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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白一宁虚弱地说:“冷。”
乐岑帮他把空调调高,白一宁扭头看着窗外,喏喏地说:“雪停了。”
雪停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让乐岑把他手机拿过来,看秦峥有没有给他发短信。乐岑拿过来之后,白一宁却不想看了。他把手机放在枕头下说:“不上班吗?”
“烧糊涂了,今天是肖东的班。”乐岑打趣他。
白一宁艰难地笑了笑,不再开口。
乐岑忽然问:“一宁,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
白一宁又把头看向窗外,像不敢面对这个问题,乐岑叹了口气说:“你们不是一个人世界的人,他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懂你的艰辛,他追你追的勤快,可能就像是那些富二代养女人似的,图个新鲜,这才几个月,果然腻了吧!”
“是我们之间有误会。”白一宁知道秦峥不是那种富二代。
乐岑不服地说:“误会?是误会动动嘴就能解释清楚,何必闹成这样?说明他就是不信任你,或者早就想断了,随便编了个误会。”
白一宁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他就是不相信秦峥是那样的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峥在他心里成了这么笃定的存在。白一宁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他听到了乐岑无奈的叹息。
白一宁请假了,陈让的排练也暂停了。因为那天和秦峥的吵闹,陈让有些不敢面对白一宁,尤其是看到了论坛的视频之后,心底一阵发虚,他也没有白一宁的微信,只是给他发短信让他好好休息。
这些天,秦峥像丢了魂似的,经常反应慢半拍。见他这样,董鹤提议这周末带他们去放松一下。
董鹤是富二代里标准的花花公子,秦峥一开始并不知道他要带他怎么放松,直到来了九号皇宫,秦峥也只以为是带他来唱歌的。
提到唱歌,秦峥总会想起自己在白一宁面前唱的《小毛驴》,不只是现在,这些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那个人,一想到白一宁,他就开始纠结,要不要找他和好,他想再给对方一次机会,只要他解释,他就相信。
可一想到那块劳力士手表和陈让的默认,秦峥又骂自己太贱了。
董鹤包了一个豪华包,只有他们宿舍的人。沙发又长又大,刘佑明像淑女似地坐下,等着欣赏接下来的项目。秦峥坐在最右边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打发时间,他不想点歌。
董鹤点好酒水之后,门里进来了一群人,一排挂着标号的美女,个个身材火辣,董鹤吹了声口哨喊秦峥,秦峥一抬头,吓了一跳。
“选一个,选俩也行。”
秦峥坐着不动,只是扫视了一眼,知道这些女孩年龄都不大,长相甜美清纯,应该是董鹤的喜好,这些女孩也都看向秦峥,他的脸绝对是瞩目的存在。
秦峥摇摇头:“没兴趣。”
董鹤说:“来了,就是为了放松,你老这样太扫兴了。”说着,随便点了俩人给秦峥,女孩儿坐到秦峥身边,手就碰到他的肩膀。秦峥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
董鹤他们正在选美,看到这边的动静,笑着说:“你们哥哥害羞,会玩儿点!”
沙发上的女孩儿笑着去搂他的腰,秦峥一把将她的手打开,随即说:“别碰我。”
女孩儿们看向董鹤,对方摆手示意她们先坐到一边。温格笑着和董鹤说:“你傻啊,带着人家来,还不知道投其所好,秦峥又不喜欢女的。”
这次连坐在一旁的刘佑明都笑出了声,董鹤说:“你不会,真喜欢男的吧?秦峥,咱说点实际的,就那种事,你到底是对男的有感觉,还是女的?别说视觉上喜欢男的还是女的,白一宁长得就不男不女的,万一你看走眼了呢?”
秦峥眼神如凌厉飞刀看向董鹤:“嘴巴又吃饭又喷粪是吧?”
董鹤的脸色瞬间变了,温格见状连忙坐在中间调和:“呃,那个,我觉得喜欢男生也没什么问题,长得好看就行。”说完又问KTV的领班,“咱这儿有没有男同胞,一起喊来玩玩?”
