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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世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红拂是她自己的人。”燕南叙像是早习惯了祁北穆没由来的一阵肢体接触,瞥了他一眼,淡定地回道。
“是么?”祁北穆也没说相信与否,勾唇痞气一笑,便伸手揽住燕南叙的肩,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对方身上了,吊儿郎当地在耳后吹了口气,眨巴着眼睛揶揄道,“此言差矣,也并非世间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人。我就不一样,我不独立,我是你的人。”
燕南叙:……
这人真是有那个什么大病。
“哎,怀瑾,那那兔子,可是真的发情了?”祁北穆忽然像是想起点什么,唇角浮着弧度邪肆的笑意,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燕南叙一个闪躲,卸开了祁北穆的接触,冷艳地扫他一眼,“那兔子发没发情我确实看不出。不过人发没发情,我还是勉强能看出来的。”
闻言,祁北穆的笑容更藏不住了,见燕南叙往前走,他便笑着往上跟,“哎,怀瑾,你走慢点啊,二殿下快跟不上啦……”
按照燕南叙的吩咐,红拂次日便在集市中心摆起了摊,萦绕的热气与喷香的食物味一下便吸引来了一路饥肠辘辘的百姓。多日未见过热食的百姓顿时如同眼冒绿光的野狼,生怕轮到自己时食物就没了,便都争先恐后地插队抢食。
一时间,秩序紊乱不已。
若只是红拂一人操办这事,恐怕瞬间就会被这堆狼群似的百姓吞噬,好在南河月和五音在附近,听闻燕南叙与祁北穆的吩咐后,及时赶去帮忙,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通力合作下,便也很轻松地化解了这场燃眉之急。
“大家排好队,食物我们会连续供应一个月,领到的人不妨回去跟不知道的人说一声。”五音大声喊道,“至于食物储量的事,大家也不用担心,我家主子是当今御南王家二殿下,粮食充足,不会让大家挨饿的。”
听到这话,正忙着给饥民盛粥的南河月不乐意了,将舀勺推给红拂,五音那头话音刚落,他便气沉丹田,本也想给大家介绍介绍自家主子,但话还没喊出口,他转念又想到燕南叙那层不宜透露的身份,顿时瘪了气,只能恼怒地瞪着五音的后脑勺,生着闷气地回头继续给难民盛粥了。
红拂被南河月这副模样逗笑了,给难民包好馒头后,忍不住地多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俩也是一对啊?”
南河月正独自生气,没听清红拂的话,“你说什么?”
红拂也忙着盛粥,便没再重复,微微一笑,“没什么……诶,你这人,你刚刚不是已经来过了一次么?”
粥盛到一半,红拂忽地眼一尖,认出了排在队伍前端等粥的人。
被戳破后,那人也不慌张,抓了抓后脑勺,侧身指了指不远处一小孩模样的人,解释道:“哎,美人姐姐,方才我是帮自己拿的,这回是帮我家小主人拿的。我家小主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跟饥民分食物,可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滴米不进是吧?美人姐姐,你便行行好呗,我家小主人正长身体的时候……”
红拂顺着那人的指向往后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面生的小孩。那小孩年纪虽幼,但模样却是罕见的标致,明眸皓齿,美如冠玉,气质出尘,本该满溢着活泼天真的清澈眼眸,此时此刻,却蒙着一片与年纪不相符的浅色灰霾,让人揪心不已。
漂亮的小孩总更遭人心疼,见状,红拂已替小孩脑补出了一场身世悲惨的故事,不由地叹了口气,说道:“南河月,多给他包两个窝窝头吧。”
南河月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脑补力,闻言,哦了一声,低头取过油纸包,随意拣了两只窝窝头进去,递给那人。
“好,谢谢啊。”那人不以为意地接过窝窝头,正欲转身离开。
电光火石间,南河月像是嗅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一双鹰眼紧盯着离去那人的后脑勺,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别的东西。若眼神可化利剑,恐怕那人早已千疮百孔。
“诶,燕公子怎么来了?”就在这时,红拂冷不丁地喊了一声。
南河月的注意力即刻被转移,连忙转头,“公子,你怎么来了?你……”
然而,当注意到跟随在燕南叙身后的那抹黑影时,南河月的脸色一下又沉了,但似乎想起些什么,他终是没说什么,别扭地从鼻间哼出一道音节,扭头继续盛粥了。
“过来转……”燕南叙正敷衍地答着,突然间,视线像是被什么抓住了,眼底光彩猛地一闪,眉头忍不住地蹙紧。
奇怪,怎么好像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第三十八章 怀瑾,拉我一把
“过来转……”燕南叙正敷衍地答着,突然间,视线像是被什么抓住了,眼底光彩猛地一闪,眉头忍不住地蹙紧。
奇怪,怎么好像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燕南叙的手不由地攥成了拳头。
但转念间,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在凉州这个敏感的地方,能让他产生熟悉感的,除了前靖王府的人外,怕是没有其他了。只不过当年靖王府惨遭灭门,全府上下没有一个活口,他是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所以,是不会存在“熟悉的面孔”的……吧?
