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看光了,还特么笑,她是偷窥,你是什么?露……”宇文颢实在说不下去了。
鲍皇叔笑抖抖地点了支烟,擦了擦眼角的泪:“那怎么了,让美国人民也见识见识什么叫东方巨龙……”
“要点脸鲍玄德,你特么是巨龙,我成什么了,傻B一个。”
想到自己被喷一脸,宇文颢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前边的大货车上。
鲍皇叔拍了拍无比懊恼的宇文司机:“行了,宝贝,你看她都那么老了,权当是做善事了。”
宇文颢扭脸啐他:“呸,真他妈缺德,烦死了,跟你在一起就没个好,烦死了你了啊啊啊……”
哈哈……鲍皇叔肆无忌惮的笑声混合着尼古丁冒出的烟雾,顺着车窗飘散在美国的公路上。
没过多久,两人就笑不出来了,宇文颢的车速慢下来,捂着肚子,坐立不安。
“怎么又闹肚子?”鲍皇叔回想着:“咱们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宇文颢拉长了脸:“谁说的,我就吃了。”
“背着我偷吃什么了?”
“滚蛋,当着你和树荫奶奶的面吃的,全世界最脏的东西。”
鲍皇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那你还吃的那么香?”
“你他妈的……”不行,别说了,得赶紧找地上厕所,宇文颢的脸果然又白了,夹着两腿,也没力气踩油门。
“别急,靠边停车,这也没人,路边解决。”鲍皇叔提议着。
“那怎么行,光天化日的,连个遮挡都没有,没法上。”
“我看你还是不急。”
“别特么废话了,你来开车,我来找地。”
鲍皇叔顿时没声了,看看四周,这会连片树荫都没了,也见不到半个人影,但也没什么隐蔽的地方,宇文颢这人不但洁癖面子还薄,让他光着屁股在路边……貌似本主不乐意,别人也不好太强求。
宇文颢将车靠边停下来:“看什么呢,赶紧换过来,我真开不动了。”
鲍皇叔打算再进行一波洗脑:“这连只苍蝇都没有,你随便找个土坑解决一下,没人看见,我帮你盯着。”
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那个美国大妈的刺激,宇文颢很坚决:“不行,再被人偷窥,我真的能怄一辈子。”其实……也不想当着鲍皇叔的面,畅拉在无人的田野中,这孙子犯欠要是再给拍个照……宇文颢扭身从驾驶座上爬下来,弯着腰一溜小跑到副驾这边。
鲍皇叔没给开门,坐在副驾上,两眼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宇文颢费力地拉开副驾的门,鲍皇叔却转过脸来,十分歉然:“那个,我没带驾照。”
宇文颢扭着眉毛,连瞪眼的力气都没了:“这会没人查你,赶紧开车找厕所,我快不行了。”
鲍皇叔还是没动窝,望着宇文颢,一脸的凝滞。
“鲍玄德!”宇文颢一声吼,要不是肚子疼的厉害,真想一把拽下这缺德玩意。
“颢颢,我……我在国内开车出过事,有点不敢开了……”鲍皇叔的声音削弱下去,垂着眼皮也不看宇文颢。
宇文颢呆了呆,之前不买车的疑问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诠释。
“死,死过人?”宇文颢的喉咙格外紧涩。
鲍皇叔深深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没有,只是我自己受了点伤,在医院里躺了两月。”
宇文颢暗松一口气,不过躺两个月,肯定不是一点伤,不禁又问:“伤哪儿了?”
“腰。”鲍皇叔抿了下唇,似乎不想再回忆关于车祸的那段经历。
哦,难怪他的腰容易受伤,看来是落下了病根,缓了缓神,宇文颢的语气软下来,同他商量着:“那,那好吧,还是我来开。”
宇文颢捂着肚子走回驾驶座,鲍皇叔忽然跳下车,拦住了他:“我试着慢慢开,咱们随便找个能解决的地方,你就下车。”
“行吗?”