秦峥正要起身出去,刘佑明忽然拉住他,坐近说:“如果放不下,那就回头,欺骗也好,误会也罢,都无所谓,反正你就是喜欢,如果想真的断了,那就向前看,你们没有实质性的感情进展,阵痛会有,但很短,吃喝玩乐,接纳新人都是好办法,你还年轻,或许下一个更好呢?”
刘佑明说的很低,但秦峥听得真切。
他留了下来,自顾自地开瓶喝酒,气氛热闹起来,董鹤和温格他们被左拥右抱的美女簇拥着玩游戏,刘佑明一个人唱歌。
秦峥听着旋律,正好是那天在实验楼二楼听到白一宁弹奏的旋律。酒意朦胧里,他抬起雾蒙蒙地眼睛问刘佑明:“这是什么歌?”
“富士山下。”刘佑明回答完继续唱。
秦峥被屏幕上的歌词吸引,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耳边没有温格他们的吵闹,只剩下这哀伤的歌声,秦峥酒意翻涌,想念作祟,湿了眼眶。
不知道酒喝了多少,他记得迷迷糊糊里刘佑明坐在他身边问他:“喜欢这首歌吗?”
秦峥好像是点了点头。
刘佑明告诉他:“传说中听一千遍富士山下,能治愈人生求而不得的痛苦。”
秦峥大笑着,酒液顺着唇角滑过喉结,他后仰枕着皮沙发的靠背,闭上了眼睛。刘佑明说的不错,他才十八岁,会遇到更好的人。不再纠结自己太小这件事,会有人喜欢他的幼稚。
喝到最后,头昏昏沉沉地,不知何时身侧坐了个人,秦峥一惊,扭头看向对方时,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影重叠。秦峥忽然委屈地喊:“一宁。”
“一宁,”他唇角下拉,朝前一栽,头抵在在对方的肩膀上,“一宁,我头疼。”
冰凉的手触在他的太阳穴,秦峥笑了起来。
雪停风起,秦峥被扶进了酒店的房间,董鹤笑着提醒他身边的人:“好好表现,这可是真金主。”
刘佑明站在一边无奈地笑了笑,一路上秦峥嘴里喊得都是“一宁”,抽离的阵痛是很短,但却很疼。
秦峥被扶到床上,照顾他的男生去湿毛巾给他擦脸,熟悉的动作,微凉的触感,秦峥忽然抬手握上对方的手腕。没了烟酒和女士香水混杂的味道,他慢慢清醒过来。
一会儿看着对方像白一宁,一会儿又是陌生人。
“峥哥!”男生软软地喊了一声,还带着未脱少年的稚嫩。
秦峥吓得一激灵,急忙起身往旁边躲,酒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看模样只有十四五岁,皮肤白嫩地像瓷釉,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背心,再往下居然是超短裙,细长的腿似乎在抖,眼神带着胆怯不敢去看秦峥。
他站起身来,往窗户边靠了靠说:“你,你出去吧!”
“出去的话我今天的工资就没了。”男孩声音很低,“您要不喜欢,我睡地上,拜托别让我出去。”
秦峥坐在沙发上,沉默起来。耳边又是白一宁的声音:“我有感情洁癖,不接受脚踏两只船。”他又看了看这个小男生,对方已经站起来,像被罚站似的低着头,身子还在抖。
秦峥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又去热水,男生急忙跑过去说:“我来给您热水。”
秦峥笑了笑,把水壶递给他。即使在家里,秦峥也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母亲从小就让他自立,这么多年他做得很好。
男生热好水,倒入杯中就开始端着水杯,慢慢地吹。秦峥站在一边,又想起了自己高烧的时候,白一宁坐在床边的样子。
那时候对方眉眼低垂,很认真,那个眼神里是担忧,秦峥再傻也看得懂。他忽然觉得,就算是骗他的钱,那一刻的担心不是假的,也不能是假的。
白一宁待他还是很好的。
吹了半天,秦峥说:“别吹了,我不喝了。”他有些烦躁地坐到沙发上,松了松卫衣地领口。
“你多大了?”
“十八。”
秦峥翻了个白眼:“骗鬼呢?我看看你身份证啊?”
“十,十五。”男生很害怕。
秦峥皱着眉问:“为什么不读书?来这种地方?”
