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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婢女微微点头,安安静静待在一边,如一尊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木头美人,细细看,好像连眼睛都不眨,
叶小尘急急忙忙烧了水,掺进水壶里送了上去,又轻声问了一句,“姑、姑娘。秦老板有没有什么忌口,爱吃什么?”
婢女微微顿住,屈膝老老实实答道:“我家公子不吃鱼,吃了就要起红疹。也不爱吃鸭肉,觉着味道腥膻。不太能吃辣的,喜欢甜口的。吃菜只吃叶子,不吃菜梗。也不爱吃姜蒜,但炒菜调味一定要加,没味道公子也不爱吃。大抵是这些,夫郎随意做,我家公子不挑口,都吃得。”
叶小尘嘴角微抽,“……哦,好的。”
婢女又轻轻屈了一膝,盈盈笑着道了一声多谢,才提着水壶出了灶房。
杨禾等人走了才耸耸肩膀,小声嘟囔起来,“可真难伺候。”
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外头的秦执朝婢女问话了,“青溪,你们在里头说啥呢?”
那婢女语气平缓地说道:“李夫郎和杨夫郎聊天呢,说羌原像土匪,可能杀过人。”
叶小尘:“……”
杨禾:“!!!”
外面的秦执哈哈大笑一阵,仿佛很感兴趣地追问道:“还有呢还有呢?还说羌原什么了?”
婢女摇头,板板正正笑着答:“还问了公子的口味。我说公子只是不爱吃鱼、不爱吃鸭、不爱吃菜梗,也不爱姜蒜,不太挑食,请李夫郎随意招待。”
外头的秦执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句,“……呵,我谢谢你啊。算了,给我倒水。”
婢女又说:“沸水烫得很,公子等等吧。”
秦执震惊了,“你跑这一趟,专门给我提了一壶沸水出来???”
灶房的杨禾捂着嘴笑出声,也不晓得是不是会武的人耳朵都格外好,刚刚还板着脸装死人的羌原忽然抬起头朝灶房淡淡看了一眼。
杨禾憋着笑朝叶小尘说道,“小尘,我们做什么菜啊?”
“先把鸡炖上吧。”叶小尘将鸡宰成块,又烧水焯了一次,用勺子撇开白沫,“再做一个、笋丝炒腊肉。家里还剩,剩一只萝卜,还有福子捞的虾,煎个虾皮萝卜饼吧。嗯……再做点什么好呢。”
一直闷不吭声烧火的杏花突然插了一句,“哥,炸个肉丸子吧。你上次也做过,好好吃的。”
嗯,可以。叶小尘点点头。
说干就干,剁肉的剁肉,切笋的切笋,烧火的烧火,分工很明确。
没过多久李介丘就提了半块腊肉回来,他本来想在灶房帮忙的,可灶房里的人已经足够多了,再多一个挤得慌,叶小尘接过了腊肉就又把人撵了出去。
李介丘叹了口气,只好又出去和秦执面对面了。
秦执见他坐下,又拉着人讲起了那位老太傅,“李兄啊,我最近查到了,崔老喜欢收集屏风。所以才来找你们的,想请你帮我画图,杨夫郎帮我做绣,绣一件屏风出来。”
“只是寻常山水都太俗了,崔老定然已经看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新花样,您帮我琢磨琢磨这图样。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你说我送他一件《万寿图》如何?九尺的长屏风,绣满‘寿’字,老人家嘛,总求个身体康健,寿比南山。李兄,你觉得如何?”
瞧他一副自信的样子,似乎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李介丘呵呵一笑,直接说道:“一万个寿字,这密密麻麻的,您可真不怕把老人家的眼睛看花了。”
秦执讪讪一笑,没再说话了。

李介丘和秦执又聊了几句,饭菜就做好端上来了。
“尊夫郎实在是好手艺啊!就是县上也难有这样佳肴!想不到这四甲村实在是藏龙卧虎,有杨夫郎这样的刺绣妙手,又有李夫郎这样的厨艺高手!实在太妙了!”
秦执是起了玩心才顺着答应了李介丘留客吃饭的话,可真吃了叶小尘亲手做的饭菜,那只觉得这趟是真来对了,哪怕年礼落空,这趟也是无虚此行!
