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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也不能拿火把,会被发现不说,棉田连着成片的玉米地,若是不小心点着了,就是她有十条命都不够去坐监牢的。
只能等下半夜月亮升起时再悄摸摸去看看。
叶家胜睡得沉,刘春花脑中吊着这事儿,没敢睡死,夜半醒来,忍着困意点灯穿衣起床。
月色清冷,她背上竹筐出了门。
外面万籁俱静,偶尔响起一两声狗叫。
到底是做贼心虚,脚边突然蹦出一只hama,都会让她心惊胆跳。
露水踏湿了两只鞋子,终于走到了地方,家里以前的田地在南山,所以她还是很熟悉这边的路。
一人多高的玉米成片的伫立着,偶尔随风晃动,响起一阵哗哗声,在这黑天半夜有些让人害怕,但棉田里却明亮许多。
就在眼前了,刘春花心头一喜。
摸到跟前一看,却见地头的一片棉株显得黑乎乎的,明显没有里面白的多,难道她来晚了,被别人摘过了?
哎!失算了,棉花这样金贵,肖想来偷的人肯定不少,就这么晚了一步,只好摘里面一些的了。
刘春花顺着田垄往地里头走去。
刚迈出一步,脚下好像被野草绊住了,她低下头伸手去扯,触手却是一片刺痛,赶忙直起身子来,背上的竹筐却又被什么东西挂到了,拽得她一趔趄,扑倒在棉田里。
霎时间,两手和整张脸都钻心的疼。
“啊啊啊啊——”
她瞬间惨叫出声,在夜半的月色下显得极为渗人。
“什么人?”棉田的另一头有人大声喝问道,并往这边走过来。
刘春花心里一惊,也顾不上疼痛了,连忙把背上的竹筐脱掉,紧接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地头小路上,沿着小路又跑了好一会儿才听不见后边的动静。
紧张过后,她疲惫地放松了下来,疼痛又密密麻麻地泛了上来,她用手试探着往脸上一摸,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居然还有刺扎在上面。
回去后怎么跟家里人说?等几天还要顶着这张脸回娘家,真是倒了大霉!那两个心思歹毒的贱种!
天蒙蒙亮时,叶青山往这边的窝棚走了过来。
棉花成熟期,他怎会不知道小心?卖价那么贵,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这片棉田呢。
前几天他便搭建了两个窝棚,距的不远,刚好能看住这几块地,云哥儿让黄老爹把他儿子黄河勇叫过来了,让他夜里和大哥在窝棚里住着守田,一晚上给他算五十文。
比做工的工钱还高,而且不耽误白天干活,他当然是乐意至极。
除此之外,叶青山还砍了不少刺藤和蒺藜,每天晚上放到地头的田埂里,早上再用叉子收起来,就怕夜里睡得太熟,好歹能防一下。
今天夜里他也听到了动静,当时他起来喊了一句,黄河勇回他道:“人已经跑远了,回去睡吧。”
见他走了过来,黄河勇把筐子拿给他看,“喏!就一个,好像是妇人的声音,若是人多我就喊你过来了,回头我把家里的老狗也带来,毕竟比咱们人睡觉轻些。”
叶青山点了点头,盯着那筐子,心里头冷笑了一声,就是烧成灰他都认得,那是家里的旧筐子,他曾经背过好几年。

◎宋秋大惊失色:“离哥儿你不会吧?”◎
叶青山白天带着人采收棉花, 抽空还要研究云哥儿画给他看的脱籽机结构图。
那图片看着简单,但挤压棉花的圆木两端齿轮要严丝合缝的咬合好,反复转动容易磨损, 需得找坚硬的木材来做。
店里人少了, 又显得忙了许多, 叶青云干脆把整天闲逛的李小渔叫去帮忙, 让他把手脸洗洗干净,可以帮着去柳昭那里拿菜,择菜洗菜这些活也比较简单。
不仅能混两顿好吃的, 叶青云还承诺开他工钱, 让他攒着去买书看学认字儿。
“看啥子书?白费钱!”他不屑地撅着嘴, “我要攒起来留着将来娶媳妇儿,娶个像柳老板那样好看的。”
叶青云笑得不行, “人家柳老板不光好看, 还一肚子墨水, 可看不上你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屁孩儿。”
“唉!你说的也是。”李小渔叹了一口气,自闭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服气道,“其实我也识得不少字呢, 我会写自己的名字,而且爹娘留给我的酱鸭配方我也能认得七七八八, 和给二叔的不一样, 他抢过去的生意到底不如我爹娘那时候好。”
叶青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可别说了祖宗!给人听去了人家不光把你秘方抢了去,说不定还要把你打个半死。”
“还是要认字, 七七八八的可没用, 你认不全的要找别人看, 别人不把你的配方学了去吗?先攒点钱,等两年你力气大了,字也认全了,再把你爹娘教的酱鸭做好,到时候把你二叔的生意全抢回来,让他喝西北风去!”
