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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秦峥说到“吃豆腐”故意压低声线,白一宁不想歧义都不行,他接过餐盒,喝起了粥。
秦峥蹲在他面前,眼巴巴地望着他,白一宁吃东西很小口,像个小姑娘似的,樱桃小口,粥黏在唇上,闪动光泽。秦峥本来也饿着,现在看着眼前的人喝粥,早把自己的肚子抛到九霄云外。
白一宁边喝边问:“要不先擦一下你的口水?”
秦峥条件反射地擦,却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自己被骗,骂道:“靠!你骗我?”
“太傻了!”白一宁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会这么傻得冒气的人?”
秦峥气不过,随即看向病房的那道小窗,急忙站起来,一脸严肃地喊:“阿姨!”
白一宁以为是韩芳偷看他们,急忙放下餐盒起身,看到病房门内空空如也,意识到自己也被骗了,刚回头,眼前兀然正对秦峥的脸,不等他后撤,秦峥在他的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当作惩罚。
白一宁没有躲开,只是眨着眼睛,承受着这一刻疯狂肆起的念头。
秦峥也没移开,呼吸交错,俩人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温度越来越高。
秦峥试着抬手搂他的腰,白一宁身体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下一秒粥渍和软唇都被秦峥吞回他的口中。
又软又香,仿佛带着糯米的味道。
白一宁闭上眼睛,这和拍戏的时候不一样,这是属于他白一宁的初吻,瞬间将他的心撑爆一般。
白一宁还有神思,半夜这条走廊随时有人出没。他推开秦峥,低声说:“别在这里。”
这是一种默许,秦峥差点儿开心地叫出来。
俩人来到楼梯间,这里没有那么刺眼的灯光,只有应急灯的微光,但秦峥还是能看到白一宁绯红的脸庞。
他抱紧他,白一宁也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秦峥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睑,鼻翼,一路延下。
“你身上好香啊,一宁。”秦峥贴着他的嘴唇,不亲就是磨着说话,“你腰好细,脖子也好细,我觉得我一口能咬断。”
白一宁越发羞耻。
秦峥还是没结束:“你瘦了,最近因为奶奶的事是不是难受担心,没休息好?一宁,以后你再遇到难处,能不能想到我,我能帮你解决,不能解决,我陪在你身边,我心底踏实。这,这是喜欢吧?我朋友那么多,但我没想过要帮他们做什么。”
白一宁被他磨得心痒难耐,但这些话又让他有一种蚀骨的感动,他挪开脸,故意不耐烦地问:“要亲快亲,不亲起开。”
秦峥笑了:“亲,马上亲。”说完,他唇下陡然用力,压着白一宁的嘴开始放肆的咬扯。
对方身上的幽香像蛊,秦峥亲着亲着,就开始拉扯他的外衣,冬天的衣服很厚,费了一会儿的劲儿,秦峥才咬到白一宁的侧颈。
白一宁不受控制地惊呼了一声,推打着秦峥:“别亲那里!”
秦峥却像听不到似的,依然在磨。
“秦峥,别咬了,疼!”白一宁身心饱受煎熬,一方面被这个人勾得有了反应,另一方面又因为和学弟躲在这里偷欢满心羞耻。
察觉到侧颈一片湿热,白一宁推开他,只见秦峥吸着鼻子,居然哭了起来。
白一宁惊问:“你,你哭什么?”
“我控制不住,感觉像做梦,梦里你都不肯给我亲的,只会打我骂我推开我。”秦峥说着又蹭了过去,抱着哭笑不得的白一宁认真地亲了起来。
白一宁的心在和月亮一起西沉,沉到常阳山底,便会迎起朝霞明风。
两人在隐晦处缠拥,尚未去思考缘由,也来不及想到底是什么关系。只需要亲吻,便随了本心。
忽然间,秦峥咬到白一宁的耳垂,说了句:“一宁,你,你能帮帮我吗?我……”
白一宁吓了一跳,他连忙推开秦峥,手背擦着耳朵和脖子上属于秦峥的水渍。
秦峥不敢再动,却也忍着难受。
白一宁在黑暗中看着秦峥无辜地眼神,只好说:“我,我不会,你自己去,去解决一下吧!”
