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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周向阳皱眉,心道这娘们怕冷还露出这么长的脖子,上头的鸡皮疙瘩都看得到。
他眼神一暗,说了句:“跟我过来。”
周向阳把人带到交接的地方,指着架子上的水。
“喝吧。”
张巧儿拿起边上的水碗,却看到上头并不干净,布满了黑灰的污垢。
这里巡防的都是男人,谁有那个讲究,都是随便刷几下,下一个接着用。
张巧儿嫌弃的很,小心提着水壶,冲了一遍碗,一下用去了小半壶水,又掏出帕子擦了一遍,才倒了一碗水喝。
她捧着碗走到周向阳边上,想贴着他坐。
屁股刚坐下,周向阳就站了起来,从篮子里拿了酒葫芦,坐另一头去喝酒了。
张巧儿捏着水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周向阳就是不喜欢她那味,冲的很,不像他媳妇儿,身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问题是,这女人还不识趣,老是贴过来。
他烦得很。
想着等她喝了水,就让她自己回家得了。
打开的篮子里,露出那碟子,白嫩嫩,软乎乎的粘豆包。
香甜的味道顺着夜风开始飘散。
张巧儿也闻到了,咽了咽口水。
“好人哥哥,你这篮子里的什么糕点,这么香?”
“粘豆包。”
周向阳低头看了一眼,又把篮子上的布给盖上了。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给吃。
张巧儿屡次碰壁,出了狠招。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就流了下来。
“哥哥,我好饿,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她微微前倾,有意无意之间露出胸前的沟壑。
她就不信了,真的有男人能对她无动于衷。
周向阳是看到了,一清二楚,他心里忽然就有那么点明白了。
这女人好像在勾引他。
他眼眸低垂,眼中满是戏谑的味道,他忽然想起了东哥的那个玩笑。
他的这张脸似乎真的能招女人了。
可那又怎么样?
对于这些跳动的便宜馒头,他实在没啥好感。
谁都能啃上一口的玩意儿,他也不稀罕。
相比这对白馒头,他更在意篮子里的小粘豆包。
他低头做了会思想斗争,想着如果他媳妇儿在,会怎么办?
他媳妇儿心软,应该会给的吧。
人家都饿到要饭吃了,不给一个,好像也不太合适。
“只能给你一个。”
再多就没有了。
他媳妇儿做的,他自己都没尝过呢?
张巧儿笑着去拿,捧着一个小粘豆包,笑得花枝乱颤。
“谢谢,好人哥哥。”
粘豆包冷了,但是今天蒸过了头,表面还是比较软的,这样吃着也可以。
张巧儿小口吃着,边吃边夸赞好吃。
周向阳也拿了一个,又拿出一片洗干净的瓦片,放在火上烤了烤。
他媳妇儿说过,这样加热,粘豆包更加好吃。
果然,没一会儿。
糯米粉外面的那一层被烤成了金黄,豆沙的香甜也被再次激活。
周向阳看着差不多了就扔进嘴里。
外层焦脆,豆沙融化成汁,一口下去,香甜的很。
瞬间心情就舒爽了。
张巧儿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没尝出滋味。
“能不能……”
“不能……”
张巧儿话还没说完,周向阳头也不抬地回道。
他能不知道?
那些吃过他媳妇儿做的东西的人,哪个不是吃了还想吃。
他刚说了一个,就是一个,多一口都不给!
张巧儿搅动手帕,眼睛红了又红。
“我胃口很小,吃一个就饱了,哥哥,你这点心是你娘做的吗?我下回能跟她学一学吗?”
“我媳妇儿做的,她很忙。”
他媳妇儿教一个二墩读书,还要带朱俊生做卤猪杂,还要打版做样衣,还要给他做饭,还要跟他亲亲……咳咳咳,最后那个其实也挺费时间的。
他本来都嫌她太累,还教什么教?
