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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点德(指犹凉)


宇文颢笑了,德行,到什么时候都不忘臭显摆。
两位老人有些惊讶,彼此看了看,宇文颢走过去,也邀请着:“你们先拍,我哥有技术,一定能给你们拍出满意的效果来。”
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推着轮椅终于站在了最佳位置上,面含微笑,亲昵地靠在一起,鲍皇叔换了好几个角度拍,为他们留下白首不相离的美好瞬间。
拍完照,他们不停地说谢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鲍皇叔也很满足,想再跟宇文颢合影时,人又不见了。
追上下山的宇文颢,鲍皇叔埋怨地:“不是说跟我合影吗?”
宇文颢笑而不答,鲍皇叔揽过他,挤着肩膀,讨要说法。
宇文颢望向他,轻声说:“等你头发都白了,我再跟你合影。”
“哦…是吗……”鲍皇叔嘴角上扬,又使劲夹了夹怀里的宇文颢。
宇文颢的胳膊肘轻轻撞了下男人的腰际:“这湖虽然美,却总是变来变去的,令人捉摸不定。”
鲍皇叔沉默了会,笑了笑:“是啊,随着季节、温度、天气,它总是在变,可不变的是它形成的原因,那些活动频繁的微生物只要永远存在,大棱镜泉就永远是多彩而美丽的。”
宇文颢没再说话,反手搂住鲍皇叔的腰,一片绿荫下,男孩仰起头,目光融融,期待地看着男人。
鲍皇叔回望着,不经意地笑了,话问的也很暧昧:“你这是想我吻你吗?”
“不,是我想吻你。”宇文颢的唇落在男人的唇上,轻轻柔柔。
鲍皇叔也轻轻回应,嗅着男孩特有的清幽气息。
一个缠绵而极尽温柔的吻,天地恍若失色,不远处的大棱镜泉,奇幻斑斓,映入男人闪亮的眸中,宇文颢深深凝望,轻声说:“鲍玄德,我喜欢你。”
男人笑了,将头抵在男孩的额上,抚着他的耳朵,继续笑着,又将他拉进怀里,双唇凑到发红的耳边,低声说:“嗯,我也是,挺喜欢你的。”
宇文颢慢慢掀起眼帘,鲍皇叔说的这句挺喜欢你的,怎么听都和自己说的喜欢,味道有些不同,至于差在哪里,一时也说不清,此时,看不到男人的脸,便将距离微微拉开,去寻那双深邃的眼睛,男人的眼里也含着笑意,湿亮亮的,却总有种莫名的惶惶。
“如果有一天……”鲍皇叔的声音低低沉沉:“我是说如果,我离开这里,离开加拿大,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这个问题好像不是第一次接触到,隐约记得鲍皇叔似乎在哪里提过,宇文颢努力回忆着,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鲍皇叔不喜欢加拿大,任谁都看得出来,但也不可能回国去,至少现在不能,宇文颢轻轻蹙起眉宇,揣度着问:“去澳洲?”
鲍皇叔没吱声,默默地盯着宇文颢。
“欧洲?如果移民那里,最好还是英联邦属地……”
“不,颢颢,”鲍皇叔打断了他:“我说的是……回国去。”
宇文颢沉默了,鲍皇叔那双欧式的深目里,滚动着期待。
宇文颢终于想起来了,在阿岗昆度假木屋的湖边,鲍皇叔曾有意无意地问起过,他愿不愿意回国去,当时,自己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这个可能。
“恐怕…不能。”宇文颢再次给出了同样的答案:“我可以去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就是不能回国。”
鲍皇叔的唇边依然挂着浅淡的笑:“好,我知道了。”男人也同上次一样,带着歉意说知道了。
心底仿佛被钻了个小孔,有什么一点一点顺着这个孔往下渗,渗的人心慌,宇文颢又将身体靠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抬眸问道:“你和我在这里,难道不好吗?”
鲍皇叔重新将唇贴回他的耳边,吻着:“好,当然好了。”
“不行,重说。”男孩尤嫌不足,微微执拗着。
男人嗤地笑了:“你最好,我最爱,行了吧?”
“不行,重说。”
“来劲了?”
