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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李老头看着沈冬侨的眼神,都带着不可置信。
“猪杂,少见多怪!”
周向阳不乐意了,谁是你家丫头?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看到好吃的,就乱认闺女。
李老头在凳子上原地一蹦。
“我又没问你,你这死小子回什么回!”
“李大爷,这是我做的卤猪杂,这是猪心,猪肺,猪大肠,都洗得很干净,你尝尝看,吃不吃得惯。”
沈冬侨在桌子底下拉住了周向阳的手,捏了捏他的虎口,让他不要说话了。
周向阳很受用,摸着媳妇儿的小手,吃得津津有味。
什么李老头,哪有美食和媳妇儿要紧。
他吃都来不及,谁有空去怼这臭老头了。
“哦哦……”
李老头听完皱了皱眉头,夹了一片猪心吃。
这一放嘴里,李老头的表情就变了。
愣了一会儿,又嚼了一会儿。
筷子不停,又换了猪肺吃。
“这……也太好吃了,我老头子就没吃过这么好的……叫什么来着?”
“卤猪杂。”
朱俊生默默接话。
“对,卤猪杂!……这么好吃,今儿真是来对了!冬娇丫头,你这手真太巧了!”
被丫头丫头地叫着,沈冬侨有些难为情,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子。
周向阳翻了个白眼,可不是,他媳妇儿的手能不巧,羡慕死你这个臭老头。
李老头看了一眼周向阳的表情,就知道周向阳在骂他。
“嘿,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心里头又再骂我了?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撞上狗屎大运了,才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我那三个不争气的……”
老爷子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自己忙打住,“不说了,是我没福气,媳妇儿,闺女都不待见我这老不死的。”
李老头半开玩笑地自嘲着。
沈冬侨听着有些难受,拍开周向阳的爪子,给李老头盛了一碗面。
“李大爷,吃点面,这叫长寿面,你的福气在后头。”
“哎,哎,我尝尝,我尝尝。”
李老头脸上带着笑,红着眼眶低头捞面吃。
沈冬侨又给他碗里夹了一大块鸡蛋。
这老头其实不坏,就是太孤单了,其实他跟周向阳挺像的,都是倔脾气,不过本质不坏。
周向阳正要咧嘴,沈冬侨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鸡蛋。
周向阳挑了挑眉,嚼着鸡蛋,两人对视一笑。
朱俊生别开脸,觉得他不应该坐这里,应该蹲桌子底下去,这粉红泡泡实在是没眼看了。
让不让人活了!
朱俊生开始默念卤料配方,还有卤烧的步骤,最后又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今天学到的唯一一个字——“忍”。

沈冬侨本想让朱俊生送一下李大爷。
朱俊生啊了一声,满脸的不愿意,碍于情面,又不好意思不答应。
李大爷眼神一扫,洞穿一切,道了句不用,抹了抹嘴,自顾自的跨出了门槛。
“你们这些后生啊,该干嘛干嘛去!我又不是老到不中用了!”
李大爷嘿咻一声,一把扛起锄头,叉着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月光下,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边走边和沈冬侨道别。
“冬娇丫头,走了啊!这顿饭,我老头子吃得高兴,高兴啊~~”
沈冬侨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地一笑,心里真心希望他永远能这么老当益壮。
朱俊生朝着沈冬侨摊了摊手,无奈表示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腿脚都比他利索,根本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周向阳坐在堂屋里,目光从李老头消失的背影上收回,然后就落在了朱俊生身上。
朱俊生不经意的转头,一头撞到周“老虎”的视线,顿时背后一麻,双腿一软。
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成了唯一那个“多余”的人。
现在不走,等着周“老虎”吃人吗?
朱俊生立马识趣地跟沈冬侨道别,带着他的宝贝卤料包,马不停蹄地滚了。
热热闹闹一桌人,走了一半,一下子就冷清了。
沈冬侨叹了一口气,坐回桌前,看到朱俊生啃了一半的馒头。
“哎,怎么不吃完再走,太浪费了。”
周向阳哼了一声,勾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
“没事,喂猪也一样。”
没走多远的朱俊生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裹紧了衣服。
望了眼天上的月亮,浑身一抖。
MD,这都开春多久了,这该死的倒春寒,咋还这么冷?
