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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朱俊生灵魂三连问把沈冬侨逗乐了。
“猪肝,猪肺,猪大肠,都可以做成菜,吃起来味道都很独特。还可以做成卤味猪杂,那滋味比这个更好。”
沈冬侨只说了这些,其实还有猪脑,猪腰子,猪那啥……都可以吃,就是做起来麻烦了些而已。
“你下次带些其他的来,我可以给你做。”
朱俊生搞笑的表情让沈冬侨忍俊不禁。
这就惊奇了,猪的身上浑身都是宝。
对了,还可以做猪胰子皂。
上次他洗周向阳的衣服洗了半天还是不太干净,这里没有洗衣液,连肥皂都没有,洗衣服特别费劲,回头跟朱俊生要一些做。
朱俊生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脸上泛着奇怪的红晕。
虽然他知道了这人间美味就是那猪大肠,是兜那猪粪的,可是奈何嘴里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他忍不住又把桌子上的那一块又夹了起来,塞进了嘴里。
“别……脏了……”
沈冬侨原想着阻止,可是朱俊生已经一口吞了,眯起眼睛,一脸的享受。
“呜……太好吃了,以后这些猪下水,是不是也能卖钱了?这么好吃,让白送我都舍不得了。”
这话一出,周向阳就横过去一眼,吓得朱俊生又不敢说话了,又闷头喝了一碗酒。
沈冬侨把两人私下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脸上憋着笑。
这朱俊生是做生意的料,已经看到了商机。
卖猪下水未必不是一条生财之道。
不过以前送,现在卖,村民肯定一下子是接受不了的,除非能换一种方式。
“俊生,我可以教你一个卤味方子,你把猪下水加工后再卖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沈冬侨上次去集市的时候就发现了,那里没有卖熟食的摊子。
如果能开一个熟食铺子,或者说肉摊边上兼卖一下,生意应该不会差。
而且这猪下水本来就是要丢掉的,成本几乎等于零,现在就是变废为宝,废物利用。
朱俊生一听这提议,眼睛都激动红了。
“嫂子,你这主意真的太好了,我咋没有想到呢?”
朱俊生忽然猛地站起来,居然要去抱沈冬侨。
沈冬侨被他吓了一大跳,往后一躲,周向阳手里的筷子已经抽过去了。
朱俊生哎呦一声,慌乱中往后一退,被凳子绊倒了,仰面躺在地上。
沈冬侨吓坏了,刚要怪周向阳小题大做,把人打伤了。
就听地上的人边笑,嘴里还边念叨。
“太好了, 又能赚钱了,周爷,周爷……我们再干一杯……嫂子,嫂子,你就是我财神爷!!”
这不是摔坏了,是喝高了!
沈冬侨本以为他闷头喝酒,酒量应该不差,没想到这人是个臭酒篓子,耍酒疯呢?
真是又气又好笑。

朱俊生醉的不轻,沈冬侨只能让周向阳把人送回去。
周向阳气不打一处来,TNN的,这小子吃着他家的饭,喝着他家的酒,还敢上手抱他媳妇儿,没抽死他已经算他客气了,送个奶奶的送,扔路边喂野狗得了。
沈冬侨看他一脸不乐意,故意说道:“不送也行,你和他睡床,我去睡奶奶的床,反正那床也整理地差不多了。”
那哪行?
周向阳更不乐意了,夫妻怎么能分床睡。
分被子睡都不行!
都是这该死的朱俊生!
周向阳气得牙痒痒,想把地上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的玩意儿给扔水井里去清醒清醒。
可是当着沈冬侨的面他又不敢发作,只能认命地把朱俊生搬上板车。
转身又拿了个粗麻绳。
“你干嘛?”
沈冬侨见他要绑人,忙拦着。
“不绑着,掉下来摔死了,咋办?”
