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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南宫明赫见此,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不是他不信任此人,而是因为太过信任才让他主管自己食宿,他一向不往前殿来,“何事?”南宫明赫开口问道。
贾秦似乎在为难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就在南宫明赫耐心要耗尽时,贾秦才一鼓作气说道:“陛下,辰太尉来了......”

第七十三章 宫女
南宫明赫闻言眸光几不可察的闪了闪,但面上神色依旧,只问:“他来干什么?”
在说话的同时,南宫明赫已经起身朝门外走去。贾秦见状,忙迈步跟上,一边斟酌着回道:“辰太尉没直言,但——”
南宫明赫眉头皱紧,扫了跟上来了贾秦一眼,“但是什么?”不等贾秦回答,继续说道:“既然他不说明来意,你便不让他进千秋殿,如此简单,还需要朕亲自教你?”
贾秦瞥到南宫明赫脸上明晃晃的怒意,心中咂舌,伺候这位主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敢再藏着掖着便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洛宁大长公主瞧陛下近日忙于政务累着了,便吩咐奴婢去司寝司挑了几名宫女,原是想送进您的寝殿里......但在回千秋殿的路上遇到了辰太尉......”
南宫明赫闻言脚步一顿看向贾秦,神色不辨喜怒,只淡淡的问道:“然后呢?”他自己这段时间忙得根本无暇这些需求,倒劳得皇姑挂念。其实他这句话一问出口就大概猜到依着辰安的性子后面会发生什么,只是他还是不愿去想罢了......
南宫明赫眼前闪过神情悲伤的辰安,却是冷笑着看着贾秦。
贾秦被这样的视线盯得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眉眼都皱在了一起,似乎回忆起方才那段尽是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但即使再难以启齿也不得不说,“辰太尉拦下了奴婢与那几名宫女,说......说......”
“他说什么?!”南宫明赫的神色方才若是只能瞧出几分薄怒,现在却是周身都冒着阵阵寒意,杀意弥漫在贾秦周围,让他动也不敢动弹一下。
辰安是什么性子,南宫明赫是一清二楚。这几个月自己忙于政务之上,倒真是没空腾出手来好好管教过他。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行那杀人越俎之事?
南宫明赫心里升腾而起的怒意烧得他嗓子疼,不再看贾秦,阔步往后殿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贾秦犹是震惊得不敢置信的声音,“辰太尉说,若需要给陛下暖床,让他来便是......”
南宫明赫闻言,本来阔步而行的脚步一歪,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贾秦在后面瞧着,却是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当中,完全没注意到他那陛下方才一瞬间的失态。
南宫明赫兀自稳了稳心神还未缓过来,便又听贾秦在身后继续说道:“......辰太尉还说,那几个小宫女承受不来陛下的雄伟,无法让陛下尽兴......然后就要逼着奴婢把那几名宫女送回司寝司......”
南宫明赫闻声,鬓角竟是突突的跳着疼了起来,抬手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另一只手扶住廊上的朱红柱子这才稳住了晃动的身体。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几个月以来,他刻意疏远辰安。辰安也没有做过什么越界之事,好好的在他那太尉之位上待着。虽说他以那般令人唾弃的手段坐上的这个位置,但他执掌刑狱司手段极其阴狠毒辣,自然是没人敢在他面前置喙,想来过得也是如鱼得水,本以为就如此这般君圣臣贤下去,也不无不可......却不曾想他今日竟这般行事,若是传出去,他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在朝臣中建立起来的威信便是瞬间土崩瓦解,再难圆回……
男人床榻上的玩意儿,毫无地位可言的男娈......这样的太尉还有何信服力可言,他在朝堂上又应该如何自处?
南宫明赫想到此处,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登基仪式时还是艳阳高照的盛夏,转眼便到了如今这般隆冬。南宫明赫迎着寒夜里的冷风快步向后殿走去,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却疼不过心底那道裂开的口子。
为什么不能各自安好,非要这般纠缠不清......?
