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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点德(指犹凉)


鲍皇叔撇撇嘴:“还说呢,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投诉我,说我家晚上太吵。”
宇文颢挑了下眉:“真的?不过麻将声的确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奇效。”
“也怪我姐,不知道这边室内恒温,开窗户通风成习惯了,可不就吵到人家了。”
“警察去了?”
“那倒没有,威尔先生来处理的,态度挺好的,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哦,估计是邻居直接给他打的电话,搞不好就是威尔太太自己嫌吵。”
“谁知道呢,那外国娘们一看就是个事B。”
宇文颢笑了笑。
“行吧,你睡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鲍玄德。”宇文颢匆匆叫了一声。
鲍皇叔定定地望着男孩,眼中一丝期待。
“等你们从温哥华回来的时候,我再去你家吃饭吧?”
鲍皇叔停顿了几秒,继而点点头:“哦,好,我让我妈她们给你做顿新疆大餐。”
宇文颢又笑了笑。
两人谁都没再提挂电话,彼此无所事事地望着,好像就这么望着,也是一种享受。
过了好久,宇文颢忽然低声问:“鲍玄德,你家还有黄瓜吗?”
鲍皇叔缓缓眯起了那双风流眼,轻声反问:“我这还有一根现成的,就是大了点,你要吗?”
嗤,宇文颢笑了,声音更低了:“要……”

第69章 谁在那?
基德又搬回了宇文颢的家,临时的,家里不仅来了一堆花红柳绿的女人,每天还叽叽喳喳地令本喵不得安生,最后鲍爸爸还跟这些女人一起走了,把它丢给了连床都不让上的白又亮,没有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日子,基德有点忧郁……
宇文颢也有点忧郁,多伦多这些天开始接连的下雨,从清晨到午后,雨过天晴又太阳暴晒,院子里的草不停地疯长。
除完自家的草,还得去除鲍皇叔家的草,雨水充足倒也省了浇花,火红的玫瑰开得娇艳欲滴,宇文颢推着除草机,嗅着风中的花香,不禁想起了那年夏天,也是在库伯太太家的院子里,他来除草,隔着玻璃门,望见库伯太太倒在餐厅的地板上。
站在院中,宇文颢的目光又投向那扇玻璃门,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门被打开了,连接了同一所房子的两个时空,库伯太太还躺在那里,而鲍皇叔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停了除草机,摸出手机,寻找着中国红,不知为什么,眼里涌上热气来,手指刚刚触到屏幕,铃声猛然骤响,宇文颢浑身打了个哆嗦,手机摔在了草坪上。
是鲍皇叔来的视频通话,宇文颢捡起手机,接通了,看到男人笑脸的那一刹,眼泪打着转,说不出来的委屈。
“猜我在哪儿?”鲍皇叔兴高采烈地问,举着手机环绕四周,尽可能地让宇文颢看个广角,都是冰川,脚下也是厚厚的冰层,一走一个打滑,一个素净的琉璃世界,鲍皇叔穿了件大红的开衫,是这片素裹中唯一的一抹跳动的颜色。
宇文颢望着他想笑,却又忍不住泪目,终于被鲍皇叔发现了,在冰川上站住了脚,声音也沉下来:“怎么了,你在哭吗?”
宇文颢连忙将手机微微移开,使劲抹了把眼睛,重新看向鲍皇叔,努力挤出笑来:“没有,刚才有只虫子飞进我眼睛里了。”
哦——鲍皇叔拖着长长的尾音,打量着宇文颢:“你这是……在给我家除草呢?”
宇文颢嗯了一声。
“差不多就行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了,自己能干。”
“快除完了,这就回去。”
“儿子咋样啊?有没有想我?”
