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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秦峥只是挑逗了他一下,随后规矩地撤了回来。
“很好,叶爽也开始。”
白一宁没有动,被秦峥亲的有些缺氧。
秦峥也顾不得其他,含着白一宁的舌头,直接拉回自己口中,镜头下,像是白一宁主动滑了进去。
“好,卡!”
白一宁仿佛听到刑满释放一般,立马推开秦峥,他想伸手擦自己的嘴唇,可又怕搭档难堪,只好尴尬地站着。
秦峥主动替他擦了擦唇边的残渍,随后给他递上了漱口水:“呐,给你准备的。”
白一宁摸了摸瓶身:“是什么?”
“农药。”
“……”
白一宁不去接,秦峥才塞进他怀里,“拿着,漱口水,薄荷味的。”随后逗他,“你早上喝咖啡了?”
“嗯。”白一宁问,“你怎么知道?”
“很苦,我能尝得出来。以后加点奶精和白糖。”秦峥说完,白一宁的耳朵和脸庞肉眼可见地开始发红。
秦峥根本没见过白一宁的羞赧的这一面,哪怕是那天晚上抱着他睡。
导演又喊:“很好,刚刚的一条过。接下来的吻戏还有三条,都是在这个别墅,二位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继续拍。”
“三条。”白一宁脸瞬间煞白。
秦峥心道,简直是来对了!他已经想好了,等他拿到片酬,必须先请董鹤吃顿饭。
作者有话说:
他们之前相处次数,每次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所以秦峥变变声,白一宁也察觉不到,更何况秦峥这种身份也不会是来接这种戏的人。白更不会想到他

第12章 误会
和那天早上睡醒偷亲白一宁的感觉不一样,秦峥像躲进角色的壳子里,是顾恒在亲叶爽,不是他在亲白一宁,所以他不需要质问自己为什么喜欢抱他,亲他。
反正是工作。
拍完剩余的三条吻戏,白一宁已经明显感觉自己嘴肿了起来,搭档虽然很配合他,但奈何NG次数太多了。白一宁也很敬业,不听到“卡”,无论多不舒服,都会保持着入戏的状态。
秦峥看着他的红肿的唇,心里有些难受,他抬手想去触碰,又怕吓到对方,只好隔着距离问:“疼不疼?”
白一宁下了戏,和搭档也不想有交集,他摇头:“有些胀,不疼。”说着似乎想要解开眼上的白布。
秦峥见状,赶紧四处寻找地方藏身,他们在别墅的花园里,等白一宁拉下眼布,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身后是工作人员在收拾器具,白一宁好奇地问:“刚刚和我搭戏的人呢?”
工作人员当然没注意到“凭空消失”的秦峥,他说:“应该是走了吧!”
白一宁有些愠恼,但转念一想,对方的心思大概和他是一样的,都不想有什么交集。白一宁回棚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背包和导演道别之后,离开摄影地回家。
秦峥是直接跳进一旁的矮丛里,目送白一宁离开,对方低着头漫步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单薄背影上,整个人仿若流溢出明光,一路流进秦峥的心里,他看痴了。
“秦峥?”直到身后有人喊他,秦峥才回神,他腾地站起身来,回头看是董力山。
“我们明天不拍了,下周六还是来这里,这是下周六要拍摄的内容,有时间可以,可以看一下,是一些比较激烈的戏份。”董力山和他交流,始终别扭。
秦峥一听戏份激烈,没等对方把话说,立马接过剧本:“行,我知道了,一定准时到。”
回学校的路上,秦峥坐在车里哼着曲儿,抑制不住的开心,他想到苏磊那句“一宁不喜欢比他幼稚的,也不喜欢没脑子的。”
“幼稚?”秦峥愤然地想,“我哪里幼稚!”