走到前殿宫门处南宫明赫顿了顿脚步,但这一步他终究还是迈了进去。转过廊道,就看见辰安站在后殿宫门前。
辰安神情肃然的站在宫门外,却是扫视着宫门内那几名身着单薄冷得瑟瑟发抖的几名宫女,但这般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天色缘故多一些,还是辰安冷得刺骨的眼神多一些。几名宫女不敢与辰安对视,只是垂着头捏着身侧的纱裙以稳住身形。
而宫门内外站着的数名宫人则是神色古怪的偷瞄着眼前这般景象,倒真是个不多见的稀奇事......
辰安听到脚步声,转眼看来。本还尤带寒意的视线转瞬便软了下来,犹如冰雪遇暖阳,枯木逢早春,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
“臣叩见陛下。”辰安俯身跪地,他身后的一连串宫人见到来人,也是一瞬便都俯身跪了下来。
但只有辰安跪地后又缓缓的抬起了头,眸中是满满的贪恋,以及毫不掩饰的思慕之情。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南宫明赫冷声问道。
“臣今日下职见皇城外那家馄饨摊又开了,想着陛下许久不尝这份味道许也想念,便自作主张打包了一份给陛下送来。”辰安说着呈上了手中的食盒。
南宫明赫先前只顾着生气,倒真没注意到他手里的食盒。只是那家馄饨摊自己只去吃过一次,味道平平,不曾放在心上过,何来想念一说。倒是吃馄饨那日,陪在自己身边的不就是眼前之人吗?想念的味道......哼,这辰安倒真是大胆,竟明目张胆的同自己打起哑谜来。
但南宫明赫只假作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语气淡淡的说道:“平身罢,难为你想得周到。”
贾秦极为有眼色的上前接过辰安手里的食盒,而后退到南宫明赫身后。南宫明赫无视辰安脸上的希冀,只瞧着周围宫人神色中露出的若有若无的鄙夷之色,怒火一下窜得十丈高,他瞪了辰安一眼,“若无其他事就早些回去!”
南宫明赫扫了一眼宫门处瑟瑟发抖的几名宫女,对贾秦说:“带她们进来!”
“是——”贾秦话音未落,就被辰安猛然袭来的杀气锁住,无法动弹半分。
“放肆!”南宫明赫见状运起一掌毫不留情的朝辰安袭去,辰安不作防备直接摔倒在地,锁在贾秦身上的杀气也瞬间消失。贾秦忙不迭的喘了一大口气,差点他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不等贾秦把那口气喘匀,就见辰安忍着伤跪立起了身子,急唤了一声,“陛下!”
待南宫明赫视线转过来,辰安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求陛下,允臣侍寝!”
苦苦的哀求声环绕在南宫明赫耳廓周围,他闻言肝胆欲裂:辰安,你这是要毁了自己吗?!
南宫明赫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险些背过气去。他闭眼不想看在那跪在地上满是哀求之色的男人,攥起的拳头也无力再一次挥起。
没等到回应,辰安再一次开口,“陛下,求您,允臣所请......”
辰安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不要脸面,相反他将脸面视作性命一般重要。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没有明儿做对比,有明儿在前,这些又有甚重要的呢,他只想要他的明儿罢了......
况且辰安心里明白,如今朝局已稳,自己的利用价值一天天变少,终有一天陛下会再一次对自己举起屠刀,到那时便是回天乏术。他承认自己很贪心,他想陪在明儿身边更久,更久......自己如今本就没有了任何依仗,若是陛下再有了姬妾,自己最后的一点疏解的价值也没了,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而且他的明儿他的陛下只能是他的,谁也不可染指!
待辰安膝行到南宫明赫身前,卑微的扯在南宫明赫的衣角后,南宫明赫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无心再与辰安多做纠缠,既然他自己都不要脸面,自己又如何非要帮他维护那已经破碎不堪的面目,“贾公公,没听见吗?还不快带辰太尉下去准备!”
南宫明赫说完阖了阖眼,而后拂袖往寝殿走去。
千秋殿的宫人早在辰安出言要求侍寝时就俱都埋下了头,恨不得闭上眼捂住耳,这都什么跟什么,知道了这般隐秘可还有命活?辰太尉可不是软柿子,那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
辰安望着南宫明赫离去的背影,叩首道:“多谢陛下成全。”说完站起身看向惊呆了的贾秦,“贾公公,劳烦带路。”
贾秦不自觉的“啊”了一声,后又觉得不妥,又“哦”了一声,似乎更为不妥,便缓了缓神,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辰太尉随奴婢来罢!”
