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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鸟(苏二两)


张弛将他拉近,轻轻地“嗯”了一声。
薛宝添抬起头,拉着张弛的衣领让他俯身,双手圈住了他厚实的肩背。
一改刚刚的淡然沉稳,薛宝添用力箍紧怀中的男人,话语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太牛逼了张弛!跟他妈拍电影似的,几下子你就把那个人撂倒了,踩着那人肋骨时,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叼,跟他妈黑涩会似的。”
“我猜黄嵩那孙子在电话那面脸都绿了。”薛宝添推了推张弛硬邦邦的肌肉,“最后那句话你怎么说的?”
“哪句?”
“你是我的人那句。”
“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草,爽死我了。”
一个短暂的拥抱结束了,薛宝添松开自己的手臂,微微远离张弛,从烟盒里又摸出支烟咬在嘴里,抬抬下巴:“再说一遍。”
张弛沉身,直视他的眼睛:“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薛宝添点了烟,顺着楼梯往下走,笑着回视:“再说一遍。”
张弛看着他闹,跟着他的脚步又说:“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爷的人。”
身前人摘了烟,松松地用手指夹着,扬手摸了一把张弛的脸颊,懒懒散散地信口说道:“薛爷真是爱死你了。”
伸出来的手臂没能收回,被张弛拉着一拽,薛宝添踉踉跄跄地撞入了男人的怀抱。
“草,干什么?”
“二百块。”张弛将人揽在怀里,“我这次功劳还挺大的。”
薛宝添有点紧张:“所以呢?”
“所以我想讨点别的。”
他将人环紧,脸埋入颈窝深嗅:“你很好闻二百块。”
薛宝添推着他的脑袋,故意装傻:“讨香水?我的香水整瓶送你,随你怎么闻。”
张弛再次收紧手臂,让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薛宝添被那根东西硌得难受,不得不正视再一次出尔反尔的张弛:“哥,咱嘴里能有一句准话吗?”
“你是撩我的。”
薛宝添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感受着越来越灼热的家伙,看着已经上头的张弛,他咬了咬牙:“咱俩今天最后一次,然后就彻底散了。”
张弛的怀抱松了一瞬,后又紧得窒息,他咬着薛宝添的耳垂沉声:“都听薛爷的。”
车门被用力关上,将薛宝添的咒骂也关进了狭小的空间:“你就这么急,等不到找张床?张弛你个子太大,车里装不下。”
张弛弓着腰,扣住薛宝添的脚踝一拉,言简意赅地回复:“装得下。”
薛宝添为了潇洒穿得不多,很容易的便被剥得干净,秋末冬初,即便车子停在室内,也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薛宝添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刚要骂,张弛魁伟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将他紧紧地包裹在一片温热之中。
每一次毫无阻隔的看到张弛的身体,薛宝添都会有些震撼,肩背厚实宽阔,腰身劲瘦有力,双腿修长结实,一身发达的肌肉,一举一动都暗藏着力量的美感。
薛宝添的手臂搭上张弛的肩,羡慕地嘲讽:“你这肩膀从这头到那头够计程车起步价了,做衣服太费布料。”
张弛闲闹,用嘴去堵薛宝添的聒噪,黏黏糊糊地吻了一会儿,他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
“摸。”
薛宝添被吻得有些气短,下意识地捏了捏,迷糊地“嗯?”了一声。
“我的好摸还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好摸?”
薛宝添这才懂他的意思,抽了手冷嗤:“能一样吗?人家多…”
“大”字的音儿还没落,薛宝添就被微微沉身的男人吓得全身一凛。他在狭小的空间中扭动了一下身体,尽可能的远离了下面的那个家伙。
“弛哥弛哥,等等,我再确定一下。”薛宝添的手再次落在那处健硕的皮肤上,拍拍、揉揉,最后又捏了捏。
“有点…硬。”又马上说,“但手感很好。”
张弛俯身吻他的唇:“刚刚激烈运动过,肌肉充血,所以有点硬,一会儿会软一点。”
薛宝添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作思考地接口:“那我一会儿摸。”
“乖。”抬起一条腿架在肩上,张弛偏头吻了吻柔嫩的皮肤,温柔问道,“刚刚在楼梯上你那句是怎么说的?”
