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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守约)


“可是真的很香啊友仁兄,要不我们尝尝吧。”
“虾兵蟹将,不过蝼蚁,我等读书人怎可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小胡子书生不顾同窗的挽留,径自扬长而去。
“放你的狗屁,酸书生,一天到晚就知道说酸话。”
中年商贩吃了南北的虾子,自是听不得有人说他小兄弟的不好,朝着小胡子书生的背影就啐了一口。
他生得高大,小胡子书生明明听见了,却只是继续灰溜溜地往前走,哪里敢回头顶嘴。
一旁的南北并未将这些故作清高的话听进耳朵里,他忙着用小碗给主顾盛虾子还来不及呢。
“小郎君,再给我装一碗吧,给我多加些酱汁,淋在饭上好生鲜香。”
“后生,给我装两碗满当当的虾子,只要一碗饭,我家里有馒头,十五文成不成?”
听见有人想要便宜些,中年商贩立刻挺直了胸膛,帮南北说话:“老爷子,我兄弟一碗才只卖十文钱,根本不赚钱,就莫要再讨价还价了,您瞧这都供不上卖呢。”
有了中年商贩站在旁边大壮声势,南北的虾子卖得更快了,还不到大半个时辰,桶里的酱汁就见了底。
正是午饭的时辰,酒楼里人群熙攘,去得晚些的根本没有座位。
几个书生在常去的酒楼门口溜了两遭,瞧清楚里面的火爆生意后,不约而同地转回身子往南北的摊位走去。
南北看着面前的几人,伸手指指空空如也的木桶,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啊几位,今日的虾子卖光了。”
小桶里还剩了两碗米饭,想着家中的锅上还有新蒸的饼子,南北便将饭递给了中年商贩:“多谢大哥的照顾了,等我改日做了新的菜式,再送给大哥尝尝鲜。”
听见这话,中年商贩哪里能不开心,闻言立刻拍拍南北的肩膀:“我日日都在此地,小兄弟你的摊位不大,往后没处做生意的时候,站我旁边就成!”
南北感激地向他道了谢,背着背篓踏上了回家的路。
今日是他头一回来街市上卖虾子,担心没人喜欢,所以只做了百余只,想着就算是卖不出去,带回去也能跟萧练和何欢分着吃了,没想到竟会卖得一个都不剩,钱袋里的铜板几乎要坠得他直不起腰来了。
南北乐意把铜板的重量想得夸张些,这样一来,会让他产生一种自己腰缠万贯的错觉。
百余只虾卖了十七八碗,一碗十文钱,他到镇上这一个多时辰,居然就赚了将近二百文钱!
……离腰缠万贯也不远了嘛!南北在心中喜滋滋地想着。
和煦的山风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让归途中的人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学着留心路两旁的漂亮景致。
有淡紫色的小野花从草丛里钻出来,小小一朵,煞是可爱。
南北抿抿嘴唇。
等到萧练的眼睛好了,一定要带他来这里散步,看看巍峨的乐居山,尝尝清甜的普溪水。
快走到村口河边的时候,南北突然感到胸中一阵气血翻涌,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时常会有这种难以形容的窒闷感。
南北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感觉好转些了,才又迈开步子往前走。
可还没等他抓稳背篓上的绳子,喉头便迅速涌上了一阵猩甜。
跟着,他的双腿没来由地一阵发软,整个人脱力般地摔跪在了地上,脸色变得苍白不已,紧接着——
毫无征兆地呕出一口血来。

这种颓然无助的感觉着实令人感到心慌。
殷红的血几乎在地上汇成了一个小洼,入眼的刺目让南北逃避般地闭了闭眼睛。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攥得青白的指节抓着背篓,忍下再度袭来的昏沉。
若是真的晕在这里,被村里讨厌他的人瞧见了,想必定会去寻周大虎来为难于他,到时候,他能不能继续待在杨洼村都成问题,更别提还要带着萧练再寻新的落脚处了。
更何况,他这鼓囊囊的钱袋子若是被人趁乱摸去了,可是比为难他一顿都让他觉得难受的。
为了让自己安心,南北将手探进了钱袋子里,大致摸了一遍他的铜板们,随即眼中露出踏实的笑意。
