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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守约)


“哎?你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两只兔子?”何欢看着兔笼里的雪白团子,惊喜之余觉得有些意外。
“不是你让小宋先生送过来的吗?”南北诧异道。
“我什么时候让他送过来了?”宋茗启的猎物自然是由他自己做主的。
何欢稍一细想,顿时明白了过来。
那天他给宋茗启拿了几个南北做的小狗糕,他吃了两个之后,便像是吸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一样,猛地就蹿了起来,匆匆跟他说一句“嫂嫂我先走了”之后,然后拎着自己的那两只兔子扬长而去。
原来是去找南北了。
对于自家小叔懂得送礼物追心上人的做法,何欢表示十分满意,只不过据他的了解来看,南北似乎并不喜欢他这一型的,估计他家小叔要痴心错付了。
为了不让南北困扰,何欢忙作出自己知道这事的样子,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确是我让他送来的。”
“兔子到底是小宋先生打的,等到下了崽儿,养大些,我再送给小宋先生几只。”南北自知不好收外人的东西,便算得有来有往,不叫宋茗启吃亏。
前几日宋茗启塞给他的钱,他已经让何欢帮忙还了,算上要给萧练治眼睛的钱,他还要再赚三十一两……加上七百六十五文。
看这日头正好,南北抓紧时间,又上山采了不少个头很大的蕈菌,想要到镇子上卖掉,也能尽早多攒些钱来给萧练医病。
木菌采起来费时费力,虽价值不菲,但还是蕈菌采起来比较容易些。
这种热闹事自当落不下何欢,他和南北一人背了两个背篓在前胸后背上,中午吃得饱,脚程不慢,大半个时辰就到了秀襄镇。
今日的天气甚好,菌子卖得也快,俩人到了没一会儿,四筐就变成了三筐。
南北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蹲在空背篓边上一枚一枚地数着铜板。
何欢照常坐在小凳子上仰头看南北卖东西,突然瞧见了不远处正朝他走过来的男人,顿时跳起来喜不自胜地唤道:“相公!”
宋茗深老远儿就看到了自家性子欢脱的小夫郎,本打算冷不丁地出现在他面前,想要吓他一下,没想到竟被他给发现了。
“相公!”何欢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使劲儿蹦到了已走到跟前的宋茗深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来买书,碰巧瞧见了你和阿北兄弟。”
宋茗深将何欢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放稳在地上,同时礼貌地朝南北点点头,淡声笑道,“几日不见,我家欢欢似乎长了点肉。”
不会做饭的何欢竟然能长胖,宋茗深高兴之余,自是十分感激南北的。
他朝南北拱了拱手:“多谢阿北兄弟了。”
南北摇摇头:“宋先生客气。”
何欢和他相公好几日没见到了,南北是个知情识趣的,紧忙背转过身子卖自己的蕈菌,只是他无法走远些,不可避免地听见身后二人说笑。
“听良友兄的娘说,你在村里没少跟那些夫郎和媳妇们说我的坏话?”宋茗深翻起旧账来倒也不含糊。
为了防备自家活蹦乱跳的小夫郎,他特意从身后提前掐住了何欢的腰,以防他畏罪潜逃。
果然,宋茗深话音刚落,何欢就猫着腰要跑,被一把给抓了回来,按在当场。
宋茗深忍着笑问道:“我在杨洼村,是不是已经身败名裂了?”
何欢心虚地吐吐舌头,缩着脖子像只待宰的小绵羊。
南北听着他俩又笑又闹,不禁羡慕地抿了抿嘴唇。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垂下了漆黑的眼睫,老实巴交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小凳子上。

由于宋茗深还要早些回去读书,因此与何欢相聚的时间也实在不算长。
“相公,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能回家啊?”何欢平日里虽看上去没心没肺了些,但对于宋茗深,他向来都是充满着耐心与期待。
宋茗深给他捋顺了因刚洗过而有些蓬松的额发,语气温柔:“等欢欢再长胖一些,相公就回去了,下次回去给欢欢带一只小猪好不好?”