“哪句?”
“摸着我的脸说的那句。”
薛宝添一怔,随即有些羞恼地别开脸:“还做不做?不做滚下去。”
张弛好脾气地没有再问,只是下一刻薛宝添就高高扬起了颈项,咬着牙骂:“张弛你他妈报复我!”
半个小时后,一个手猛然按在车窗上,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了一个带着温度的手印。
另一只大手覆了上来,低沉微乱的气息中,听到有人问:“在楼梯上你那句是怎么说的?”
“张弛你他妈…呃!”
“爱你,我说我他妈爱你行了吧!”
“再说一次。”
“张弛,老子爱你爱得想你去死!”

“张弛,你他妈再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嗯,我信。”站在床边的男人语气温和,伸手从凌乱的被子中挖出薛宝添,拢在怀里送上一杯水,“喝点水润润喉咙,声音都哑了。”
“滚你妈的蛋,张弛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就是欠骂。”
“嗯,喝点水。”
几口温水入喉,薛宝添像枯草得了几滴露水,酸软的身体又生出了一点力气。为了泄愤,他顾不上娘们不娘们,偏头一口叼住了张弛胸肌上的皮肉,双齿一落,咬得瓷实。
张弛的肌肉抖了一下,揽在薛宝添腰上的手落在他的后颈上揉了揉,挺了一会儿,实在疼得厉害,才滑到男人的颌角,轻轻一捏,便让紧咬的牙齿脱了力。
刚生出的那点力气恰巧也用尽了,薛宝添倒在张弛怀里啐了一口,嫌弃:“一股叽吧味儿。”
张弛随他骂,伸手扭亮了床头的夜灯,温柔的光线在黑暗里辟出一处暖黄,笼罩在两人身上,刚刚好。
“二百块,我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低沉的声音入耳,薛宝添扬起不可置信的表情:“张弛我他妈真羡慕你的脸皮,保养得真够瓷实的。说好了的最后一次,咱俩在车上已经两清了,你他妈说要送我回家,我身上乏,就随你了,又说要看一眼猫崽子,我也由着你看了,没想到……”他看了看地上的两只套子,恼道,“张弛,你嘴里的话都是豆腐渣工程吧?没一句能立得住的!”
薛宝添在张弛那张毫无惭愧的脸上拍了拍:“现在又要吃饭?草我草累了?那你躺下,让薛爷来,你就不他妈饿了!”
张弛握住那只手,无奈地笑着吻人,却让薛宝添一推:“滚开,我要洗澡。”他从床上起身,酸软的双腿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张弛去扶,却收到锋利地回视,“我洗澡出来,希望看到你已经滚了。”
温热的洗澡水消解了些许肌肉中的酸楚,却蒸得人身体愈发绵软,推开浴室的门,凌乱的大床已经被收拾得干净平整,铺陈在室内的一团暖光里已经没有了男人高大的身影。
没骨头似的走到床边,薛宝添一头扎入软絮,张弛折腾人不予余力,爆发力和持久力十分惊人,糟糕的床品又与他平日温吞绵软的性子不同,若不是偶尔被他温柔地吻着,薛宝添一度感觉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像刚刚倒地的那个人,被他狠厉地断了几根肋骨。
年轻总是一身蛮力。
薛宝添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好像方方面面都不及张弛,他草了一声,骂道:“牲口。”
吱呀,一声门响。
肚子里正琢磨词儿泄愤的薛宝添惊讶地看向门口,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不大的门缝中露出张弛那张欠抽的脸。
“二百块,我煮了面条,你吃吗?”
薛宝添对天发誓,要不是自己没体力,张弛肯定猝于今晚。
小猫崽子在张弛脚边蹭来蹭去,一副贱特特的模样,薛宝添没眼看,无奈地屈起一臂盖上了眼睛:“张弛,我认识你,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随着耳边落碗的轻响,面香味儿缭绕而来。薛宝添指节微动,喉结缓缓深吞。
“你的厨房只有面条和鸡蛋,我下了碗素面,吃一点?”