周向阳直接一口回绝。
况且这女人的心思恐怕也不在这粘豆包上,他可不想给他媳妇儿找不痛快。
周向阳一口一个,直到把粘豆包都吃完了才站起来。
老子都吃了,谁也别瞎惦记。
周向阳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吃完了,你就走吧,我还要巡防。”
周向阳指着东边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那块高地就有人家了。”
张巧儿呆若木鸡,这是让她自己回去?
这么黑的道儿,让她自己走?
这男人难道真的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废话,周向阳要怜也怜家里的家花,这朵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花算什么?
周向阳拿了点桐油浸湿了一块破布条,做个一个火把。
“拿着,走!”
这是周向阳最后的仁慈了,再跟他哔哔,他也不想管了。
张巧儿接过火把,一步三挪地走着。
她回望着身后的男人,他冷冽的侧脸,健硕的身躯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头。
张巧儿不禁感叹,如果是这个男人该多好啊,可惜有老婆了。
周向阳看着一点点远离他的火把,直到快到那块高地的时候,才又站起了身。
他心里回过些味来,总觉得刚刚那片小树林里有些奇怪,他要再去看一眼。
拿起火把,走了没几步,周向阳忽然就看到远处的天空猛得亮了起来。
急促的铜锣声,从那头传来。
随后村里的灯逐一亮起。
这是!走水了!
是他家的方向!

“……祠堂着火了!”
沈冬侨推开枕头,披上衣服,一开门就看见冲天的火光,是他们家后面的方向,祠堂的方向!
村里人都匆匆提着水桶往着火的地方跑。
古代这里没有消防站,也没有专职的消防员,着火了也只能前呼后拥着自己灭火。
沈冬侨也匆忙提着水桶打了两桶水,放在板车上往祠堂推去。
越是靠近祠堂,越是人多,烟雾也越重。
离得近些的村民们已经围了一圈。
他们试图站在梯子上,把水泼进里面,可是祠堂的墙修得十分高,最高的梯子也够不到顶。
水泼上去,一半在里头,一半在外头,也不知道着火点在哪里,收效甚微。
“村长还没来吗?没有钥匙,我们进不去啊!”
“你们忘记了,今儿个县里说要来人,村长晚上就去山脚的驿站了,最快也要天亮才能回……”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关键时刻,有钥匙的人居然不在!
沈冬侨刚想说,要不,把门锁砸了。
就看到已经有人拿了地上的石头去砸锁了。
锁链太粗,锁芯厚重,这祠堂里放着很多族谱,还有各族德高望重之人的牌位,所以这锁也造得格外结实。
砸得火花四溅,也只是把铜锁砸扁了一些,纹丝不动。
“怎么会着火啊?好好的怎么着火了?”
“是不是里头那个疯子放的火?”
“对,那疯子还在里头!”
还有人在里头?
沈冬侨忽然记起来,那个踩坏李老头家田的疯子还在里头。
可是这火再这么烧下去,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热烟熏死。
“我能进去!”
二墩稚嫩的声音出现在人声之中。
他居然也跑出来了,身后还有胖姐和东哥。
“你这孩子捣什么乱啊!”
胖姐忙着给梯子上的人递水桶,并不理会二墩的话。
二墩撇了撇嘴,一脸委屈,低下头去。
沈冬侨觉得这样救火根本没用,那火光只增不减。
他连忙跑过去,蹲下去摸了一把二墩睡得酡红的脸蛋儿。
“二墩哪里可以进去?姨信你。”
沈冬侨相信二墩不会说谎。
二墩看到沈冬侨一脸惊喜,拉着沈冬侨往祠堂边上走。
在一堆杂草中扒拉开一个口子,是一个狗洞。
洞口很窄,目测只有小孩子能进。
“姨,我能进去,我去看看里面。”
“不行!”
沈冬侨看着里面滚滚而出的浓烟,太危险了。
二墩这么小,进去也不知道怎么救人,就相当于去送死。
沈冬侨看了眼洞口,脱下了厚重的外衣,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试着往里头钻了钻。
他瘦,只要肩膀能进去,那么他就能钻进去。
可是就算是脱了外衣,他的肩膀也堪堪卡住。
他努力缩着身子,调整角度,硬生生得往里头挤了挤。
洞口边上粗糙的石头把他两边都肩头磨得生疼,火辣辣的。
“姨,你出来吧,你流血了!”