若是日日都可以赚到这些钱就好了。南北心想道。
思虑间,他的双腿又是一阵绵软无力,加之因着之前呕了血,所以现在还动不了,与其周身紧绷地等待着缓慢的好转,倒不如在此处多休息一下。
南北索性曲起双腿,重新坐在了地上,倚着背篓,轻喘着调整起自己的呼吸。
待在原地歇了好半天,他才能够勉强看清不远处的清澈水流。
南北背好背篓,踉跄着朝河边走去,想要洗去指尖和脸上的血渍,顺便再漱漱口。
他轻颤着双手捧起些水,将脸埋进手掌心。
沁凉的滋味让意识变得清明了许多,气也喘得匀了。
将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后,南北从背篓中的木桶里拿出个没人用过的小碗,挑着清亮的水舀了半碗,紧忙一仰头喝了个痛快。
喉咙里的干涸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迫切,以至于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甚至呛咳了起来。
但好在终于舒服了些。
听见院门发出响动的时候,萧练迅速抱着途途从卧房的后窗外面跃进了屋中,继而又蹿到了炕上,生怕被南北发现他偷偷出去干活的事情。
哪知道南北压根儿就没进屋,只在厨房里晃悠了一圈儿,像是用容器装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萧练一头雾水。
他抱着狗趴在窗前,透过缝隙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正往院外走的南北手里拎着个用来装菜的小木盒子,心中不禁疑惑更甚。
这是打算去哪里,竟连卧房都来不及进?
早已将南北的家当成了自己家的萧练不高兴了,他将途途放在炕里,自己去了厨房查看情况。
今日南北走后,他出去干活经过厨房时,曾瞧见了小水缸里装着的虾子,想来是南北晚上要做的食材,可这工夫瞅了一眼,却发现虾子似乎少了十几只。
南北去给别人送菜了?
萧练没来由地生出了些许危机感,他紧张地攥了攥拳,翻箱倒柜地确认着南北是不是只拿走了虾子,家里的其他东西是不是都还在。
几经查验后,发现除了被南北装走了十几只虾子外,并未失了其他物件儿。
萧练这才勉强消去了点担忧。
南北向来对自己的身子疏于照顾,可此番突然出现呕血这事,也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之前听说过村里有人因为在地里连着干了多日的农活,骤然闲下来之后,却吐了好多血的事情。
送到镇子上的医馆后,大夫说是因为过度操劳而导致的呕血,只要吃些药,回去多加休息,不日即可痊愈。
南北懒得去医馆瞧病,更何况,他钱袋里的那些铜板,用手掂着感觉挺沉,可若是换成银子,怕是也就几颗米粒那么大。
可不敢到镇子上去丢人了。
南北记得何欢跟他说过,那回吐血的人是孙阿嬷家的小儿子连顺,若是他能向孙阿嬷讨来连顺当时用的药方,也照着抓几天药,兴许呕血的症状就会好了。
只是去求人家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南北左思右想了一番,最后决定回家装些他在河里摸的虾子送给孙阿嬷做人情。
庄稼人想吃些河鲜,哪里有不自己下水摸的,但近来天还有些凉,孙阿嬷年纪大了,下水摸鱼自是不可能的,南北正是体贴到了她这一点,才想着带些虾子过去。
南北强忍着被村口的人注视着的不适感,一路上近乎是贴着墙根走到了孙阿嬷家。
好在孙阿嬷正在院里搓豆子,见南北拎着东西停在她家院外,便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南北?来,进院里坐。”
“好。”南北老实巴交地点点头,拉开孙阿嬷家的院门,走了进来。
孙阿嬷停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拉着南北就往屋里走,语气和善:“今日怎么想起到阿嬷家来坐坐了?你说也巧,我家连吉昨日吃饭的时候还提到了你呢。”
她家的哥儿连吉还没嫁人,虽按着相貌来说配不上南北,但不管怎么说,她家连顺如今也是在镇子上当差的,作为小舅子,连顺的身份地位定会让南北有面子,所以南北也没有道理不喜欢她家连吉。