“嗯,它老去楼下玻璃门那蹲着,眼巴巴地盼着。”
“瞧瞧,这儿子没白疼。”
“那你……”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冲进镜头里,微笑着打着招呼:“哈罗,颢颢。”
原来岳华也去班芙小镇了……
岳华推了下鲍皇叔:“快点,她们过来了,我先替你挡一下。”说完,摇摇摆摆地溜着冰面跑开了:“阿姨,您慢点,我来扶您……”
“快点,亲一个。”鲍皇叔先把嘴巴凑到屏幕上,啵唧了一口。
宇文颢没动,觉得有点傻,可是又很受用,只好木然地看着男人。
鲍皇叔瞄着不远处的方向一边催促着:“快点啊。”
“鲍玄德。”宇文颢轻声唤着。
鲍皇叔忽闪着睫毛望着他。
“我想你……”
宇文颢挂断了视频,戳在骄阳烈日下,木头桩子似地望着满院青翠的草坪和几朵打蔫的玫瑰,丝毫感受不到夏日的酷热,莫名的凉意顺着脚踝爬上来,直至遍布全身,连心里都是凉的,再次被那种奇怪的惶惶之感,牢牢地攫住了。
晚上,基德终于发了脾气,宇文颢正在专心完成一幅插画作品,就听见楼下传来了咣当一声,跑下去一看,基德不见了,餐台上的水杯破碎在地板上。
“基德,基德……”宇文颢唤着,四处寻摸,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基德不知怎么办到的,爬到了最高的橱柜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作案现场。
宇文颢没生气,清理干净后,脱了鞋,光脚踩了踩,确保没有残余的玻璃渣,免得划伤基德的小肉垫。
“下来,回楼上睡觉去。”宇文颢拍拍手,对刚才的事情表示出毫不介意的样子。
基德无动于衷,站在橱柜上,像一个战败的将军,威武而悲壮,深沉地凝望着远方。
这样的神情,瞬间刺伤了宇文颢的某根神经,库伯太太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基德都是这副样子。
“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宇文颢冲着基德大喊起来:“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能活,就算库伯太太、鲍玄德、我都不在了,你还可以去收容所,就算变成流浪猫,照样能活下去,为什么摔我的杯子,为什么,为什么一定非他不可!!!”
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大声的质问,紧接着,便是隐忍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噗通一声,基德终于从橱柜上跳到冰箱上,又从冰箱蹿到灶台,再然后,跳到了地板上,踱到宇文颢的面前,蹲下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轻声抽泣的铲屎官。
宇文颢抬头看着,哦,敢情这家伙的轨迹是这样的,就没有猫到不了的地方。
喵——基德呼唤了一声。
宇文颢再次抬起头,没好气地问:“干嘛?”
基德忽然抬起前爪,轻轻搭了下宇文颢的胳膊,宇文颢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也微微诧异它有这样的举动,两人对望了片刻,一个泪眼婆娑,一个圆润湿漉,都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宇文颢伸出手来,抚在基德的头上,小毛脑袋,想必好几天没受到这样的爱抚了,基德又喵了两声,蹭了过来,宇文颢的心到底软了下来,模仿着鲍皇叔平时的样子,强忍着掌心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一下摸着基德的头,喃喃自语:“不,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不会,如果哪天他真的不要你了,还有我呢,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吗基德……”
轻声低问,只换来几声喵叫。
翻了半天基德专属的袋子,除了一个星期的猫粮和几盒罐头,没有鲍皇叔平时买的小零食,想是自己粗心忘了拿,看着基德渴望的小眼神,宇文颢微感歉然:“别急,我去爸爸家拿点过来,你在家等着吧。”
顺手丢给基德一个毛球玩具,那还是库伯太太从前买给它的,大多都被基德玩的又脏又旧,鲍皇叔也不要了,只拿走了一个基德最爱的小刺猬,上面竖立着毛毛刺,基德偶尔会用它来蹭脸蛋磨牙齿,跟着鲍爸爸开始新生活后,自然又得了很多新玩具。
夜色幽深,鲍皇叔家不仅车库的定时灯亮着,二层临街的那扇窗也透出光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地下室的脚印事件,这次出门旅行,鲍皇叔还是选择了这个障眼法。
进了屋,只开了门厅的一盏小灯,宇文颢径直向里走去,基德的零食就放在客厅的一个塑料盒子里,很好找。
打开塑料盒,咦?空的,想必是鲍皇叔临走前把最后几袋都喂了基德,大包装的一般都放在了地下室,旁边的玩具盒里还有基德最爱的球球,宇文颢也拿了出来,再配上几个彩色弹珠,希望基德的情绪能好起来,随手抓了一把揣进兜里。
又去地下室,扭开灯,沿着狭窄的楼梯走到底,即便地下室被库伯太太重新整修过,鲍皇叔平时打理的也很干净,但是依然有着常年不见天日的阴幽之感,角落里堆放着杂物,那个硅胶小正太似乎有点漏气,半瘪半鼓地窝在杂物的缝隙间。
嘁,宇文颢轻哼,就算鲍皇叔从来没有跟这个小正太发生过什么亲密事件,但跟那些丁丁杯一样,成为男人最不为人道的某个小私隐,瞅见它们依然有些许的不爽,他为什么还不扔了它?