“你都这样了,就算继续开,我也不敢坐啊。”
SUV终于缓缓开动了,驾驶座上的鲍皇叔手脚并不生疏,却开的万分谨慎,即便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开的挺好的,慢慢来,别着急,我还能忍会。”宇文颢脸色蜡黄,坐都坐不直了,却不肯露出半点催促的意思,余光悄悄瞟着男人,开车的鲍皇叔很专注,嗯……也很性感,比刚摸方向盘时从容了许多,只是车速还是很慢。
“好久没摸车了,不过这车开着挺顺手的。”鲍皇叔说完,还冲宇文颢笑了下。
SUV又缓缓地爬出了两里地,除了广袤的田野,就是零星的田舍,树很多,却都在路边,偶有其他车辆经过,都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甚至有辆大货车被挡了路,暴躁的司机不耐烦地滴滴两声,隔窗不知丢过来一句什么骂人的土话,超车而去。
宇文颢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盯着每一个可以结束这种痛苦的可能,可惜,偏偏这一带,太特么宽广无垠了……
“我觉得,不应该对美国抱太大希望,公厕这种普度众生的福地在这里恐怕只是个传说。”
“开你的车吧。”
“要不,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没准谁愿意借我们厕所用一下。”
“迎接你的只有猎枪和美国大妈。”
“你要实在忍不住,要不就在车里拉吧,咱们有桶装面。”
“求你,闭嘴。”
车子开上一座桥,桥下是条宽阔的河,泛着粼粼的波浪。
缓缓地驶过这条河,车子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宇文颢绝望地靠在车门上,已经在思考,论一碗桶装面的重要性。
“颢颢,下车。”
宇文颢将目光散乱地望向窗外,陡然睁大了双眼,又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鲍皇叔。
鲍皇叔不紧不慢地掏出烟来:“还不赶紧的,等我给你把屎把尿啊?”
哐——都来不及关好车门,宇文颢夹着两腿,捂着肚子,宛如一只奔跑的袋鼠,以鲍皇叔似曾相识的画面,冲向路边歪歪斜斜的一座木屋,墙上斑驳的红漆掉的差不多了,却依然可以辨析两个字母:WC。
鲍皇叔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掌,又细心地将方向盘上的汗液也都抹净了,跳下车,吸着烟,目光投向美国荒寂无声的乡野,突然弯下腰,伏在路边干呕起来。
第61章 我不跟你A
解除危机的宇文颢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长长地吐了口气,只听咔嚓一声,鲍皇叔早已举好相机将他与救命公厕合了影。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放过这一刻,宇文颢掏出酒精纸擦着手,鲍皇叔叼着烟,将相机递给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顺便文明一下,总不能老给美国人民浇玉米地。
“干净吗?”鲍皇叔随口问着:“不干净我可不上。”
宇文颢回了句:“还行。”
不一会鲍皇叔就跑出来了,紧缩双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宇文颢淡淡地问:“看见了?”
瞪着宇文颢这个说还行的小兔崽子,鲍皇叔僵硬地点了下头:“看见了,到处都是,我都没敢往里去,差点没爬我脚丫子上。”
宇文颢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可鲍皇叔这人,不把憋在心里的话哔哔完,是绝不会罢休的。
“你一个人恶心就算了,也不肯放过我,这特么是厕所吗?简直是人间地狱,我见过咱国内乡下最惨烈的厕所,也没他们这个更暴击,这厕所孤在这得有多久了?几百年前的老粪都还在,亏它建在这么美的一条河边上,早知道我宁可浇玉米地了,喂,我说,你居然还能拉的出来?”
“我闭着眼上的,边拉边冥想。”
“白又亮,我发现你内心其实挺强大的。”鲍皇叔由衷地说,希望这句赞誉能换来宇文颢的一个微笑。
宇文颢果然笑了,也给了鲍皇叔一句中肯的评价:“鲍玄德,我发现你内心其实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强大。”
鲍玄德:……
鲍皇叔冲上来的时候,宇文颢以更迅捷的动作跳上驾驶座,开车就跑。
鲍皇叔边追边骂:“小兔崽子,我就不信你敢把我丢在这儿。”
几分钟后,沿着公路晒了会骄阳的鲍皇叔重新爬回等在路边的SUV,关上车门,不等宇文颢发动车,人就直接扑了过来,一只手捂着宇文颢的嘴,一只手玩命晃着人。
宇文颢笑着,任凭他报复。
鲍皇叔笑笑地问:“好闻吗?”