“……啊,是么,”南北客气地点点头,说道,“孙阿嬷,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孙阿嬷正想着应当多让南北跟她家连吉来往的事呢,若是能沟通出感情来,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知道南北有婚约在身,当时她没去看热闹,只从金亮娘的口中得知对方是个模样漂亮的小哥儿,可她也听见金亮娘说了,那眼盲的小哥儿家中死了人,想要跟南北成婚还得再等些日子才行。
只要没成婚,她家连吉就还有机会,毕竟感情这玩意,谁能说得准呢。孙阿嬷心想。
“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跟阿嬷说,”孙阿嬷热情极了,“阿嬷要是知道,一定都告诉你。”
南北抿抿嘴唇,踌躇了半天,说道:“之前听闻连顺兄弟呕血,在镇子上的医馆开了几天的药,我想跟您借阅一下药方。”
孙阿嬷原本就对南北有所图谋,此时听见南北问连顺上次医病的药方,她便没藏着掖着的:“那药方应当还在我家箱盖底下,我这就回去给你找找。”
她边往屋里走,边遗憾地念叨着:“你说你今日来得倒不巧了,连吉和柳哥儿去河边洗衣裳了,若是知道你来,他定然急得不行。”
说完又笑了起来。
南北平日里只是偶尔有些反应慢,但却不傻。
孙阿嬷这话的意思直白得简直就差写在他脑门儿上了。
只是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并不能过于敏|感地反驳别人,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而后低垂了眼睫。
“我家里刚巧还剩这么一包药,是当时连顺嫌苦不吃了的,”孙阿嬷从屋里出来,手上提溜着一包草药,很是大方地递给了南北,“你拿回去吃吧。”
她从小苦日子过惯了的,也没读过书,并不觉得把连顺的药方拿给南北吃的话有什么不妥。
庄稼人干活累得吐血而已,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当初连顺喝药的时候,她也用药渣子泡水喝了两天呢。
“这怎么行,孙阿嬷,您让我抄一遍药方就行。”南北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接受孙阿嬷的重礼。
孙阿嬷一摆手,“跟阿嬷客气什么?拿着!”反正再过段时间都是一家人。
面对她这般强势的态度,南北只得接下药方和草药包,末了又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孙阿嬷:“孙阿嬷,这个是我做的虾子,不知道您能不能吃得惯。”
带着虾子从家里离开后,他直接去了何欢家,想要将虾子做熟了再送给孙阿嬷。
兴许她心情一好,就愿意告诉自己那个药方也说不定呢。
南北曾听何欢说过,有些人的体质不适合吃虾子,轻则面部肿胀,重则丢掉性命,但是他以前打水的时候,曾见过孙阿嬷在河边捞鱼虾,看来她是可以吃的。
由此,他才放心将虾子送给孙阿嬷。
“哎哟,南北,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能干呀,”隔着木盒闻见了香味后,孙阿嬷不禁对有着这好手艺的南北更加满意了,乐得眼角满是笑纹,“你可真是有心啦。”
她的三个儿子都成亲了,如今只剩连吉还在家里陪她。
一个女人一个哥儿,能借着几个儿子的光,日日有饼子和馒头吃,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馒头和素菜吃的久了,她还是会忍不住会想吃些鲜香可口的东西。
而南北送来的这香气扑鼻的虾子,无疑是解了她近日来的嘴馋了。
孙阿嬷一高兴,直接把连顺之前用来煎药的药罐子都一起借给了南北。
南北抱着药罐子回了家,顺手把草药包和药方也放进了药罐子里,想等到萧练睡着之后再偷偷煎药喝。
前些日子被育苗房屋顶的黄泥砸到的地方还有些钝痛,南北突然怀疑起了自己呕血的事情会不会跟被砸有关系。
他坐在炕沿边上,反手想要揉揉后背,却发现根本够不到,只能捏两下发酸的肩头聊表安慰。
途途趴在萧练的胸前打了个哈欠,随即又奶声奶气地哼唧了一声:“嘤……”
听见动静,南北抬眸朝萧练看了过去:“我方才烧了一锅热水……”
左右那个浴桶闲着,他还不如用上,兴许对他俩的病情恢复都有好处呢。
