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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樊令佳)


这显然是利刃割出的伤口,萧让尘心里虽恼怒娄驰冒犯花想容的所作所为,心里却也知道娄驰不可能有胆子对花想容动刀剑,最大的可能是,花想容自己玩着兵器,不小心伤到了,娄驰也说是不慎,但又没说清楚是哪种不慎。
花想容垂眸看他,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谁会故意把自己伤到?
萧让尘心疼得有点想笑,但看着花想容苍白的面容,最终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也没能向他露出一个笑容,他停顿了片刻,问道:“你怎么没去听曲儿?我以为你下山了。”
“地牢里你也好奇?娄驰有没有为难你?”
话虽是这么问,但花想容把象征殿主的明月令拿走了,全孤湖山上下自然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娄驰不可能一点儿也没眼色地刻意来为难花想容。
花想容沉默了一下,道:“你说杀手是我殿里的,已经被收押到地牢,我就想去看看是谁……”
萧让尘不甚在意:“然后呢?见到了没?”
他侧身坐到了花想容身边,用里面干净的白色袖口擦干他眼睫上残留的眼泪,花想容的皮肤太薄了,就这么轻轻蹭了一下,他的眼上就被蹭出了一片淡淡的红色。
花想容轻合了下眼睛,闷闷道:“我到的时候,红樱已经死了。”

“死了?”
萧让尘神色微变, 娄驰审问犯人向来最有一套,能让人吊着一条命却又死不了,经受最痛苦的折磨, 直到从他的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才会罢手,可花想容说,他到的时候, 人已经死了……消息没套出来犯人就已经被折磨死,娄驰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何厉回来禀报的时候说护法进去的时候刚巧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娄堂主, 还停下来说了两句话,如果红樱真的在花想容去之前就已经被折磨致死,那么以娄驰的性格,他会直接来永乐殿里向他请罪,而不是……半路还有闲心和人聊天。
萧让尘锐利的双眸在花想容脸上轻轻滑过,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确定是你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其实一个刺客出身的婢女而已,从小到大萧让尘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危险的刺杀, 这种情况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被刺杀, 捉住刺客,审问出背后指使的人,然后找主谋者算账,这一套下来就行流水线一样,萧让尘并不是在意红樱的死, 他只是在意:花想容很有可能在撒谎。
花想容被他这一句质问问得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晶莹剔透的水珠划过他的脸颊,长睫垂下一片错落的阴影, 花想容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仰头反问道:“你不相信我?”
他从来没说过不相信花想容。
萧让尘心里有些沉,这句话几乎是把花想容撒谎的事实钉得板上钉钉,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只能揭起袖子一点一点把花想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看着他脸上再度滑落的眼泪,萧让尘轻轻叹了口气,换作手指轻轻抹去,却倏然被花想容重重拍开了手,他的力气不大,萧让尘的手背上只有一道极其浅淡的红印,这种程度连疼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有些麻。
花想容拢紧衣袍,翻身坐在了床榻的内侧,永乐主殿的床很大,这样的距离足以让萧让尘碰不到他,花想容赤脚抱膝坐在墙角处,一身红衣看起来娇弱又可怜,萧让尘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朝着花想容伸出手,妥协道:“想容,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你拿着明月令去地牢里胡闹,我不是也没有说你?”
“往后类似于这样的地方,都叫我陪你去,好不好?”
只是一个死掉的刺客而已,不值得他和想容之间生出嫌隙,那句话萧让尘自认不该问,既然娄驰冒犯他的护法,那么这个责任替护法承担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看着花想容咬着唇有些委屈的面容,他再次软下声音来,道:“想容,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以后你想去什么地方,我跟着你去,孤湖山上有很多地方危险重重,你一个人……”
“不必了。”萧让尘未说完的话被花想容轻巧三个字打断,他靠着墙壁抱膝沉默了片刻,从怀中拿出那枚玉白色的明月令,放在床榻上,轻轻往萧让尘的方向推了推,道:“属下擅自借用,罪该万死,明月令归还殿主。”
萧让尘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
怎么就擅自借用,罪该万死了?