秦峥摇头:“我也不会。”说完,走到台阶上坐下,“我忍一会儿好了,你,你回去吧!别管我了。”
白一宁已经拉开了楼梯门走了出去,回头看到玻璃窗外的秦峥,独自坐在暗处努力地夹着双腿,前后晃动。他也是男人,知道忍这个多难受。
秦峥握着拳头,努力地克制。他现在只高兴一件事,他没有障碍,不需要去看男科了。正窃喜中,肩膀被人拍了拍。
秦峥慌忙跳起来,是白一宁。
“走吧!”
秦峥呆呆地问:“去,去哪里?”
白一宁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装纯:“卫生间啊!别憋出毛病来碰瓷我。”
秦峥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天使的光辉,没等白一宁转身,他拉起他的手就跑去了卫生间。
在厕所的隔间里,秦峥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又哭又笑地终于结束了。
白一宁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火炉里,哪里都烫。不等他晃过神来,秦峥又抱着他亲,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嘴唇像粘了粘合剂怎么都分不开,在这个冬天,仿佛只有彼此这一处热源。
白一宁一边在心底骂自己,一边却很诚实地回应,俩人缠抱在一起,好像世界都只剩下彼此,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需要面对的现实,白一宁抱紧秦峥,不忍松手。
如果注定要面对明天未知的风,那此刻淋漓的暖意就是白一宁推不开的唯一慰藉。
作者有话说:
记得珍惜这一章

第15章 离开
走廊里,静谧地能听到心跳,也能听到哀嚎,这就是医院,冷漠和痛苦交织的地方。秦峥和白一宁相互依靠着入睡。
走廊尽头突传一阵叫喊,吓得秦峥全身惊抖,头直接滑脱,身子闪到白一宁的胸前。
白一宁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不怕不怕,是有病人家属喊医生。”
秦峥也借势靠着他,额上和身上的冷汗直流,碰到白一宁侧脸的瞬间,骇人的温度把对方也吓到了。
白一宁伸手探他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秦峥闭着眼睛继续睡,白一宁推了推他:“秦峥,别睡了,你发烧了,我送你回学校。”
秦峥坐着不动,喃喃道:“我没事,让我留在这儿陪你吧,我和导员请个假。”
“你听话,赶快回去喝药休息。”白一宁沉下声音,故作不悦。
秦峥抱紧白一宁的脖子,摇头:“我不走,我就是感觉头有点晕,我很健康,我不走,我走了,你又不理我。”
走廊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纷纷注目,白一宁扯不开秦峥,只得尴尬地笑。
等那些人的目光收回,白一宁才说:“不会,这不是梦,我不会不理你,但你不听话,我会真的生气不理你。”
秦峥这才松开白一宁,对方拉着他起身,回了病房和韩芳暂时道别之后,把自己的围巾拿出来给秦峥围好,又替他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好:“走,回学校。”
秦峥站着不动,最后为自己争取:“不回学校行不行,我想去你家。”
当秦峥躺进被窝里时,身上已经冷得直发抖,白一宁本来说要买被子,却因为奶奶的事一直耽误了,现在只好把家里能盖的东西都给秦峥盖上。
“还冷吗?”白一宁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又从床头柜里取出温度计递给他,“来,量个体温。”
秦峥的体质不弱,但的确也是没经过风吹雨打的娇贵,昨晚冒着大雪站在医院门外,之后凌晨又跑到餐馆饭店买夜宵,后来俩人抱在一起那样出汗,经不住折腾,还是病倒了。
秦峥从小最讨厌生病,一生病整个人会变得暴躁,小时候有几个阿姨就是因为照顾生病的秦峥,被骂走了。
“不想动,不想量。”秦峥闭着眼睛往白一宁身上蹭。
“我得知道你高烧多少度,给你拿药啊!”
“随便喝点得了,我不想动。”秦峥语气急了起来。
“药能随便喝吗?你快点的。”白一宁把人推开,把温度计递给他。
秦峥一把挡开他的手:“哎呀,我说了我不想动,不想动,听不懂话吗?烦不烦!”
