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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那个土匪肯定没走!而且肯定是时时刻刻盯着自已的,这才能及时把想打自已的王大根砸晕,才能把刚放下的刀鞘取走。这要是真住到了那破屋里,这偏僻无人的,岂不是独处一室!只是这独处,只有他能看到自已,没有自已看到他的份!
好奇怪,难道他会变戏法?直接就变不见了?
杨禾嘀嘀咕咕,他虽然还有些怕羌原,可转念一想羌原帮自已打晕了王大根,那他肯定是个好人,就是土匪也是个好土匪!独处一室就独处一室吧,自已一个烂了脸的老哥儿,还有什么好怕的!
杨禾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抱着包袱出了门。
杨禾也算这屋子的半个主人,见他真打算离开,李介丘和叶小尘不好再留,也跟着走了出去。几人都没再管王大根,任他四仰八叉躺在冷地板上。
杨禾一边走,一边对着李介丘问道:“那个年礼,你有什么想法吗?”
还真没有。李介丘是半点头绪也没有,他摇着头笑道:“完全没有,那可是太傅啊,就算清廉,但肯定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一个屏风还能绣个花儿出来。”
杨禾也跟着叹了口气,觉得这钱是真不好赚,他低着眉嘟囔道:“这钱果然是不好赚……不过,太傅到底是个啥官啊?很大吗?”
听到这话,叶小尘也眨着眼睛看了过来,显然很好奇。
这平民百姓其实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太傅,什么是丞相,他们听说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再大的就不清楚了,总之都是官大老爷!
李介丘解释起来,“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师。太子知道吗?太子是皇帝的儿子,很大可能也是下一任皇帝。”
呀,那可是天大的官了!
叶小尘惊得一抖,说话都带颤音,“天啊,咱、咱要给这样的,大官绣屏风?!他能看得上?”
“是啊!”一想到自已要给这样的官大老爷绣屏风,杨禾就开始发抖了,“皇帝儿子的老师!我的天,我见过最大的官就只有镇上的差役!连县令老爷也只是听说过,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官啊,他能看得上我的绣活儿?”
这确实是个难题。李介丘琢磨好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说,“这个崔老官至一品,眼界自然不是我们可以比的,要想图珍图贵肯定没什么指望,只能想条奇路,有什么东西是这个崔老没有见过又感兴趣关心的。”
李介丘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他压根不了解这位老大人,根本不清楚对方的喜好。
几人一边聊,一边走,走到分叉路的位置才分开。杨禾抱着包袱去了里长家,一路都在唉声叹气,想着怎么找里长说这件事,和离的哥儿丢脸,他会不会觉得自已带坏了村里的风气,不愿意帮他?
杨禾是越想越愁,都快愁成一张苦瓜脸了。
再看看李介丘,他等到杨禾走后,才大大方方牵起了叶小尘的手,小声说道:“要不要去新房那边看看?听说打井的师傅过去了,正在看地呢。”
叶小尘点点头,由他牵着走。
李介丘沉默了一阵,才忽然说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去挖笋遇到的那事吗?”
叶小尘一听就懂了,羞红着脸看向他,小声问道:“……记得啊。怎、怎么了?”
李介丘又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那个男的有点像王大根。只是当时我没看到他的正脸,不敢确定。不过王大根平常都在镇上厮混,前天刚撞到那档子事,昨天就看到王大根了,这也太巧了些。”
“是他?!”李介丘这样一说,叶小尘也顾不得害羞了,不过还是脸红,这次是气红的,“还、还在村子里,他就敢这样乱搞!杨禾哥还在呢!太过分了!”
叶小尘气得恨不得现在就返回去,狠狠朝王大根踹两脚!
叶小尘瞪圆了一双眼睛,气冲冲地盯着李介丘看,凶道:“你刚刚怎么不、不告诉杨禾哥!”
他凶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更像一只弓着脊背炸毛的幼猫,但其实连指甲都没有长好,爪垫也是软绵绵嫩乎乎的。
被气急的叶小尘质问,李介丘也没有生气,还冷静解释道:“我毕竟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只是神似,我一时也不敢确定。不是十拿九准的事情,我也不好和他讲。”
是这么个理,叶小尘咬着嘴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嘟囔起来,“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冲你吼的。”
李介丘笑了笑,伸手托起了叶小尘的下巴,语气调侃道:“就你这样的,也算吼?”
