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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FLIPPED)


“这种伤......得怎么处理?”晋苏转过头去,只见那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不知何时已端了盆水,指使他。
“去把水烧热。”
十几年未曾见过面的两个人,默契地像是多年的老友,一个专心地替人包扎,另一个则小心地抹去血人脸上的血迹。
“这小子长得倒不赖。”晋苏刚擦了眉眼处,便停下来评论一番,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雅正。
晋昭:“......你果然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你也是。”晋苏舒心地笑了起来,帕子又继续擦拭着,展露出血人的鼻子、嘴唇......一张戚渊渟的脸!
晋苏愣了一愣,很快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边被翻滚而来的酸胀和疲惫弄得有些头疼,一边又被半真半假扰得有些迷乱,一抬头更是被惊了一惊。
只见对面牢房里,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好俊俏的公子。”
“我怎从未见过你?你犯了何事被关进来的?”
这男子看样子在狱里关了不少时间,一身囚服已经穿得又黑又脏,脸上也糊了一层脏东西,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景王虽然受惊,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心中自有了猜测,轻叹一声道:“大约是......和誉王密谋造反吧。”
对面的囚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就是誉王,我怎的不认识你?”
这一回答全然符合景王方才的猜测。
看来,这场戏是吴帝要做给太后和誉王看了。
“你被人冤枉了。”见景王不再说话,誉王站起身来,敲了敲狱栏,“来人!”
狱卒很快来了:“什么事?”
誉王虽然身穿囚服,说起话来仍然不减王爷的气度:“你去把典刑司的周琊找来,告诉他,抓错人了。”
“你说他?”狱卒看了眼景王,“不可能抓错。”

阴冷的牢房内,两位王爷隔着走道相对而坐,却都没有再说话。
誉王一双被凌乱的头发半遮半掩的眼睛仍盯着景王,却不似方才那样满是赞叹和惊奇,反而充斥着怀疑与戒备。
显然,刚才狱卒的一番话让他产生了猜疑。
景王倒仍是一副坦然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啃着一个十分寡淡无味的馒头,并不急于搭话、探查。
虽然他早已被这脏乱的牢房弄得有些不舒爽,但面上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这让誉王更怀疑了——一个被怀疑跟他勾结造反的人,进了这里竟然还吃得进去?
要么他是皇帝派过来的走狗,要么......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这位俊俏的公子......”誉王终于先开口了。
“晋苏。”景王温和一笑。
“晋公子,为何你会被怀疑与我勾结呢?”誉王问道。
景王将干硬的馒头慢慢咽了下去,才惜字如金道:“不知。”
说完,便又用葱白纤长的手指掰了一小块馒头,送进嘴里。
他吃东西的样子一贯的慢条斯理,十分赏心悦目,誉王一时看得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了下文才又问道:“跟我勾结可是要杀头的罪名,你怎的不害怕?”
“杀头?”景王眉间挑了挑。
誉王还以为他害怕了,却见他又摇了摇头道:“那可不太好看。”
誉王:“......”
这是考虑好看不好看的时候?
可能真的是只长了张俊俏的脸,脑子不太好用吧。
见誉王默然无语,景王这才“大发慈悲”地说了正常话:“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嘛,你都没杀头,我又怎么会呢?”
“哼!”誉王轻哼了一声,“时间早晚的问题,戚渊渟现在不动我,不过是想给天下人留个孝贤的好名声罢了,他这人城府极深,兄长们一个个都死在他手下,又怎会容得下我?”
这话中的讯息很多,景王默默消化了一会儿,想起颜如卿说过的话——陛下对誉王从前也是好得很.....只不过总还有些伤心。
这两人的说法分明是有些背离,他不知两人的话中都有几分真假,有心往深了探查,却并不急着追问。
景王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誉王的戒心略微收了收,许是太久没人说话,竟顾自说道:“众人皆以为他待我是极好的,可谁知道呢?帝王之心冷寒,不容人。”
拥有一颗帝王之心的景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誉王:“......”