白一宁回家的路上买了只鸡,打算熬鸡汤给刘兰芝和韩芳带回去,这些日子,白一宁每晚都睡得不踏实,总会出现刘珂给自己打电话,奶奶又病危的幻觉,每天活在巨大的不确定里,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筹到钱。
白一宁的替身戏份拍完就能拿到钱,想到这里,他打算和导演提议尽快拍完,但在这之前需要征求一下搭档的理解。
白一宁靠着灶台的边沿,回想今天的那位搭档,对方很照顾自己,照顾他的情绪,照顾他的敏感,只要白一宁流露出一点不适,搭档会立刻停下,根本不管导演的口令。
砂锅里的热气扑到白一宁的脸上,他收回神思开始准备下佐料,等他坐在餐厅等汤熬好的时候,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两下。
他打开一看,是好友验证。
“我是今天和你搭戏的演员。”
很简单的一句介绍,依然没有名字。白一宁毫不犹豫地通过验证,他正有事要和他说。
“我是白一宁,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都被人亲了一天了,居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杉震。”
白一宁回了个表情包,便开始酝酿接下来该怎么和对方提拍戏的事。杉震却开口说:“给你买了些消肿消胀的药,寄到你的学校了,周一记得用。”
白一宁看见这个消息,本来平复的心绪又现波澜,虽然白天蒙着眼睛,但是那些亲吻时真实存在的,他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谢谢,但这是工作,没关系的。”
“你舍友估计已经帮忙签收了,记得用。”杉震的话不多,但都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白一宁本来看这个人白天的表现,年龄应该没自己大,但现在听他说话的方式,又好像比自己大,他没忍住问:“方便问一下,你多大了?”
秦峥看到白一宁这么在意年龄问题,心里不快,他随口胡诌:“二十六。”
“我以后喊你一宁,可以吗?”杉震不着边际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一宁有求于他,只好应着:“可以。”
秦峥坐在长椅上,笑得前仰后合,嘴里不停地念叨:“一宁!一宁!”走过的路人时不时地看他,察觉到自己像乌鸦学舌似的,秦峥干咳了几声坐好。
其实是他之前听苏磊那样喊他的名字,有些不悦,重音落在“宁”字上,带着上扬的尾音,显得俩人关系格外亲密。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秦峥把自己两个微信号上白一宁的备注都改成了“一宁”,白一宁没有再回复过他秦峥的微信,所以“杉震”每和他发一句消息,前面都会加一个一宁。打字不过瘾,他索性压低声音给白一宁发语音。
“一宁,明天不拍了,下周六开始,导演和你说了吗?”
白一宁听完更惆怅了,他回复:“没有,是你明天有事吗?”
“没事,估计是导演不想太快了。哦对了,下一场的戏份你看了吗?”
“我手头有剧本,大概知道是什么戏份。”白一宁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和对方打电话说。
秦峥更加期待下周了,他想,白一宁心底会是什么想法呢?正想着,对方向他发起语音聊天。
秦峥立刻压住嗓音接了起来:“一宁?”
白一宁听他声音粗哑,只好客气先问:“是病了吗?”
“咳咳,”秦峥故意咳嗽了几下,“有点,最近换季可能染病了。哦你也注意一下,多穿衣服,晚上被子盖厚一点,窗户一定要关,除了卧室的窗户,所有的窗户都得关。”
白一宁皱着眉头看向客厅的窗户,他的确是没有关窗的习惯,尤其是夏天,经常会忘。他顾不上这些细节,想提拍戏提前的事,但见对方生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宁?”秦峥问,“怎么了?打电话是有事吗?”