他喝了两碗汤,只觉得这鸡汤炖得比野味还鲜,冬笋又嫩又香,鲜甜脆口,鸡肉香软,没有加过多的香料掩盖了鸡汤本身的鲜美,只求一个原汁原味。
农家腊肉更是不必说了,自有一番农家风味,是在寻常酒楼里吃不出来的味道,肥瘦适中,烟熏味也是刚刚好,再配上这笋子,味道更不一般。
油烙的虾皮萝卜饼也很美味,萝卜切成细丝,和面粉搅成糊状,再加盐和少许蜀椒粉,煎得外皮酥脆金灿,内里软糯清甜。
最合他心意的是那道甜羹①。看着平平无奇一碗乳白微黄的羹体,可味道却是十足十的好,一口就唇齿留香。
秦执喜甜,吃过一次就爱上了,他舔了舔舌,忍不住还是问道,“这个是怎么做的?丝滑香浓,甜而不腻,味道实在是好。”
这玩意儿就是用李介丘买回来的小石磨磨的,还是他经常磨豆浆给了叶小尘灵感,琢磨出这样一道甜羹。
叶小尘心思单纯,不知道藏私,听到秦执问,他也老老实实答了,“是用黄豆、白米、糯米、山药、百合和糖磨的,兑水就好,我又加了一点,桂、桂花末,桂花是秋天自……自个儿摘了晒的。很简单,秦老板喜欢,可以叫下、下人给你磨。”
还真看不出来这样小小一碗羹里竟然有这么多东西,瞧李家的屋子简陋,可吃食却很精细,其中不乏有滋养好物。
他啧啧称奇,“百合也能做羹?”
叶小尘悄悄瞧了一眼李介丘,这个做爹的正拿着帕子给儿子擦嘴呢,小满挖甜羹吃,吃得满嘴满脸的白糊糊。
他瞧了一眼,又说道:“我、我家相公是大夫,说百合润肺止咳,还、有宁心安神的作用,是可以做进膳食的。”
相公??!
李介丘帮小满擦嘴的手一顿,立刻抬起头朝叶小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又冲着秦执连连点头,“对,对,对。说我呢,就是我说的。都说药食同源,以药入膳滋补更温和,能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
他冲着秦执说完,又俯下头和叶小尘咬起了耳朵,悄悄说道:“喏,夫郎瞧瞧,这人肯定是吃过不少山珍海味,连他都夸你的手艺!你放宽心吧,你想要做吃食买卖肯定是没问题的!定然客似云来!”
叶小尘不太懂什么叫“客似云来”,但他挺了挺胸脯,信心十足地点头。
秦执吃饱喝足,这才摇着扇子准备离开。
他临走前把羌原留下了,是专程留给杨禾的。
秦执还说:“杨夫郎,我看你那个夫婿不太好招惹。我把羌原借你两个月,近身保护你,好让你这段时间能安心准备我的年礼。我已经和李兄商量过了,他出图纸,你帮我绣屏风。价格定然不会少,肯定比之前做的云肩更丰厚!”
他空手画起了大饼,杨禾是听得先发愣,后发抖。
杨禾盯着高大冷厉的羌原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浑身一抖,一时急得比叶小尘还结巴了:“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我我我,我男人不、不敢再惹事了!我,他他,他再惹我,我就砍他!”
秦执还没说话,羌原抱着刀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别了。怕你把自个儿腿砍没了。”
杨禾:“……啊?”
羌原开了口,杨禾直接噤声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秦执满意地点点头,领着一众婢女下人离开了李家的院子。
羌原果然留下了,刚刚秦执的几个下人都不敢坐下和主人同席吃饭,只有他一个人吃了,甚至吃得比秦执还多。就连现在他还在夹菜,把盘子里最后几块腊肉笋丝吃干净了,油炸丸子也一个不剩。
只能说,这人长得高,果然吃得也多。
杨禾咽了口唾沫,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声如蚊呐般问了一句,“要管、管饭吗?”