李小渔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嗯,你说的对,不愧能当食肆的老板,你那个夫君就差点意思,他人呢?怎么不帮你干活?”
这下轮到叶青云自闭了,“跑了,别提他。”
“这都能跑!”
李小渔惊诧不已,在他看来,叶青云和柳昭都算是顶好看的夫郎了,结果两个男人全跑了,难道只有丑哥儿才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魅力吗?
“果真是脑子不好使,这么好看又有钱的夫郎也能丢掉。”李小渔劝他道,“没事,大不了咱再重新找一个,我看那个给你送酒的花老板人就挺好,虽说年纪比你大一些,可长得不错,唇红齿白的。”
叶青云哭笑不得,“你个小屁孩知道啥唇红齿白?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一会儿该忙了,快干活去!”
百里之外的齐王府,萧鸿正听着陆雨的汇报。
“除了那次之外,食肆里无甚异动,噢,小叶老板最近找了一个小孩儿去店里帮忙,好像叫什么小渔,还有,听说村中的棉田招了窃贼,不过也没出什么事。”
“那小孩儿我认识。”萧鸿皱皱眉,“酒呢?还是用以前的吗,那个花老板是不是经常去送?”
“呃,是的,即便小的照您的吩咐,悄悄跟他说把玉陵春给他降价了三倍,他还是不肯用,也不肯尝一口。”
云哥儿是这样的,看着和和气气的好拿捏,其实轴的很。
“算了。”萧鸿有点烦躁,“找人去将那三人再教训一顿,让他们再不敢踏入西街,还有,你或是姜雪,潜一个到村子里去,主要提防他继母那一家。”
“是!殿下。”
天气晴好,叶青云一早把采收的棉花铺到竹帘和旧席子上晾晒,叶大哥朝他招招手,“云哥儿,过来!看看这样行不行?”
经过几天的琢磨和试验,脱籽机已初具形态。
叶青云走过去一看,方方正正的一个架子,卯眼和榫头处严丝合缝,轧棉的两根圆木已经打磨光滑,一头的齿轮互相咬住,边上带着一个把手,可以轻松转动。
他在架子跟前坐好,用脚踩住底座,拿过几朵籽棉放在入口处,右手摇起把手,圆木轱辘轱辘转了起来,蓬松的棉花便被压扁传了过去,而籽粒被挤压在一旁,三三两两滚落了下来。
成功了!
真是太好了!
叶青山在一旁看着,嘴角扬了起来,许久不做手生了,前两天还把圆木雕坏了一根,让他挫败不已,现在终于放心了。
阿嬷过来把云哥儿薅到一边,“让我也来试试,这真的好使么?”
老太太三两下便上了瘾,嘎吱嘎吱摇个不停,跟前的棉籽哗哗的落了一小堆。
叶青云笑道:“行了阿嬷,你等吃完饭再来玩这个。”
叶青山仔细看了看,打算等会儿再改良一下,最好在前面铺个席子,棉花掉上去不会脏,跟前可以挂上布袋或在地面放个小桶,接住掉落的棉籽。
他又问道:“云哥儿,你觉不觉得棉花这样压了后变硬了?没有带籽的蓬松。”
“确实是这样,大哥。”叶青云回他道,“所以,等几天我还要请你做个东西,把它们再变软。”
压扁了弹回来便是,棉花弓应该比这玩意儿简单一些。
天不早了,叶青云匆匆赶去店里,刚出门却碰见了隔壁店铺的姜雪,令他惊讶不已。
“姜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玩的呀!”姜雪对他挑挑眉道。
见他懵着一张脸,想上去捏捏又缩回了手,“逗你的,其实是吵架了,不想跟那个棺材脸睡在一个屋子里,听别人说这叶家村有空的民房要租,所以暂时就住到这边了,往后咱们正好可以一块儿走。”
叶青云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懵,难道街上没有民房么?非得多走这几里路。
宋秋正看着这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远,叶青离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哎!那女的是谁?”
