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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秦峥用手指扫了扫眉毛,蹙眉问:“是你的人,这句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是!”陈让不假思索地回答,甚至刻意提高声音。
秦峥察不可闻地笑了一下,也举杯开始喝咖啡,这里的咖啡味道他不喜欢,但也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陈让见对方吃瘪,满意地笑。
白一宁现在的确是盛纳的人,这就是他的底气,他也在试探,试探那晚白一宁和他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秦峥喝到见底,拿纸擦了擦唇边的残余,重新看向对方低语:“那,你应该知道他的尾椎处有颗芝麻大小的痣,指腹擦过的时候,全身会克制不住地抖动。你还应该知道,他最敏感的地方是右颈,耳垂下方三到五厘米的地方,每次唇贴过去不到五分钟,他就会有反丨应。哦对了,他习惯开着灯做,但总会因为羞耻而闭上眼睛,他最喜欢的姿势是前丨入,不是因为进得深,是因为这样可以接吻,他很没有安全感,如果不抱紧他,时不时地亲他,他会觉得你不爱他,会委屈,会流泪,他最爱的互动就是索吻,总会像个小猫一样,用猫爪搭着你的双肩,眼角挂着断线的珍珠,喘着绵柔的声音……”
陈让握着咖啡杯的指节泛红,整个人已经被惊得舌桥不下,他连杯底因为手抖碰撞杯碟的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听到秦峥低沉的声音。
“他的不应丨期很长,这个时候一阵风过来他都会战栗。”秦峥撑着下颌笑了笑,像在悠长回味,“他太敏感了,所以想要开始第二次的时候,这个时间是最佳的,因为他没有意识,不过他很怕疼,没见过比他更怕疼的人,这个时候哄哄他就好了。他的身体总是很软,像个伟大的舞蹈艺术家,尤其是快登顶的时候,软的像云,腰彻底化作飞絮,轻轻一吹就塌了,他的‘点’不太容易找,一旦碰到了,整个人会发出悦耳的鸣音,这个时候是他最漂亮的时候,当然这些都没办法和他央求让被内……”
“够了!”陈让咬着后槽牙咯吱作响,他眼里终于释放出阴鸷又嗜血的红光。
秦峥毫不怀疑如果对方手里有刀,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一声怒吼引得无数人侧目,秦峥对着他们点头抱歉,随后双眸噙满笑意问:“怎么生气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你不是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吗?还是说,我刚刚理解错你的意思了?你说他是你的人,只是说你作为经纪人,他是你手下的艺人?”
陈让恶狠狠地瞪着秦峥:“我没你那么恶心,为了得到他,只是为了睡他。我们之间相处的一种长久的感情,他是我的人,我手底下只有他一个艺人,盛纳有他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他和我分不开!”
秦峥故作明白地点头:“原来是这样。”随后他轻笑起身道,“盛纳有他百分之十八的股份,有你和陈桑天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剩下的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游说那几位资历深却片酬低,毫无出头之日的老演员出资占百分之二十二。”
秦峥拿起金勺,垂直掉进咖啡杯里,清亮的碰壁声格外悦耳。他撑着桌沿,俯身盯着陈让说:“目前一尊改风异行的探索阶段,我到处在找炮灰,盛纳这种有发展潜力,但由于经营不善时不时会阴沟里翻船的公司最有当炮灰的潜质,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我给你个建议,与其在这儿和我纠缠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主动和我合作,你能坐在我面前的机会少之又少,我劝你为盛纳多考虑一下,为你那筹谋一辈子都没出头之日的爹考虑一下,我的电话在刚刚我擦嘴的那张纸巾上,想好了随时和我联系。”
秦峥回身拉开椅子正要离开,又折了回来附在陈让的耳边说:“哦还有,你网上找的那些写小作文的水军,估计都是小学水平,有这钱不如给我,我能给你把细节刻画地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刚刚那几段描述怎么样?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你要是感兴趣,以后常来找我。”
在陈让彻底爆发前,秦峥得意地离开了。
陈让约见秦峥的本意只是想恶心他。
盛纳当然不是一尊的对手,但他自认比起秦峥没差多少,都是靠着父亲上位的人罢了,哪里来的真本事,但现在,陈让有些捉摸不透这个人了。
十二月的罗城正式开启了“雪月”模式,《雀云》的季节设定正好是冬季,正好是雪天,剧组趁着一连几日的大雪,把涉及雪景的情节全部赶工拍摄完成。
这部电影是以民国为时代背景,演绎乱世里的有志青年,白一宁扮演的角色是他们的老师,有一场戏是学生要去租界救人,老师迎着风雪前去阻拦的戏份,因为群戏的缘故,这场戏拍摄了一上午,白一宁穿着长衫在暴露在大雪中足足五个小时。
等下戏的时候,他已经烧得有些站不稳了,只能回酒店休息。
此刻,乔娇娇坐在床边一边照顾白一宁,一边低声抱怨导演不近人情。
白一宁有些头疼,用胳膊遮住眼睛挡着窗外刺眼的白:“是我自己身体原因,你看那么多人都冻了一上午,为什么就我病倒了?”
