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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她听到叶陈氏喊自已的名字,立刻拿手帕捂着嘴一阵娇笑,惹得好几个男人偏着头看她,眼睛都瞪得圆了。
柳若兰捂着嘴笑,“没见过没见过。县里也没有大言不惭要考秀才的哥儿呢!还是咱村里能人多,可得叫向哥儿出去给咱考一个回来!好开开眼啊!”
她说着抬举的话,可语气却是讽刺轻蔑。
叶小尘抓住李介丘的手,看着向小园面对一大群瞧不起他的人,只觉得心里难受,抓住他的手指都不自觉使了两分力气,捏得李介丘的手腕都红了。
李介丘安抚般的拍了拍叶小尘的手,小声说道:“你别担心,再看看他会怎么说。”
向小园被一群人笑话,也不觉得害臊,反而更挺直了脊背,他直直看向叶容川,说道:“从前哥儿确实考不了秀才。可是一年前,新皇登基就下了恩典,开了小哥儿科举的先河。村里的婶娘叔伯困居一隅,不知道这些消息流通倒罢了,但叶童生可是扬言要考秀才考举人的,难道也对我朝新颁的律令不清不楚?”
这话瞬间就抬高了,叶容川一个读书人,若是连律令律法都不清楚,这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考秀才。
他又拽住叶陈氏的袖子,连连说道:“娘、娘,您可别说了。是真的,现在是真的能考!哥儿也能考了!”
他虽然也觉得向小园这番话很好笑,可向小园搬出律令律法来,他哪敢说不。
叶陈氏愣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还真是变天了,如今连小哥儿都能考秀才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突然不敢再说话,他们都晓得向小园的厉害,还真怕他考上了记恨今天落井下石。
叶陈氏愣了一会儿,突然又说道:“能考又如何?你能考上吗?你以为秀才是什么,凭你一个小哥儿也说考就考得上?”
向小园突然笑了笑,偏着头反问道:“小哥儿怎么了?你看不起小哥儿?”
听到这话,叶陈氏又大笑起来,“你看看,村子里有几个看得起哥儿的?哥儿就是天生贱命,天生给人当牛做马的!你还想考秀才,你大白天就说梦话呢!”
向小园还是笑,转眼又看向叶容川,再问:“叶童生,你也看不起小哥儿?”
他嘴角虽然含着笑意,眼神却是冷冰冰的,沉得像一潭发黑的深水,瞧不见底。
叶容川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这话不对劲!但他一看到向小园那双暗沉的眼睛,肩膀就一哆嗦,什么话都往外倒了。
他还算说得委婉,但大抵意思也差不离,“我娘只是个村妇,说话不中听。但话糙理不糙啊,小园,你不要好高骛远!你出来开什么书斋,就已经很抛头露面了,如今还想考科举,哪家好人家的哥儿像你这样啊。哥儿本就生来卑微,依附男人而活,你看我们家尘哥儿,如今日子过得好,不也是因为找了一个疼他的男人吗?哥儿本来就比不得男子,你要循规蹈矩些,莫要再生出这些不切实际的妄念来!”
向小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笑出声,笑得很畅快,“哈哈哈哈哈。在场的各位叔婶可都听到他叶童生今天说的话了!”
他转悠一圈,用冷冰冰的目光扫视着叶容川,还伸出手拍了拍掌:“言语间对哥儿很是不屑,那你还记不记得今上的皇后也是一位哥儿?叶婶婶一口一个贱哥儿,天生的贱命,叶童生也说哥儿生来卑微。实在是好啊,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你别说想考秀才了,我怕你全家要人头落地啊。”
叶陈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叶容川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嘴皮都止不住哆嗦起来。
书生打扮的男子终于从母亲背后站了出来,他还是攥着叶陈氏的袖子,急急忙忙说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绝对没有对皇后不敬!我、我娘是妇道人家,她不懂这些!小园,你何必疾言厉色,这样吓唬她呢!我、我,我的意思是,秀才难考,你,哥儿身虚体弱,号房里更难捱!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轻贱你,轻贱哥儿!”