宇文颢走过去,拽过小正太,找到充气口,撒了气,还在上面踩了踩,彻底把它踩瘪,卷吧卷吧,准备一会丢到垃圾桶里去。
靠墙的架子上分门别类地堆放着基德各种日常用品和猫粮,宇文颢找到零食的袋子,打开一看,好几种口味的妙妙鲜,每样都拿点,鲍皇叔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安抚一颗猫心,全靠它们了。
就在宇文颢挑选着口味时,忽听骨碌碌一阵响,似有什么东西在滚动,很快又停了下来,不轻不重,在寂静的深夜,无人的地下室里,恰好清晰入耳,宇文颢缓缓地抬起头,隔着地下室的顶棚望向楼上。
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基德在扒拉弹珠时,也会发出这样的骨碌碌声。
咕咚,咽了下口水,屏气凝神,整栋房子静得叫人心慌,楼上也没了声音,却给人一种错觉,刚才那一阵滚动的声音,不仅吓到了宇文颢,也吓到楼上的某个人。
如果风吹断树枝,落叶打在玻璃窗上,或者哪只调皮的松鼠溜了进来……不,不会,它们都不会发出骨碌碌的滚动声……基德跟过来了?怎么可能!而且就在楼上餐台附近,是离院子最近的地方,如果有人打开玻璃门摸进来,那是必经之地。
宇文颢迅速向周边看了看,鲍皇叔的地下室里堆放着不少东西,摄影器材,钓鱼用具,旁边还有个小暗房供他洗照片用的,暗房的墙边立着一根棒球棒,他买了好几根,每个房间里放一个,剩下的这根便丟在了地下室。
空气里静得似乎能听见睫毛打架的声音,宇文颢悄悄走过去,拿起棒球棒,又慢慢地走回楼梯旁,望着地下室敞开的那扇门,从楼上是望不到地下室的灯光的,咕咚,又咽了下口水,此时听来格外的响,震动着耳膜。
过于的安静,也会令人产生误判,也许是刚才自己抓弹珠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一颗,不知什么缘故又滚动起来……
毛骨悚然。
正当宇文颢怀疑人生时,楼上似乎也解除了因着刚才不小心所引发的戒备,开始放松起来,踩在木质的楼板上,发出不易觉察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越过餐厅,向楼上的方向缓缓地移动。
头皮瞬间发麻的同时,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另一种震慑的需要,宇文颢忽然扬声质问:“谁在那?”
声息戛然而止,一切又都归于寂然……
几步跑上楼梯,迅速锁上地下室的门,躲在门板后,宇文颢再次大声喝问:“是谁?是谁在那?”