叶小尘不好意思地说道:“反正、反正对不起。”
李介丘点点头,接受了叶小尘的道歉,甚至还说道:“那你喊我一声相公,我就原谅你这次吼我了。”
叶小尘:“???”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叶小尘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李介丘。
李介丘却说:“叫一声呗。你昨天不是叫得挺好的吗?”
叶小尘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这声相公是什么时候叫的。
那是给秦执介绍菜品的时候,他提了一句李介丘,称他是自已的相公。那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悄悄看了李介丘一眼,见他神色正常,当天也没有借此找他“麻烦”。
本来还以为这事就算这样过去了,哪知道李介丘突然又提起,也不知道是惦记了多久!
李介丘一副很有耐心的神色,端着手等他叫,“小尘,叫一声啊。”
叶小尘窘得都不会说话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大白日的,还是在外头,他根本不好意思叫,憋得说话都隐隐带着哭腔了,苦着脸讨饶道:“……哥、哥哥。”

第86章 耳光
叶小尘面皮薄,死活不肯喊相公,瞧他脸上红得快要滴血,李介丘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暗暗想着这把得在夜里找回来。
他嘴角噙着笑,揉了揉叶小尘的手腕,小声哄着,“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去看新房,嗯?”
可算揭过这层话题,叶小尘飞快地点头。李介丘被他这一阵小鸡啄米式点头逗得直笑,牵着人往新房去了。
他们从杨禾家出发,期间路过了白茅河,河边的白茅草越长越盛,远远看着像一重又一重的雪白浪花,飞絮蓬松柔软,似秋芦飞雪。
本是美景,可叶小尘看了却觉得有些萧条,语气也不自觉低落了许多,“你知道、白茅草有什么用吗?”
白茅草?
李介丘职业病犯了,神色一动,下意识就接了话,“清热凉血,除湿消肿。”
“它还是药啊?”叶小尘惊了一下,脸上霎时没了那层沉郁。
李介丘回过神,刚刚叶小尘说的效用定然不是药效,他点点头,又问道:“它还有什么用?”
“去年我和杨禾哥,一起到白茅河割了白茅。絮草毛绒绒的,我们买不起棉被棉衣,就把白茅絮、絮进被子和衣裳里,就靠这个捱过冬天的。我刚刚看了,杨禾哥的衣裳还是絮的白茅,他明明已经赚了钱,可还是舍不得买新的棉衣。”
四甲村的冬天很冷,会下雪。李介丘难以想象叶小尘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就靠这片白茅草?
他心疼地抓过夫郎的手,小心翼翼地揉过每一节细细瘦瘦的骨节,望着叶小尘的目光温和又深情,“小尘,以后都不会了,我以后常给你买新衣裳,叫你穿都穿不过来。”
“我知道!你来,来了后,就对我很好,给我买新衣裳、买零嘴。我以前都穿白茅草絮,的冬衣,我也那样撑过来了,我以为白茅草,和棉花是差不多的,可只有自已穿过才知道,棉花好软好软又,好暖好暖。”
叶小尘先是急急忙忙地点头,生怕李介丘替他着急。
“我、我现在很好很好!就是、就是杨禾哥,我不知道他今年会不会给自已买棉衣,真的好暖和好舒服。穿上棉衣,再买炭过冬,今年肯定就不会长冻疮了。”
李介丘揉了揉夫郎的耳根,小声说道:“会的。他既然已经决意和离,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他小声说完,心忽然又提了起来,抓过叶小尘白净瘦长的手指,挨个挨个细细看,“你也长冻疮?每年都长?”
“长。手指、脚趾、耳朵,每年都长,可能太冷了吧。”叶小尘小声说,“不过今年肯定不长了!我今年有你了,有新棉衣!”