这处是薛宝添的公寓,他一周住在这里五天,周末回老宅宿两晚,这是薛坤定的规矩。公寓不怎么起火,薛宝添日落之后的生命,一般都是浪费在各种会馆、酒吧,公寓中只有他姐姐偶尔带来的速食,到底有些什么他也说不上。
薛宝添正餐没怎么吃,又被张弛折腾了半晚,早已腹中空空。这种压着怒意的饥肠辘辘似曾相识,薛宝添忍着膈应,从脑子中翻出那段称得上耻辱的记忆。
他拿开手臂,目露讽刺:“又是这招?强迫别人后煮一碗面来讨好?”
张弛一怔,随即想起两个人第一次做嗳后,自己也曾煮了一锅面条。
他将“那次也饿了”的话咽回肚子,笑着说:“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煮一碗面讨好你,薛爷好歹吃点。”
薛宝添瞧了他半天,才起身坐到露台中的椅子上,张弛挺有眼力见儿的将面端了过去,筷子塞入薛宝添手里,姿态放得很低。
薛宝添勉为其难接过筷子,蹙着眉吃了几口,见猫崽子又来黏他,冷着脸骂:“和救你出来的人一样,没什么气节。”
骂过,抽了一张纸巾铺在地上,挑了两根面条给它,顺手撸了一把不算顺滑的毛皮,眼中隐隐有了笑意。
一碗热面入腹,薛宝添的怒意散了大半,他接过张弛递来的柠檬水清口,清甜的味道萦绕在唇齿间时,剩下的那点恼意也所剩无几了。
张弛洗了碗,又拿了衣服披在薛宝添肩头,双手拉着衣襟紧了紧,顺势半蹲在男人的面前。
细碎的头发遮掩着前额,一双眼睛深邃清澈,带着茧子的手指抓住薛宝添的腕子,张弛眉宇间透出温和之气,低声哄着:“是我上头了,没控制住自己,薛爷消消气,别和我一般见识。”
薛宝添破开他的手,摸了支烟夹在指间,懒散地讥讽:“你这和家暴完道歉有他妈什么区别张弛?”
张弛微微一怔,随后勾起的唇角里藏了点落寞:“你说是最后一次,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就起了贪心。”
点烟的动作一顿,薛宝添看着张弛没说话,半晌后他垂眸点燃了烟丝,深吸一口,待整个人被尼古丁麻醉得舒坦了,才将烟雾吐到张弛脸上:“爱上你薛爷了?”
烟雾慢慢散去,张弛被甩开的手,改路去揉薛宝添腰间的软肉,那处应是不舒服,他见薛宝添自己捶过几下。
边揉边回复:“爱上倒也不至于,我喜欢安静温柔一点的。”
酸胀的肌肉被温热的大掌缓缓地揉搓,薛宝添受用地点点头:“你没昏了头就好,我他妈纯直男,一着不慎被你拉下水湿了鞋,爷可是要上岸的。”
他微微沉身看着张弛:“又香又软的女人不好吗?抱男人有什么意思?要不哥帮你掰掰,咱俩一起上岸?”
肉皮子一痛,薛宝添立目:“不上岸就不上岸,你他妈捏我干什么?”
踹开身前的张弛,薛宝添站起身走到露台前,手臂撑在围栏上,神情惫懒地看向已泛微白的天色,声音淡淡的:“天快亮了。”
吐了一口烟,凌晨时分的烟雾似乎都透着困乏,散得很慢,薛宝添在缭绕的烟雾中轻声:“你滚吧。”
“天亮就滚。”张弛靠在了他的旁边,沉默地远眺了会儿暗淡的天色,又偏头看他,“二百块,给我抽口烟。”
薛宝添挑眉,将烟从口中摘了:“以前没抽过?”
“没有,没钱买。”张弛探身过去,却见近在眼前的香烟被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远。
“没抽过烟,你刚刚在会馆装什么逼?”薛宝添还记得张弛将香烟咬在齿间时神情中的淡漠披靡,无端让那时的他畏惧了三分。
“嗯,就是在装。”
“吓唬我?”
“算是吧,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动作有气势。”
“你妈的!”
“二百块,”张弛腻了上来,粗粝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我要走了,咱别闹了好吗?”