跟何欢生活了这么久,宋茗深自然知道了自家小夫郎的来历,他虽然不懂何欢对他说的一切都是什么意思,比如现代社会,比如时刻准备,但他却知道,他家夫郎喜欢的,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听见宋茗深又要给何欢带只猪回来,南北直接就慌了,忙从自己的小凳子上站起来,在何欢准备点头的前一刻,急声制止道:“宋先生,莫要再带猪了,我养不过来了。”
自从几个月前,他从何欢家的炕上醒来后,便展现出了非凡的体力,仿佛这几个月的昏迷,他在身体里积蓄了好大一股能量却无从释放一样。
每天早上起来给自己和何欢夫夫二人做完早饭之后,南北就去山上伐木夯,伐完便十几根一起拉到何欢家旁边的荒地里,然后开始挖坑,打地基,照着何欢家房子的样子,准备给自己也盖栋房子。
所幸何欢家的院子后面还有之前盖房子剩下的青砖,数量对南北来说绰绰有余,因此也就不用他再费周折地去想办法。
南北除了做饭吃饭和浅眠一阵儿之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爬上爬下盖房子,加之他做事麻利,房子又只需要几个小房间,盖起来还算是省时省力,因此和何欢两个人忙活了一个多月就完成了。
杨洼村里的人原本就觉得这突然出现在他们村里的何欢有妖术,他懂的多,生得好看,甚至就连后来出现在他身边的南北,不吭声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深山老林里的狐狸精样儿。
以至于村里的年轻人也因此而分成了两派,一些是只敢远观、却从不敢凑近了来叨扰南北,只在心中肖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跟南北说上一两句话也好的;而剩下的那些,则是对自己的魅力感到相当自信、一度敢当面向南北求|爱的狂徒,被无情拒绝后恼羞成怒的,最为典型的便是周大虎之流,次次被南北重拳回击,打得娘都不认。
南北的这种精力让何欢夫夫误以为他完全能够胜任养鸡鸭猪羊的这件事,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听到了南北的抗议。
闻言,何欢笑着拒绝了宋茗深要给他带的猪:“算了相公,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给我买的小鸡小鸭和小猪,都被我塞到北北的院子里了。”
算着如今的数量,确实是够南北忙活一阵儿的,应当不用再添新成员了。
南北知道这是他们夫夫二人在想着法儿地帮衬自己,不过宋茗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这几天在街上卖东西,见到了不少新鲜玩意,一只猪可实在是不便宜呢。
送走了宋茗深之后,何欢有些失落。
见他这副样子,南北紧忙把自己的小钱袋塞到了他的手中,一板一眼地说道:“阿欢,接下来你收钱,我卖菌子。”
数铜板的感觉可好了,他愿意把这种美好的心情让给何欢。
“阿欢,育苗房里的小葫芦似乎长大了不少,”南北低头掰着蕈菌的根茎,方便买家收拾的时候不那么麻烦,“我觉得再过几日,就可以将它们移出来种在外面了。”
照着何欢给他讲的方法,南北在他之前用黄泥搭砌的育苗房里,用温暖湿润的黑土育出了小小的葫芦苗。
听何欢说,葫芦可是有很多用途的。
生得好看的,可以卖给有需要的富人家做观赏用,亦或是斗蟋蟀;生得中等大小的甜葫芦,便可以炒菜或装酒水;而实在不能用的苦葫芦,也能剖开两半来做水瓢。
简直浑身都是宝。
以前的南北对银钱没有欲求,因此并未在意葫芦可以买卖的这件事,只是单纯地喜欢,才会为此搭了间育苗房。
可如今出了萧练这件事,他又十分缺钱,导致南北一天就要钻进育苗房看好几次,生怕小葫芦出了什么闪失。
何欢已经将钱袋子里的铜板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几遍,正无聊地撑着石柱子发呆,听见南北说起这个,猛地回过了神:“对哦,这几日忙的,我都忘了去看葫芦长得怎么样了,亏你还能不忘,一直记得去照看它们。”
想起那三十多两银子的巨款,南北叹了口气,颓然地坐在小凳子上:“希望等到葫芦种出来之后,真的会有人买吧。”
这一日的蕈菌不若前几天好卖,南北和何欢硬是等到了申时过半,才将菌子都卖了出去,最后一枚铜板被放进钱袋里的时候,何欢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他从来都是看着南北做这些事,瞧着南北游刃有余的样子,便以为是很轻松的事情,没想到自己今日只是做了南北平日一半的量,竟然就能累成这副鬼样子。
何欢不由佩服地夸赞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南北:“北北,你是蛋白|粉构成的吗?怎么会这么有精力?”
