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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辰安冷眼瞧着这场他自己亲手策划的闹剧,神经紧绷的观察着周围,想来殿下也该动手了罢......
辰安这一趟回来一改先前的黯然神伤,在旁人看来似乎是抛开了从前那些伤痛。但对付人的手段却是越发的狠辣,尤其是对在背后议论他的宫人,一点也不心慈手软。这事南宫楚河乐意看到的,辰安是一把好用的刀,但若心里一直有旧主,那就另有说道了。但如今出去一趟回来,辰安的种种表现还是让南宫楚河满意的,所以今日他今日才会带着辰安一同前来,以示器重。
夏润之半晌没有回答,南宫楚河的耐心就快要消失殆尽。正当南宫楚河欲发怒时,一阵劲风袭来,随之而来的声音,让南宫楚河面色瞬时冷凝,僵在了原地,只听来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皇兄,别来无恙?!”
“南宫明赫?!”南宫楚河悚然一惊,他不是死了吗?自己亲眼看到了他烧得焦黑的尸体,难道......
南宫楚河立马转头看向辰安,只见辰安早已朝少年飞身而去,只片刻就落在了南宫明赫身后站定。难怪这人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不再伤情伤怀,原是让他神伤的人还好好的活着。
若说南宫楚河方才因着夏润之和晏灵兮而动怒的话,那此时便已是怒不可遏。
在寒介闪身挡到南宫楚河身前时,夏润之也站起了身,至于晏灵兮早在南宫明赫出现,就带着阿好躲了起来,不论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无法与任何一方抗衡。
南宫明赫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让南宫楚河失去理智,他冷哼了一声,“就你们二人,今日也想出这宫门,简直是痴心妄想。没想到许久不见,朕的小皇弟竟这般蠢了。”
南宫明赫闻言笑道:“皇兄怎知臣弟想出这宫门,既然进来了,又如何会出去呢?”
“呵,那便去死罢!”南宫楚河怒喝到,“来人。”瞬时数十名暗卫纷纷落到院中,将院中众人围了起来。
“明......明赫殿下......”跟着南宫楚河一同来这偏院的宫人,终于在震惊半晌后,有人看着南宫明赫呢喃出声。虽说在南宫楚河登位后已将许多宫众换了,但还留有一些与南宫皇帝以及南宫明赫不甚亲近的宫人,至少说是对他们不会忠贞不二。但当年南宫明赫在皇城里,所有宫众对他的温厚和气都铭记于心,自然是看一眼就知晓那是谁,更别说南宫楚河对他的称呼,只是这样微小的声音并没有在这剑拔弩张的境地下引起人的注意。
只见南宫楚河大手一挥,暗卫朝着南宫明赫以及辰安一拥而上。南宫明赫陈年旧疾早已恢复,本就不差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这些暗卫在南宫明赫和辰安面前只是几息之间就败下阵来。
南宫楚河看着散落满地的暗卫,眉头微蹙了蹙,复又展开,皆因他听到了禁卫赶来的脚步声。训练有素,精兵强将。当时辰安掌管着禁卫军,但南宫楚河不信他,再给了他太尉一职后就收了他手里的禁卫,让他成了一位富贵闲人。所以现如今的禁军只听命于南宫楚河,而非辰安。
但在看到南宫明赫放松的神色时,本来放下去的心又兀的提了起来,他直觉这事没这么简单。
南宫明赫瞧着南宫楚河神色的变化,冷笑了两声,他站在高处早看到了在禁卫军后面紧跟而来的一众大臣。等人靠近,南宫明赫冷叱了一声,“南宫楚河杀父夺位,今日我南宫明赫就是来取他狗头,以祭先皇在天之灵!尔等速速退开,本宫当你们是受了奸人的哄骗,不予追究。若有那不识趣的,休怪本宫剑下无情。待本宫斩了奸人,九族亦可诛!”