宇文颢不解地看着男人,口鼻间还真有股咸咸淡淡的味儿。
“上完厕所没洗手。”鲍皇叔万分邪恶地说。
妈的,宇文颢奋力挣扎起来,鲍皇叔把嘴捂的死死的。
SUV以另外一种方式晃荡在烈日炎炎下。
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大提顿公园杰克逊乡村酒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停车场里满满当当,转着圈总算找到了车位,鲍皇叔不禁感叹:“想不到美国旅游旺季也这么多人。”
“总有那么几个地方全世界都赶来扎堆,别小看大提顿,风景不逊于黄石公园。”
还真叫宇文颢说对了,鲍皇叔刚走进酒店的大堂就惊叹了一声:“我靠,雪山。”
整个酒店的落地窗通览全景,天空湛蓝如洗,雪山遥遥耸立,广袤的草甸宛如一块平铺在雪山脚下的碧色毛毯,将雪山衬托的更加巍峨神圣。
宇文颢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仔细看,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鲍皇叔定睛细看,又卧槽了一句:“放大镜!”
整面窗的玻璃是一面超大的放大镜,将遥遥的雪山拉近了,触目可及的壮观。
领完钥匙,鲍皇叔说饿了,不如先在餐厅用完餐再回房间,宇文颢也无异议,房间都在森林里,从酒店大堂走过去,还要开车,鲍皇叔午饭就没吃好,再让他继续饿肚子,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餐厅里都是人,各国人民齐聚一堂,两个人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雪山,一边等位就餐。
在壮美的风景面前,人们通常惊叹兴奋之余,往往会陷入某种沉默,不是不想说,只是任何语言在大自然面前,都显得乏味无力。
鲍皇叔也沉默着,目光深邃,凝望远方,在蓝白绿交融的色彩里,莫名的感动,良久,才低低地说:“这叫我想起了小时候,骑着马在牧场里追着羊群跑,四周都是这样的雪山,高高的,蓝蓝的……”
宇文颢缓缓地扭过脸来:“你居然还会骑马?”
鲍皇叔感觉有被冒犯到,斜睨着宇文颢:“跟你说吧,这世上但凡是人能干的事,只要我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宇文颢不咸不淡地回应:“宝藏男孩呗。”
鲍皇叔悄悄伸出一只熊爪,探向宇文颢,结果被单手高举大托盘穿梭忙碌的服务生小姐一掌拨开,说了声sorry,托盘里的啤酒不下十来扎,稳稳当当,滴水不溅。
“这个你就干不了。”宇文颢拍了拍宝藏男孩的肩头,向空出来的餐位走去。
餐厅既有格调又能观望雪山,却依然调动不起鲍皇叔的胃口,除了肉就是汉堡,外加一堆色泽鲜艳的蔬菜叶,用鲍皇叔的话来说,跟喂兔子似的。
宇文颢却吃得怡然自得,路上肚子腾空了,这会饥肠辘辘。
鲍皇叔像完成任务一样,很快歼灭了盘中餐,喝着扎啤,别说,啤酒的味道还是冰凉爽人的,看着宇文颢还在斯斯文文地吃着碎鸡肉,鲍皇叔眯着眼说:“擦,一想起那个厕所,真是什么胃口都没了。”
宇文颢定了定格,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极其险恶的男人。
鲍皇叔站起身:“我去趟厕所,但愿这里没啥活物,快吃宝贝,别老瞪着我,吃完了咱们去周围转转,刚才停车的时候看见那边还有个小牧场,养着好多马,回头我拍去几张照片。”
妈的,缺德鬼,吃龙肉都不香了,宇文颢一把拽下了餐巾。
鲍皇叔很快就回来了,宇文颢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他干嘛?!
也不知鲍皇叔怎么跟人家酒保忽悠的,手里多了个大托盘,摆满了扎啤,一只手托举,五指劈叉,摇摇晃晃地向宇文颢走来,服务生小姐跟着他,边笑边准备随时接盘。
不要,不要,不要……
宇文颢整个人都绷紧了,这特么是为什么啊,我只想好好吃口饭。
扎啤在鲍皇叔危危险险的托举中,终于安全落在桌上,周边还真有不少捧臭脚的,响起一片掌声。
宇文颢的心也落了地,鲍皇叔坐在对面,笑吟吟地问:“牛逼吗?”
“牛逼!”望着眼前七八扎啤酒,宇文颢头更大:“这么多你打算都喝了?”