南宫王朝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私底下都有好男风的存在。只是这般离经叛道一向不放在明面上,且男娈地位低下,受人唾弃。
不过偌大的皇城里自然也是有专门供男娈所用的清理器具在的,虽说早已入库,但既是陛下下了旨,东西送来也是极快的。
辰安跟着贾秦进了后殿,身后站着的宫人这才抬起头互相看了起来,都惊觉自己今日知道得太多,只求不被睚眦必报的辰太尉灭口......

比起千秋殿里那些杞人忧天的宫人,离危险最近还是贾秦。
贾秦终于体会到了一次什么叫欲哭无泪,他不就是听了洛宁大长公主的吩咐给陛下选了几个人吗,怎么就把这辰太尉给招来了。人招来就算了,还让自己亲眼目睹这档子事......
他如今虽说是在陛下身边伺候,而辰太尉执掌的是刑狱司,本也不相关,轻易不会落在他手里。但谁又敢保证呢,辰太尉可是个在陛下面前都敢对他动手的人......看来以后自己就缩在宫里好了,就在陛下身边,可别让辰太尉抓住机会整治自己......
贾秦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高高在上的辰太尉是怎么想的,竟然要求给陛下侍、寝。这尊贵无比的辰太尉和这地位低下的男、娈可谓是天差地别,怎的辰太尉上赶着来当陛下的男、娈,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不不,贾秦站在寒风中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他看着这浑然大气的千秋殿,凌乱的想着方才辰太尉竟拒绝了自己安排去帮他净身的宫人。宫中礼制,侍、寝的后妃娈、侍必须提前净、身且是有定制的规矩,更别说男、侍了,更需清理干净,若不然......
不过这也就罢了,但那辰太尉竟然说他先前为陛下侍、寝也不曾清理。
先前侍、寝?!
合着这不是第一次了?难怪在辰太尉对陛下做出那等子事之后,还好好的活着不说,竟依旧能登上高位。这手段智谋,让他这在宫中浸、淫了多年的阉、人都自愧不如。
贾秦瞧着那紧闭的房门,总觉着这辰太尉不一般......想到俊美的陛下和冷峻的辰太尉,这谁上谁下还真不一定,那他要不要给陛下也送一份过去?
想到此处,贾秦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陛下既然已经让自己带辰太尉去准备,这不一目了然吗,怎么好端端的在这事儿上犯蠢。
“陛下!”贾秦在寝殿外唤了一声。
只听里面应道:“进来。”
贾秦躬身推门步入寝殿,暖烘烘的热气铺面而来,贾秦来不及舒服的喟叹,便疾步转过屏风走进内室。
昏黄的烛光下,南宫明赫那张俊美华贵的脸一下子侵入贾秦的眼眸,这让贾秦晃了晃眼,心中一荡。莫不是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再回想起方才不慎瞥见的辰太尉那骨骼分明的身材,再看眼前这略微有些清瘦的少年,让他一时都有些恍惚......
“何事?”南宫明赫怒意未消,落在贾秦身上的视线尤带几分薄凉,语气淡淡的没有温度,这冷眸与话语一下子把贾秦从他的遐想中拉出来。
南宫明赫只是坐在那里,但身上的威势犹如潮水般袭来,压得贾秦险些喘不过气。这般气度......贾秦恨不得再给自己一耳光,但当着南宫明赫的面他没敢真伸手,只忍着敛了心神先把话回了,“回陛下,辰太尉不肯净、身......”
“不肯净、身?”南宫明赫皱眉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辰安能当众要求侍、寝,不至于连沐个浴都不愿罢!
贾秦偷瞄着南宫明赫困惑的神色,心知自家陛下肯定是想岔了,便试探着开口唤了一声,“陛下——”
“嗯?”南宫明赫闻声抬头看向贾秦。
“回陛下......”贾秦斟酌着解释道:“男子与女子侍、寝不同,男子还需清理......后窍谷道......”