燕南叙捏了捏山根,又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约莫是这几日过于劳累,旧疾发作,加上太后种在自己体内的慢性毒撼动了本就薄弱的身子底,这才容易胡思乱想吧。
“怀瑾,你在看什么?怎么了?不舒服么?”
像是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本正与他人谈笑风生的祁北穆瞬间收起了嘴角的笑,皱眉侧目看向他,一看,这人果然表情不对,神情严肃,语气里带着责备,“我昨天特地熬的猪骨头汤,你是不是又让五音喝了?”
自从知道了燕南叙身上沉疴旧疾未愈,加上肩膀的伤,祁北穆便暗自下定决心,要把他身子养好,于是乎,天天变着法地给他塞大鱼大肉、滋补之物,害得燕南叙几次都想默默地离家出走了。
燕南叙撇了撇嘴,小声替自己开解:“那也总比倒了强。”
说完,也不管祁北穆的反应,果断转身朝向红拂,问道:“红拂,这些天情况如何?”
红拂边舀着热气腾腾的白粥,边回话答道:“起初有些乱,难民唯恐自己被落下,得不到食物,枉顾秩序来抢夺食物;平日专门抬高粮价的富商不满,也雇人来砸摊子捣乱。好在南河月和五音出来秀了一波,闹事的人就少了。”
果然还是欺软怕硬的多。
燕南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银两还够么?”祁北穆问道。
红拂连忙点头,“够的,一大箱真金白银,就是毫不节省地花,起码还能用上大半年。”
“行,不够的话,我便让五音给你叠几只纸飞机,拿去师怀仁府里换钱。”祁北穆揶揄道,“或者你想自己叠也行。”
红拂当日就在府上,自然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忍俊不禁,“好的,我知道了。对了,二殿下,昨日有县民找到我,让我请你们大后天去李家庄一趟,他们想好好感谢你们。”
李家庄是凉州城管辖底下的一个小村庄,算是凉州城最有声望、最有说话地位的村庄,民风淳朴,两人都略有耳闻。因而,得到李家庄的邀请,他们几乎都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下了。
燕南叙眯着眼睛,将手伸进大米堆了,轻轻抓起一把,随即双眼盯着那一手颗粒饱满的米粒,若有所思了几秒,最后岔开五指,让米粒从缝隙中漏下,重新落回米堆了。
“到时候你们这摊便早些休息,跟我们一起过去吧。”燕南叙说道。
红拂点头。
同一时间,不远的地方,正立着位少年人。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袭白衣,负手而立,一双恍若寒星的眼微眯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浑身散发出一阵凛然的气场,以致于在他身后充当背景的那一片灿烂的火烧云,都在这瞬间都变得极淡,沦作不起眼的陪衬。
“公子。”
远远走来一人,正是方才在摊前跟红拂油嘴滑舌的那人,但此时此刻,头先那一脸嬉笑的表情已然敛尽,神情冷得仿佛刚才的嬉笑只是人们的幻觉,他的怀里正捧着只油纸包,热腾腾的白气不断地往外蹿。
“干粮先放一边吧。”小少年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忽地又像想起些什么,话音一顿,又道,“是他吧?”