向小园三两句就把话头逆转了回来,他甩了甩袖子,说道:“和我说有什么用,你还是和这些婶娘叔伯说,千万不要一传十十传百!”
他说完甩袖扭头就要进屋,突然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童从窗子钻了出来,都急得快哭了,“先生!先生!婆婆听到了,她气得晕过去了!”

第91章 急救
刚刚还努力保持着冷静镇定的向小园终于装不下去了,他身形都晃了晃,再管不得叶家母子,立刻提着衣裳冲着屋子跑了进去,嘴里还喊着:“娘!”
小童嘴里的向婆婆正是向小园的母亲,他爹早死,只留下一个母亲和他相依为命。
他母亲身体也不好,常年卧床。刚刚叶陈氏在屋外叫骂,他其实大可以关了门任她撒泼打滚,可就是怕这事闹大了被他娘听到,肯定又要气得病一场的!思及此,向小园才出了门,对上这对丑恶的母子,哪知道闹起来还是没能瞒住。
他跌跌撞撞跑进了屋,一楼摆了不少桌子椅子,正是教孩子读书的地方。屋里站了十来个男娃,都不吭声地盯着向小园看,向小园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匆匆嘱咐了两句就爬上了二楼。
那个报信的圆头圆脑的小胖子打开门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可以救命啊,婆婆晕过去了!来个人帮忙请大夫啊!求求了!”
小孩儿终于忍不住了,边喊边哭了起来,小胖脸都憋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叶家母子不敢再待下去,他们被向小园刚刚那番话吓到了,又怕这上门闹一场真把人气死了!村里的人都晓得,向小园的娘终日病歪歪的,要是这口气提不上来,真气死了,这对他家名声也不好听!
于是叶陈氏耀武扬威地来,最后扯着儿子灰溜溜地走。
倒是一群看热闹的人里头有看到李介丘的,赶紧喊了起来,“这不是李小子吗?李小子是大夫,他能治,小娃赶紧把大夫领进去救人啊!”
“是啊是啊,救人要紧,赶紧进去吧!”
小胖子看到李介丘,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哭着喊道:“叔,还真是你啊!俺爹还在新房给你做工呢!你救救婆婆吧!求你了!”
李介丘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小孩儿的圆脑袋,然后牵着叶小尘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叶小尘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连连点头道:“好,我们赶紧进去。”
救人如救火,李介丘也没敢耽误,赶紧往屋里走,小胖子指着路将两人领着上了楼。
“先生先生!我把大夫请来了!”
向小园正趴在床边,扶着娘亲的肩膀轻轻晃动,急得说话都在哽咽,“娘、娘,你醒醒啊!”
他听到小胖子的声音,立刻又坐起来扭头看,正好对上了李介丘和叶小尘。
他们昨天刚见过,向小园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想起来李介丘最近在村里的传闻,都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大夫,急忙求道:“李大夫,救救我娘!她气得晕过去了!”
向小园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李介丘。李介丘拧眉走了过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沉声道:“是气急攻心。”
向小园正要问那该怎么办。就见李介丘将娘亲扶着平卧在床上,抬着她一只手从肩往手腕下按揉,一边按一边急急问道:“有针吗?绣花针也可以。赶紧取针,点火。”
“好好好!”向小园不敢怠慢,立刻从柜子里取了一枚细细的绣花针,又点了一根新的蜡烛。
李介丘两指捏着绣花针,移到跳动的火苗上烤过。向小园就这样举着蜡烛,蜡油往下滚,把他烫得双手一抖,可还稳稳握着蜡烛没有松开。
李介丘看了一眼,飞快地移开视线,用绣花针在病人的十根手指上放了血。
“这……这是?”向小园看着娘亲指尖渗出了血液,有些心疼,又不敢阻止大夫施救,只能站在一旁问。
李介丘动作飞快地扎过了十根手指,这才收针回神,解释道:“这是十宣穴,可用于晕厥急救。你们散开些,不要簇拥在跟前,再开一扇窗透透气。”
向小园点点头,拍了拍小胖子的背部,叫他先下楼,然后迅速地跑到窗边开了窗。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娘怕冷,不敢吹风,总爱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关上,虽然没有冷风,可屋子里也闷得很。
叶小尘乖乖站在一旁,手指一直轻轻揪着李介丘的衣角,听到李介丘的话,又默默松开手,往外撤了好几步,远远靠在门口站着。他两眼发光的盯着李介丘看,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李介丘看病救人,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和其他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显然李介丘并没有发现夫郎的目光灼灼,他的注意力全在晕厥的病人身上。他又揉了病人身上的几个穴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向小园松了口气,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一样,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哭了出来,“娘,您吓死我了!”