宋秋挠挠头:“不知道啊,才来的,听说住在村里搬走的人家中,租的大概。”
叶青离撇撇嘴道:“才来的也能勾搭上,果真是贱蹄子!男的女的都不放过。”
他又悄声问道,“秋哥儿,你知不知道镇东有个贾员外?”
宋秋点了点头,“知道啊,据听说家里以前挺有钱的,还使着婢女下人。”
“对!就是他家!”叶青离高兴地问他道,“那你晓不晓得他家那个儿子,听说最近在说亲,不知道年纪多大了?长的好看不?”
宋秋大惊失色:“离哥儿你不会吧?你定的这刘家已经很好了,那贾员外的儿子——”
他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别人,才小声跟他说道,“那人倒是不算老,大概不到三十,但据说长的丑陋,面相凶恶,最主要是脾气坏,且房中癖好古怪,有人说当初他的发妻就是因为受不了才喝药自尽的。”
叶青离心里“咯噔”一声,白期待了一场,怪不得他娘让他不要多想,恐怕她也知道这人人品不行。
如果不了解这些事情,只冲着员外家的名号嫁过去,无啻于跳进了火坑。
这么个极品还真是少见,若浪费了也颇为可惜,叶青离心里渐渐生出一个主意来。
他把头转到一边,眼中迸发出恶毒的火焰,嘴角慢慢抬了起来,既然你们一个待娶,一个未嫁,那云哥儿,我的好哥哥,不如让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老鸨嗑着瓜子,斜眼瞅着他◎
上次刘春花偷东西不成, 倒被刮了一脸的红痕,还扎出了不少血点子,背地里骂了那俩人无数次, 而且因为丢了筐子, 在家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但叶青山却并没有过来找她算账, 这让她重新又燃起了希望。
那筐子对方肯定认识, 可却仍不声不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念着一丝亲情,或是不想闹得太难看。
不管怎样, 都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还有几天就到中秋节了, 她买了两三斤果子让孩子爹送去老太太那里。
叶家胜磨磨蹭蹭, 估摸着那两个孩子早已经出门,才提上东西往那边走去。
刚推开门, 就瞅见了满院子晒着的棉花, 白花花一片闪着他的眼, 赛雪和元宝已经长成了半大狗崽子,嗷嗷叫着跑过来冲他狂吠,吓得他提着的果子差点掉地上。
老太太过来喝退了狗崽们,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母子俩也许久没见了,她自是不会为难儿子, 顶多就唠叨他几句。
看着他说话心不在焉的样子, 眼睛时不时的往棉花上瞟,叶老太太又来了气,“别瞅了!那都是云哥儿和青山的东西, 想要的话明年你们自个儿种!”
孙子的东西她才不会拿来送人, 等会儿顶多把门口的菜拔两把给他带回去。
叶家胜讪讪地收回了眼神, 没一会儿便找个借口回去了。
刘春花看着他带回去的一堆小青菜和秋豆角,气不打一处来,“就这?就这!你老娘也忒抠门儿了,打发谁呢?她当她是喂鸡呢!”
“有啥好气的,你不也就买了那一点东西吗?这次主要是恢复走动,还想着能一下子赚回来啊?等两天你不是要回娘家吗,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不能赚的话还走动个啥!