收了碗筷,沈冬侨忙不迭地又做起了宵夜,这下半夜去巡防,就要到早上八九点才能回来。
就算不饿,也要吃点暖暖身子。
他先装了一小葫芦的酒,然后开始做粘豆包。
刚李大爷说了,巡防那边有简易的灶台,可以自己烧点热水,或者热热食物。
粘豆包蒸好了只要放在火上烤一烤就能吃。
今天晚上吃得都是咸的,吃点甜的中和一下,胃也能舒服些。
沈冬侨洗了手,用热水和了糯米粉做皮,把蒸熟的红豆加红糖捣烂做馅儿,然后包成一口一个大小的小团子。
继续隔水蒸个一刻钟就好了。
这个时间,沈冬侨打了热水,洗漱了一下。
糯米粉有些粘手,他洗了很久。
然后想着端盆热水给周向阳,不要老用冷水洗。
他自己不嫌冷,但他看着冷。
谁知他转身,周向阳已经站在他身后。
“干嘛呢?忙那么久?”
周向阳托住了差点撒出来的水盆。
周向阳上半夜不打算睡了,怕自己睡过头,想着跟他的小蝴蝶再续前缘呢,谁知小蝴蝶成了田螺姑娘,留恋灶台不肯出来。
他耐不住寂寞前来寻找,就看到沈冬侨小猫似的在洗脸。
媳妇儿真好看,白嫩的脸,热水擦了擦就出了红晕。
还擦了擦洁白的脖子。
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周向阳舔了舔嘴唇。
听他媳妇儿一边洗脸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什么……
酒好了,粘豆包也好了,衣服也要换件厚的……
这是惦记着自己出门巡防要准备的东西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人儿呢?
自己忙了一天还惦记着他的吃穿住行。
周向阳的心就跟化了一样,比喝了十坛酒还要飘飘然。
他和那李老头不对付,唯一认同的一句话就是:他撞了狗屎大运了,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儿。
他悄悄走到了沈冬侨的身后,生怕又惊飞了他的蝴蝶。
沈冬侨被他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周向阳也笑,如果他不想让人发现,他也能走得悄无声息,只是平常没有必要而已。
“是你自己走神,在想……什么呢?”
周老虎眯了眯眼睛,心猿意马,锁定了目标。
“在想你……”要穿的衣服。
后面的话,周向阳没让沈冬侨说完。
他就只想听他想的。
隔着一个水盆,周老虎终于扑到他的小蝴蝶。
又隔了好一会儿,周向阳才心满意足地端着水盆,哼着小曲儿去洗脸了。
沈冬侨红着脸,捂着发麻的嘴唇,看着已经蒸过头的粘豆包,又是头疼,又是心疼。
敲着额头道:真是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可是又想着,算了,蒸坏了也是周向阳吃,关他什么事儿。
下半夜没到,周向阳就要走了。
沈冬侨把篮子递给他,像叮嘱二墩一样叮嘱他路上小心些。
周向阳低头听着,一脸受用。
“知道了,我不在,你把门窗都关好。”
“嗯。”
“除了我,谁叫门都不许开!”
