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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门饮罢故人归(饮酒望梨花)


白鹤阴沉了脸色,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戒律堂前几个受青冥所控的叔叔伯伯耳后似乎正是这种图腾,上虞亦想起了双羽设下的那个弑魔大阵,阵眼便有个这般模样的光影。
“你们猜这图腾是从何找来的。”看二人认真的神色,勉喾一脸得意的继续道“上古纪闻录,想不到罢。”
上虞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他,“上古纪元?!”
距那个纪元已过了斗转星移数百万年,时光洪流里战乱几乎已将那个纪元磨灭了痕迹。
上古纪元是古老的纪元,亦是最短暂的纪元,更是最渺茫的纪元。
祖神创世,神女隐没,无边莽荒隐秘,千里焰海不息,连同她魔界鹰愁涧里的白龙,取一抹至寒月光所做的寒天涧,引一丝灼热日光所成的炼刀塔皆是上古遗留。
处处昭示着那个纪元的存在,可文字记载极少,后人也只以这些遗迹编纂成了上古纪闻录,却因这些记载无甚用处并不为人熟知,那个纪元似乎也被淡忘。
而如今这个诡异的图腾出现在眼前,双羽是如何知晓的,青冥又是如何知晓的。
上虞心头涌上了莫名的恐惧,自问即便是堕凡,六界之内也无她惧怕之事,可或许是因自小与莽荒内长大,她偏偏对那个纪元敬畏至极。
勉喾又道“上古纪元的东西没人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我翻遍上古纪闻却察觉这个图腾只在那个描述不清的神女之处出现过。据仅存记载神女是在祖神身陨后化解了创世以来的大危机,可那次大危机是何却无人知晓。”
白鹤除了那两个秘境对上古纪元更是一无所知,她们这些小辈都不曾听教学夫子讲过那个纪元,毕竟连夫子亦不知晓,勉喾也是在昭易的陪同下才找到了上古纪闻录。
收拾了碗筷后白鹤打发上虞去巡营,说是让勉喾助她内修灵力,道她在一旁会扰乱她的心神,省的走火入魔。
上虞打量着她,极是不解,可看着她冷淡的神情犹疑片刻仍是听话的出去了。
勉喾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看着白鹤蹑手蹑脚的将帐帘拉起一个角见上虞的确走远后才如释重负的对勉喾道“青冥那个杂种断了我的凤翼,伤口一直难以愈合,你快为我疗伤。”
看白鹤风轻云淡的神情,勉喾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漫不经心的摇着折扇道“断了你的……凤翼?!”
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鹤。
可下一刻便被白鹤死死的捂住了嘴且低声骂着“你小点声!”
勉喾快要被她捂死,连连点头示意着好不容易才拉开了她的手,仍是一幅不敢相信的神情,凑近她压低嗓子确认自己不曾听错“你道青冥断了你的凤翼?!”
白鹤蹙眉厌烦的甩手坐到一旁“然。”
随即凝神召出了自己那半截断翼,伤口凝着黑红的血痂,白骨森然。白鹤疼的轻喘着气,额上沁出汗珠来。
勉喾眼底透出心疼,急忙用灵力为白鹤疗伤。
不出一刻,勉喾灵力耗损许多,额上汗珠滴落,白鹤强撑着被勉喾灵力冲破经脉阻碍的剧痛,伤口愈合可断翅却不能复原,她收起残翅平复着呼吸连喝了两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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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铺垫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回到主线任务准备开虐吧。

第61章 分别
待冷汗落了后才又看向一旁眼神复杂的勉喾,瞪着他恶声恶气嘱咐道“不许告诉上虞半个字,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勉喾好笑的看着她“为何?不过你儿时这娇纵的性子不是被白凤上神逼着改了么,怎的如今又退回来了。”
因着儿时的交情,白鹤对勉喾也算是放心,低着头掩藏起神色嗫嚅道“我与上虞成亲了。”
勉喾再一次目瞪口呆,手里的折扇扔到一旁的桌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幼相识的傲娇美艳女子“你竟然嫁给了女魔头?!”
听见他的话,白鹤不悦的皱眉扫了她他一眼,“什么女魔头,叫嫂子!”
管魔尊上虞……叫嫂子?
勉喾扯了扯嘴角,一脸生无可恋“难怪你推了与我的婚约,又死活不嫁太子靖。”
原是喜欢上虞这般的。
提起太子靖,白鹤像个点着了个炮仗,“你再提他我砍死你,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姑奶奶迟早弄死他。”
见她如此勉喾也不敢再多说,只道“上界乱的厉害,双羽方打退了拥护上虞的修古护法,神族就不必提了,乌烟瘴气的都上赶着抱天帝的大腿,我看就是他们容不下咱们龙凤二族。”
神界崩坏,正道无存。
白鹤垂眸沉思着,她若要杀青冥便好似蚍蜉撼树,焰海日益漫延,仗着一个集血祭结界也绝不是办法。
大难当前,神界却仍勾心斗角,无非是仗着秘宝。
白鹤被自己这大胆的念头惊了一下,随即坚定的看向勉喾“我们去偷秘宝。”
勉喾亦是诧异的打量着她的神色“你当真的?那还不如想办法去找你爹。”
白鹤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知去何处找我父亲。”
勉喾哑然“那你就知秘宝在何处?”