“嗯?!”南宫明赫闻言先是迷惑,而后才明白贾秦的意思。他想到辰安的窘迫,不由轻笑了一声,原是清理那个地方,他自然是不肯了......
先前他们二人不曾讲究过这些,他不知辰安懂不懂,但他自己是一直不知晓的。
好在贾秦是个做事周全的,早些时候就在这寝殿的暗格里准备了一些这方面的册子,以备主子翻看。因着先前陛下还是皇子时不曾听说过有侍姬,所以贾秦一直以为他这陛下是不通晓人事的,所以早就备好了这方面的册子。当时一念起,歪打误撞的把这有关男男之秘的也放了一本,却不想还真派上了用场。
南宫明赫仔细翻开册子里净身的方法,片刻后对贾秦挥了挥手,“让他带着东西直接过来罢!”
贾秦面色复杂的垂下头,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南宫明赫从册子里抬起视线时正好看到贾秦那一脸的古怪,南宫明赫顿了顿,旋即明白过来这贾秦怕是以为......南宫明赫一把将册子扔在桌上,这怒火却没能殃及到已经退到殿外的贾秦。
在贾秦退下后,南宫明赫拾起册子又翻看了几页,这才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不多时,就听见殿外传来贾秦的声音,“陛下——”
“进来。”南宫明赫应声后,贾秦才推开了寝殿的门,而后门“吱呀”一声又关上。
辰安一个人抱着一个小木箱走进来,不待南宫明赫开口便弯身跪下。
南宫明赫静静的打量着跪在地毯之上的男人,一身月牙色的长衫裹着他紧实的身躯,却因为太过短小,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这长衫想来本也不是给他准备的,应是预备给宫中男侍的衣衫,只是一直用上罢了,却不想竟被辰安穿在了身上。
辰安自跪下起便乖顺的垂着头,没有像往常那般抬眼偷瞄,只静静的跪在那里任面前的少年打量。黑发披散在肩上,半干未干,想来方才已经沐过浴了,只是那净、身之事......
“为什么拒绝?”南宫明赫问道,没有直说辰安拒绝了什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自辰安进门后第一次抬起头,他看向南宫明赫俊美得刺目的脸,轻声道:“属下,没办法接受。”
在被南宫明赫封为太尉后,这还是辰安第一次在南宫明赫面前自称“属下”,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单独待在一处,倒真的是久违了。
南宫明赫冷笑了一声,“属下?”
“是。”辰安应道:“属下是陛下的爪牙,更是陛下的鹰犬。”却单单不是他的臣属。
自从将南宫明赫认作主人的那一天起,辰安漂泊的心才真正有了归宿。比起做他的臣属,辰安更想做他唯一的鹰犬。作为大臣身上会有数不清的责任,而单单作为主人的鹰犬才真正全身心都属于主人。
曾今一心想要追逐的权力,在遇到南宫明赫后都尽数归于尘土。
南宫明赫冷哼了一声,虽说因为辰安的话有了片刻的动摇,但早已冷了的心不是如此轻易的就能瓦解,“既然没办法接受,那就滚出去,让贾秦重新把人领回来。”
“陛下!”辰安厉声唤道,喘着粗气的脖颈让他的面色有些狰狞,恍惚像要背过气去。
这几个月辰安在外看似杀伐决断,实则过得战战兢兢。南宫明赫从未单独召见过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淡淡,好似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君臣。他一直关注着千秋殿的消息,直到今日收到消息洛宁大长公主让贾公公领人侍、寝的消息,这才坐不住赶了过来。
他不相信他的明儿真会宠幸旁人,但他不敢去赌。他抬头看向南宫明赫,本来冷峻的脸庞如今已是一片惨白。他盯着南宫明赫瞧了半响,眸中的灰败不知何时化为浓烈的疯狂,灼烧着两人。
辰安膝行着靠近南宫明赫,他虔诚的捧起南宫明赫搭在木椅扶手上的手。柔软的双唇落在冰冷的指尖,缓缓张开唇舔舐每一根纤长的手指。他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南宫明赫骨节分明的手指,南宫明赫看向辰安的视线一点点的变得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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