白一宁手里的温度计差点被他甩出去,他还从没听过秦峥和他说重话,以及现在只剩下厌恶的表情,拧紧眉头,眼神里都是不耐烦,怒视着白一宁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
被他这样瞪,白一宁心里顿时一阵委屈,他忍了忍情绪,把温度计放回去,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卧室。
关门的瞬间,秦峥慢悠悠地转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他生病难受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想动手打人,他不是不知道对面坐的是谁,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白一宁回到客厅,看着茶几上一堆药,骂了句:“烧死了关我屁事!我他妈还不痛快呢!跑我面前当少爷了,我再管你我是狗!”
边说边把药都收拾回抽屉里,起身拿了外套钥匙就要离开。
卧室门却开了,白一宁看过去,秦峥举着温度计说:“我不会看这个,我也不知道多少度。”
白一宁拿他简直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白一宁把退烧药给他端了过去,直接放在床头柜上,没好气地说:“起来自己喝。”
“我不想动。”秦峥这次是在撒娇,没了刚刚的疯。
白一宁瞪了他一眼:“那就烧死吧!”
秦峥急忙坐起来,拉着白一宁的手说:“我,我错了,我生病的时候就会这样,我控制不住地烦躁,浑身上下酸痛,我是因为难受,不是有意凶你,一宁?”
白一宁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一口一口地喂他,秦峥直勾勾地盯着白一宁的脸,烧迷糊了都在感慨对方真的很漂亮。
“你看勺子,看我干什么!”白一宁几次得追着他的嘴喂药,不耐烦地说。
“哦,不好意思,你太好看了,我没忍住。”
“……”
终于喂完了药,白一宁嘱咐他:“你睡一觉,我去医院了,今天奶奶术前检查,明天就要动手术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顾不上你。”
秦峥这次不敢再发脾气,连连点头:“奶奶重要,奶奶重要。”
白一宁见他烧得脸都有了红晕,替他盖好被子,给他把热水壶和水杯拿过来,又拿了热水袋灌满热水给他放进被子里:“身上轻松点了起来倒热水喝,两个小时还没退烧你得给我打电话,感觉还冷的话,你穿我的厚衣服睡。”秦峥感动地想哭,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没人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过他。
看到他眼泛晶莹,白一宁忙问:“怎么了?”
秦峥带着鼻音说:“你亲亲我,好得快。”
白一宁白了他一眼,“这是哪个专家的治疗意见?”
“秦专家,”秦峥闭上眼睛,“一宁,你亲亲我,拜托了。”
白一宁看着他飞闪到眼睫,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俯身去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秦峥要乐开花一般,把被子慢慢盖过头顶:“谢谢一宁。”
“你倒是挺有礼貌。”白一宁忍俊不禁。
他走到玄关穿衣服,秦峥在屋里提醒:“你多穿点,小心生病,等我退烧了,我就去医院找你。”
“你敢来,我弄死你!”白一宁没好气地喊了一声,直接重重地摔门昭示自己的决心。
秦峥总体来说,是很听话的。
白一宁不让他去,他就开始睡觉,昨晚也的确没睡好。
白一宁一边等待刘兰芝的检查结果,一边等着秦峥的退烧电话。谁知,秦峥睡过头了,忘了打这个电话。
白一宁在医院有些心神不宁,韩芳看到了,拍着他的肩膀,手语安慰他:“奶奶会没事的,小宁。”
白一宁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左思右想还是和韩芳说:“我先回趟家,芳姨,奶奶有什么结果你马上通知我。”
说完,白一宁就跑着离开医院。
坐在计程车了,白一宁不停地给秦峥打着电话。他担心他真烧出什么事。秦峥不接电话,这让他更害怕了。
看着车窗外闪过的萧瑟冬景,白一宁想起俩人的羁绊和纠缠,他还有好多疑问要问对方,但现在好像都没有必要。他那么骄傲,再艰难也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可他好像推不开秦峥。
白一宁想,这大概也是喜欢吧!