景王本在说自己,见誉王似乎以为自己在认同他的话,便顺水推舟道:“还没介绍我自己,我是陛下新进的贤人。”
誉王立马了然,道:“你这么俊俏的公子,这么快就失了宠吗?或者是你太俊俏了,惹人妒忌,所以有人害你?”
景王胡乱地点了点头。
“他竟不能保你!”誉王说着咬牙切齿起来,“冷血、无情,不怪我要将他推翻!”
这充满恨意的话语和神色让景王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这誉王是不是真的只是憎恨戚渊渟,而不是中了蛊......
这可......
景王不禁低头望了望脏乱的牢房。
这可白遭罪了。
正在这时,牢房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开景王的狱门:“起来,司长提审!”

第二十章 遭私刑景王容貌被毁
景王略皱了皱眉,便也顺从地从地上起来,正要抖一抖衣摆上的尘土,双手就被狱卒捉住,挂上了沉重的镣铐。
这......可真是人生中第一次。
景王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新奇,竟轻轻晃了晃镣铐,听着它碰撞的声音笑了笑。
对面本想说话的誉王:“......”
大约真是脑子不太好用。
“走!”
景王被两个狱卒押着推了出去,一路上七弯八拐,半晌才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景王先是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得有些反胃,借着四周的烛光,果然才见那房间里的陈设,刑架、火炉、刑具......
这分明是一个私刑房。
“司长提审?”景王环顾了四周,除了刚才押他进来的狱卒,只多了另几个狱卒,不禁了然。
其中一个长得高大威猛,一眼看去竟有些威严,大约是这群人的上级。
他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将景王的镣铐解开。
景王还没功夫松一松手腕,双手就又被拷在了刑架上。
咻啪——
滋滋——
那几个狱卒把鞭子、烙子使得发出了各种声响,景王却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他不是被挂在刑架上,而是在边上观刑似的。
那些人大抵是见过不少哭喊求饶的,应该也见过一些宁死不屈的,但这样事不关己的倒是第一次见。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交待?”那狱卒头儿凌空挥了挥鞭子。
那鞭子几乎是擦着景王的脸呼啸而过,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笑道:“本王没什么可交待的,倒是你们......一二三......六个,交待后事了吗?”
“好大的口气!”狱卒头儿显然被景王的语气气了个正着,扬手就是一鞭子,兜头就抽了景王一下。
那鞭子便从额头、鼻子、下巴至右肩抽开一道血痕。
景王自小娇生惯养,受过最大的苦就是当年和晋昭交换身份的时候在松兹山上自己洗衣做饭。
他故意激了这人一下,本以为自己不惧疼痛,却没想到一鞭子就将他抽得双眼一黑,半天才缓过劲来,嗡嗡响的耳朵这才听到边上人的讲话。
“兵符藏在了哪里!说!”
“兵符?”景王感觉额间好像有血流到了眉间,不太舒服地歪了歪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既然是问兵符的下落,为何不上堂提审?反而在这动用私刑?”
“少废话!”那狱卒头儿见景王不答,便拿过了边上烧得通红的烙子。
景王想象了一下那玩意儿落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禁摇了摇头:“我只说一句话——”
“接上面的问题,你们的主子令你们私问我兵符的下落,这事如果被陛下知道,你们主子会说是他令你们做的,还是会撇得一干二净?”
景王感觉眉间的那滴血随着脸颊落了下去,才摆正了头看了几人一眼:“这种事情,我在梁国见过不少,相信在吴国也不少见。”
景王的话令一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但那狱卒头儿很快反应过来,狠狠道:“陛下不会知道。”
看来这种事是没少做。
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可是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呢?
难道真的怀疑兵符在他身上?
景王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蛊毒、兵符之事在一起乱成了一团,竟没有了头绪。
“没话说了?”那狱卒头儿冷笑一声,一把扯开景王的衣襟,将那烙子抬了起来......