二墩带着哭腔说道。
沈冬侨咬了咬牙,用力挤。
撕拉一下,他肩头的衣服破了。
进去了!
沈冬侨趴在地上,嘱咐挂着泪的二墩去找胖姐他们。
“告诉他们,我进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灭火。”
二墩蹲在洞口不肯走,害怕地叫着沈冬侨。
“姨,我怕~你别死……”
“别怕,姨不会死,二墩,快去!”
沈冬侨说完,就捂着口鼻往里头走。
着火的地方,是关押那个疯子边上的屋子,沈冬侨记得那个屋子是放柴火的杂物间,火舌从敞开的门里头窜出来。
已经蔓延到疯子那个屋了,半边都已经烧着了,门锁也被烧的通红。
“咳咳咳,有人在吗?你还在吗?”
沈冬侨朝着屋里头使劲喊。
“救……救命,有人……要抢……俺的……影子……”
微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活着,那个疯子。
沈冬侨心中惊喜,他四下看了看。
天井中间就是一口大水缸和水桶。
沈冬侨连忙拿水灭火,三四桶下去,水缸里的水少了一半,可是那火却依旧烧得很旺,这么点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咳咳咳咳……救命!”
被沈冬侨浇了水的门动了动,是疯子在撞门。
火光照在沈冬侨的脸上,印出他焦急的神色。
他们只有一门之隔,可是留给他的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你让开!”
沈冬侨又打了桶水,把水浇在了烧得火红的锁上。
然后使劲用木桶往锁头上砸。
烧红的木头门,水一浇上去都变成了水蒸气,热浪滚滚而来。
沈冬侨眼睛都睁不开。
热铁一下子遇冷,是最脆的时候。
沈冬侨使劲全力砸了三下后,终于卡拉一声响。
门一开,门后的人也冲了出来。
疯子满脸乌黑,衣服上还有火星。
“影子,我的影子……要烧没了!”
这时候还关心影子,人都要没了!
门一开,空气对流更加厉害,那屋子也瞬间就成了火海。
嘭的一声,屋顶被烧穿了,大梁塌了下来,堵住了狗洞。
沈冬侨拉着疯子往水缸边上跑。
用水先冲灭了他衣服上的火,然后又撕下衣服的下摆浸了水,捂住自己和那疯子的口鼻。
他按着疯子蹲在天井中间,这里是唯一的空地,还有能呼吸的空气。
这种大火,最致命的是浓烟,皮肤被烧伤还能治,呼吸道被灼伤了就只能憋死。
只要他们躲在这里,只要有人能打开大门,他们就有被救的希望。
沈冬侨眼眶里都是泪,有些是被浓烟熏出来的,还有就是他心中有悔。
他不后悔救人,
后悔的是,他答应了周向阳要等他回家的。
他食言了。
“砰!砰!砰!”
厚重的大门从外面被重重撞击着,门外的人叫着他的名字。
“冬娇!沈冬娇!!”
是周向阳的声音。
他来了!
我在这里!