当然喝不了,鲍皇叔请客,将啤酒分给周边的几个意大利爷们,又获得不少国际友人的感谢,还邀请鲍皇叔一起喝了一杯,肩膀后背拍得啪啪作响。
离开餐厅的时候,鲍皇叔还再追着宇文颢问:“咋样,哥们不赖吧?”
宇文颢淡淡地回应:“嗯,你用实际行动坐实了中国人有钱的这个说法。”
鲍皇叔舔了舔嘴唇:“哦,也是,得省着点,咱俩还A着呢,没事,这顿饭算我的。”
“鲍玄德,这是钱的事吗?”宇文颢翻了个白眼。
“那是什么?”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着,别作,别整,别闹腾?”
“我,有吗?”
“整个餐厅就看你一个人在那耍宝了。”
“谁叫你说我不行?”
宇文颢:……
拿着号码牌,在绿意森森的树林里依次核对,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小木屋,还真是小啊,跟阿岗昆里外三间的湖边木屋比起来,这里总共只有一间房,外带个狭小的浴室,除了床超大,其他都是缩略版。
鲍皇叔很满意,别的都可以小,床必须要大,就冲这点也得给美利坚合众国甩个赞。
趁着太阳还没落下山,鲍皇叔拉着宇文颢抱着相机去看牧场,宇文颢倚着木围栏,头枕在胳膊上,默默地望着绕着那群马变换着各种角度拍照的鲍皇叔,金色的夕阳洒下来,将青青牧场,悠闲的马驹,撅着屁股拍照的鲍皇叔,都染成了蜜汁色。
然后,鲍皇叔的镜头也对准了宇文颢。
宇文颢没有动,鲍皇叔说:好,就这样,最自然。
宇文颢微启双唇,轻声说了句:鲍玄德,我喜欢你。
一匹母马打了个响嚏,鲍皇叔调整焦距:“你说什么?”
宇文颢笑了下,不再说话,风将男孩的头发微微掀动,带着笑意的眼里一汪深情,鲍皇叔连忙抓拍这动人的一瞬,又说:“宝贝,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咱常笑着点呗。”
“哦。”宇文颢笑笑地答应他。
又去酒店的超市买了不少啤酒回来,俩人坐在木屋里,喝着啤酒,听着美国脱口秀,鲍皇叔借机跟宇文颢又学了不少当地俚语,发音相当标准,宇文颢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鲍皇叔的英文已经到了完全不需要人帮衬的地步了。
得到英文老师表扬的鲍皇叔也很自得,拉过宇文颢,搂在怀里,问得贱嗖嗖地:“哥哥牛逼吗?”
“牛逼。”
“还有更牛逼的,要吗?”
“哦……随意。”
鲍皇叔从兜里掏出几个小方盒,献宝似的:“带香味和各种颗粒的。”
宇文颢看了看,又看向跃跃欲试、满眼情愫的男人,问道:“哪弄的?”
“刚在超市买的,试试?”
“多少美金?”
“这你也要A?”
宇文颢推开他,站起身,一拉床头柜的抽屉,也掏出几个同款的小方盒:“我不跟你A,我这特么有酒店免费送的。”
鲍皇叔:……!!!
都有点不管不顾的意味。
床大就是好,宇文颢如坠云端,摸不到边际,到处都是鲍皇叔,沉沉的,滚到哪里压在哪里。
男人的汗水滴落下来,打在男孩的脸上,微卷的发丝也随之摆动,散发着古龙水独特的味道,扳着鲍皇叔的脸,宇文颢细细品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男人每一寸微妙的变化性感又迷人,眉峰间隐藏着一丝欺人的霸道,不单是五官醒目,弥漫在眼里的浓浓晴欲,激射出更为炽烈的爱火。
宇文颢忍不住叫出了声,喊着鲍玄德的名字。
男人更加猛烈疯狂,狠狠吻在男孩的唇上,蛮横地问:“喜欢吗?”
宇文颢就是不回答,死死盯着索取答案的鲍皇叔。
对这样的沉默男人报复性地猛给了几下,男孩忍不住松开了紧咬的唇瓣,高叫了几声,最后喊的还是鲍玄德。
鲍皇叔放慢了率动,歪着头看着宇文颢,忽然笑了:“我感觉你喜欢我的名字更胜于喜欢我。”
“别废话。”宇文颢恨男人此时放慢了节奏。
别废话是吧?
鲍皇叔开启了上下轮攻的模式,不停地问:喜欢吗?爽不爽?牛不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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