“慢着,”鞭痕也就罢了,景王实在不愿意自己身上烫个窟窿出来,“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赢了我就把兵符的下落告诉你,这样你也不用对我用刑,免得落下把柄,你说怎么样?”
可能是刚才被景王吓了一下,立即有人接道:“什么游戏?”
“很简单......”
景王正想着怎么忽悠他们,就见房间的大门猛得被推开——
“头儿!王公公来了!”
王公公?王英?
幕后之人遖峯?还是救命恩人?
景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公公,这里怪腌臜的,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那狱卒头儿还没有反应,就见王英推开狱卒,抬脚走了进来。
王英一眼就看到刑架上绑着的景王,借着火光,立马发现他脸上横贯额头、鼻子、下巴的血痕,脚下一滑,差点没有站住。
景王见状,噗嗤一笑,转头对那不知何时跪下了的狱卒头儿道:“这下陛下要知道了。”
景王这幅样子,好像刚挨了顿鞭子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淡定的模样看得王英也冷静下来,立马将满腔的怒火抑了下来,脑海里千转百回完,道:“典刑司上的折子陛下还没批,谁胆敢下令动用私刑?”
“要不是今日我奉命给誉王带话恰巧看到,这私刑是不是动得确实是无人知晓。宫中传闻典刑司阴森可怕,如今看来,到底动了多少私刑?”
王英一席话说得景王直想拍手叫好,倒不是因为他这话中有护着自己的意味,而是他早就明白过来,典刑司这块大抵实权不在戚渊渟那里,趁着这个机会,是要整顿收权了。
这个戚渊渟,一件事背后不知道打了多少如意算盘。
那狱卒听了王英这话,却没半点害怕的意味,只道:“小人不知。”
王英:“不知?那我问你是谁下令让你对景王动用私刑?”
狱卒默然不答。
王英正专心套着那狱卒的话,忽觉不知哪里吹来了阵凉风,抬起头来,只见景王正看着他笑。
那笑容跟景王往常的并无不同,也并不恐怖,但王英却没由来地有些惊惧。
默然间,只听景王好整以暇道:“你不如问本王,他想从我这知道什么,不就知道他背后的是什么人了。”
此话一出,那狱卒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惊怕。
景王虽被绑在刑架上,却如券在握似的,不疾不徐道:“王公公,他方才问我,兵符藏在哪了。”
“太后和誉王的兵符藏在哪里?这个问题本王也好奇得很呢。”
王英被景王意味深长的一席话问得有些发汗,加之他那双眼睛然地看着自己,早吓得差点跪下,强忍了半天才熟视无睹地把目光落到狱卒身上,道:“还不说?”
那狱卒惊怕之后有些犹豫,却还是咬牙不说。
景王笑了笑:“早点说了,王公公还能派人保护你的妻小,说晚了,怕是你的命、他们的命一个也保不住。”
前前后后被景王这么一诈,那狱卒很快就嘴硬不了:“我说,是杨蒙......”
王英:“杨蒙杨大人?杨大人一向公正秉法,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诬陷杨大人!”
“我并未诬陷,小人手里还有杨大人的手信。”
王英狐疑:“手信?”
景王笑道:“杨大人让你做这种事情还给你留手信?是你太好骗了?还是他太蠢了?”
王英不禁看景王一眼:“......”
说得一副见过假的手信,且认识杨蒙一样。
景王:“你要是把手信拿出来,和这个杨大人的笔迹一对,你和你一家老小的命就交待了。”
“你且说说,有没有其他证据......”
王英收回到口的问询:“......”