宇文颢十分严肃地望着他。
鲍皇叔讨饶似地点点头:“我特么爱死你了,没你我特么也不活了,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舍身忘我、精尽人亡。”
“妈的,真贫。”
“矫情。”

第64章 牛逼吗
天色擦黑的时候,两人才从黄石公园回到小镇,这里真是热闹,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准备明天再游黄石的人,更令人惊喜的是,酒店对面居然有家台湾小馆,可以吃到红烧牛肉面,鲍皇叔对吃的喜爱不亚于其它,宇文颢看着两眼放光的男人盯着服务生端来的牛肉面,觉得此时此刻为了这碗面,他也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秃噜秃噜,风卷残云,牛肉面很快见了底,在美国这几天吃的都是快餐,鲍皇叔可能还真是饿着了,感觉人都瘦了一圈。
不过这人吃饱了就开始骂厨子,说这也叫牛肉面,刷锅水泡面条而已,凉拌菜也没放点生抽,白不呲咧的还是喂兔子。
吃过饭,溜达在霓虹闪烁的小镇上,天空皓月,街道幽蓝,只有便利店里灯火通明,门口进进出出的,街面上晃动的人也少了许多,小镇沉浸在入睡前的安宁中,一些骑着摩托车打扮另类的皮克党,聚在街头,喝着酒,抽着烟,自说自笑,这些人不好相惹,两人索性不逛了,直接回酒店去。
酒店是个小二层,一层大厅接待客人,旁边还有咖啡座,楼上都是客房,此时正有个华人小女孩在弹钢琴,叮叮咚咚,甚是好听,父母坐在一旁的沙发,很鼓励地点着头。鲍皇叔也要了两杯啤酒,同宇文颢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静静的聆听,没人说话,只享受当下,夜晚的小镇,橘暖的酒店,半透明的黑啤,还有一曲舒伯特小夜曲……
钢琴声骤停,再弹,音符有些错乱,小女孩卡在几个较难的小节里,练习了几次,都弹错了。沙发坐上的几个客人,都轻轻为她鼓掌,鼓励她继续弹奏,她的母亲也盯着她,满怀关切,父亲笑着说:“唤她回来,累了,回房休息了。”
鲍皇叔喝尽最后一滴啤酒,忽然拍了拍宇文颢的腿:“瞧哥哥的。”
宇文颢还没反应过来,鲍皇叔已经走向钢琴,站在小女孩的身边,弯下身,一只手在键盘上跳跃着,把小女孩错漏的地方流畅地弹出来,小女孩仰脸笑看着他,按着他演示的,弹了几下,果然叮咚叮咚又弹起来,鲍皇叔抬起头,看向宇文颢,宇文颢的唇边始终挂着微笑。
小女孩一曲完毕,大家纷纷为她鼓掌,她的父母也很欣慰地带着孩子上楼休息去了。
鲍皇叔坐在钢琴凳上,两臂一抬,调整身姿,当手指落在琴键上时,从指尖流动出更为纯熟流畅的旋律,《献给爱丽丝》,舒缓而浪漫,男人不时地抬起头,看向窗边的宇文颢,霓虹闪烁,男孩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幻彩里。
宇文颢静静地望着、听着……不知怎地,眼里竟有些湿润,男人坐在那里,不远不近,弹的随心所欲,就像他平时惯有的底色,从不拘束,也不放任,却在不知不觉中,随着跳动的音符流淌出专属于他的洒脱与自在,橘黄色的顶灯泻下的光芒笼在他的身上,使他整个人看上去也在熠熠发亮……
“累吗?”鲍皇叔问。
“不累。”宇文颢答。
“你呢?”宇文颢反问。
“有点累。”鲍皇叔答。
哦,宇文颢没吱声,却将放在男人腹肌上的手不甘愿地往回撤。
鲍皇叔嗤地笑了,又将他的手抓回来,可没放回原地,直接向下移了几寸。
男人不知哪儿累,反正有个地方是真精神。
宇文颢轻声问:“要脸不?”
鲍皇叔却催促着:“快点,宝贝,我都献完爱丽丝了,下边该你弹了。”
嗤——宇文颢也薄薄地笑了:“就是不要脸。”
“要脸干嘛,我要你。”男人色气满满地说。
第二天两人无端地睡到自然醒,谁也没张罗着起床,慵懒地你压着我,我搭着你,鲍皇叔夜里又折腾了大半宿,弄了好几次,早上第一句话就是问宇文颢:“牛逼吗?”
“什么?”宇文颢一时不知他问的哪一桩,摄影?还是弹钢琴?