那人微颔着首,思忖片刻,状似回忆,“确实是他们。七年前的燕公子尚且是少年模样,如今变化大,我尚且不敢断定。但那南河月模样没怎么变,这点我还是能确认的。”
闻言,小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便是了。南河月只会跟在他身边。允安,你先坐下吧。”
楚允安点了点头,掀起长袍坐在石头上,又问道:“既然已经找到他了,公子要前去同他相认么?燕公子向来宠小公子,若他知道你这些年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必定……对了,我刚刚还听说他们过些日子会去李家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借此……”
不等他说完,小少年便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奶包似的脸庞上爬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之意,“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即便是当年,我同他交谈也需斟酌一二,更何况如今已过了七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变数不定。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在暗处观察一阵,若他羽翼丰满,确实还如从前般信得过,我们再去寻他也不迟。”
“是,小公子。”
由于祁北穆刻意隐下了自己到凉州的行踪,因而,朝廷便只奖了燕南叙一人。封赏是十四日后到达的,御南王府燕先生救济灾民有功,特此传口谕大大嘉奖——金银布匹五大箱,另外提拔燕南叙为凉州知府。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带着慵懒的暖意,穿过云缝,从洁净得不染半点杂质的天空投射而下,像丝绸一样铺展延伸开来,将整片小院的空虚盈满。
而在满目暖黄之中,赫然有两张红木躺椅,椅上正躺了两人。
“我算是知道太后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祁北穆晃着躺椅,被太阳晒得有些困乏了,打了个呵欠,将手轻轻抬至眼前,作遮挡阳光状,双眼半眯着,说道,“还真被我歪打正着地猜中了,杀了个知府,再把你推上这个位置。怀瑾啊,这是真要把你困在凉州了?”
燕南叙也跟着眯了眯眼,却没有做声。
想来就算没出灾民这事,旧知府死了,太后也有的是办法把他留在凉州,一个借口罢了。
凉州是燕鹤山谋反身死之地,官府的政策福利无一不刻意回避该处。经过数年,早已成了穷乡僻壤,太后不放心,把他调到此处,倒是合情合理。
“困就困吧。”燕南叙阖上双眼,阳光轻柔地落在他的脸上,却没带来半点温度,棱角五官依旧冷峻。
凉州算什么?他都能在无人问津的深幽山林蛰伏七年了,未尝不可在凉州再韬光养晦些时日。偌大一个世间,能有什么困住他的?除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燕南叙冷不丁地睁开了眼,“谢云川找到了么?”
“你出声提出的,我怎么敢怠慢?”祁北穆笑了笑,说道,“前些天我已吩咐人紧赶慢赶,位置约莫能确定了,我到时再遣人将他劫出来便是,你不必担心。”
闻言,燕南叙这才神色稍缓,按了按太阳穴,作势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没别的问题的话,我们便动身去李……”
不等他把话说完,衣服便被人轻轻扯住。祁北穆人躺在椅上不动,长手一伸便拉住他的衣角,稍一使劲,又将人一下带回身前,“你没问题,我还有问题呢。”
说完,祁北穆话音一顿,摇了摇他的手,唇角带笑,低沉的嗓音含着戏谑,“怀瑾,拉我一把。”
燕南叙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手腕微动,手便环着他的手转了半圈,将被拉扯着的衣袖挣开,反之扣住对方的手腕,试图将他拉起。
可祁北穆像是故意不让他拉起,嘴角微微一勾,在暗中默默使劲。
燕南叙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小伎俩,冷哼着松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评价道:“幼稚。”
祁北穆挑了挑眉,笑着坐了起来,“配你正好。”
燕南叙没继续接他的话茬,沉吟了片刻,用余光轻轻地瞟他一眼,问道:“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祁北穆没有马上答话,他深深地看了燕南叙一眼,冷不丁地一笑,重新躺回椅子上,双手枕在头下,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没有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李家庄?”