俩人正说着,陈让直接推开卧房门进来了。
乔娇娇立刻弹身站在一边。陈让满脸急色地坐在床边,皱眉问:“怎么回事?”说完便上手去探白一宁的额头,被对方扭头躲开了。
“我没事,就是发烧了。”白一宁解释着,“公司最近筹备跨年晚会,你不和大家一起忙,来这儿干什么?”
陈让又握他的手腕,白一宁挣动了几下,陈让却越握越紧,和一旁的乔娇娇说:“你去帮晓雯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交涉清楚一宁的情况。”
等乔娇娇离开,白一宁用力地抽回手问:“什么事,说吧!”
陈让没说话,只是盯着白一宁露在衬衫外的脖颈,耳边不自觉地想起秦峥那天的话。
白一宁注意到他的眼神,也摸了摸他的右颈:“我脖子上有什么?”
陈让眨动着眼睛咳嗽了一声:“没,没什么。”他的脸微微泛红,赶紧转移话题说,“我去见秦峥了。”
白一宁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绷紧,陈让轻笑了一下:“不用紧张,是谈工作上的事,他和我说,想和盛纳合作,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白一宁收回手,眼神里的警惕卸下:“你让我想想。”说完闭上了眼睛。
陈让以为这又是白一宁婉拒了,他也没纠缠什么,起身去卫生间湿了毛巾来给白一宁冷敷额头,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单向的付出,用他对话说,只要白一宁还在他身边,心里想着谁,有没有可能在一起都不重要。
替他盖好被子,又忙前忙后替他热水,准备退烧药,拿来体温计给他量体温。
陈让看着床上的人一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一般。
这个思考有些久,陈让盯着的对方因为高热烧出红晕的脸颊,以及那张仿佛洇染晚霞的薄唇,带着诱蛊的意味时不时地微动。
陈让的思绪飘远了,回到大学的时候他第一次见白一宁,这张嘴就让他挪不开眼,尤其是那时候白一宁还爱舔唇,下唇经常闪着湿润的光泽。
在这一刻,他终于承认了他是嫉妒秦峥的,不管那天在咖啡馆那些话是为了刺激他还是真的,秦峥实实在在地拥有过白一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现在,最爱的人就在眼前,陈让却连拉个手腕都被拒绝。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想去碰他的嘴唇,对方还闭着眼睛,指腹就在分毫距离时,白一宁开口说话了。

第81章 合作
“我的建议是,合作。”白一宁睁开眼,说出思忖良久后的答案,“目前盛纳传媒在影视领域还是‘新人期’,一尊即使发展下行,但它多年资历在,我们合作是互补,盛纳有等待机会大放光彩的年轻艺人,一尊有这个领域最广的人脉和一流的资源,甚至策划团队,营销宣传都比盛纳超前。所以,我们接了他的橄榄枝,当然,合作初期我们别想占太多好处,能攀这棵大树,多捧几个我们的新人,比什么都重要。”
白一宁的理念一直如此,人才才是金钱,也是撬动资本最有力的砝码。
陈让的手已经收了回来,他此刻心神不宁地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等忙过这阵子,再和他洽谈具体事宜。”陈让听着白一宁一口一个“我们”,眉梢眼角都是压不住的喜悦。
“一宁,那天对不起,我还没好好和你道歉,现在我知道了,你是真的为了盛纳考虑,为了我……”