啧,鲍皇叔略有不满,抓起宇文颢的手,又放到两腿间。
“卧槽,你丫怎么又……还是不是人啊?”宇文颢忽然觉得自己从小没去体校淬炼一番,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牛逼吗?”鲍皇叔追问。
“牛逼!”宇文颢这次夸的心服口服。
牛逼就行了,鲍皇叔倒也没想怎么着,吃过早餐,收拾渔具和帐篷,两人重新杀回黄石公园,这次走的是另一条路线,直奔河边的石滩,找个能露营的地方,搭起帐篷,鲍皇叔支好鱼杆,终于实现了要在黄石公园钓条美国鱼的心愿。
宇文颢不懂怎么钓鱼,整个公园没有覆盖网络,便拿出平板画起钓鱼的鲍皇叔,画累了,便倚着鲍皇叔结实的胳膊,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鱼鳔在水面上微微晃动。
“来鱼了。”宇文颢提醒着。
“来你妹!”鲍皇叔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
此时的男人格外的安静,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宇文颢走到他身后,缓缓地压在他的背上,耷拉着两条胳膊,望着四周高大的丛林和穿林而过的清澈河流,男人的背又宽又暖,沐浴后的清香令人微微沉醉。
鲍皇叔钓着鱼,背着宇文颢,稳坐如山,耳边传来男孩的一声低语:“大叔,你怎么还没钓上鱼来?”
大叔?妈的,小兔崽子……
鲍皇叔想扭头,却被宇文颢扳住了头,不许他动。
我是大叔,你是什么?
嗤嗤笑着,宇文颢咬着男人的耳朵说:“我是你的小兔崽子。”
鲍皇叔噗嗤也笑了,反手去摸宇文颢的脸,嫩滑的,掐一个,宇文颢没躲,搂得更紧了,像牛轧糖似的,黏在他身上,还轻轻晃动着,弄的鱼杆都在摇晃。
鲍皇叔扶稳鱼杆,任凭宇文颢在自己背上像个孩子似的起腻,心头忽然泛上一抹酸楚,看来,不光是宇文灿,宇文颢对比自己年长的男人也有着一份看不见的依恋。
一条鱼都没钓上来,鲍皇叔强调,不是他技术不行,是美国的鱼饵不行,得用自己研究的秘方调出来的鱼饵才上鱼。
“嗯,美国鱼也喜欢吃你的中餐。”宇文颢淡淡地说。
“哥牛逼吗?”
宇文颢看着河水,点点头:“这么多鱼,你一条都没钓上来,真牛逼。”
空杆就空杆吧,两人也不觉得遗憾,收拾东西,趁着天光尚早,开着车沿着河滩公路,走走停停,拍拍黄石的风光,明天就要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虽然黄石公园到处都有小心熊出没的提示牌,但是这趟来,一头熊都没看见,都说遇到熊是幸运的,能给人带来好运,鲍皇叔始终不同意这个说法,每年有多少人死于野生动物?遇到了还幸运?老外也是,啥世面都没见过,碰见一群牛、几只鹿都能停下车来看半天。
嘴上这么说,可真遇上了,鲍皇叔又比谁都兴奋,忙不迭地叫着:“停车、停车……”
公路边上连绵起伏的草坡上,散落着一群北美野牛,它们是黄石公园的常驻嘉宾,从来都是窝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天,对游客,看心情,人不犯牛,牛也……好吧,这个没准,游览须知里有提示,距离北美野牛至少保持二十米远,最好别停车,别靠近,别特么老拿闪光灯闪人家,因为一头两千多公斤的北美野牛,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烂,每年黄石公园都有人被牛弄伤。
所以当鲍皇叔举着相机慢慢走近野牛群时,宇文颢不停地说:“好了,行了,别再往前了。”
鲍皇叔还算听话,反正相机是可以调焦距的,也不必靠得太近,镜头里,那头母牛毛上分了叉都看得清,咔嚓咔嚓,拍了几张,母牛微微转过脸来,木然、厌倦,又将头转开了。
不远处,一个庞大的黑影,渐渐靠近,那是一头公牛,凶悍,俾睨天下,精光四射的牛眼掩藏在粗黑浓密的牛毛里,充满敌意的窥着鲍皇叔。
宇文颢正抓着瓶子喝水,忽然就瞄到了那头公牛,噗地吐出水,又不敢大声叫,鲍皇叔还在全神贯注地给母牛拍最后的定妆照,只一声微弱的“回来”,还被风吹走了。
就在宇文颢直接向草地里的鲍皇叔跑过去的同时,那头公牛也突然奔跑起来,冲向鲍皇叔。
与此同时,鲍皇叔放下相机,也看到了百米外的公牛,哦不,很快就剩几十米了,宇文颢猛然收住了脚,自杀式救人,愚不可及,其实早已没了呼吸,忘记了身在何处……