羌原抬头看他一眼,伸筷子把最后一块萝卜饼夹了起来。他吃得又多又快,可看着却半点不显狼吞虎咽,反而有一种自然畅快的舒服感。
羌原看他一眼,然后摇头,像是叹了口气,“不用,吃住都不用你管。”
他说得轻松,也完全做到了。这顿饭吃了之后,就突然消失了人影,杨禾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想着可能是走了,谁会近身保护他一个毁了容的老哥儿呢?
只是这事在第二天又不攻而破了。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李介丘正准备带着夫郎孩子出门散步溜达一圈,杨禾抱着一把黑色刀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李介丘:“???”
叶小尘:“???”
叶小尘盯着他怀里抱着的那把刀鞘觉得太眼熟了,震惊地指着问道:“杨禾哥?怎、怎么回事?!”
杨禾抱着刀鞘停在叶小尘身前,有些紧张又害怕地说道:“王大根今天醒了!他昏了好久,醒来就找我的麻烦!还说、还说……还说是不是我找了奸夫把他打晕了!!我、我气坏了,正准备朝他理论,可他二话不说,扬着巴掌就要打我!然后,这个……”
说到这儿,他扬了扬手里的刀鞘,眼睛睁大,“然后这个就飞进来了!直接就飞进来了!把我家窗子破成了两半!哐一下又砸王大根背上了!又给砸晕了!我看他那个脸色不太好,八成这次真给打死了!”
“这、这怎么办啊!不能真死了啊!我八张嘴都说不清了!小尘!”
李介丘和叶小尘都沉默了,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李介丘略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叹着气说道:“我和你去看看吧,看看还能不能抢救抢救。”

第84章 染病
杨禾最多敢提刀吓唬吓唬王大根,和他比一比谁的胆子更大,可压根不敢真见血、真杀人。
今天他看到王大根被那把刀鞘砸中了后腰,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整张脸死白无血色,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着急忙慌地把李介丘和叶小尘领到了自已家,他家的房子更破,是草搭的房顶,漏风又漏雨。门板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都不敢太用力,怕不小心掰断了,唯一的窗子已经被刀鞘捅破了,两块烂木板子碎在地上,墙壁只留了一个空窟窿,呼呼往里灌风。
杨禾小心翼翼进门,进门前还东张西望好一会儿。他是在找砸人的羌原,可这汉子神出鬼没,就是刚刚砸人的时候也只出现了一把刀鞘,压根没看到人影。
他假装不知,装模作样把刀鞘放到了屋外靠墙的草垛子上,然后领着李介丘和叶小尘进了门。
王大根还倒在地上呢,兜头迎着窗口,被呼呼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嘴皮发白,脸色发青。
忘了把人扶起来了!杨禾有些尴尬地走进去,伸出手想要把晕倒的王大根从地上拽起来。说起来,王大根也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混混,体虚,比不得那些身体扎实的汉子重,但杨禾实在太瘦弱了,他拽了拽,地上的男人还是纹丝未动。
李介丘并不在意,直接走进来蹲在地上给人把了脉。
越把,李介丘的神色就越凝重了。
杨禾一看他脸色不太好,慌得脸煞白,急忙问道:“怎么样?真要死了?”
李介丘摇摇头,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像扔垃圾般扔开了王大根的手腕,又掏出帕子将几根手指挨个挨个擦干净,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杨禾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搞得摸不着头脑,他正要再问,李介丘突然又伸出手,说道:“手伸出来,我给你也把一个。”
杨禾震惊了,“啊???”
他虽然惊讶,但信得过李介丘,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叶小尘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李介丘静静把了脉,还嫌不够又让杨禾换了一只手继续诊,好一会儿之后才像是松了口气般,说道:“没事,他暂时死不了。”
杨禾愣了,古怪地摸了摸自已的脉搏,他不会诊脉,只能摸出自已的脉搏规律有力地跳动着。
叶小尘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没事,那你给杨禾哥,把脉做什么?”
李介丘皱着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开了口,“嗯、你之后最好不要……不要和他行房。”
他说得委婉,但奈何眼前两个文盲都不太听得懂,呆愣地盯着他看。
叶小尘更甚至直接问了,“什么是行房?杨禾哥也要盖、新房子吗?”