得,这也没他什么事了。

第二十二章 闻伤情吴帝杀心自起
“除了手信,那小子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出来......”王英垂首站在吴帝跟前,禀报私刑房发生之事。
虽然当场抓获了一个滥用私刑的狱卒,可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整治杨蒙之事便又落了空。
王英心下惴惴,说话措辞兼十分小心,唯恐惹得吴帝愈加不快。
更何况,心里头还藏着景王破相这一茬,说话间更是多了份惶恐。
“意料之中,杨蒙也是老狐狸了,哪里这样容易落下把柄。”许是察觉了王英的惶恐,吴帝的话语里竟带着安抚的意味。
王英略微松了口气,附和道:“陛下说的是。”
“那狱卒关起来了?”
王英一听,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脑内思忖再三,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奴才本想关起来后请陛下定夺,但......”
但当时景王点醒了他。
那狱卒拿了手信出来,景王只说不信,又问有什么别的证据,狱卒拿不出来,他正要差人将他拿下收押,却听见景王毫无征兆地轻咳了一声。
王英闻声望去,只见景王皱眉轻摇了下头,他心中一凛,当即明白过来,夺过手信劈头盖脸骂了那狱卒一顿,又差人将他打了一顿,便将人放了。
说完,王英便详装心虚的样子,偷偷觑了吴帝一眼,正瞥见他嘴角一勾,道:“他倒惯会多管闲事的。”
“且就按他的意思做吧,派人盯着点。”
“是。”王英连忙点头,见陛下笑了他本应轻松,然而心里却愈发七上八下起来。
也不知道这景王给陛下下了什么迷魂药,陛下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能笑起来。好在他虽不知道陛下到底为何要把景王投入狱中,但却早就意识到景王于陛下的特别,一向以礼相待。
可......
越是意识到景王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王英愈是心惊胆战起来。
那斜贯景王脸颊的一鞭生生是把景王那出尘绝艳的脸给毁了呀。
如果说了,他或许要受陛下的雷霆之怒,而如果不说......
要是后来追究起来,他恐怕也难逃追责。
思及此,王英福至心灵,“砰”地往地上一跪:“陛下,奴才有罪,请陛下责罚!”
吴帝睨了他一眼,不语。
王英跪趴在地,只觉周遭顿时凉下一截,也不指望吴帝说什么宽慰的话,赶忙道:“奴才路上被李公子耽误了一会儿,到私刑房时,景王已受了私刑......”
他这边话音未落,就被吴帝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
“你说什么?伤了哪里?现下怎么样了?”
王英哪里敢再有所瞒,但被吴帝这么一问,王英却更是有些不敢说了。
“王英。”吴帝的声音听起来已不耐烦到了极点。
王英极少见他有这样的时候,浑身一颤:“伤在脸上了......奴才已差人松了金疮药过去,太医说只要按时擦药,后续再辅以凝脂膏,应当是不会留疤......”
本以为吴帝定是会勃然大怒,却半晌没见反应。
王英惶恐地抬起头觑了一眼,只见吴帝握拳在侧,双目刀锋般凌厉,似是要将他杀了一般。
“陛下恕罪!”王英鲜少看见吴帝这幅模样,吓得以头抢地,连连告饶。
半晌,听到吴帝说道:“起来吧。”
王英惶恐至极,怯怯抬头,只见吴帝神色已如往常,只额角两条青筋还若有若现,大约是起了杀心但又极力忍耐的缘故。
王英连忙又说:“奴才办事不力,请陛下降罪。”
“此事非你之过。”吴帝站起身来,伸手扶了王英一把,“你且下去告诉若彐,把那人看紧了。”
“是。”王英应声退至室外,才敢伸手摸一把额头,发觉不知何时浑身都已汗湿。
他扯了扯外衫走进夜幕里,不禁感叹:杨蒙啊杨蒙,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啊。

第二十三章 守一株而待两兔
誉王听到镣铐声轻响,便猜到是那晋苏回来了。不知怎的,明明是一样的镣铐,戴在他身上竟连碰撞声都显得从容轻巧起来。
誉王默默闭着眼睛,心想这晋苏说不定是狗皇帝派来魅惑他的。
对面牢房的门打开又被关上,狱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牢房内很快又趋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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