白一宁打断他:“是为了我,陈让,我是盛纳的员工,我的思考和行动都会以它的利益为先,有它得益才会有我一杯羹,这是实话,很现实的实话,我不是为了谁。”
每次陈让表露心迹,白一宁都头大,陈让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为了盛纳,我们就是一起的,是一条心,这就够了。”
白一宁重新合眼没再去理会,陈让又坐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对方烧退了才离开。
白一宁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现在退烧了,身上也轻松了很多,不由得又想到陈让说一尊要和盛纳合作,想到了秦峥。
自从这个人回来之后,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白一宁说给陈让那些话,也在告诉自己,他和秦峥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不管对方告诉他的真相是什么,他都不想再有其他。
秦峥刚离开的第一年,白一宁的生活里到处盘纡着死亡的气息,他被扔在泥沼里,如果不是韩芳和苏磊他们,他大概的确死过好几次了。
在这些痛苦回忆交叠一层一层时,夜幕降临了。
乔娇娇打电话告诉他,安排了专门的人为他送晚饭,她跟着林晓雯在外面,嘱咐他吃完饭再喝药。
白一宁每次听着这些关心,内心的柔软都被触动着,他躺在床上开始办公,这次盛纳筹办的跨年晚会,他还有一个节目。
到了晚上八点,房门被敲响,白一宁知道是送餐的人,他喊了一声:“放门口,谢谢。”
对方却像没听到,一直敲门。
白一宁身上软,只穿了件睡衣,实在不想下地,只好说:“密码四个1,进来吧!”
他把电脑放在一边,打算就在床上进餐,听到门外按键的“滴”声,不一会儿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推着餐车从卧室门口闪过。
白一宁询问:“可以帮忙推进卧室吗?”
门外的人没动,白一宁以为是对方不愿意,他只好说:“那你放那儿吧,谢谢!”
他的声音很虚,说完之后,门外的人还是没动。
白一宁直觉不对劲,以为是哪个粉丝买通了这里的保安进来,他掀开被子顺便下地:“这位小?”
刚站在床边,他口中的“小哥”已经出现在了卧房门口,长舌帽沿遮住了半张脸,手里推着餐车径直朝白一宁的身边推去,逼得对方跌坐回床上。
一高一低的仰视角度,白一宁看清了男人的脸,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他低斥:“谁让你进来的?”
秦峥直接摘了帽子,一手扶着餐车,一手行了个绅士礼,故作正色地问:“先生,餐车推进来了,需要喂饭服务吗?”
白一宁都没看他,直接躺回床上背对着秦峥说:“趁我没喊保安,给你时间赶紧走。”
秦峥自来了,哪里还能走。
他把餐车推在一边,不管不顾地坐在床边,探手去碰白一宁的额头:“让我看看,还烧吗?”
白一宁用足了力道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秦峥也没躲开,试了一会儿温才说:“还好退烧了。”
说完,他推了推他,“起来吃饭,我喂完你还要回公司,那里还有一堆事呢!”
白一宁对他这种“顺便”的口气惹怒了,他直接坐起身来发问:“是我让你来的吗?这么勉强可以不来!”
秦峥看着他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是希望我来了?”