这两个秘境都是极其隐秘,除了天帝与秘境守护使再无人知晓。
白鹤却抿唇扯了唇角坏笑着“知晓。”
望着不解的勉喾,她凑近压着嗓子道“别忘了我母亲曾是凤族派去的守护使,如今秘境里这些人都是她的门生,恰巧那日母亲送她们去秘境时被我听到。”
帐内陷入沉寂,勉喾低眉思索着,这条路倒也不是不可一试,横竖守护使是二族的精英,自会站在族人与使命这边。
想到此勉喾不由得担心道“天帝岂会容得下他们,他们如今或也生死难料。”
白鹤淡然一笑“不会,秘境需五龙五凤的精魂支撑,天帝不仅不会杀他们,且因着真龙凤凰二族的动乱还会让他们再多守护些时日。”
上虞踌躇进来时便见白鹤略显狼狈的与勉喾商讨计划,她一贯机敏,不曾错过白鹤看她时眼里那抹慌乱。
眸色几不可见的沉了沉,扫了二人一眼沉声嘱咐道“切莫激进,万事小心。”
白鹤点点头,打量着上虞的神色,同样不放心的叮嘱“你也要小心,静等我回来。”
这一刻上虞只感到那股深深的无力,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说话除了小心也不知再说何,她受不了这股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勉喾方才帮白鹤疗愈了伤,二人便决定休息一晚再启程,这一走怕是上虞要在凡界等她一年半载的,她总要趁这一夜好好与她告个别。
夜里,白鹤缠在上虞身上像只挂在树上的赖皮猴子,上虞压着心底那些莫名的情感珍惜这分别前的温存,像一个即将送郎君上战场的新妇,以坚硬的壳束缚起那些怯懦与不舍。
修长的手指穿过那柔软乌黑的卷发,挑起一缕将它一圈圈的绕在自己的指间,身旁矫健年轻到羞涩的身躯透着一丝热意。
她抿唇笑着放开手里的长发,手抚过令她魂牵梦绕的手臂、腰身与长腿。
温柔却又不正经的打趣“你身子每一寸我都记得清楚,此次可不许添了伤,若是缺胳膊少腿我便不要你了。”
意料之中的唇角一痛,眼前瓠犀皓齿耀武扬威的隐在嫣唇后。
她不由得又说起了那句说过多次的话“你是傻鸟儿又非是恶犬,怎的总咬人。”
白鹤挑挑眉看着一脸宠溺的上虞,故作不屑的反问道“你是人?”
上虞不曾恼,只是手指描摹着她如画般的眉眼“不,是女魔头,可好?”
这两个月她该知足的,可她生性便是如此,贪而无厌。
表露出不常见的羞赧,她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句“我等你回来,神君大人。”
随即紧紧抱着怀里清瘦的女人,夫人身上那股花香似是也浸到了她骨子里。
她不会问她将她支出去与勉喾做了何,她信她的品性,一时的心底的不安也无需在开口,只自己静静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长夜无多,但凭一个怀抱胜过说不尽的万语千言。
再醒来,天边透着曦光,身边早已失了温度。
上虞默默的看着手里的一缕用红线绑好的卷发,乌黑如昔。她轻轻举起凑到鼻端,残存着她鹤儿的气息。
她小心的拿手帕包好,放在怀里走出了营帐,久久的负手站着望天边那缕曦光。
似是看到白鹤不忍离别偷偷离去的模样。
通信兵小跑过来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上,看纸边有一道墨痕她明了这是武时月送来的,打开信见是张药方。
用她们约定好的暗号翻译过来便是“我们成亲了,战事结束后记得带你那不讨喜的夫人来探望,或许那时我们已过继一个聪慧机敏的孩子。”
上虞哑然失笑,真是不巧,若是早一晚送来鹤儿看见定会再将尊贵的武皇殿下骂一通。
看了眼逐渐明朗的天际,她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回营帐去处理公务。
与此同时,连绵的营帐不远处的黄沙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黑色的长发随风缭乱,血色的唇角轻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魔尊双羽方平定了修古的掀起的动乱,魔界大定,她正好腾出手来了一了与上虞的恩怨。
这一次她可不会像上次一样……
日出于云海,坠于梧桐。
秘境所在便是日落时的云海之处,上界正值傍晚时分,白鹤失了凤翼不能穿行于云海,便只得站在化作真龙的勉喾头上,硕大的龙头只龙眼就有井口大。
朝着那轮即将坠入海里的红日,勉喾在厚重苍茫的云海里看见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白光,白鹤抱着龙角眼前一亮指挥道“快追那束白光。”

第62章 阳谋
勉喾当即尽全力朝着那道光飞去,风刮的白鹤睁不开眼,云层的水汽沾湿了她的衣衫,眼见那道光越来越近,触及的一刹那周身灵力波动,一阵凉风吹来,她睁眼见眼前变了模样,不再是云海。
勉喾化为人形,她跳下来落在清香的草地上,远处碧山悬着白色的急流飞瀑,树木参天,近处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刚走了两步便被长剑抵住了后心,白鹤急忙举起手来表明身份,眼前这才出现个人,银白的轻甲高冠,手中长剑打着凤凰的烙印。
对着白鹤打量一番后才笑着让人收起剑来,“小师妹怎的来了?师父她可还好?”