周向阳哼哼道。
沈冬侨怀疑周向阳要“公报私仇”,可是他又没有证据。
周向阳这话说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朱俊生都快扭成蛆了,还真保不准。
于是只能默认了。
周向阳把麻绳拉直了一抖,又在手掌里绕了了两圈,眼神凶狠。
他直接把人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仰天绑在了板车上,看着跟一只待宰的猪似的。
朱俊生在车上刚开始还笑,最后周向阳拉紧绳子时,就只能疼得嗷嗷直叫。
沈冬侨捂住眼睛,实在是不忍心看。
“我马上回来,等我一起睡。”
周向阳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搞得沈冬侨脸上一阵红。
挥了挥手,让他快走,别耽误他洗碗。
周向阳在月光下拉着嗷嗷叫唤的“猪崽子”,哦,不,朱俊生慢慢走远了。
沈冬侨才进了屋,收拾一桌子的狼藉。
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配料和汤汁,馒头几乎都被周向阳干光了。
吃那么多,也不见他胖肚子,八块腹肌隔着衣服都能看出形状。
真是,老天爷喂饭吃,女娲娘娘炫技之作。
哎~人比人气死人。
不想了,沈冬侨摇摇头。
把脑海中,那具没有打马赛克的周向阳“亚当”的果体挥散。
以后一定要单独搞个淋浴间,不能再让周向阳胡来了,不仅容易感冒,还有伤风化。
想着洗澡的事儿,沈冬侨自己也觉得身上有些痒了。
这些日子里,他都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就拿着布擦洗了一下。
虽然他闻着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可还是觉得不够舒爽。
洗碗用掉了半锅子热水,还剩半锅子。
沈冬侨觉得周向阳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如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端着盆热水,沈冬侨进了周老太的屋,然后落下了门栓。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今天屋外的月光很好,屋里还能带着月光,不用点灯。
沈冬侨脱了衣服蹲在大水桶里洗了起来。
水淋在身上的感觉真舒服,半身还能泡在里头,也不是特别冷。
慢慢洗,慢慢搓,把积攒了一些日子的污垢都洗干净。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
穿过来后,他都没有看过这具身体的全貌。
洁白,瘦弱,但是身体比例十分好,腿长腰细。
如果按照这个势头,营养能跟上的话,应该还能长。
手指修长,像是弹钢琴的一样,就着朦胧的月光看,就是传说中自带滤镜的漫画手。
沈冬侨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里没有镜子,他只看到过水中的倒影。
脸长得很清秀,和前世的自己还有些相似。
只是因为岁数还小,更加像女孩子些。
锁骨纤细。
还有……沈冬侨看向胸前。
有些羞耻,
这颜色好奇怪……
虽然他现在已经掌管了这具身体,可是这么看,这么摸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就像在摸别人的。
沈冬侨蹲下去缓了缓,把自己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给一一剥离。
水凉得很快,沈冬侨抓紧时间又洗了下半身,就想站起来擦干。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媳妇儿?冬娇?”
是周向阳回来了。
沈冬侨不敢应声,连忙去套衣服,可是越是急越是紧张,越是紧张,越是穿不进去。
门外的周向阳比他似乎还着急。
叫他的声音又急又凶,沈冬侨刚套上上衣,怕周向阳担心,跑外头去找他就遭了,就应了声。
“我在这里!”
门动了动,周向阳应该就在门后。
“我在洗澡,你等……”
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被推开了!
推开了!
沈冬侨懵了,他不是上了门栓了吗?
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周向阳看到他了。
周向阳背后就是桌子,点着油灯,光从外头打进来,照在沈冬侨的身上。
而他就只穿了一件上衣,下面还光溜溜的。
虽然衣服很长,而且他拉着衣服遮住了关键部位,可是他还是觉得下头凉飕飕的。
为什么古代人没有内裤?