“你……”白一宁没想到被这个人绕了进去。
秦峥急忙顺杆下来:“不勉强,不勉强,下午我来找翁导问点事,剧组看到了娇姐,她说你发烧了,冻了一上午,身子都冻紫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又怕你不肯给我开门,才想这么一出,不生气啊,生气影响养病,我们先吃饭。”
白一宁听着听着,低下了头。
秦峥在这个垂眸的眼神里,心被扎了一下。
他忽然对今晚的举动有些后悔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他把枕头竖起来给白一宁靠背用,又拉着被子盖在身上。
这才端出热粥,开始给白一宁喂饭。
每一口他都吹温才会递到白一宁嘴边,对方小口小口地喝,卧房里只剩下他喝粥的声音,像教堂里的的钟声一般,不停地炸在他的耳畔。
秦峥时不时地用手替他擦拭嘴角的粥渍,白一宁喝了几口之后,扭头一侧不肯再进食。
秦峥看得出他眼神里隐藏的悲凉,他不敢说话,把餐车上剩下的蔬菜沙拉和几盘点心、热好的牛奶放在床头柜后,假装轻松地嘱咐:“睡前把牛奶喝了,蔬菜沙拉现在想吃就可以吃,那个手撕牛肉味道不错,你生病之后总喜欢吃咸的,这个口味正好。”
白一宁抬头看他,借着卧房的亮光,秦峥能看得到这双眼眸里满是晶莹的细闪,他心虚了,没有一进来的强势和理所当然。
白一宁问他:“公司真有事吗?”
“没有。”
“那留下。”白一宁拍了拍他的右边,“睡这儿。”
秦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一宁,对方把电脑拿起来,重新放在腿上打开,继续办公,没再理会秦峥。
现在他有些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心一横,直接跳上床躺在白一宁的右边。
这一切好像是白一宁的恶作剧,秦峥一会儿盯着他看,一会儿转过身去闭眼睡觉。
“盛纳和一尊合作,是你的意思吧?”白一宁收拾依然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嗯。”秦峥回答,“一尊的新鲜血液不够,当然需要外部的助力,盛纳传媒成立不久,签了很多没什么名气的新人,对于我而言,便宜好用,能给我省钱,我能赚钱,这就有合作的必要。”
秦峥转过身,撑起头说:“当然,盛纳没有拒绝的理由,它要想发展影视艺人经纪、影视制作、偶像经济,最快的方法当然是和大品牌合作,而且全国这么多影视公司,只有我们两家都在罗城,也是缘分,所以天时地利,没办法不成。至于人和,盛纳有你在,我不会对它太残忍。”
白一宁鼻息里扑出一丝笑音:“要是没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秦峥勾了勾嘴角,往他身边靠里靠低声说:“就以陈让这几年牢牢把你地绑在盛纳这艘破船上这一件事,我能让它彻底关门大吉,连退回之前盛纳音乐的余地都没有。”
白一宁没说话,秦峥解释着:“陈让压根没有经商的胆识和头脑,这些年盛纳的背后是你和陈桑天在呕心沥血地经营,不然随便一阵风浪,甚至用不着我不出手,都能让这艘船沉底。”
白一宁停下了敲字的动作,对秦峥这些话暗暗心惊,对方才回国一个多月,居然对市场的把握和每一招运棋如此精准。
“你留下我,不只是为了套我的话这么简单吧?”秦峥去握他的手说,“你还想问什么,我都回答。”
白一宁没躲开,秦峥掌心的温度像灌流在静脉中,流回了心房,激得他的心一下又一下地狂跳。
他合上电脑放在一边,随后也和衣躺下,面对面地盯着秦峥。
这个突如其来的近距离,秦峥有些招架不住,他往外靠了靠:“你,你有什么话,说完我就离开。”
白一宁看了他一会儿才仰面平躺,看着卧房的吊灯,慢慢地说:“你紧张是因为知道我要说什么,那我先问你,今天为什么来?来找翁导是假话,秦峥,说点真的。”
“你发烧了,我担心,是我让娇姐把你的动态告诉我的,对不起。”秦峥说的很诚恳。
白一宁内心顿时有些孤凉,两个助理,一个是陈让安排的眼线,一个又被秦峥收买。
但他没在意这个,而是问:“你说你担心我,晚上冒着大雪来看我,准备了晚餐,准备了这身衣服,花足了心思。”他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这八年我像今天这样的高烧发生过几次?那个时候,你在哪里,秦峥?”
秦峥还是听到了这句话,他从白一宁留他过夜就猜到了,搜肠刮肚了这么久,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我们只是平等的交流,我没有怪你,因为都过去了,在我心里真的过去了,我现在高烧身边还有娇姐,之前都是一个人在扛,车库那天和你说冬天不生病了也是骗你的,就好像你想让我知道你很好一样,我也想告诉你,没有你的这些年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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