南北早就习惯了自己听不懂何欢说的话,刚想回头激励何欢,说自己准备给他做好吃的晚饭,却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朝路边的草丛里望去。
何欢从口袋里掏出了出发前南北给他炒的五香黄豆粒,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忽然见南北站在原地不走了,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北北?你也不行了?饿得走不动路了?”
说着,将手中的黄豆粒递了几颗给南北。
南北摇摇头,小声说道:“阿欢,你听到有小狗在叫了吗?”
何欢探着脖子细听了一会儿,晃了晃脑袋:“没有。”
“好像不叫了,我们再等等。”南北索性蹲了下来,目光慢慢掠过周围的草丛。
枯黄的草叶和翠绿的新芽交|缠在一起,让人无法看清草丛下面究竟有什么。
不过幸亏南北接着等了一会儿,两人右前方的位置,又传来了细弱的声响:“哦呜——哦呜——”
“真的有!”何欢大惊。
南北急忙往那边走了两步,俯下身子刨了两下草丛,将里面的小东西捧了起来。
是一只还没睁开眼睛的狗崽儿,明明是白狗,小身子却被污渍染得乱七八糟,可怜极了。
“天哪,这么冷的天,竟然有人把小狗崽儿扔到路边,太残忍了吧!”何欢心疼地看着南北手中的小狗崽儿。
南北没吭声,皱紧了眉头盯着可怜的小东西。
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狗,更不要说是捡到一只这么小的。
手足无措的感觉让南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让这小东西好受一点。
“哦呜……哦呜……”
狗崽儿的声音已经不太对劲了。
对,保暖,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意,对这刚出生的幼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南北紧忙脱下了身上的外衫,紧紧地将狗崽儿包裹在里面给它保温。
何欢伸手接过南北的两个背篓,站在南北的侧面给他手中的狗崽儿挡风,同时嘴上也没闲着:“杀千刀的,天底下怎么会有把小狗崽儿丢在外面这么恶毒的人,简直和周大虎那个混蛋一样坏!”
“阿欢,我们该怎么办?”南北小心地控制着手上的力气,生怕不小心把狗崽儿弄疼了,“它被丢在这里不知多久了,定然是又冷又饿,应当给它吃些什么?”
何欢也愁闷地思索着。
他活了两辈子,却完全没有养狗的经验。
瞧见十丈开外的路口,何欢眼睛一亮,撒腿就跑:“北北你等我!”
南北抱着狗崽儿在后面走,待他走到杨洼村和三喜村交汇的小路口时,先前冲进村里的何欢已经端着个破瓷碗,健步如飞地从三喜村里走了出来:“北北!我花两枚铜板买到了羊乳!狗崽儿可以喝!”
进院子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南北挂心家里的萧练,走得有些急,狗崽儿在衣裳里哼唧了两声。
推开房门后,却发现炕上的人正在熟睡,他顿时便放心了许多。
人在睡,狗崽儿也在睡,倒还挺省心。
南北扯开自己的被子,将包裹得热乎乎的狗崽儿放在上面,又用薄褥子在它身上搭了一层,以免失温冻伤。
做完这一切,他才轻手蹑脚地离开了卧房,开始到厨房准备晚饭。
而这边南北刚一出屋,装睡的萧练就睁开了眼睛。
人还在院里时,他就隐约听见南北似乎又带了什么活物回来。
萧练迷惑地支起胳膊,脸也朝着不远处哼哼唧唧地散发着羊乳味儿的小狗崽儿转了过去。
这暗桩……这么喜欢捡东西的吗?
捡完了他,又捡条狗?