沈冬侨要哭了。
“你……把门关上,我要穿……裤子。”
沈冬侨后悔了,干嘛要洗澡,臭死他算了。
这尴尬的。
周向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慢慢把门合上了。
没有了亮光,沈冬侨又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刚刚的光亮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屋内的黑暗。
他摸索着找到裤子,然后套上。
捂着发烫的脸,蹲在地上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才站起来。
没事的,他肯定没看到,
没事的,他遮住了。
可是,太丢脸了。
门外的周向阳站在那里,眼前还有残影。
那双腿,真他娘的好看。
可是他想看的是被遮住的。
就差一点……
他只要再早推门一点儿,就能看到了。
还不是那该死的朱俊生,拉着他耍酒疯,说还要喝酒。
MD,他错过了什么,
刚刚就该把那死玩意儿扔路边,飞奔回来。
周向阳觉得嘴唇上一热,一摸,一低头,红了。
要死了,
居然流鼻血了。
周向阳捏着鼻子,把鼻血往喉咙里逼。
第一反应是不能弄衣服上,
要是被他媳妇儿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还会笑话他。
不行,绝对不能被看到!
周向阳手忙脚乱地往外跑,去水缸边上洗鼻血去了。

他好像从来都不怕冷似的,洗澡洗脸都用冷水。
沈冬侨现在这个节骨眼,也不好意思再叫他去厨房打热水洗,自己蹑手蹑脚地往房间里走。
钻进被窝里就埋住了头。
难为情,那就装睡,过一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沈冬侨努力培养着睡意,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不行的话,那就再睡一觉,隔一天再跟周向阳说话。
蒙头当鸵鸟的沈冬侨,哪里知道,外头正在“举头望明月”的周向阳也正在深深的纠结之中。
周向阳吸了吸鼻子,口中满是血腥味。
他这是多少年没尝到自己血的味道了。
就看一眼就流鼻血,真是太TM没出息了。
想当初,他到那栋高楼上,还看到过那些跳动的白馒头呢,也没有那么大反应啊。
可能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吧。
这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冬侨的腿,在陈志高的小医馆里,他也见到过。
只是那时候,沈冬侨病殃殃的,膝盖头也肿地高高的,那腿看着跟个没长好的萝卜条似的。
这也没过多久啊,怎么就这么好看了。
就跟去了包浆的瓷器似的。
光溜溜的,白嫩嫩的。
还因为洗过澡的原因,带着些水润的光泽。
那种要遮不遮,半遮半露的感觉,真的太撩人了。
周向阳看了眼下头,骂了句不争气。
要不是怕沈冬侨生气,要不是有那个该死的三年修养,还有三年守孝,他也不需要忍得这么辛苦!
时间能不能快点过去!
你个月亮你能不能快点下去,让日头快点上来,让日子过得快些再快些!
“啊啊啊!”
周向阳对月一阵咆哮,惊起了周边的一阵狗叫。
有人开了门骂。
“谁他们娘的半夜号丧啊!有完没完啊?!”
沈冬侨听着屋外头一阵狗吠,把被子裹得更加紧了。
心里想着,这山村里不会是有狼吧,怎么这么吵……
等周向阳止住鼻血,平复好心情,沈冬侨已经睡着了。
周向阳摸着黑上了床,抱着裹成蚕蛹的沈冬侨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算了,再等等吧,时间总会过去的,
到时候他再千百倍的讨回来。
翌日,周家的饭桌上,整整齐齐坐了四个人。
周向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朱俊生又来蹭饭了。
朱俊生顶着一张宿醉的脸,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个劲地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当然又带了肉和不少猪下水过来。
二墩用手指戳了戳朱俊生的眼睛上的乌青。
“俊生叔,你这只眼睛怎么跟我娘养的海棠兔似的?”