第七十章 对峙
南宫明赫此话一出,南宫楚河瞬时变了脸色。本来禁卫军赶来,他已胜券在握,即使辰安余威尚在,但现下坐在皇位上的是他,谁敢真正与他为敌,却未曾想到以李怀为首的一众大臣紧跟其后。
南宫楚河眸光闪了闪,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寒介,对着南宫明赫冷笑了一声,“哪里来的宵小,竟敢冒充我明赫皇弟,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暗卫和赶来的禁军一听,想起南宫楚河的手段,虽知道眼前之人必定是明赫殿下无疑,但也更惧怕南宫楚河的手段和身份,不敢真正与他为敌,况且明赫殿下所言并未得到证实,谁知道这是不是夺位的手段。因此,南宫楚河话音刚落,暗卫及禁卫军就向南宫明赫和辰安围去。
南宫明赫见状皱了皱眉,提着利剑的手一紧,正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却听院外响起人声,“臣恭迎明赫殿下回朝......”这是李怀的声音。
紧接着,无数大臣的声音间或响起,皆俯身跪拜下来——
“臣秦玉燊恭迎明赫殿下回朝......臣......臣......臣曹卫明恭迎明赫殿下回朝......”
最后在院中的夏润之也转身对着南宫明赫撩袍下跪道:“臣夏润之恭迎明赫殿下回朝——”
原本准备动作的禁卫和暗卫纷纷顿住了脚步,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
待前宰执李怀带着大臣们走进这偏僻的荒院中时,不少禁卫和暗卫都放下了手中的剑,只听李怀道:“南宫楚河杀父夺位是为大不逆,其德不堪为万民表率,天下之主,应共诛之。”
不等南宫楚河出言反驳,李怀又道:“明赫殿下,宽厚仁和,先帝甚喜之。是以早已拟好传位诏书,只等百年之后传位于殿下。”说着从侍从手中接过锦盒,当着众人的面起开了用金漆封蜡的锦盒,拿出里面的玉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迈之人,今虽以寿终,朕亦愉悦至。朕之次子南宫明赫,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李怀念完诏书内容又将诏书与众大臣传阅,“诏书真假,诸位一看便知,且传国玉玺一直在明赫殿下手里,而非南宫楚河。”
等到诏书最后传到南宫楚河手里时,他已面色铁青,他竟不知他那父皇原来早早的就拟好了诏书,连让他与南宫明赫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他排除在外。虽说自己从未想过公平,抢先下手,但在这诏书面前,他依旧是怨那人的,几十年的父子之情,原不过如此。
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些人犹豫,毕竟现在坐在那位置上的是南宫楚河而非南宫明赫,这些人里包括一些还站在院外观望的大臣。南宫明赫见状,微笑着道:“今日是本宫寻南宫楚河报仇,所有人不得插手。从前的过往,本宫既往不咎,定当对各位一视同仁。但今日若是有人想试试本宫的剑利不利,本宫亦不会拒绝。”
南宫明赫有那个和南宫楚河单打独斗的实力,论功夫南宫楚河对南宫明赫还真是棋差一招,而且没有什么比在众人面前亲手斩了南宫楚河的震慑力更大。
南宫明赫满意的看着众人退开,提剑飞掠而下。看着脸色铁青的南宫楚河,眼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仇人就在眼前,心中反而平静无波,似乎所有的恨意与杀气皆因过急而缓了下来......
南宫明赫一步步走向南宫楚河,笑着说道:“南宫楚河,父皇等你许久了,你也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且慢!”南宫楚河抬手止了南宫明赫靠近的步伐,他得拖延时间。方才寒介已经趁乱溜了出去,只等他带人来便能脱身。他已猜到今日自己会来这荒院必定是着了道了,这才让南宫明赫有机可乘。
他看着南宫明赫说道:“朕尚有一事不明,你如何从火中逃生而又使计骗过朕的?”
南宫明赫冷笑着从剑鞘里拔出剑,“皇兄不必再拖延时间,就让皇弟送你上路罢!”
南宫楚河神色一变,南宫明赫这一剑看似轻柔,实则极快,剑气凌然的朝自己袭来。
南宫楚河见状不敢再等,逼着拔出了方才寒介交给自己的剑,南宫楚河大喝了一声,迎上了南宫明赫这一剑,“筝——”两剑相撞发出一阵清亮的剑鸣,但南宫楚河的右手却在瞬间失去了知觉......