“家里没钱供我读书,而且我爸说,男人读那么多书到了讨媳妇儿的时候也没用,不如去挣钱。”
秦峥骂了句脏话:“你是不是亲生的?你爸为什么这么骗你?你不读书怎么挣钱?”
男孩头更低了,一句话也不说。
秦峥意识到了什么,他忙说:“不会真的是……”对方点点头,秦峥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生肩膀一抽一抽,拼命地摇头。
秦峥拿起盒中的抽纸赶紧递给对方:“我,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我的本意是,你应该回去读书。”
男生哭得伤心,哽咽着说:“我不是不想读,是爸爸不让。”
秦峥也有些无奈,他把纸巾塞给对方:“别哭了,再哭我赶你出去了。”他吓唬他,果然见效。
“你叫什么名字?”秦峥个子很高,比这个小男生高一头,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人。
“乔三三。”
秦峥更想笑了,但他还是忍住了问:“你在家排老三?”
“嗯,家里有两个姐姐。”
秦峥憋笑问他:“那你的姐姐是不是叫一一,二二?”
乔三三摇头:“二姐叫娇娇,大姐叫一一。”
秦峥疑惑地说:“你有两个姐姐,你爸应该是需要儿子才收养的你,那为什么又不好好对你?”
“是,是村里的人说,要一个儿子能让我妈肚子里怀上儿子,但我妈自从生了两个姐姐之后,身体越来越差,就没再生养,只有我了。”
秦峥不愤地说:“封建迷信嘛这不是?”
两人越聊,话题越多,这个人好像帮秦峥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说的都是他从未见过听过的事,村里的夏天能抓蝌蚪,洗衣服不用洗衣机,而是在河边围一圈,女人们说说笑笑,等着太阳落山,便端着盆回家。
到了晚上,河里的青蛙会吵得人睡不着,出家门不远就是猪圈,乔三三家喂有三头猪,每到过年前会杀了猪,向村里的人卖猪肉。卖猪肉换得钱能让他们一家子过好年,他也有新衣服穿,只不过猪肉卖的好不好,都要看他和二姐平时喂猪喂得怎么样?
“二姐?你大姐呢?”
“嫁人了,十七岁就嫁人了。现在我的小外甥都上小学了。”见秦峥和从前的金主都不一样,不会欺负他,也不会打他,乔三三越来越大胆。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天亮,秦峥也会把他的生活告诉对方,可他的生活好像很无聊,没有见过躺在草埔上的星空,也没有听过夏夜的蛙声。他只有一个人守着大房子的记忆,还有画笔下的世界。
秦峥走之前,特地和乔三三说,他们是朋友了,会来经常看他的。对方低着头,羞赧地不知所措。
董鹤以为对方是把秦峥伺候舒服了,让他很满意,也做了个顺水人情,让乔三三别再陪其他人的酒了。但这个是秦峥并不知道,他哪里还有钱来这里消遣,只是乔三三的心里多了份期待。
作者有话说:
本周两更,周五和下周一,本章字数6k,相当于双更啦!感谢各位追读的宝贝,长期求评论和海星

第19章 找到答案
白一宁这次的发烧比以往都严重,休息了半个月才来学校上课,即使穿的很厚,身上还很虚地出着冷汗。
到了十二月中旬,晚会开始陆陆续续进行集中彩排,白一宁不想耽误陈让,回学校第二天就主动提起排练的事。
陈让连着推脱两天,白一宁直接说:“如果想退出,我现在和学生会沟通还来得及。”
陈让听到白一宁生气,他更害怕了。
第三天,陈让一早就来了音乐教室打扫卫生,他经过这么久的挣扎还是决定和白一宁坦白。白一宁比之前更清瘦了,脸色苍白,背着包进门,陈让都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白一宁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嗓子疼,我少说话,你多练习。”
陈让急忙起身去帮白一宁拿包,忍不住关心:“学长,你要不去医院看看?病了好久了。”他很心虚,白一宁的病就是从他那天和秦峥说谎开始的,背后的原因并不难猜。
白一宁摆手,人朝钢琴走过去,开始擦拭,准备开始。身后站着的陈让一动不动,他看着白一宁缓慢的动作,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
白一宁坐在开始试音,陈让忽然开口问:“学长,我,我有事和你说。”
白一宁没抬头:“嗯。”
陈让走了过来,低声说:“那天,那天秦峥来找我了。”