朱俊生哎呦一声,捂住眼睛,又小心看了一眼周向阳。
“可能是昨天起夜不小心撞门上了。”
沈冬侨一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成熊猫眼了,说不是周向阳干的,他都不信。
周向阳撇过头,这一拳都算轻的,要是朱俊生再发酒疯,他就赐他一对,凑个双。
朱俊生知道昨儿个自己又闯祸了,可是一想到那卤料方子,他就坐立难安,心痒难耐。
决定还是铤而走险,舔着一张脸,再来拜访。
沈冬侨也依旧客气地留人吃了饭。
周向阳敢怒不敢言,冷眼看着沈冬侨给一大一小,两个“赖皮”客人夹菜,心里憋闷地很。
沈冬侨今天和周向阳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昨晚的事情后,今天两人一对眼就有些别扭,眼神一触就自动弹开。
沈冬侨发现周向阳没有动筷子,就给他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尝尝,这是昨天俊生带来的肉,我煮了很久。”
沈冬侨软绵绵的一句话,就让周向阳的“铜墙铁壁”裂开了一个“东非大裂谷”。
他这块肉好像比他们的大。
他媳妇儿还算有良心,
他媳妇对他最好……
周向阳勉为其难,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
沈冬侨见他吃了就放心了。
今天的菜花了他不少时间和心思。
他给二墩布置好作业就钻进厨房里捣鼓这道红烧肉了。
一是为了避开周向阳,另外也是他也馋肉了。
古代没有冰箱,这新鲜的肉保质期过不了三天,必须全部处理了,不然就暴遣天物了。
他把昨天的肉分成两块,
一块做红烧肉当午饭,另一块做酱肉,等晒干了可以保存很久。
这样下次馋的时候就切一点下来蒸一下。
红烧肉用小火慢炖了近一个时辰,软烂到入口即化。
油脂的美拉德反应,在口腔中逐一展现,那种粘稠,柔润,香甜……
周向阳尝了一口,心中的闷气就消了一半。
他是傻子么?
这么好吃,怎么能便宜别人。
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碗里为数不多的几块红烧肉。
周向阳也不冷战了,开始加入夺食大战之中。
沈冬侨看着周向阳终于恢复了“原样”,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偷偷给抢不过食,气得快哭的小二墩夹了一块红烧肉。
想着,果然人多吃饭就是香,抢着吃的就格外香。
要不以后让朱俊生多来几次……带肉来就行。
饭后,沈冬侨就拿着二墩的练字本子,写了一些香料的名字,交给了朱俊生。
因为每一样用量都不一样,沈冬侨怕他自己配不准,让他买了后再带过来,到时候再给他用纱布包成小袋子,一次用一袋,也省事。
朱俊生激动得直搓手,双手接过这张薄薄的纸,像是接着传国玉玺一样。
“谢谢嫂子,那我先去了,晚饭我再来!”
周向阳一个扫堂腿就过去了。
MD,蹭午饭不说,还想要蹭晚饭。
朱俊生麻溜跑了。
手舞足蹈地,跑得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现在学聪明了,只要沈冬侨在,周向阳就不敢真的动手打他。
哈哈哈,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天道有轮回。
以后他一定要抱紧他嫂子的“金大腿”。
不仅有饭吃,还有钱赚。
好羡慕啊,好羡慕,他什么时候才能存够老婆本。
以后也要娶上一个这样的老婆。
那日子就有盼头了!

特别是屋顶上,那些成年累月的蜘蛛网。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至今难忘的画面。
藏污纳垢,布满黑灰色蜘蛛网的屋顶,看着总有种鬼片现场的感觉,他真的已经忍了很久了。
今天终于要下手了,必须好好整顿一下。
就是这古代的屋顶是个斜坡尖顶,边上还好,中间的高度起码有三米,他搬了凳子都不太能够得着。
沈冬侨踮着脚掸了一会儿,腿都麻了。
于是他又大着胆子往大凳子上加了一个小凳子。
按了一下,还算稳当。
间歇性洁癖症犯了的沈冬侨,抱着不弄干净不罢休的劲道,爬得老高去掸房梁。
这时候的院子里,二墩儿抱着小肚子,一个劲儿得跟周向阳讨饶。
“不行了,向阳叔,太累了,我的腰都要断了。”
“小孩子哪来的腰?”
周向阳带着二墩儿打完一套组合拳,成功把二墩干趴下了。
虐完二墩,周向阳又笑话了他一会儿,心情也舒爽了。
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进去找水喝。
抬头一看他那屋里头,站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沈冬侨。
瞬间吓得魂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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