向母慢慢偏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儿立刻热泪盈眶,颤巍巍伸出了手,“小园,我的小园啊!”
向小园膝行直床前,长跪①在地,哭着接住了娘亲颤颤伸出来的手,“娘,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李介丘适时移开了身体,下意识想要往后抓叶小尘的手,结果抓了个空,扭头看去,就见夫郎正远远靠在墙上,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子俩已经红了眼眶。
李介丘缓步走了过去,牵起叶小尘的手轻轻摇了摇,朝他抛过去一个笑眼。
向母眼角带泪,抓着哥儿的手急切问道:“小园,娘没事。你怎么样?叶家的人没有再难为你吧?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欺负人呢!你爹还在的时候,可是她求着上门请你爹取名,求着你爹收叶家大郎当学生的!如今就全不记得了!这就欺负上我孤儿寡母的头上了!”
她越说越急,似乎连说话都带着喘音,语罢又像是被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停都停不下来。
李介丘赶紧走过去,拍了拍病人的背部,劝道:“千万不要再着急了,刚刚才醒呢!婶子要多顾着些向小先生,他刚刚都吓坏了!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提到向小园,向母才缓了过来,拍着胸口又咳了一阵,慢慢平复了呼吸。
她抓着向小园的手,疑惑地看着李介丘,问道:“这位是?”

“娘,这是给您看病的李大夫,刚刚就是他把您救醒的。”
向小园扶住向母,将人扶着坐了起来,他又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温水送过去给她喝了。
向母喝了水,一边看着李介丘,一边拍着他的手臂说,“谢谢,谢谢,谢谢李大夫。”
李介丘点点头,朝她伸出了手,温声道:“婶子,请把手伸出来,我再给您看看。”
向母点点头,扯起袖子把手伸了出去,李介丘静静摸了摸脉搏,少顷又收回手,淡淡笑道:“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婶子只要放宽心,身体会越来越好的。您刚刚受了惊吓,不妨再睡会儿。”说罢,他又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向小园一眼。
向小园也是聪明人,顿时就了然,他也笑着又扶亲娘躺下,给她敛了敛被子,关切说道:“娘,您好好休息!外头的事儿我已经处理好了,叶家的人不敢再上门闹!您别担心了,还有我在呢,万事都有我撑着的。您啊,这要养好身子,就让我安心了。”
向母也顺着他笑,妇人也实在是累了,说了没两句话就困倦地睁不开眼睛,又唠叨两句就扯着被子睡了过去。
向小园又等了好一会儿,见母亲真睡熟了,呼吸平缓有节奏,他这才松了口气,招手请李介丘夫夫二人下了楼。
他小声说道:“走吧,我们下去聊。”
三人下了楼。今天这事闹的,也没心思再教学了,向小园给孩子们放了假,叫他们自个儿先回家了。
他请夫夫二人坐下,给两人倒了茶水,向小园这才坐不住了,急切问道:“李大夫,我娘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李介丘没有急着喝茶,只将茶杯捧在手里温手,听到向小园问他才慢慢答:“令堂这病可大可小。细说起来,其实不是要命的大毛病,主要还是看她自已。都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婶子是心有郁结,事事都闷在心里,人自然是要生病的。要想身子好起来,得打开心胸,要情绪有所宣泄,要少思少虑,保持心情愉悦。”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向小园听多了这样的话。他爹就是郁郁而终,如今娘亲也是心有郁结,好似他这一辈子都和这个“郁”字脱不开了。他其实清楚娘亲为什么愁郁,都是为了他!自已是个小哥儿,二十岁还没有成婚,她总觉得是受了寡母拖累,才找不到好人家。她忧心自已的终身大事,又常年思念早亡的父亲,身体一直不好。
“话是这样说,可就是找不到这味心药啊!”向小园低声叹了一句。
李介丘摇了摇头,又说道:“我给你开一些疏肝理气的方子,你先给婶子喝着。至于心药,这就得看你们了。不要总闷在屋里,人越闷越病。我来四甲村已经两年多了,可在村里甚少看到婶子。闲来无事,你也可以扶着她出来转转,养些鸡鸭也好,总要给老人家找个事儿做。”
向小园点点头,拿出纸笔给李介丘写了药方子。х
这事毕了,李介丘才放下笔问道:“向小先生是真打算入仕考取功名?”
