已经热出了汗。
沈冬侨:……
这人是个火炉吗?
不过回想昨夜后半夜到凌晨的时候,他睡得确实很踏实,很暖和。
真是让人羡慕的体质。
沈冬侨瞅着不客气了,把火盆搬进了屋里。
现在看来,更需要火盆的是他。
周向阳不进屋,他就还是睡了他的屋子。
让他一个人睡周老太的屋子,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只是就算有了火炉,又盖着周老太的被子,他依旧觉得冷,他的这个身体就像是根本产生不了多少热量一样。
一躺下,他就又开始咳嗽。
依照前世的经验,白天不咳,晚上咳这种,多半是支气管炎,有发展成哮喘的趋势。
自愈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就医。
忍一忍,明天再去找大夫看看。
还有他的腿,他脱下裤子摸了摸,膝盖骨两边有软软的肿包,一按一个坑,已经积水了。
哎……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好。
沈冬侨觉得自己穿过来就是活受罪。
怪不得原主撑不住了,就算他这样的成年人都吃不消,何况是曾经锦衣玉食,没吃过半点苦的小公子。
沈冬侨的咳嗽止不住,咳到最后就像是要断气了一般。
“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门口的人在睡梦中大骂了一声。
沈冬侨连忙捂着嘴,蒙上被子,可是闷在嘴里的咳嗽更加让人听着难受。
房门被打开,柴火的光暗了又亮,门口那个醉汉摇摇摆摆得往这里走来。
沈冬侨死死捂着嘴,怕周向阳一个暴怒就把他扔出去。
他匆匆忙忙起来,去套鞋,鞋子没有找到,就被死死抱住,扔回了床里。
“周向阳,你……放开我……”
周向阳抬起头,一脸迷糊,摸了一把沈冬侨的脸。
“你是……”
周向阳一脸茫然。
“我是……”
沈冬侨一脸惊恐,不会又把他当成贼了吧。
两人离得太近,看了几秒就成了斗鸡眼。
就当沈冬侨快要绝望时,
周向阳身子一倒,抱着沈冬侨砸在了床板上。
沈冬侨憋在喉间的咳嗽又响了起来,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只大手摸到了他的背上,轻轻拍着。
“乖……别吵,睡觉。”
然后就哼起了歌谣。
像是某种哄孩子睡觉的曲调。
周向阳的声音低哑非常,胸膛微微震动,像是带着混音的效果。
沈冬侨在这断断续续的歌谣中,慢慢停止了咳嗽。
周向阳的身体十分火热,贴着他比盖十条被子都暖和,枕着他的胳膊比枕头舒服,又暖和又有弹性。
好舒服,太暖和了……
沈冬侨原本还想挣扎一下,可是身体太过于诚实。
常人有言: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为了避开那口扎脸的胡子,沈冬侨调整了一下睡姿,背对着周向阳,用自己冰冷的背,和双脚都贴着后面的人形电热毯。
安慰自己,君子不拘小节。
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
公鸡打鸣的时候,沈冬侨醒了,他只觉得自己肚皮上痒痒的,像是什么东西在钻。
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那是一只宽大粗糙的手。
那手指在他肚脐眼附近摸索着,正慢慢往上走。
周向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沈冬侨脑中警钟大作,在那手再往上摸的时候一把摁住了他的手腕,蹭的一下连滚带爬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刚要骂一句流氓,床上那人的眼睛也没有睁开,依旧在呼呼大睡。
沈冬侨小心趴过去,去看他的脸,确实还睡着。
这眉眼看着……还不错。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眼睫毛都很长,如果不看这一口大胡子,光看上半张脸还是挺帅的。
这胡子遮住了下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全貌。
如果把他胡子剃了……
沈冬侨回了神,忙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把扣子从上扣到下,估计是昨天他自己没有扣严实,被周向阳无意中摸了进来。
应该是个意外。
沈冬侨慢慢往后退,从周向阳脚边下了床。
这觉肯定是睡不成了,起来洗了把脸,做个早饭。
这一觉睡得踏实,他的精神好了不少,虽然腿还是不利索。
烧水起锅,熬粥。
这些沈冬侨已经驾轻就熟。
院子里响起了扫地的声响,床上的周向阳就睁开了眼睛,他从窗户的破洞里,看到沈冬侨正从厨房里出来,又拿着竹笤帚扫地。
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一点困意。
抬起手,手指摩挲了一下。
真滑,好细,没肉……
他看到床头那双布鞋,轻轻掸了掸上头沾着的一点灰。
有个媳妇儿,可能还不错。
就是这身上的毛病太多了,要好好养才行……
沈冬侨扫了一会儿,扬起的灰尘太大了,他大大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头,肚皮下又胀又酸。
尿意袭来。
茅坑在猪圈边上,土家的造法,就一个坎,他往主屋那头张望了一下,才解了裤子放水。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男人女人上厕所的方式不一样,这猪圈的门也没有个栓,推门就能进,万一被看到了就糟了。
有时间,他要搞个门栓。
他争分夺秒的放水,系好裤带,顺手往食槽加了一些米糠。
三只小猪崽子就唏哩呼噜地凑过来吃了。
养得都很白胖。
如今周老太不在了,这猪崽子怎么办?