沈冬侨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一张嘴,浓烟就涌入他的口鼻。
他趴在地上望着那发出巨响的大门。
火光之中大门终于被撞开了。
周向阳魁梧的身影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冲了进来。
他手中捏着已经被扯成两段的锁链,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滴……

沈冬侨眨了眨眼睛,他有些看不太清了。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变慢,视野所及所有人的动作都在变慢。
慢慢的,周向阳身后那些鱼贯而入的村民也模糊了,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周向阳一个人。
他焦急的脸,强壮的手臂,还有温暖的臂弯。
直到披上了带着周向阳体温的衣服,听到了耳边周向阳低哑又急促的呼吸声。
沈冬侨才精疲力尽地闭上了眼睛,眼中的泪水尽数都落在了周向阳的肩头。
他抬起手,环抱住了周向阳。
他来救他了……
周向阳小心避开沈冬侨血肉模糊的一边肩膀,把人裹住后,横抱了起来冲出了火场。
“别怕,我来了,别哭了……”
听到周向阳的话,瞬间就安心了。
沈冬侨把头靠在周向阳的肩窝里,听着他脉搏跳动的声音,感受到他胸口的剧烈起伏。
感觉到沈冬侨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周向阳终于放松了全身紧绷到极致的肌肉。
差一点,
他以为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当二墩哭着告诉他,沈冬侨进里面救人后,他的脑中的弦就断了。
他疯狂的撕扯着那铁锁,撞击着大门。
那门后,那火里,是他的媳妇儿,
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他只知道,如果今天他破不开这道门,他将会恨自己一辈子。
他永远不会原谅他自己。
粗糙宽厚的指节不堪重负,被拉脱了关节,他也在所不惜。
铁链吱呀作响,直到被生生掰开,尖锐的破口撕裂了周向阳的掌心。
周向阳掌心的血滴在地上,又浸润了衣服,他抱着沈冬侨,不觉得疼,一点也不……
他只知道要带他媳妇儿回家。
这一场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很幸运,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烧毁了一间柴房,还有疯子住的那一间空屋子。
所有的族谱还有最重要的牌位都保留了下来。
还有那个疯子也活了下来。
像个没事人一样,顶着一张熏黑的脸,咿咿呀呀地问人,有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二墩儿看到周向阳抱着沈冬侨出来,哭得直打嗝,拉着沈冬侨的手不肯松开。
最后,还是被东哥抱走了。
村医陈志高抱着药箱,匆匆从医馆赶过来,挨家挨户给村民们看伤。
除了几个被不小心烫伤的,都没有大碍。
等到了周向阳家的时候,被门口那件被血染红的衣服吓了一跳。
这伤的这么重?
敲门而入后,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沈冬侨。
“这是伤哪里了?”
沈冬侨被抱回来头还晕乎乎的,眼前望出去都是重影。
“陈大夫?”
陈志高看到他露出肩膀上的伤口,问沈冬侨:“就这吗??”
“嗯。”
沈冬侨趴在床上点点头,说就是头晕的厉害。
陈志高惊了,这么点伤口也流不了那么多血啊?
又细看了一遍,除了肩膀擦掉了一块皮,头上烧掉了点头发外其他没有什么大事。
头晕是因为吸了一些烟,休息个一天半天就能缓过来。
陈志高让周向阳先打了点热水过来给沈冬侨冲了一下伤口,上一点伤药。
周向阳二话没说就照做,然后紧盯着陈志高处理伤口。
陈志高被他盯得浑身僵硬,手有点重。
周向阳听到沈冬侨喉咙里的呜咽声,他心里就舍不得了。
“你轻一点!还是我来!”
周向阳一把夺过陈志高手里的纱布,自己给沈冬侨洗伤口。
陈志高一脸如释重负,你自己洗吧,咱还真怕把你的金疙瘩给碰坏了。
他心中正琢磨着外面衣服上的血时,就看到周向阳垂着的左手,他的手指有些怪异。
弯腰翻看一下,才知道周向阳掌心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且拇指不正常的弯曲着。
“这是脱臼了,你!”
“嘘,别说话,我媳妇儿头晕。”
陈志高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人不知道疼吗?
手都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叫他先看一下。
周向阳甩开陈志高的手,给沈冬侨擦好了伤口,站起来让陈志高给上药。
他看了眼自己错位的拇指,然后往桌子边上一按。
咔的一下,就给按回去了。
陈志高是大夫,他见过比这重得多的伤,可是他从没有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他摇了摇头,心道:真就是仗着年轻胡来,以后老了有他罪受。
“我纱布刚用完了,你家有没有干净的纱布?”
陈志高翻了翻药箱,正好没有了。
沈冬侨迷迷糊糊听到,就说着柜子里有。
周向阳用那只干净的手,在柜子里一阵翻腾,打开了中间的一个抽屉,然后就看到里面花花绿绿地几块小布。
周向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拿出来抖了抖,再看清手里捏的是什么后,又立马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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