回到家里,白一宁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去卧室看秦峥,对方睡得正香,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白一宁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放在他枕头边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备注是董鹤发来的,一直问秦峥人哪儿去了?
白一宁点进去刚打算回复,看到秦峥的置顶已经更换了备注:
一宁亲我了
“……”白一宁不得不重新审视秦峥,他到底是不是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刘兰芝的手术定在周五,白一宁几乎两天都没合眼,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坐在手术室外,他回想起这一路的艰辛,终于要到了一个尽头了。
生活的苦难不会终结,但白一宁想终究是可以喘口气了。等奶奶恢复,他打算认真地完成学业,然后等待入圈的机会,或者不去娱乐圈,另谋生路,那个圈子里的尔虞我诈和公开的秘密,他都不喜欢。
手术正在进行,白一宁远远地听到跑步声,是苏磊来了。奶奶的事,他只告诉了他一个人。
苏磊拿着买来的午饭,放在一边,和韩芳打了招呼,便让两人吃饭,他知道白一宁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韩芳端起来只吃了一口,就开始唉声叹气,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这里,更没有胃口。
苏磊坐在旁边问白一宁:“怎么样了?”
“进去三个小时了,应该快了。”
苏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会没事的。”
韩芳随便吃了几口,又站起来来回徘徊。白一宁走到楼梯间,打开窗户呼吸着窗外的空气,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苏磊跟了过来,站在身后问他:“手术费哪里筹的?你不会是去贷款了吧?”苏磊从知道刘兰芝要动手术,就想问了,“现在的校园贷都是骗人的,趁现在还没有利滚利地把你套进去,你赶紧去还钱,我还攒了点,还有其他几个兄弟,你别乱来。”
白一宁没有笑,他在想如果不是秦峥,他可能真会走那一步。
“秦峥借的。”白一宁实话实说。
苏磊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也对,他那么喜欢你,借钱算什么,借命都行。”他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我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没什么坏心眼,之前加我的时候,我还想这小子不是又要找我约架,打我一顿吧!没想到是向我道歉,我还想这小少爷还挺有礼貌,结果道歉只是为了向我打听你的喜好。一宁,你估计是真遇到对手了。”
白一宁笑了笑:“他就是一小孩儿,你我又不是没当过小孩子,看到柜架上好看的东西就开始惦记,可是能惦记的东西多了,下一个橱窗又是新的喜欢。”
苏磊叹了口气:“他不能给你安全感?”
白一宁摇头:“是我不期待,我不去期待,就不受伤。”
苏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期待是好事,等小孩儿去下一个橱窗,你的生活就重归平静了,能想开就行。一宁,这八年,你很不容易,别放弃,生活是会慢慢,慢慢地好起来的。”
白一宁扭头冲他微笑。
楼梯间外,有人靠着墙,交叠着双臂抱在胸前,眼神里无悲无喜,像黑色的静湖,化不开深沉。
在这一刻,秦峥是恨自己的心性和年龄永远跟不上白一宁的经历和苦难。可他就是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对方会为了三万块钱牺牲自己去当床替,也不懂为什么会为了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被客人羞辱都不敢反击。
他们之间差得不是身份,是一个世界。
秦峥唇角弯下,不服气地擦着泪,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好像是看到了俩人以后根本没有可能。
白一宁会由着他闹,任由他亲吻,拥抱,也能去厕所做那些事,但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对待小孩的纵容,谁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白一宁于他而言,就像是游乐园里扮演玩偶的人,逗他开心,配合他造梦,告诉他童话世界的一切美好,但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又卸下了玩偶服,一拳击碎了美梦,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童话,没有王子和公主,只有一个受苦的人在做一份无聊的工作。
秦峥走了,利用白一宁在医院照顾奶奶的这几天,把家里的电视和洗衣机换了,还有厨具,比之前的锅质量更好,他把对方给他的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没有带走。
临走前把白一宁的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他没做过这些事,不代表他没见过,家里的阿姨都是这样打扫的,白一宁自从上次秦峥给他洗内裤之后,卫生间不敢再留任何贴身衣物,每次再急,换下来立刻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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