白一宁的手一顿,心跟着陈让的声音在颤抖,他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陈让内心纠结,过了好久才说:“秦峥误以为那个手表是你送我的,我们推搡起来,我,我被他推打懵了,忘了和他解释。”
白一宁眉眼猛缩,心头顿时被蒙上一层厚布,足有千钧之重,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陈让见白一宁脸色煞白,他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自己太怂了,害怕,造成你们的误会,学长,我愿意去和他解释。”
见白一宁不说话,陈让急得团团转,不停地道歉。直到对方苦笑着开口:“算了。”
这么小的一件事,秦峥只要开口问他,他就能解释清楚,却被对方选择了误会。
那现在解释与否都不重要了,他这半个月像灵魂抽离一般难受,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过去的,结束的,都没必要再纠结。
“我们排练吧!”白一宁微抖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旋律流出。
“很爱过谁会舍得,把我的梦摇醒了,宣布幸福不会来了——”
在陈让的歌声和钢琴的声音里,白一宁忍得心都在疼,才把泪逼回去。
乔三三这些天不陪酒,也有提成拿,这些都是董鹤的钱,反正将来秦峥都会还,撮合一段姻缘,胜造七级浮屠。
乔三三在宿舍的时候,就想和秦峥聊天。秦峥经常不回复,有时候告诉他自己在忙期末考试学习。他从不敢羡慕秦峥那样的出身,但却羡慕他能上大学。
舍友回来,看到乔三三一副怀春的模样,逗他是不是在和金主聊天,乔三三羞臊地否认。对方却提醒他:“干这一行,最怕存真心了,滚滚床单就完了,下了地你就是你。”
乔三三说:“说什么呢?他不是那样的人。”来这里工作一年,由于身材样貌出众,他已经和不少金主上过床了,只有秦峥,会拉着他讲故事,他说不清楚对他感情,只觉得是大哥哥,而且对方还不让他再陪酒。
“你要真喜欢,那就试着讨好他,哪天把你捡走了,你也能逃出生天了。”
“他,他都不碰我,我怎么讨好?”乔三三低声问。
舍友诧异:“他那天晚上,没和你上床?”
“没有,他一开始对我又搂又抱,我以为他,他和之前那些人一样,后来才听出他好像一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酒醒了之后,就没再碰过我。”
舍友遗憾地说:“他心里应该有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换个目标。”
乔三三沉默了,他不想换,他想试一试,可他毕竟没有任何经验,之前的金主第二天走了之后就消失了,只有秦峥和他说,他们是朋友了。
圣诞节快到了,董鹤和温格,还有刘佑明都和对象联系好,要出去住,宿舍又只剩下秦峥一个人。董鹤提醒他:“九号皇宫还有个弟弟等着你呢!”
秦峥立马反应过来,骂他:“别他妈胡说,他才十五,开玩笑呢!”
“那完蛋了,看来你就是喜欢比你年龄大的。”董鹤凑过来,压着秦峥的肩膀悄声说,“现在这个圈子都流行雏儿,虽然他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但年龄摆在那儿,下面恢复快,够紧。而且我这半个月以你的名义,一直不让他出去陪酒,就是给你留着呢!万一你喜欢上了呢?别老想什么白一宁了,咱有钱还怕没人对咱真心吗?”
秦峥朝后甩开他:“你疯了,谁让你这样做的?”
“我这不是为了你?”董鹤皱眉,“那一晚你们不玩的挺好吗?”
秦峥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天乔三三一直缠着自己,原来都是对方误以为他动了心思。他瞪了董鹤一眼,让他赶紧滚。
董鹤冷嗤着不服气地离开,乔三三的电话就打来了,他约秦峥见面,不在九号皇宫,在玉竹饭店。
秦峥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要去和乔三三解释清楚,他们只是分享生活的朋友,并没有其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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