寂寥无声,仿佛一切都是因为臆想而导致的幻觉。
“再不离开,我要报警了。”
宇文颢一手紧握棒球棒,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带出几颗弹珠,骨碌碌地滚出来,跳动在楼梯上,手心都是汗,手机随之滑落,随着那些弹珠也滚了下去,磕在台阶的一角,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第70章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平行空间,偶尔还会叠加交错,形成一个无限循环的点,任谁都走不出去。
宇文颢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又站在库伯太太门前那块草坪上,对面还是那个丰乳肥臀的加拿大女警,以同样的目光,同样的问题,询问他报警的原因。
只不过,上一次是顶着明晃晃的太阳,这一次是夜幕中的朗朗星空。
手机摔裂了,却还能拨打电话,第一时间报了警,一直等到警察来,宇文颢才从地下室里走出来。
整栋房子两名警察都查看过了,除了宇文颢,没有其他人,收起枪,男警员回到警车里拿起对讲机复命,女警员则给宇文颢做个简单的记录,准备撤销警情。
“肯定进来人了,我确定。”看到要结束一切的两名警官,宇文颢加快了语速,也提高了嗓门。
男警员从巡逻车里探出头来:“听我说孩子,既然你是他的邻居,已经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刚才真有人进入这栋房子,那么我可以跟你保证,你和它现在都已经安全了。”
“如果那个人又回来了怎么办?”宇文颢摊了摊手,有些不安地问。
“我们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半个小时,任谁都不会再来了。”
“不是的,警察先生,我觉得他还会再回来的,也许今晚不会,但以后可能还会的,他应该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女警员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说?”
宇文颢不得不提起之前深夜看到房子里有奇怪的光束,还有那个陌生的鞋印。
女警合上记录本,有点无奈地看着宇文颢:“伊森先生,你说的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空口无凭,我们不能在房主本人不在家的时候,对这栋房子采取任何措施,何况这些也都只是你的猜测。”
宇文颢冲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打开碎屏的手机,快速找出那张鞋印的照片,硬着头皮递给女警,鞋印原本就不清楚,隔着碎屏,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女警将手机还给宇文颢,无奈地耸耸肩:“抱歉,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男警员又从车窗里丢出一句:“好了孩子,已经很晚了,你安心回家睡觉去吧,若有什么新的发现,再给我们打电话。”
“等一下……”宇文颢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只是吸了几口空气。
街道一端开过来一辆车,停在对面,威尔先生一边走下车,一边喊着那两名警员的名字,显然他们是认识的,两名警员向他敬了礼,打着招呼。
“怎么了伊森,出什么事了?”威尔先生带着一丝关切,也微感讶异,库伯太太的这栋房子,两次报警都是隔壁的这个中国男孩。
从威尔先生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宇文颢看懂了他的意思,也不禁有点尴尬。不等宇文颢开口,旁边的女警便将今晚出警的始末告诉了这位高级督察。
听完后,威尔先生沉吟了片刻,看向宇文颢,宇文颢举着碎屏的手机,迟疑地又递了过去。
威尔先生仔细端详着,两指扩大画面,却失败了,只好摇摇头,说实话,简直看了个寂寞,转头又向两名警员说道:“行了,你们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两名警员如释重负,开着巡逻车很快离开了。
望着站在路边仍不肯回家的宇文颢,威尔先生感觉到男孩的不甘和失望,于是说:“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陪你再进那栋房子看看。”
宇文颢默默地点了下头。
回到鲍皇叔的房子,打开所有的灯,威尔先生陪着宇文颢,楼上楼下又查看了一圈,的确,这栋房子已经安全了。
楼下餐厅的地板上,躺着一颗玻璃弹珠,宇文颢捡起来,那骨碌碌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威尔先生从宇文颢手中捏过弹珠,仔细瞧了瞧,还是摇摇头。
“威尔先生,你认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宇文颢对这名高级督察带着一丝期望地问。
威尔先生显然具有作为一名警察应有的良好的记忆力:“你说的是之前看到的光束和鞋印,包括这次不小心踢到弹珠的人?”
“对。”
威尔先生思考了下:“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他总来这栋房子里干什么呢?”
这个是问题的关键。
“或许,这里有什么是他想要的,而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威尔先生有些惊讶地看着宇文颢,继而认同地点点头:“真若如此,那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宇文颢顿时惶惶加剧。
威尔先生问:“谁?进屋的人?当然危险。”
“不,我说的是鲍…鲍先生。”
哦,威尔先生了然,对宇文颢笑了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宇文颢的脸还是热了热,这警察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又将所有门窗检查了一遍,关上灯,锁好门,从鲍皇叔家里回到无人的街上,威尔先生安慰地拍了下宇文颢的肩头:“没事了孩子,回去吧,至少今晚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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