庞大的野牛以碾压式的速度直奔鲍皇叔,鲍皇叔也跑出了当年勇夺全国冠军的气势,虽然是在陆地上,但依然很有智慧的跑出“之”字型来,躲闪着只会横冲直闯的北美野牛,拐弯的时候,笨重的野牛玩不起漂移,脚下一滑,就为鲍皇叔赢得了几秒,躲开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但是鲍皇叔没有向路边的车子奔来,而是反向跑得更远,因为车旁站着宇文颢。
宇文颢红了眼,终于大喊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想将野牛的注意吸引过来,可惜,野牛只看上了给自己媳妇拍照的鲍皇叔,紧追不放。
毕竟是北美野牛,能追赶疾驰的火车,何况一个区区的鲍皇叔,终于,追上了,宇文颢想闭眼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鲍皇叔突然一个急转弯,擦着牛头闪开,野牛的鼻梁也随之一扭,堪堪蹭到鲍皇叔。
野牛很遗憾,这姿势不好使劲,即便如此,鲍皇叔也被顶了出去,几个前滚翻,顺着草坡滚下来。
一个矿泉水瓶不偏不倚砸中了野牛粗壮的脖子,皮糙肉厚都是毛,无感,却也看到了乱丢垃圾的宇文颢,宇文颢掉头狂奔,等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再一回头,野牛早已慢条斯理地踱回母牛身边,威严地守护着自家媳妇。
又急忙跑到草坡下,鲍皇叔已经爬起来了,二话不说,冲宇文颢喊道:“傻小子,赶紧回车里去。”
“你怎么样?”看到鲍皇叔拿着相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时,宇文颢暗暗松了口气。
鲍皇叔身上、头上沾满了草根,连忙替他弄干净,俩人也不敢再滞留,谁知道那头公牛会不会又犯脾气冲过来。
上车的时候,鲍皇叔是扶着腰爬上去的,脸色都变了,随着一声唉哟,整个人倒在了副驾驶座上,侧着屁股,大腿直抖。
“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宇文颢连忙向他身后看去,虽说有点不厚道,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刚才险象环生,都没注意,鲍皇叔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臀部那里已经开了天窗,牛仔裤都成烂布条了,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腚来,没流血,只是有些擦痕。
“还特么笑,诶呦,去你大爷的死野牛……”鲍皇叔瞥见使劲抿着唇的宇文颢,更是羞愤不已。
宇文颢从后备箱里取出酒精药棉,给鲍皇叔的伤口消毒,心有余悸,又难免有些心疼。
回去的路上,鲍皇叔一直侧着身歪在座椅上,捂着屁股,也不哔哔美国的大好河山了。
宇文颢不停地瞅着他,终于忍不住问:“牛逼吗?”
嗯?鲍皇叔一翻眼皮,瞪向宇文颢。
“这次碰到真牛逼的了吧?”
“小兔崽子,开你的车,下次别再让我遇上它,我特么卸丫大腿烤着吃。”
妈的,屁烂嘴不烂,还特么吹!

鲍皇叔是坐着轮椅回到的多伦多。
宇文颢没想到,头发还没白呢,就实现了给鲍皇叔推轮椅的“美好”心愿。
开始以为只是屁股上有些擦伤,没想到回到酒店后,鲍皇叔的腰就动不了了,掀开后面一看,从屁股到后腰,一大片乌青,幸亏北美野牛只是蹭了一下,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当天晚上就进了小镇附近的医院,鲍皇叔跟大夫绝口不提野牛的事,只说从草坡上滚下来摔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成为黄石公园历史记录上最新一名野牛受害者,说是怕给中国人跌面儿……
好吧,随他好了,这也算是另一个层面的爱国之心了。
宇文颢推着轮椅辗转于美国机场,最后落地多伦多,随着鲍皇叔也充分享受了一把什么叫人道主义关怀,各种优先不说,进进出出都是专用通道,人们主动给推门、让路,鲍皇叔坐在轮椅上,起初的那点沮丧很快化为乌有,对别人随手的一个善意,点头微笑,以示感谢,真正做到了人残志不残的绝代风华。
宇文颢整个一个鞍前马后的小催吧,上厕所都得全程陪,就差把屎把尿了,鲍皇叔总是用一双温润如慈母般的眼睛望着他:“对不住了,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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