向小园神色一滞,不自觉已经蹙起眉毛,反问道:“李大夫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也觉得我此举是异想天开?”
李介丘连忙摇头,他看了看身旁的叶小尘,握住他的手,才扭头和向小园说道:“不是不是。是我和夫郎商量过,还想着明年送孩子来读书,若你要温书备考,恐怕就不方便继续开这间书斋了吧?”
这话是真的。
向小园沉默了,拧着眉细细想了好一会儿,过后才说道:“这事倒确实是。我还得先考童生,我没有参加过科举,之前也没有习过八股文,字体也得重练馆阁体。说起来,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恐怕明年还真没有时间继续教书了。”
从前小哥儿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向小园虽然学识好,但也没有专门学过这方面的东西。
叶小尘有些好奇,他睁大了眼睛问道:“那向小先生、怎么突然想着要考秀才了?”
向小园也笑,瞧着比他小两岁的哥儿觉得更亲近,他温和地问道:“你以为我今天是被他们激的?”
说着,他又摇起头,自问自答起来,“其实不是。从哥儿也能入仕的消息传进四甲村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爹一生志向都在仕途,他给屋子取名叫‘林泉书斋’,给我取名叫‘向小园’,其实都只能骗骗他自已。他志不在山水,而在庙堂,如今有了机遇,我想要继承父亲的遗志。”
向小园,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①。这是一位隐土的名诗,可隐土志在小园,他父亲却不是。
叶小尘有些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绕来绕去的话,但李介丘已经了然地点点头。
“其实教书也是我父亲的遗志。”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投契的人,聊起天来都觉得畅快很多,话匣子一开就有些关不住了,“我爹有一个仰慕之人,是一个大官。这位大官入仕前也是教书先生,为官后清廉爱民,我爹敬佩他的人品,所以回了老家后就开了这间书斋,以教书为生了。”
这生平听着莫名有些耳熟了,李介丘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想着:不会吧不会吧,这也能撞上?
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哦?那这位大人是?”
大概是受父亲影响,向小园对这人似乎也十分敬仰,说话间都带着几分憧憬,“这位老大人姓崔,曾经是一品的大官。不过听说,崔大人年迈,已经告老还乡了。”
啧,好像还真是!
李介丘啧啧两声,又问:“不会是以前那位老太傅吧?”
“诶,你也听说过?崔老的名声已经传得这样远了?”向小园一惊。
叶小尘虽然听得一懂半懂,可听着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兴奋地问道:“这位大人,到底有,什么事迹?听说大多读、书人都爱戴尊敬他!”
“崔老教书时,桃李也遍布天下,入世为官后对门生也十分照顾,读书人都期盼着能遇到一位像他那样的好老师。他做了官也一心想着百姓,洪涝是他筹款救济灾民,雪灾他也亲身往了受灾地,半点架子也没有。官至一品,可两袖清风,听说他返乡运送的行李,连一车都没有装满。崔老在案牍上干到了七十多岁,是真正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若不是身体实在不好,想来也不会告老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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