花想容肯用他的东西,能愿意让他宠着,萧让尘就该欢天喜地了,可那无意间的一句怀疑的话,花想容认真地自称“属下”,好像又把他们的关系打回了四年前,打回那个时候花想容自认为是永乐殿战胜的俘虏,不肯对他说一句撒娇话的时候。
那时候花想容刚来孤湖山,他身体弱,又容易感病,自以为自己是萧殿主抢来的宠侍,就真把自己放在那个低贱的位置上,即使夜晚胸口疼痛难忍吐了血,第二天也依旧规规整整地和他一起吃饭,好些天都没露出哪怕一点儿病意,直到有天实在坚持不住了,直接晕倒在了萧让尘的面前。
自此以后萧让尘就知道他不能指望这人主动说他的委屈,他得细细地问,每时每刻都看着他才行,是他把花想容纵得无法无天,娇气柔弱,他本来就是想这么做的,到头来不过是一个刺客而已,他说错了话,花想容以为他生气了,又或者是厌倦了,便主动地退到了一个更低的位置上,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到如今对他说什么“擅自借用,罪该万死”……
萧让尘极其艰难地扯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他想把话轻轻地说出来,不想让他们之间原本铸造好的关系就这么轻易碎裂,可甫一开口,就先发出了一声哽咽的气音,萧让尘顿了顿,才哑着声音道:“想容,你拿着吧,永乐殿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花想容靠着背后冰凉的墙壁,淡淡道:“属下不敢和殿主称你我,殿主既然不相信我,那么这明月令我便不该拿……萧殿主心善的话,就放我走吧。”
萧让尘困难地喘了口气,他看着低垂着眼眸的花想容,道:“是你不相信我。”
“花想容,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也不信我真心想对你好,你总是觉得我把你当成宠侍……你总是觉得某一天我生你的气了,厌倦你了,就会对你不好……”
不论那刺客是怎么死的,被花想容放过了一条死路还是被娄驰折磨致死,这些他都不想再追究了,他只是有些难过,他宠了花想容四年,竭尽全力要什么给什么,可他却始终不相信自己会永远护着他,就像他方才对花想容的怀疑一样,花想容也不相信他。
“你不相信我说想娶你做永乐殿殿主夫人的话……”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道:“你不想做夫人,我也可以为你穿嫁衣……”
花想容默默听着他的话,忽然“噗嗤”笑了一声,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笑让萧让尘瞬间呆住,他看着花想容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抬眸看着他的脸笑道:“我还没见过男人穿嫁衣呢!殿主要让我如愿了。”
萧让尘脸上的悲哀之色还没有散去,他怔怔地看着花想容满含笑意的眼睛,张了张口,道:“你信我?”
花想容拢着衣服对他笑,一双妖媚的眼睛轻轻弯起来,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扯了缕萧让尘的头发绕着圈,道:“是殿主先怀疑属下的,还不许我闹一闹脾气?你好凶残……娄堂主只是给属下上药而已,你一剑把人家的手捅穿了,叫我怎么还娄堂主的恩情?”
“不用还。”
萧让尘反手握住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如蒙大赦般闭眼吻了一吻,沉声道:“他既然失职把刺客审死了,就该受罚。”
他噙着花想容的手指,把他冰凉的手心覆到自己的侧脸上,道:“你是永乐殿的主人,想容不该心疼他……你该心疼心疼我。”
花想容得意地挑眉笑道:“殿主英明神武,哪用得着属下来心疼?”
萧让尘方才被他一句话激得眼眶都要红了,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花想容这是在跟他闹小脾气,不是真的不相信他,四年就算是块千年寒冰也该被捂热了,花想容是人,早就被他纵得不成样子了,怎么可能轻易把这四年一笔勾销,只因为一句话就和他决裂呢?
是他想多了。
萧让尘高兴得如同劫后余生,他拉过花想容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手掌轻捂着他的头发,细嗅他身上浅淡的香气,这孤湖山上下,什么人都不能让他安心,只有花想容能。
花想容被抱得太紧,他用力推着萧让尘的胸口,闷着声音骂道:“萧让尘!我要喘不过气了!”