最终白一宁还是没说出口,他胡乱找个理由:“没,就是想谢谢你给我买药。哦,我饭好了,我先去吃饭。”
秦峥还没来得及再见,对方已经挂断了。他瘪着嘴,说不出心底的滋味。秦峥心思简单,根本听不出白一宁欲言又止的语气。
年龄可以伪装,成熟却是装不出来的。
白一宁和杉震也算认识了,这一周,他每天早上起床,都会收到对方的问候语,虽然都是很没营养的问候语,但白一宁还得耐着性子勉强回复。
一来二去,秦峥有些生气,以秦峥的名义给他发多少消息都石沉大海,杉震连发个表情包,白一宁都会回复。
秦峥国庆长假的社团画作入选了,虽然不是校园的风景,但的确是佳作,被展览在图书馆的大厅,他和社长提议,他的画想单独一个展板,不为什么,只是希望能让白一宁的眼里只有这一幅作品。
白一宁看到的时候,苏磊站在他旁边,看到画板介绍的那一行小字,读了出来:“表演系大一,秦峥。”
苏磊看完名字又去看画,难以置信地说:“这是他画的吗?我还以为这个富二代除了会无能狂怒,什么都不会呢?敢情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真的,这画的也太好看了。”
白一宁却没开口,他看着作品,喉间涌上一股淡淡的甜味,好像嚼到了海棠花瓣,画里画的是他窗外的海棠树,他为对方一笔一画的真诚惹得心思恍然,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烈一击,他有些不敢去深究细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击中了他。
白一宁慌张地撂下一句:“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刚转身,白一宁就吓到了,面前站着的人居然是秦峥。
俩人距离不到两米,白一宁那句话当然被他听到了。苏磊扭头看到秦峥,脸还隐隐作痛,懂得明哲保身的他忙说:“呀,我该去还书了,你们先聊。”
秦峥自始至终都盯着白一宁,眼神里带着不甘心的愤怒,白一宁有些不敢去看他。
“你刚刚说的话,对我再说一遍。”秦峥慢慢地走进他。
白一宁后退了一步,喉结拉滚着,不肯再说,本来就是他心烦意乱随口胡言,并不是真心评价,但就是因为不是故意要说,却偏偏被当事人听到,现在怎么解释都有些苍白。
秦峥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难过,他的心都要被眼泪浸湿了,揪作一团被眼前的人踩在了地上。
秦峥从来没想过,心疼的感觉是这样。
不等白一宁反应,秦峥越过他,将画板上的画撕扯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一宁连忙上前拉他:“你干什么?”
秦峥处在愤怒的顶点,他一抬手甩开白一宁,把画纸撕成了碎条扔在地上,随后将画板推到,在散落一地的碎纸上来回踩。
白一宁将他一把推开,不让他再踩地上的东西。
秦峥停下了,白一宁站在他面前慌张失措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峥看了他一眼,转头冲出围观的人群没了身影。
白一宁站在原地,大厅的光仿佛全照在他面前的七彩斑驳的碎纸上,刚才那一树海棠还盛开在枝头。
在众人的注视里,白一宁蹲在地上,把这些散碎一片片地拾起来,苏磊还书出来,没想到天都变了。
他陪他蹲在地上捡,疑惑地问:“怎么了?他不会连你都打吧?”
白一宁从他手里拿过那些碎屑:“我来就好,是我的错。”
苏磊往后挪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不会是因为你刚刚那句,没什么好看的吧?他是不是有病啊,还不允许别人评价他的画不好看吗?一宁,你以后离他远点,这人说不定有啥躁狂症……”
“苏磊,”白一宁打断他,“别说了,去帮我买几张一样大小的画纸,再买瓶胶水。”
秦峥为什么画海棠花,他知道。只有他和他说过,没有见过海棠花。
“你,你不会是打算?”苏磊看不懂他。
白一宁语气哀求道:“帮帮忙。”他不能把这些纸揉皱,腾不出手来,只好求助苏磊帮他买东西。
白一宁种下海棠树却没有开过花,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饲养的问题,直到刚刚看到秦峥的画作,他惊讶那一树海棠,簇拥绽放居然是那么美丽,仿佛是他四季冬日里唯一的可触的春景。
他该怎么和他解释,是他心乱了,是他隐藏自己心意的无心之语。
秦峥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舍友都躺在床上和女朋友煲电话粥,他去了浴室洗澡,等他上了床,手机有三十多条消息,一打开都是白一宁。
对方除了道歉,就是解释,那句“没什么好看的”是一时“口嗨”。
“我和苏磊平时玩笑惯了,没有嘲笑的意思,我觉得你画的很好,也谢谢你让我看到海棠花开的美丽,秦峥,我这些天的确是不想和你有交集,但这些没必要的误会我一定要解释清楚,对不起。”