但李介丘仍旧轻轻皱着眉,他知道,冻疮是易发病,不仅仅看天气冷暖,还看个人体质和耐寒能力。妙手回春的李大夫头一次对着一个小小的冻疮如临大敌,他捧着叶小尘的手继续说,“入了秋就不许用冷水洗衣裳、洗碗了,我以后每天给你烧水。我下次去镇上再给每个人买两双厚袜,晚上穿着睡觉。再看看青锋最近有没有猎到野兔,我去买两只,给你和小满定一只耳捂子。”
叶小尘乖乖地点头,点到一半他就
又俏生生抬起脑袋看着李介丘,小声接过话茬,“可是,家里都是你在洗碗、洗衣裳啊。”
李介丘捏了捏他的脸,又说,“那做饭的时候洗菜也得用热水。”
叶小尘脸上长了不少肉,白皙滑腻的一团被他捏在手里,因为没有用力,叶小尘就没有反抗,被捏得嘴巴豁风,瓮声瓮气地听话答应了,“好。”
“乖。”李介丘又揉了揉脸上那片皮肤,牵着叶小尘继续往前走。
两人刚刚还说起洗衣裳,不过走出两步路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蹲坐在河边洗衣裳,手拿着木杵敲打。她没注意到有一件蓝布衣裳顺着水飘走了,都飘出来两三步她才瞧见,手忙脚乱站起来追,险些就淌进河里了。
“小心!”
叶小尘眼尖看到了,急急挣开了李介丘的手,快步走了过去,在下游先一步截住了那件衣裳。
白茅河岸边看着浅,可再往里走两三步是很深的,以前有在河边玩水被淹死的孩子,如今家家户户都不许孩子靠近河边玩水。幸亏那件衣裳挨着河边往下流,要是再往中间靠些,叶小尘可不敢捡。
他捡起衣裳拧干了还给追上来的女子,他这才看清了女人的脸。
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从来没有在四甲村见过。她看起来和自已差不多大,脸盘子生得白净好看,乌蓬蓬的头发辫成辫子盘在脑后,还插了一根银簪子。身上罩了一件秋香黄的衫子,下面裙摆都被河水浸湿了,沾了一团污黑。
是已婚妇人的打扮。
她朝叶小尘屈膝福身,使了一个叶小尘看不懂,只觉得好看的礼,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谢谢。”
叶小尘没见过这样的礼,愣了好半晌,尴尬地开了口,“不、不客气。你、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吧?没见过啊……这河不浅,我们村自、自个儿人都不在这儿洗衣裳的。”
那妇人一怔,面皮都白了。
但她还勉强维持着冷静,有礼地答了,“夫郎见礼,我是叶家刚进门的新妇,是婆婆叫我来河边洗衣裳的。”
叶家新妇?
已经跟上来的李介丘听到了这话,他牵住叶小尘,又回望了妇人一眼,再适时移开了视线,询问道:“你是李家村李秀才的妹妹?”
“是!他正是我大哥!”妇人,也就是李敏娘听到自已熟悉的名字,明显眼睛一亮,飞快答了,“您认识我哥哥?”
上次叶家喜宴上,新娘全程蒙了盖头,虽然已经碰过面,但互相都不认识。
叶小尘也很惊讶,他瞧着这位姐姐就觉得很喜欢,可惜了一朵娇花插到牛粪上!
他兴奋地笑起来,“我也是叶家人!我是叶小尘,你应该听说过!这个、这个是我相公。”他拉过李介丘,红着脸又说出了那两个字。
“原来是尘哥儿,我听婆婆提起过!”李敏娘果然也是眼睛一亮,说话都不自觉染了笑意。
婆婆提的?她婆婆就是叶陈氏,她还能说什么好话,指不定怎么骂自已呢!叶小尘的笑容一僵,有些尴尬地看着李敏娘。
但李敏娘仿佛从没有听过那些酸话脏话,瞧着叶小尘还是笑得很温和,还对着他说,“听说小姑也在你家里?她最近好吗?我的嫁妆里有一匹浅色棉布,我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穿,还想着给小姑裁一件新衣裳呢。小姑娘就该穿得鲜亮些。”
“她在,也很好。我替她谢谢你。”叶小尘又恢复了几丝笑意,他瞧着李敏娘指了指她的衣摆,又说道,“你的裙子都湿了,还是回去换件衣裳吧?”