萧让尘闻言松了松手臂,哑着嗓子看着他的脸道:“有我纵着你,往后你怎么闹脾气都行,就是这种话,不许再说了,平白伤我的心……我没有不相信你,你也得信我。”
花想容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萧让尘的胸口,萧让尘稳稳地搂着他,没听见他回答,咬着牙看着他轻颤的长睫,道:“听见了没?往后这种话不许说了。”
“你不能离开我。”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对花想容更好,花想容本该就是他的,他们是天作之合,否则在年幼时,他怎么会在濒临冻死的时候,遇见他此生唯一的爱人呢?
只可惜当初他没有看清花想容的脸,直到七年后他弑父杀兄,夺取了殿主之位,才有底气去乌桓山庄复仇,花想容穿着白色素衣从堂后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萧让尘没有想别的,他看着那张脸,心里只有一股要得到他的冲动。
回忆起四年前的再遇,萧让尘眼眸垂下,看着怀里人明艳张扬的红衣,心道:花想容还是更适合红色,乌桓山庄那种规矩繁多,克制守礼的地方,根本留不住他。
只有永乐殿可以。
花想容靠着他,轻轻哼了一声,道:“我听见了,我不离开你,属下生是永乐殿里的人,死是永乐殿里的鬼。”
萧让尘被他话里的“死”气得手指发抖,忍不住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瓣,花想容惊呼一声,用力推他,萧让尘咬够了,看着花想容唇上的艳红肿色又隐隐后悔,花想容皱着眉,抿了抿唇,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唇上伤口,十分没好气地骂道:“萧让尘你属狗的!”
萧让尘伸出手指摸了摸他湿润的嘴唇,闻言轻笑道:“你先闹脾气的,我亲亲你还不行了?”
花想容侧身躲开他想要继续摸的的动作,忿忿道:“我听见了,我听见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他翻身一卷被子把自己团成了个团,自顾自地滚到床内侧,假装闭着眼睛,道:“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萧让尘失笑:“可这是我的屋子。”
花想容转头看他:“你生气不让我住了?”
萧让尘答非所问:“我的屋子我为什么要出去?”
看着花想容把所有被子全部卷走,大有一副真的要把他赶出去自己睡的样子,萧让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花想容本就是这种娇纵的样子才好,只有这样,他才能拿宠爱一直捆绑着这个人,不让他有离开的念头。
花想容凑近他,问道:“你真的生气了?”
萧让尘看着他沉默着没说话。
花想容娇娇地发出一声气音,又翻身坐起来,搂着他的手臂,抬着眼眸道:“殿主别生气了,属下给您削个苹果吃?”
萧让尘眼皮子跳了跳,他的视线下意识转向花想容那只受伤的手,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想睡就睡吧,我陪你一会儿再出去。”
花想容好像真的对削苹果这件事起了兴趣,他起身下床,赤脚踩在殿里柔软的地毯上,萧让尘惊了一下,伸手想把他抱上来,花想容却一个侧身轻易地躲开了他的动作,从桌子上真的拿了个苹果,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萧让尘腰间的湖熙剑上。
萧让尘揉了揉太阳穴,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长剑,“你想用这个削苹果?”
花想容摊了摊手,示意道:没有刀。
萧让尘深深觉得有些无奈,他轻轻皱了皱眉,想起什么,便问道:“我送你的那把短匕呢?”
花想容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去到殿里的柜子下面的抽屉里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把设计精美的匕首来,又折返回来坐到床边,萧让尘看着短匕柄首上消失的宝石,挑了挑眉,开玩笑似的问道:“上面的宝石,你给扣掉了?”