他只有养猫养狗的经验,不知道养猪行不行……

炊烟袅袅之中,米粥的香味弥漫开来。
把粥盛出来,又取了昨天吃剩的糙米饭加了一个鸡蛋揉成团。
把鸡油融了,把糙米团子在锅子里压成饼子煎。
不一会儿,脆香的糙米饼就做了十来个。
粥晾了一会儿,上面起了厚厚一层粥皮,吃起来别有味道。
半碗粥下肚,他长舒了一口气,肚子里暖和了,手脚也暖和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周“老虎”出窝了。
周向阳早就醒了,闻到味就等着沈冬侨叫他了,谁知左等右等,等到肚子咕噜叫,都没等到。
往门缝里一看。
这小妮子自己正吃得欢,一点儿也没有叫他的自觉。
每次都是一个人先吃独食!
周向阳一坐下,脸拉得比关公长,眼神中带着冰碴子。
沈冬侨哪里知道他被人暗中窥探了那么久,眨巴了一下眼睛。
“起,起了啊?”
周向阳拿起筷子,往桌子上使劲怼了怼,稀里糊涂地吃了起来。
那声音比那三只猪崽子都响。
他大手拿了三个鸡油饼子,一口三层嚼着吃。
那口大白牙咬着饼子,咔嚓咔嚓,不像是在吃饭,倒是像在嚼肉。
沈冬侨缩着脖子,觉得自己就是他嘴里的那块肉。
咋的了,昨天不是还挺好的,这起床气还挺大。
难道是昨天看到他哭了,酒醒后恼羞成怒?
沈冬侨琢磨着,吃着饼子细嚼慢咽。
周向阳三倍速进食,沈冬侨一个饼子没吃完,盘子就空了。
吃完了,周向阳嘴巴一抹,掸了掸胡子上的碎屑,目光落在了沈冬侨身上。
“走吧。”
“去,去哪?”
沈冬侨一脸懵。
“让你走就走,废什么话。”
周向阳完全不给解释,跨出了门槛催促道。
“哦。”
沈冬侨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么一大早,周向阳要把他带哪里去?
可是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他后头出了门。
现在天色还早,路边的白霜还没有化开,嘴里哈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上去。”
周向阳指着门口的板车道。
沈冬侨心里咯噔一下,慢慢腾腾爬了上去。
周向阳拉着板车缓缓悠悠出了门。
泥路不平,沈冬侨又瘦,震了几下就屁股疼。
这场景让他有些恍惚,那时候他就是这么晃荡着进了村,被贩卖的记忆如同这初生的日头一样升了起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周向阳要把他转卖了!
沈冬侨看着周向阳宽厚的后背,瞬间像是被浇了一桶凉水,身体开始本能得恐惧,不住颤抖起来。
周向阳是个混子……
周老太是因为他死的……
他怎么就天真的认为周向阳会善待他,那些临终的话,根本当不得真……
昨天,送葬回来的路上,周向阳就想把他推给别人养。
一早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拖出去。
又要被卖掉了!
怎么办?
他要逃……
周向阳扭头看了眼车上已经“僵直”的沈冬侨,以为他冻着了,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车轮子快速转了起来。
沈冬侨僵硬着脖子看着周向阳手背上的青筋。
刚刚他是不是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被看出了什么?
怎么车子拉得更快了?
他要不要现在就跳车?
沈冬侨按住自己的膝盖头,希望这腿能争气一点,千万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紧张地看着四周,寻找一个可以跳车的地点。
很快就被他看到了一大片的高粱地。
如果钻进这里……
沈冬侨的脑子快速转着,等板车到高梁最密集的那块时,猛得跳了车,拼了命地往里面钻。
周向阳就感觉车子一震,一回头,就见人已经跑了。
“我艹!”
沈冬侨头也不敢回,使劲往里头钻,没头苍蝇一样往不同的方向扒拉。
然后找了个低矮的地儿蹲了下来。
他捂住嘴,连呼吸都憋着,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给我出来!沈冬娇!”
周向阳追了几步就追丢了,气得喊出了大名。
“你这瓜婆娘,找死啊!”
沈冬侨听着周向阳喊声离他不远,他从高梁缝里看到了周向阳。
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沈冬侨急了,他四下看了看,脚边有几块泥块儿,他蹲着捡起来,然后趁着周向阳转身的时候,使劲儿扔了出去。
泥块砸到高梁上,碎成了碎片,发出了噗噗的声音,吸引了周向阳的注意。
周向阳往那边跑去,沈冬侨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又去抓其他的泥块,准备万一周向阳不上套,再如法炮制。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