李敏娘点点头,返回去端起了装衣的木盆,和叶小尘二人同行了两步。
只得说这一路是真热闹,刚刚拐过一道弯,就瞧见一处木搭的院子,离院子不远处有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是叶容川和一个小哥儿。
叶容川似乎想要伸手拉扯那个小哥儿,没拉着。那哥儿已然冷了脸色,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惊了三人一跳。

“叶童生检点些!好歹是读书人,莫非满腹经纶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小哥儿冷面毒舌,说话是文绉绉的。
谈吐不一般,又是个小哥儿。这在四甲村很少见,但李介丘已经猜出来对方的身份。
——向小园。四甲村唯一一个教书先生。
之前叶陈氏扯着孩子闹上自家,正是因为那熊孩子欺负小满被向小园看到,先生罚了他一顿手板。
叶容川是个假清高的性子,他骤然被打了一耳光,也难以保持温文尔雅的面具,立刻撕下伪装,面容语气都难看了好几分。
“向哥儿,你只是一个小哥儿,何苦日日如此?我是真心喜爱你,向先生又与我有半师之谊。你我相配,他定然也是欢喜的,你何必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叶容川脸色也冷硬了好几分,努力克制着怒火,循循善诱道。
“你到底只是个小哥儿,终日在外教书育人不是长久之计啊。我知道你身负向先生的遗志,所以不肯遣散了学堂,但哥儿终日抛头露面,长期以往,谁还敢娶你?”
“何谈娶?”向小园嗤笑了一声,“难不成天下小哥儿寻不到活路?非得傍个男人求生?”
这话内敛,可细细听着是离经叛道的。虽然律法有说,小哥儿可娶妻也可嫁人,但四甲村这样偏僻的地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叶容川自觉读遍圣贤书,头一次听到这样“不安分”的言论,气恼地指着向小园脸色难看至极,“你!”
向小园才不怕他,板着脸继续说:“我爹爹好歹教过你一场,若他知道你是个厚颜无耻的登徒浪子,定然气得爬起来痛骂你三天三夜。再者说,你已经娶妻,如此三心二意,薄情寡恩,不怕传到李家村叫你舅兄听到?”
说起来,叶容川是向小园父亲开的蒙,是他的第一个老师。连他的名字也是向先生取的,那时候的少儿颇有灵气,向先生给他取名为“容川”,显然也是寄予厚望的。
哪知道,昔日那个颇有灵气的少儿已经泯然众人矣。
向小园丢下话,甩了甩袍子就往木屋去了。
叶容川又羞又恼,只觉得自已如今已经是童生了,来日还会再考秀才、考举人,之后还要当官老爷!偏偏向小园不识好歹,怎么也不肯同他好!
细细讲起,叶容川和向小园竟还算青梅竹马,只是这“青梅竹马”如今再说起来就让向小园作呕。叶容川少时在向家读书,常常见到向小园,他比自已还要小几岁,偏生像个小书呆子一样,满口之乎者也,很是可爱!
他那时候只觉得可爱,年岁渐大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真看上了。向先生学识好,教养出来的小哥儿也满腹才学,若和他结为连理,定然也能过上红袖添香的神仙日子。
只可惜是个小哥儿!自已以后定然是秀才公,哪个秀才公会娶一个小哥儿的!所以,那份情思被他深埋在心底,从来没有对外人讲过。可他哪怕成了亲也不忘旧爱,自觉情根深种来对向小园袒露真情。还说什么,若他日能高中,愿意娶他做侧夫郎。
哪成想,这哥儿不知感恩戴德,竟然羞愤地甩了自已一巴掌。
叶容川愤愤不平,用袖子挡住隐隐作痛的脸颊,想要偷偷回去,结果刚扭头就对上了不远处一道袅娜熟悉的身影。
竟是他的新婚娘子!
叶容川脸色一白,已经开始冒汗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娘、娘子?!”
可是看了一出好戏!李介丘和叶小尘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李敏娘皮肤本来就白,如今更是苍白如纸,单薄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显然受了极大的打击。但她读书人家的风骨还死死支撑着她,虽然握着木盆的手还在微微发颤,但说话的声音却努力保持着平缓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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