“你先泡吧,我去山上采菌子。”
萧练心中想着十九,因此面对南北的时候总是带着点心不在焉。
没想到,南北竟接着说道:“等我回来,也想泡一泡。”
萧练猛地抬起头。

南北就站在萧练的对面,自然能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见他似乎对自己也要泡澡的事情感到很惊讶,南北还当是萧练不想跟自己用同一个浴桶,不由微红了脸颊,收起了泡澡的心思,改口道:“我……我不泡,其实我冲个澡就成。”
夜里天凉,但回来之后烧些热水装在桶里冲澡也不是特别麻烦,还是不要让萧练为难了。南北心想。
若是细琢磨着,他和萧练共用一个浴桶确实不像是那么回事儿,即便俩人在村里人的眼中已经是就快要成亲了的关系,可事实究竟如何,只有他们两个人是心知肚明的。
看着南北惶窘的模样,萧练的心头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心疼。
他来不及惊讶心中这突如其来的怪异反应,就听见自己开口对南北道:“听说浴桶要多泡泡水才能更坚固,我们两个今天都泡泡,得让它不那么干燥才行,不然若是裂了,八十文就白花了。”
南北哪里明白萧练的诡计多端,只当他是会过日子,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欣慰。
“……那好,那我尽量早些回来,不然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待太久,我也不放心。”南北下了炕,转身出了卧房看灶膛去了。
白昼的天色在逐日变长,早前申时过半的时候就已有些看不清远处的景色了,可今日接近酉时初的申时末却还是可以将山路看得清清楚楚。
南北背好背篓,隔着窗户又叮嘱了萧练一句:“你不用怕,我很快就回来,一会儿我将院门上锁,没人能进来……对了,你泡好了出来的时候小心些,千万扶稳,莫要摔倒了。”
萧练立刻应了声好,也对南北说了句路上小心。
南北将柴刀反手放进背篓里留作防身,而后锁好院门,循着蜿蜒的山路,大步往山里走去。
他故意趁萧练泡澡的时候上山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为了照顾萧练身为哥儿的害羞心思,不欲打扰他;二来也是想要在采菌子的同时,顺便找找孙阿嬷给他的药方里的那几种草药。
若是真的能够在山上寻到,岂不是省下了买药的钱。
南北一心赶路,并无别的心思,因此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往日采菌子的地方。
他环视了一圈儿,发现一旁的树冠中时不时会传出悦耳的鸟叫声,这也正意味着周围没有蛰伏的猛兽。
南北放下心来,将注意力放回到树根处的泥土表层上。
山里水汽足,即便没有落雨,菌子也时常是有的。
果然,南北定睛一看,一簇小黄菌子正老老实实地待在树下,上面覆着几片绿树叶,因此并未将它们的存在给遮挡住。
这种小黄菌子是最普遍的,虽卖不了太多钱,但胜在数量庞大,能够积少成多,攒下来再去镇上卖,也能赚得几十个铜板。
南北动作轻柔地将小黄菌子整簇摘了下来,反手放在背篓里装好,继续往前走去。
低矮的树干上有零零星星的木菌,左右也是从旁边走,南北便随手扭了一些下来扔进背篓里。
若是不爬到树顶上去细寻,光凭底下这些木菌,很难达到去集市上贩卖的量,只能留着他和萧练炒着吃了。
突然,南北被不远处的一簇瘦长菌子吸引住了视线。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朝着那处走了过去。
瞧着模样似乎有些像……
到了跟前,南北才彻底确认了下来,这簇菌子,竟真的是何欢之前跟他说过的羊肚菌!
而之所以会认出来,是因为他深知羊肚菌的模样生得与旁的菌子不同,它的外形和羊肚十分相像,因而得名羊肚菌。
镇子里的富人们都认这个,想来等他带到集市上去的时候,绝对不会难卖。
而这羊肚菌价格如此昂贵却仍旧十分抢手的原因,自是十分合理的,它可以化痰理气,补脑提神,对消食也有助益,甚至……还能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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