沈冬侨哭笑不得,幼不幼稚,他又不是小白兔,这里也没有狼外婆。
可是他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他好像很久没有和周向阳分开了,自从周向阳晚上不去喝酒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吃住睡都在一起,只要一个转身,一个抬头就能看到。
虽然也就分开那么小半天,可是也有了小别的感觉。
周向阳看他皱眉,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沈冬侨的脸。
这次他不敢亲嘴了,怕误了时辰。
“等我回来。”
周向阳摸了摸沈冬侨发烫的脸颊,也叮嘱道。
沈冬侨又嗯了一声,也不敢抬头了,怕误了他的时辰。
目送周向阳颀长的背影,沈冬侨心中默念,安好,早点回来。
周向阳走出很远,又回头去看他家的方向。
那里有一点微光,是他媳妇儿为他留的一盏灯。
照亮他回家的路。
他摸了摸胸前干净的厚外套,又晃了晃篮子,里头的酒葫芦和装着粘豆包的小碗磕碰在一起,发出动听的清脆声。
有媳妇真好,
有人牵挂真好,
周向阳心里从没有这么满足过。
启明星为伴,周向阳大步往前走着。
他伸手去摸那即将落下的月亮,感觉幸福触手可及……

他翻了个身,忽然看到了周向阳的枕头。
床上的被子被套都已经全部换了新的,都是新棉花的香味,只有枕头用的还是旧的。
沈冬侨眼中微亮,淅淅索索地把枕头拖到了怀里。
闻了闻,上头有周向阳身上的味道。
然后又翻了个身,安心闭上了眼睛。
周向阳到交接的地点。
遇到了守在那里的东哥,原来是他接了李老头的班。
东哥看了好一会才认出周向阳,拍着他厚实的肩膀,笑话他。
“有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啊,你早这样子,村里的小媳妇儿们估计早就来爬墙头了。”
周向阳和东哥喝过酒,喝过酒就是兄弟,他也不摆那臭架子。
歪着嘴戏说道:“老子不稀罕。”
“这真是,夸你一句就喘上了。”
周向阳见东哥冷得直发抖,就取出酒葫芦让他喝一口再走。
东哥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一喝却发现酒还是自家的,又道吃亏。
“你知道嘛,我媳妇儿这几天熬夜给你做新衣服呢,被窝都不跟我钻了,我都吃味了。”
周向阳哦了一声,想着这可是他媳妇儿为他量身定制的,心里美滋滋。
东哥把酒壶还给他。
“我媳妇儿还说,你媳妇儿是她的财神奶奶,铺子里你那个版子还没做完,就有人来预定了,春天估计能大卖。”
周向阳憋不住,嘿嘿两声笑。
可不是么,
我媳妇儿厉害死了!
“看你这得意样儿……走了,改天去我家喝酒!”
东哥站了起来,抖了抖腿,抱着胳膊快步往家跑。
他也该回家抱媳妇儿去了。
周向阳折了几根枯枝,往火堆里头添了一把柴火。
夜还很长,他坐一会就要去走一圈。
片刻后,周向阳喝了一口酒把地面的一面铜锣和镰刀挂在腰间,拿了个火把,起身准备巡防。
铜锣是信物,一有异动,敲响它,那么全村的男人都会赶过来。
周向阳往沿着一条不宽的小路走着,这条路上是出入村必经之路,每一寸都是村里人用脚步丈量出来的。
山里什么都可能有。
虫蛇鼠蚁,周向阳不怕,
牛鬼蛇神,周向阳也不惧。
他只怕的是那暗藏祸心的人心。
山匪为患那几年,他双拳难敌四手,几次差点死了,后来苦练出了这一身的血肉。
借着跳动的火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五年前,这上头也沾过不少人血,那些杂种的血!
后半夜的虎啸村没有万家灯火,只有星光和月光,还有他手中的火光。
风声带着听不清的呜咽,树木淅淅索索之下,露出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那是夜间出来觅食的鸟兽。
生存不易,只要它们安分,那么周向阳也不会去伤害它们。
一路走,一路看,他穿进了一片小树林。
刹那间,树冠遮住了星空,世界犹如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只剩下了他手里的一捧火炬。
耳边那些“呢喃细语”越发的飘忽。
周向阳忽然放慢了脚步,细细听着林中的声音。
细碎的声音,是树枝被踩踏的声音,急促的喘息并非动物的节奏,有人在那里?