秦峥看着这些话,心里的酸楚更浓了几分,不管他做什么,白一宁都仿佛看不见他一样,而他全部的心力都好像是在砸一团棉花,除了浪费时间,还在自讨苦吃。
第二天早上,白一宁没再收到杉震的消息,之后三天都没收到。到了周六,白一宁去了别墅区才知道他的搭档没来,取消拍摄了。董力山懒得和他多解释,白一宁的心情愈发沉重。
这段时间他都没再笑过。
十月马上就要结束了,天越来越冷,白一宁每次去医院,韩芳都忍不住眼泪和他倾诉,刘兰芝病情反复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也不认识韩芳,只是张嘴呜咽。
颅内感染患者就是这样,意识一旦模糊,怕到死都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连续半个月,杉震宛如消失一般,白一宁怎么和他说话,都得不到回复。
因为这个片酬,他半个月没好好吃过饭,身形消瘦,因为整晚失眠,精神状态都有些恍惚。偶尔去了几次酒吧,经常会给客人点错酒水,乐岑和柳清悦十分担心他,柳清悦不止一次和他说,愿意借钱给他,不收利息,但都被白一宁拒绝了。
这种状态一直到韩芳的电话打来。
这天下着小雪,立冬之后的第一场雪,白一宁刚走出校门打算去酒吧,就接到了韩芳的电话。韩芳不能说话,她把电话给了护士,自己在一旁写字,韩芳的手在抖。白一宁听得到韩芳的哭声,也听到了护士的声音,刘兰芝忽然心脏骤停,刚被推进了急救室,要他快来。
韩芳一个人六神无主,她需要白一宁来。
白一宁急忙跑到路边拦车,一边安抚韩芳不要着急。可当他坐进车里,手都在抖。他焦急地拍着椅背,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
“师傅,麻烦您快一点。”白一宁的声音也在颤抖。
司机懒散地回答:“天塌不下来,雪越来越大了,开不快,开快对你对我都不负责。”
白一宁只好竭力地定一定心神,拿出手机再次尝试给杉震发消息,可惜等他到了医院门口,对方都没有回复。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谈恋爱就是这样,敏感脆弱,两个人相处模式还在别扭中

第13章 “我来了”
白一宁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奶奶刚被推出来,韩芳哭地不知所措,刘珂摘了口罩,拍他的肩膀:“是脑疝导致心脏骤停,这是病情恶化一个征兆。”
白一宁问:“那奶奶现在?”
“现在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接下来的72小时很关键,我们会进一步观察。”
韩芳跟着刘兰芝回了病房,白一宁一个人跑出医院,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不顾天寒地冻地坐在台阶上给杉震打去电话。
秦峥这些天也不好过,有时候做梦都是白一宁打他,羞辱他的情景。
舍友和他打招呼,他也听不见,一到周末,连床都不下。董力山给他打过电话,问他拍戏的事,他说他重感冒下不了地,搪塞了过去。
唯一的好消息是秦昊松给他打钱了,每张银行卡里都打了不少钱。
秦峥那天连续收到好几条汇款的短信,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给白一宁买电视,买洗衣机。
随后他发狠地把这些短信都删了,骂自己,还要上赶着犯贱啊!
此时宿舍只有他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看视频,登着杉震的微信号收到白一宁的电话,他正好要退出界面,失手误触接了起来。
白一宁见对方肯接他的电话,招呼还没打完,第二句话已经带着哭腔说不完整。
秦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都忘记变声地问:“怎么了?”
“我,真的很需要这部戏的片酬,我奶奶重病晚期,再不动手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算我求您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个戏拍完才能有片酬,我真的很需要,求求您了。”白一宁最后的话根本说不出来了。
秦峥已经跳下床,拿了件外套跑出了宿舍:“你现在在哪里啊?”
“省二院,奶奶在住院,刚刚从急救室出来。”白一宁现在脑子很乱,他很想抓住什么能把他从这片无岸的海域拯救出来,让他能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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