南宫楚河当即撤身后退,移了好一段才稳住了身形。
南宫楚河捂住胸口,感受到胸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看着南宫明赫道:“没想到你武功竟精进了不少——”
南宫明赫道:“既然是回来复仇,自然得有所进益才敢来寻皇兄过招。不然又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对于皇兄这样的对手,我还是很慎重的。”
一面说着,南宫明赫一面朝南宫楚河走去。却不想一箭凌空而来,逼得南宫明赫不得不后退几步侧身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南宫明赫望着院中四周冒出的黑影,对着南宫楚河道:“皇兄,看来你等的人到了。”
南宫楚河心内一喜,不待转身,就听见寒介唤道:“陛下!”
寒介带人来了,南宫楚河瞬时神色一振,收了本来准备突袭的剑招,返身奔向寒介的方向。寒介见状,抬手指向南宫明赫,大喝一声,“护驾!”
“杀了他,救陛下!”
寒介剑气出鞘,百来名暗卫从四周飞掠而来,而自己却带着南宫楚河杀出了重围......
“辰安!”寒介的怒吼自后院外响起。
南宫明赫一路追去,看见辰安不知何时挡在了寒介身前。
“辰安,陛下说你生性凉薄,难以忠诚,果真不错!”寒介左突右进,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辰安,又见自己方才带来的人就快抵挡不住,不由心内一急,怒喝出口。
“笑话!我本就是殿下的人,何来不忠一说?”辰安冷笑道,手下却是一点也没留情。
寒介闻言,愈加愤怒道:“将你的主人逼得葬身火海,不得不假死脱身,也是你的忠诚?”
辰安面色一变,心虚的看了一眼追来的南宫明赫,手中的剑势又狠厉了几分,不敢再接话,满心只想把眼前这戳自己痛处的人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气。
一时间,荒院后院外劲风呼啸,剑气横飞,两人剑对剑,掌对掌,功夫不相上下,无法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南宫明赫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并未多作理会,只向南宫楚河离去的方向追去。然而等南宫明赫一路追至暗道,却是不见了南宫楚河的身影。暗道错综复杂,非是精通之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寻到方向。
南宫明赫听到远处辰安和寒介传来的打斗之声,怒极一剑刺进了暗道一侧的墙缝里。
难怪寒介在这种情形下还要挑起辰安的怒气,用激烈的打斗声来掩饰南宫楚河逃走的方向。
南宫明赫提剑走回荒院,尽管此时的南宫明赫脸上的笑意比方才更甚,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却犹如深冬寒冰,让人不自觉的忐忑不安起来。
不知何时,院中的打斗已经延至了院外。方才只有辰安与寒介两人打斗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混战,却都在南宫明赫出现后缓了剑势。而本来躲着的大臣们,也慢慢的走了出来,毕竟南宫明赫此时已经占了上风,南宫楚河的人群龙无首此时已是必败之兵。
不过几息之下,除了还在反抗的寒介,其余之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静等处置。
南宫明赫眼神一扫,而后看向寒介,笑得愈发的温和,“本宫说过,今日不插手本宫与南宫楚河之事者,可既往不咎!寒介,你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辰安自承过错,愿悔过自新本宫都能放过,更遑论其余人!”
众人闻言一怔,皆看向辰安,是啊......这辰安当初可是实实在在的出卖过明赫殿下,可他如今却还活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那明赫殿下所言应是不虚......他可是真的既往不咎......
这里面包括一些心里还盘算着小九九的大臣,如今竟都彻底的放下心来。有辰安在前他们又算得上什么呢,最多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罢了,可真没切实的害过殿下,当得是可一切如初。
辰安闻言,沉默的低下了头。
寒介冷笑了一声,张口欲言,却被南宫明赫掷出的一剑贴着脸颊滑过,瞬间脸上就升起了一道红痕,让他为说出口的话瞬间又落回了嗓子里。
南宫明赫而后负手微笑的看向众位大臣,扬声说道:“南宫楚河畏罪潜逃,禁卫、暗卫、苍龙卫立即搜索城内城外,不可放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至于楚氏一族,除十岁以下幼童外皆流放黔州,其后辈终身不得踏入永安城。”
一众心内尚有惧意的大臣待南宫明赫此言一出,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
南宫明赫满意的收回视线,负手走向早已被擒住的寒介,轻笑着道:“本宫知你是我那皇兄心腹,想来你是知道他逃窜的方向,若你及时悔悟告知本宫,本宫也可不与你计较。”
寒介垂下视线沉默半晌,但当他再次他起头来时眼神却极为坚定,只听他道:“寒介知道明赫殿下向来宽厚仁和,人品贵重,就连当初背叛你,间接害先帝身故的辰安你都能留在身边......”