周向阳抽出身后的镰刀,慢慢朝着那个声音走去。
“呜呜呜……救命……”
随着火光的靠近,一个女人的呜咽声传来。
周向阳站在高处,看到一个深坑里,有个人影在蠕动。
红艳艳的衣裳,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是一个女人。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这么晚了,在这种地方,出现鬼的可能都比人大。
周向阳拿着火把扬了扬。
女人看到火光,冲着周向阳哭叫起来。
“救救我,好心人,救救我!”
周向阳没走近,蹲在深坑边上,把火把放低去看她的脸。
有影子,说话的时候,嘴里也冒着热气。
是人,不是鬼。
周向阳没有多想,把火把插进松软的落叶土中,跳了下去。
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
这样的装扮,不是他们村里的人,脸也生,没有见过。
他刚才还以为是女人长的白,近看才发现,女人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就跟糊了一层白粉似的,嘴唇上也涂的红艳艳的,跟吸了血似的。
这模样,要不是遇到他,估计能把其他人吓一个跟头,或者给当成女鬼给一镰刀砍了。
“你是哪里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周向阳冷着脸问,还往后退开了一些。
他不喜欢女人身上的味道,甜腻的香味,让他想起那个浮华的高楼。
女人的眼睛在看到周向阳容貌的那一刻,像是带上了光晕。
脸上的恐惧也一点点变了,变得柔媚,说话的语调更是往上扬着。
“我是前不久外村来的,就住在这里村东头,我母亲叫王月香,父亲是张铭,我叫张巧儿。”
张巧儿拿出手帕擦拭着眼尾的泪珠,视线却没有从周向阳的脸上移开过。
王月香?
周向阳皱着眉头,忽然想起了裁缝铺前,那个和胖姐吵架的泼辣女人。
这女人是她的女儿?
怪不得,第一眼就觉得不怎么顺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向阳伸出手,张巧儿以为是要扶她,连忙把两只“纤纤”细手抬了起来。
周向阳抱臂,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别扭样的奇怪女人。
这是要干嘛,指甲还留那么长,是要戳他?
涂得又是什么颜色,跟个鬼似的。
张巧儿脸上一僵,放下手,弱柳扶风地指着自己脚踝说。
“我对这里不熟,今儿看着天气好就出来走走,不小心摔进了这个坑里,就昏了过去。幸好你发现了我,哎呀~我的脚好疼……”
周向阳心道麻烦,抬起一只手,托住张巧儿的手臂,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扶”直了。
张巧儿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往周向阳的身上倒,手顺着周向阳那坚实的手臂摸了上去。
周向阳伸直了手臂,自己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等等,我拉你上去。”
周向阳松开了张巧儿,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两步冲上了深坑。
然后对着火光照了照自己的衣服,掸了掸两边袖子,怕他媳妇儿给他洗干净的衣服上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转身折了长树枝,给张巧儿递了过去。
“拉住,上来。”

“你……能不能等等我,我害怕……”
张巧儿咬着唇,拉紧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挡风,一到空旷一点的地方,就被吹得瑟瑟发抖。
周向阳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地回望。
这速度等送她回去再回来,不得天亮了?
还害怕?
害怕会单独一个人跑到这么荒的地方?
周向阳觉得张巧儿这个女人出现的很奇怪。
穿成这样,深更半夜掉坑里且不说,还总是夹着嗓子说话,是喉咙不舒服吗?
时不时斜眼看他?
怎么,眼神不好使?
还是天生的斜眼?
张巧儿见周向阳定定地看她,偏过头,露出她最美的侧脸,把鬓角的头发绕到耳后,一双杏眼波光粼粼。
跳了几步后才追上了周向阳。
“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周向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不想告诉不熟的人名字,反正以后见了也当不认识。
张巧儿有些气恼,这个粗鲁的乡下男人凭什么敢这么无视她。
在湫水县的时候,哪个男人走过他身边,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越是这样,张巧儿越是对这个男人好奇。
这脸,这身材,真是俊俏的很。
“我真的走不动了,又渴又饿,好人哥哥,你有吃的吗?”
张巧儿不死心,拉松了自己的衣领,眉眼低垂,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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