疑惑间,南北已经再次推开了卧房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见萧练正支着胳膊朝狗崽儿的方向打量,南北紧忙将饭菜放在炕桌上,不好意思地对萧练解释道:“抱歉啊,吵到你了,但是它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很可怜,所以……”
“不碍事。”索性也被南北发现自己醒着,萧练便直接坐了起来。
他之所以知道这狗崽儿是南北捡的,而不是向新下了狗崽儿的人家讨的,是因为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萧练发现南北是个十分负责任的性子,院子里已经养了那么多会让他分身乏术的活物了,绝不会再弄个嗷嗷待哺的狗崽儿回来。
除了是在外面捡的之外,别无其他的可能。
萧练吃了口饭,然后准确无误地夹了一筷子炒薯丝,随口问道:“什么颜色的?”
他如今已经完全可以适应自己的眼睛瞧不见东西的状态了。
南北听到萧练的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心酸,忙回答道:“薯丝吗?我炒的时候放了醋,炒之前是白色的,现在是……”
“……我说狗崽儿。”萧练笑了一声。
“啊。”南北鲜少见到萧练对什么事情感到好奇,被他脸上的笑意晃得愣了愣,随即飞快地避开视线,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
刚出生的小狗崽儿眼睛睁不开,皮毛还透着淡粉色,简直像只小老鼠一样。
“它长得挺大的,比寻常的小型狗小不了多少,想来日后会是条大狗,鼻子是粉色的,耳朵也很大,嘴巴方方的……实在可爱。”
萧练也很少听见南北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脑海里飞快闪过了一抹熟悉的感觉,呼吸微滞。
“你是不是……”
“哦呜~哦呜~”
萧练的迟疑被狗崽儿突然发出的哼唧声所掩盖,这瞬间的恍惚也重新被淹没在了模糊的记忆中。
“……”萧练皱了皱眉头。
南北见他似乎有些不悦,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讨厌狗?”
若是萧练真的讨厌,他恐怕就要将狗崽儿暂时先送到何欢家里去了。
萧练放下筷子:“不讨厌,狗崽儿挺讨人喜欢的。”
罢了,想不起来的事情,再细究也是无用。
“是吧,”南北见他不反感,心下欢喜,话也跟着变得多了起来,“抱它回来的路上,我越瞧越喜欢……”
意识到自己说的事情,是失去视物能力的萧练无法做到的事情,南北顿时将话咽了回去,不再吭声。
他自然不清楚萧练对自己眼睛复明的事情有多大的把握,只觉得只有镇上的周大夫能治得好萧练。
不然的话,哪里能敢一开口就要三十两银子呀。
那边萧练已经吃完了饭,这边南北却连筷子都顾不上拿起来,只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狗崽儿的身上。
“应当是饿了,肚儿这么小,喝一次羊乳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南北自言自语地把装着羊乳的瓷碗拖过来,用指腹沾着羊乳,凑到狗崽儿的嘴边,让它凭借着本能去吮吸。
“我来喂吧,你先……吃饭。”
说这话的时候,萧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个想法。
或许是因为想要早些将麻烦事处理完,他便可以心无旁骛地睡觉?亦或许是……这小暗桩在外头忙活了一天,却可能没吃什么东西,以至于从方才进屋到现在,肚子已经叫了好多遍的缘故?
比起萧练对自己说出的这番话感到意外而言,受宠若惊的当事人南北则更是感到惊诧不已。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给我吧。”萧练尴尬地侧过身子,朝南北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
倍感疑惑的南北只能将萧练的异常反应归类于他对狗崽儿十分感兴趣,于是便没再多想,双手将包在外衫里的狗崽儿递给了萧练,交待他道:“用指腹沾着羊乳,喂到它嘴边,它自己就会学着吸吮了,可能会有些痒,痒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将它抛开。”
冰凉的指尖拂过萧练的手腕,冷得人心头微颤。
萧练的喉结滚了滚,声线晦暗:“嗯。”
他的手是冷的,和那个人完全不同。
确是自己想得多了。
怎么可能是他。
喝完了羊乳,肚儿鼓鼓的狗崽儿却仍旧用圆滚滚的小身子拱着南北的手,像是哪里不舒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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