辰安闻言大怒,猛地抬头看向寒介。这寒介哪是在回话,分明是在给他下刀子!
南宫明赫伸手按在辰安的手上,将他快要出鞘的剑按回了剑鞘。也不多言语,只笑看着寒介,等他继续说下去。
辰安心内恨极,却再不敢贸然出手,只死死的盯着寒介,这人一再提及到底是何意?!他如今只想将眼前这人剥皮抽筋,方能解心头只恨。
寒介抬眼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可惜啊,寒介不是辰安,也做不出此等卖主求荣的事。所以啊,明赫殿下你可能要失望了,你可能在我身上问出一丁点陛下的下落——”
南宫明赫眉头一皱,心知不好,情急之下无法再顾及其他,一把抓住了寒介的下颌,却是一股黑血喷涌而出......
“明赫......殿下......寒......介......绝......不......会......背......叛......陛......下......”

寒介一面吐血,一面挣扎着说完。最后一个话音落地,头一歪便气绝身亡。
辰安敏锐的察觉到了南宫明赫气息有一瞬间的激荡。
旋即,南宫明赫将掐着寒介的手一扬,寒介就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瞬时软倒在了地上。不过刹那,南宫明赫已经伸手抽出了辰安腰间的佩剑,毫不留情的狠狠在寒介身上刺了一刀,尸体却是再没有任何反应。
辰安平静的望着眼前少年冰冷的眼神,如今他已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是受万人敬仰的皇帝陛下。尽管南宫楚河已然逃脱,但他有着大多数大臣的支持,且还有先帝的传位诏书以及传国玉玺,更别说其余诸侯国对于南宫明赫上位的拥趸,帝王之位应是再无波折。
辰安迎着南宫明赫渐渐露出杀意的目光,毫不退缩。既然还可以用自己来收拢人心,那殿下必定不会在此时当着众多人的面杀了自己。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须得身体康健,直到这世上再无动摇殿下根基的存在,到那时......
辰安不敢再想,至少......在他安抚好那些人之前,他不会先杀了自己......这就......够了......
辰安默默的想着,唇角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苦涩。
果然,没过一会儿,南宫明赫就转开了视线,眸中杀气尽敛。
“辰安,你带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再带人在皇城中加强巡视,以防有心之人趁机作乱。”南宫明赫闭了闭眼,声音极为僵硬的说道。
“是,殿下。”辰安恭敬的行礼道,毕竟如今南宫明赫还未行登基大礼,不敢胡乱称呼,只能依着从前的称呼来。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里,想要抓南宫明赫错处的想来不在少数,至少不能在他自己这里出错。
辰安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鲜血淋漓,了无生气的寒介。而后抬眼看向神色冰冷的南宫明赫,心底黯然地转身离去。
寒介先前的挑唆,以及后来的宁死不说,想来已经如一根毒刺般,深深地扎进南宫明赫的心中......辰安抿了抿唇,他宁愿殿下发怒折磨、惩罚自己,也不想他像如现今这般冷冷淡淡,好似将一切压在了心底......
殿下,仇恨之外,你的心中可还有辰安半分的位置?
南宫明赫看着男人有些萧瑟的背影,因强行抑制着杀意而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和了下来。南宫明赫垂眼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忍不住抬眼看向辰安离去的背影......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吐不出、咽不下......憋得难受......
从南宫楚河手里夺回一切的欣喜,早已被这窒息般的拥堵掩盖得无影无踪!况且当年害得父皇身死,自己险些葬身火海的几人里,才死了一个寒介,南宫楚河已然跑了,剩下一个辰安却又杀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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