花想容也跟他开玩笑:“我卖了。”
萧让尘记得那上面原本是有一颗湖蓝色宝石来着,他当初在海边,从一个商户手里买来的,觉得很漂亮,但一直也没什么用处,直到他起意想给花想容做一把短匕,才想起来库房里还有一块这样的宝石,打磨了镶嵌上去,花想容不会武,有他在身边也用不着打架,但只是做个装饰品,也还算好看。
谁曾想花想容转头把这颗宝石扣掉卖了。
花想容专心致志地用刀削着手里的苹果,薄厚相间的红色果皮丝丝缕缕地落下来,萧让尘看着他还算熟练的动作,想来应当不会轻易再伤到自己,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捉起他的双脚,用手释放出内力来,给他慢慢暖着,萧让尘垂着眼眸,一只手脱下衣袍盖在花想容的腿间,听着耳边刀削果皮的声音,暗暗发笑。
萧让尘打定了主意,不管待会儿他削成个什么古怪的样子,都要好好地夸他。
在萧让尘看不见的地方,花想容收敛了神色,他轻轻抬起眼眸,看着殿内精美的房梁,意有所指,刀柄熟练拿在手里,刀尖向上转了个方向,挑衅似的笑了笑。
那不是一个正常的动作。
何厉隐在暗处看着他的笑容,眉目一凛,手里的弓弩悄悄紧了紧。
那是一个——暗卫杀招的起手式。

第52章 白术
一个客卿, 怎么会懂得暗卫杀招的起手式?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隐蔽的招式,任何人都可以学,可普通正常人根本不会去学这种没有任何门道的杀招, 比起这样精巧确切的招式,一般来说,还是修炼内力更加好用。
何厉屏住了呼吸,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死死地盯着花想容的动作, 打算在他出手的前一刻就一击毙命。
花想容慢慢削着苹果,轻抬着眼眸抿着嘴笑了笑,这笑容中的纯良太有迷惑性,何厉用力握紧手中短匕,可下一息, 再等他聚起神思去看时,花想容已经面色如常,他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手指捏着苹果递到了萧让尘的面前:“看, 属下削的苹果不错吧?”
萧让尘松开他的脚腕, 看着他手里奇形怪状的果子, 捏着手指忍下笑意,一本正经夸赞道:“护法的刀功极好。”
花想容也不管他是敷衍还是真心,一把将苹果塞进了他嘴里,萧让尘捏着苹果三两口吃完,花想容坐在床边支着下巴看他, 微微撇嘴道:“殿主都不知道给属下留两口的。”
萧让尘闻言把他抱起来搁到床内侧, 低声道:“那我给你削一个去?”
花想容抱着被子摇了摇头:“我不吃。”
萧让尘意料之中,他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吃。”
花想容没说话, 他抱着被子往内里靠了靠,却猝不及防被一个东西硌住了腰,他皱着眉从腰下把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他方才搁在床上的那块明月令,萧让尘见到这块玉佩,神色微顿,片刻后才道:“你拿着吧。”
花想容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收到枕头底下,他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萧让尘见他身上的绒被被他蹭到了腰间,伸手把被子拉到了他的肩上,温声道:“你不是想睡吗?快睡吧,我不扰你。”
花想容轻轻地“嗯”了一声,久违的睡意逐渐涌上,可他仍旧轻抬着眼眸,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床榻边上那个墨色的影子,问道:“萧让尘,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吗?”
萧让尘被他这样娇柔的语气叫得心里瞬间塌陷下去一大块,他凝望着花想容还泛着淡淡红色的眼周,轻声承诺道:“想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象征殿主地位的明月令都那么轻易地给他了,他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只要花想容想要,只要是他有能力拿到的东西,萧让尘全部都可以给。
他轻拍着花想容的脊背,看着他逐渐睡去,逐渐放缓了动作,花想容早些年夜间忍受胸口处疼痛,往往很难睡个好觉,直到后面被丘万里慢慢地治回来一点儿,萧让尘又精心养着,总算是好了许多。
他只知道花想容是因为幼年服用药物太多太杂,才导致了身体的亏损,但具体是什么样的药物,过去这么多年,已经无从查起,他曾问过花想容,也没有得到答案,这人气血不足,手脚时常发冷,很容易累,萧让尘看着他的睡颜,思及此处,把绒被轻轻又向上方拉了一块,遮住了花想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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