不过回娘家确实是大事,棉花带不成,就要上街多买些东西来凑了,刘春花又暗暗心疼起银子来。
母子俩各怀鬼胎。
不像上次的临时起意,叶青离这次盘算了很久,准备安排一出大戏。
以前那傻子好哄骗,现在可行不通,需得走点暗路子才成。
八月十二他舅家表兄要成亲,到时候全家都要去吃席,家中没人,这是最近唯一的一次好机会。
还需要媒人。
很多媒婆虽说是两头骗,但太缺德的活儿也不敢接。叶青离从自己存的私房钱里头拿出一些,打听到了一个名声很不好只认钱的老媒婆,让她负责把那个贾少爷到时候带过来。
戏安排好了也得有人看才行,要不然只凭他一张嘴没人信怎么办?
他想到了秋哥儿,让宋秋帮忙找了好几个平时爱嘴碎的哥儿,说让他们到时候来他家里聚聚,他请大家吃辣串儿和糖油果子。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环,叶青离摸起钱袋上了街。
经过西街一家食肆附近时,看到云哥儿正和一个小孩子在门口说着些什么。
这就是他们开的店么?叶青离咬了咬牙。
借着街边小树的遮挡,他悄悄走近了些,这才听出,叶青云正在教那小孩儿读门口木牌上的字!
他居然识字!
他以前不是傻子吗?怎么会认字!
难不成这么多年都是装的?
一定是这样!装成傻子可以不用干活,还可以趁着他和小飞没有防备,偷学他们的书本。
分家之后,再也不用装傻,所以什么活儿也都会干了,这样,整件事的逻辑就能完全说的通。
这个贱种真是太心机了!
叶青离握紧了拳头,咬牙快步离开了西街,这次,他一定要把他彻底踩在烂泥里!
杏花楼里,老鸨嗑着瓜子,斜眼瞅着他,“药我们是有,但也不是谁都卖,就怕有些人故意拿来害人,你一个哥儿,要那玩意儿来干嘛?”
叶青离敛下眼眸,一脸的哀怨,“我那夫君自打成亲后,极少到我房中去,可婆婆又催孩子催得紧,两头都不是,令我难做得很。”
“啧啧!”那老鸨满眼同情地看着他,“咱们哥儿本来就难受孕,需得多同房才是,你夫君若不是有外心,就是那方面不太行。”
“那,那可怎么办?”叶青离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愁容满面。
“得!我给你一些便是,但不能常用,毕竟我们这里都是图一时之乐,媚药居多,用的久了怕是损伤身体,趁着情浓时哄着你那夫君去看看郎中才是正事。”
“嗯,我记着了,多谢老板。”叶青离装得一脸羞涩的样子。
老鸨给了他两种,几根线香和一小瓶药粉,并交待着药粉可以分几次服,最好不要两种同时用。
走出杏花楼,叶青离身上的私房钱几乎都花完了,他心疼了片刻,但这次若能把那个贱人送进泥潭火坑,花再多钱也都是值得的。
他外祖家离得挺远,要穿过好几个村子,十二这天,天刚蒙蒙亮,全家便带好东西准备出发了,叶青离借口肚子不舒服留在了家里。
家人走后,他迅速起床布置。
还是在云哥儿以前的房间里,他关上窗户,点燃了迷情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在桌上的茶水里加上了药粉。
然后出门去叫人。
叶青离心情忐忑,云哥儿厌恶他,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把他骗来,若不能的话恐怕还要等下次,还好买的药足够多。
天色大亮,叶青云刚收拾好出了大门,却见他最讨厌的人站在一旁,也不知肚子里又装了些什么坏水。
“哎!”叶青离见他头也不抬就要走,开口叫住他,“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也是一样,但今天不关我的事,是爹叫你过去。”
那个便宜爹?
能有什么事,阿嬷那天不是说了他送过果子来了吗?
叶青云皱起眉头,“有事让他来找我,我忙的很,没空过去。”
“爱去不去。”叶青离翻了个白眼,“反正我话带到了就行,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听说好像是关于你娘的事情。”
他娘的事情?
他娘留的东西阿嬷已经给他了,另一个镯子是大哥的,难道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
但那两人毕竟曾经做过几年枕边夫妻,或许真的有老太太不知道的事情。
罢了,反正他那个窝囊爹也不会吃人,就随他走这一趟吧,看看他倒要说什么。
“那行,我去。”叶青云也不等他,率先走在了前面。
太好了!上钩了。
叶青离差点忍不住欢呼起来,努力收了收憋笑的嘴角,跟在了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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