薛宝添忽然感觉有气没地儿撒,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没被刺破却逐渐缩小的气球,同样是瘪了,却连个响儿都没听到,挺窝囊的。
“谁愿意与你这个白痴生气。”
“二百块,烟。”
薛宝添瞅瞅张弛,将手中的烟送了过去,在那片嘴唇即将碰到湿糯的烟蒂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将烟放入自己口中,闻着张弛身上清新的味道,冷着脸:“毛都没长齐抽什么烟,再说你一天能挣几支烟钱,就学抽烟,以后都不准抽烟听到没有?”
张弛笑着揉了揉薛宝添的头发:“行,以后都不抽。”
第一抹霞光破开天际线的时候,张弛收了笑,从薛宝添身边离开。
他返回卧室换了衣服,蹲下身子摸了会儿小猫,又去门厅换鞋。
“二百块,”他系鞋带,“黄嵩约你下个月初一吃饭,我觉得他一定会对你手上的录音动心思,你要小心一些,别让人设计了,那个人戾气很重,下手也狠,你最好多带几个人去帮衬。另外,你身边有几个朋友,对你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敌意,你也要时刻防备着,最好慢慢疏远。”
系好一只鞋子,他又去系另一只:“还有,我建议你在家里加装一个防御系统,等级不用太高,有人侵入时会有预知提示。”
本是懒懒靠在墙上的薛宝添,早已僵直了身体:“还有人会侵入我的家?”
张弛终于系好鞋带,站起身:“二百块,你树敌太多,为保安全,万事都要做足准备。”
他在面色苍白的男人肩上拍了拍:“我走了,你保重。”
双脚踏出门外,张弛反手带门,却在入户门马上合拢时,听到了薛宝添的声音:“要不…要不张弛你再…留一阵吧。”
门板停住,那条没有合拢的缝隙好半晌儿未增未减,在薛宝添的心提到嗓子眼时,门才被缓缓推开,露出了张弛那张俊朗温和的脸。
他笑着说:“那我得住在这里。”

“那我得住在这里。”
薛宝添怔了一下转而失笑:“草,在这儿等着我呢?”他的身体再次靠在墙上,目光轻蔑,“又吓唬我?张弛,我发现你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离我他妈远点,我有密集恐惧症,受不了你这八百个心眼子。”
张弛眸子里笑意明显,也不反驳,甚至坦荡地认了下来:“我的话里有私心,但不多。黄嵩确实是个麻烦,你要是忌惮,可以不赴他的约。”
“薛爷没那么怂,而且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指望你?”薛宝添拉开身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几沓子钱甩在桌子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人一抓一大把!”
编织袋子从指间滑落到地上,张弛推门走进室内,只需两步就站在了薛宝添的面前,抬手抚上了他的面颊:“但你也知道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手指擦着细滑的皮肤下滑,扳起了薛宝添的下颌,极近的对视中,气息热得烫人:“我草过你,自然会尽心竭力地护你周全,黄嵩的人是我伤的,我跟你去赴约也会涨你几分气势,所以二百块你真的不打算用我?”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只需微微俯仰便可以获得一个吻,薛宝添盯着张弛那张欠抽的脸琢磨了良久,才心烦意乱地推开了他:“住这儿不行,我给你订酒店。”
张弛又腻了上来:“喂猫、做饭我都行。”
“我给你订好的酒店,工资包你满意。”
“我住客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保证听话。”
“别赛脸张弛,我劝你见好就收。”
“绝不动你,除非你自己要求。”
薛宝添噗嗤一笑:“张弛,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信誉可言吗?”
张弛也笑得一派温柔:“如果做不到,你随时可以将我扫地出门,而且我会帮你摆平黄嵩再离开,除床以外,我说话还是算数的。”
薛宝添恶狠狠地盯着张弛,心里过了百八十遍脏话,才拉着男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别把你那堆垃圾带进我家,虽然你他妈也是个垃圾。”
将人一推,卧室的门砰地关上,声音将小猫崽子吓了一跳,张弛蹲下摸了摸它的毛,拉起小爪子笑着说:“以后请多关照。”
编织袋被放进了储藏间,张弛住进了客房。
他的确没有生事,晚上守着客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薛宝添偷偷观察几次,看见的永远是紧闭的房门,略略放心,但主卧的门也依旧每晚上锁,张弛人贱,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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