燕南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不管怎么看,祁北穆却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不像有异样。
“现在。”说到这,燕南叙顿了顿,眯眼朝天边看了看,“今日我让红拂提前去分发粮食了,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回来了。等他们回来便一起去吧。”
祁北穆点了点头,“好。”
燕南叙欲言又止地又看了祁北穆一眼,努了努唇,终究还是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撂下一句“好便快点起来吧,我都要饿死掉了”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燕南叙急匆匆离去的身影,祁北穆不由地弯唇一笑,眼底眷恋如野草疯长,入目无他物,四下皆是他。
怀瑾啊怀瑾,你可真是个磨人的主儿。
可我不想问了……
我想你主动告诉我。

第三十九章 爱便爱了,何需缘由
李家庄其实是个小村子,村民并不多,但厉害就厉害在这为数不多的村民,却都是整个凉州最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年纪大,资历深,百姓都十分服他们。但再如何有声望,经历的这么些灾荒的日子却是实打实的,即便燕南叙帮着救济了半月有余,但大伤的元气并非那么容易恢复的。百姓手头至今没什么钱财,但秉着一颗感恩戴德的真心,再三商讨下,他们还是决意为燕南叙等人筹办一场感谢会,这家出些好酒,那家出些肉干,每家每户都出些力,积少成多,总能热闹起来。
燕南叙一行人到的时候,吃食都已经摆好了,李家庄的村民,以及从其他乡村闻讯而来的乡民,围成一圈就地坐下,中间烧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烈火,旁边有姑娘正在唱着歌儿热场子,倒真有了几分篝火晚会的味道。
几人入乡随俗,简单的寒暄过后,也就地坐下,很快就融入了这场盛会之中。
百姓们感恩的心是真,拿出的酒也是真的醇正又热烈,几杯下肚,燕南叙隐隐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小腹中烧了起来,并延着他的筋脉骨骼噌噌地一路上烧,一有将他吞噬殆尽的趋势。
没一会儿,他便觉得头脑发沉,脸颊泛着酡红,平日素淡的嘴唇不仅有了血色,还愈发的娇艳丰润起来。
燕南叙用力地闭了闭眼,自知酒意开始上脸了,心想着去附近先洗把脸清醒一下,但突然不告而别又不礼貌,于是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本想着让祁北穆转告村长一声再离去,可看了半天也没找着这家伙的人影,无奈,他只好随手抓住路过的五音,吩咐了几句便走了。
离篝火堆越远,周遭便越静,只闻草丛间有飞蝉振翅低鸣。
小溪离得不远,燕南叙没走多久便到了,正想蹲下来捧水洗脸,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声。
燕南叙脸色唰地沉了下来,警惕地回转起身,冷斥道:“谁?”
这时,大树后的黑影动了动,紧接着,一个竖着用红丝带系着高马尾的脑袋从后边冒了出来。
“红拂?”燕南叙脸色稍缓,很快就认出了来人。
听到燕南叙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红拂也不再躲藏,乐呵呵地便从树后走了出来,醉眼迷离,两颊红得厉害,明显是喝多了。
燕南叙皱了皱眉。
红拂虽是他与谢云川先前设在凉州的一枚暗桩,但七年来并非直线联系,因而鲜少见面,他对此人也并不太熟悉。可不熟悉归不熟悉,对方眼中的炙热情愫他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燕南叙条件反射地往后走了一步,有意拉开距离,冷沉下声音,试图唤回她的理智,让她清醒些,“红拂,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没喝多!”话音刚落,红拂便委屈又蛮横地扁起嘴,攥着拳头朝前走了几步,但由于酒醉上头,她迈步时的身姿都是歪扭的,“我一定要今天说。倘若到明天,我就该清醒了,我就,我就不敢说了……”
说到后半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都快与蚊蚋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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