李介丘:“……”
李大夫很难办,他揉着眉心,低头破罐子破摔般说道:“就是别睡!晚上别做那档子事!”
两个小哥儿霎时红了脸。尤其是叶小尘,他刚刚还跟着说了一次“行房”,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臊得慌,红着脸皮死死捂住了自已的嘴巴,闷头栽李介丘的后背上,埋着脸不愿意见人了。
李介丘揉了一把夫郎的头发,也没笑话他,就这样默默将人搂进了怀里,由着他缩着脖子当鸵鸟。
杨禾虽然害羞,但他到底是成亲好多年已经知事的哥儿了,他又看了躺在地上的王大根一眼,瞬间恍然,“所以……他是?!”
李介丘摁着叶小尘的后脑,听到杨禾问出声,虽然他没有说完话,但李介丘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点点头答道:“他……男女之事太不忌了,现在染了病,大概是不好治的。”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得到确切的回答后杨禾还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就觉得心里犯呕,恶心得厉害。
他扭头干呕一阵,呕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缓过来才睨着眼睛看了王大根一眼,然后就飞快移开了视线,只觉得多一眼都是脏的!
他说道:“他本来就不喜欢小哥儿,现在我的脸又坏了,他看了更倒胃口,所以……所以也。”
最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但李介丘已经懂了,他点点头还是嘱咐了一句,“那就好。反正这事你也知道了,以后多注意些,衣服、面巾、碗具都要分开,注意见血的伤口。反正,能远着你就远着吧。”
杨禾沉默着没再说话,藏在李介丘怀里的叶小尘动了动脑袋,悄悄钻了出来。他偏头一看,就发现杨禾正垂着头掉眼泪,他咬牙忍着没有哭出声,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难抑的哭腔,“我、我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烂人,这后半辈子还这么长呢,我还怎么活啊!”
叶小尘钻出李介丘的怀里,牵着杨禾的手,难得用郑重又严肃的语气冲着他说道:“杨禾哥,和离吧。”
这还是叶小尘头一次主动劝杨禾和离,他之前都说小哥儿就是和离了也过得不好,无疑是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了想法。
听到叶小尘的话,杨禾慢慢抬起头,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渍,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小哥儿大多日子艰难,老天要是不给我留活路,那我也只能自已挣一条活路了。”
他没有直说,但语气却很坚定,那一瞬间,似乎连心性都变了。
他冷冷瞥了王大根一眼,显然已经完全忘记自已是请李介丘来给他看伤的,现在也不管他死活了,就任人躺在地上不搭理。他振作起来,收拾了两套自已的衣物又捡好自已的刺绣工具,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模样。
叶小尘虽然劝他和离,但也知道这事不可能这么快办下来,见他这动作都愣住了,“……杨禾哥?”
杨禾朝他笑了笑,说道:“这屋子我嫌脏,不想住了。村东口有个空房子,我去那里凑合几天,我给里长说,我还有钱我给村里捐钱,他会同意我住的。”
陶里长是个好人,他那一关好过,只是杨禾说的那个屋子叶小尘是知道的。那家人七年前都得病死了,村民都觉得那地方不吉利,常常是绕着走。而且已经这么多年没有住过人,早烂得不成样子,怎么能住人!
叶小尘还想再说两句,但杨禾显然心意已决。他出了门,从墙角地下挖出一个木匣子,那是他藏钱的地方。
他颠了颠自已藏的私房钱,已经开始期望未来了,一定得想法子和离,这烂人他是一天也忍不了了。要是和离后哥嫂又要逼着他嫁人,大不了他就提刀再闹一次,最多不过是留一个悍夫的名声,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这提刀一通乱劈确实很痛快!
想到刀,杨禾下意识看向靠墙的草垛子,他刚才放在上边的刀鞘已经不见了。

第85章 相公
杨禾摸了摸那已经空空的草垛子,偏着脑袋东看西看好一阵,没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到底躲哪儿去了?”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叶小尘没听清,跟着走了出去,抓住杨禾的手问道:“杨禾哥,怎么了?”
杨禾摇摇头,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有些难为情,“没事。就是住那儿有点太偏了,附近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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