白鹤自小在凤凰城长大,这个大她几万年的姐姐她也认得。
急忙问道“神界之人可曾来过亦或是有何上谕?”
看她神情焦急,鸣风师姐据实答道“确有上谕,可要说这来秘境之人也就今日的你二人了。”
白鹤心焦,看向勉喾交换眼神。守护秘境的二族之人的确可信,外界情形可据实讲明,只是这些人以守护秘宝为任,自是不能让他们知晓自己是来偷秘宝的。
是以将神界勾搭双羽,青冥勾结太子靖掌控凤凰城之事一一道来,鸣风听的是怒火满腔,当即带着白鹤与勉喾找到了其余几位守护使,阐明本末后几人聚在一起想着对策。
与此同时,凡界漫天黄沙里士兵们面上溃烂,连绵的营帐里哀嚎声不断。
上虞命军医诊治多日无果,且这种怪病传染性极强。
又是深夜,她独自站在营帐前负手望着浩渺星空,这病发的诡异,怕是来者不善。
她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慌乱,转身进了营帐让人唤军医来,神情冷凝宛如冰雕。
传令兵去的快,不多时便回来通报,军医灰头土脸的小跑了进来,面罩遮不住的灰白的胡子抖动着“将军有何事?下官正忙着看护病人……”
上虞抬头看着他,幽幽的目光看的军医肝儿颤,窒息的沉寂后只听见那低厚沙哑的女声想起“近前来。”
军医迟疑的睁大老眼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他虽敬佩上虞,可敬佩归敬佩,怕也还是怕的。
走近后军医小心道“下官与病人相处已久,将军切莫离下官太近,以免感染。”
上虞瞥眼打量着这个精瘦矮小的小老头,军医的医术她是知晓的,之所以做了军医便是在外伤与瘟疫两处颇有心得,于此恐御医也有所不及。
她轻轻叹了口气仅用两人能听清的嗓音问道“可还有救?”
军医遮着脸看不清神色,可单看那一双眼里的为难便也猜到了,但她只需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耐的催促道“如何。”
军医也只轻声道“下官才疏学浅……”
如此,便是无药可救。
上虞心底明了,挥手让军医退下,随即又唤了常森进来,这些时日的劳碌使他看起来瘦了些,面上线条变得沧桑凌厉。
朝着上虞抱拳行礼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上虞朝他勾勾手,待他凑过来时耳语吩咐几句后便挥手让他去办,常森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神里的失望不言而喻,上虞的心猛然被这眼神刺痛了下。
本以为在凡界会是不一样的境遇,却仍被她活成了当初的模样。
为人不齿,遭人谩骂,众叛亲离。
她就这般直直的望着常森,眼神里无端多了一股委屈,常森却摇着头,跪在她眼前压着嗓子怒道“你教我怎么狠的下心对他们动手,那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上虞知晓他的心情,可她只得从大局考虑,但凡有旁的法子她怎会出此下策!
她扭过脸去不看跪在眼前哀求的常森,只扔下了令箭冷声道“军令如山!”
听见常森好一会儿才捡起令牌大步走了出去,她猜的到这个汉子会是怎样一副悲愤的神情,她才不敢忍心去看。
她真的想过重新开始,从那次铜陵关雨夜奇袭,她想过与魔界的上虞割裂。可她就是她,要走的路从来都是这一条。
集血祭结界那数万将士哪个不是与她出生入死,他们与这些患病的将士同样无辜,可就是她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这些人就全都没了命。
常森去办了,她吩咐他将这些人迁到距此三十里的村子去救治,实则是路上便将这些人杀了,再用火烧去尸骨就地掩埋。
天亮的时候上路,天黑之时常森便回来复命了。
他将令箭交还,一言不发。
退下之时才说了句“他们对你都是以命相托,你如此可对得起他们?”
上虞看着他面上淡然“我宁下地狱油烹锯解来赎罪——此话当真。”
坠入无间受尽酷刑,即便打入畜生道也好在算是六道轮回,可她却是会灰飞烟灭的。
比苦难更怕的是消亡。
存在不论是享乐还是困苦都还有机遇,还有机遇见想见的人,做要做的事。
可一旦消亡,一切都不复存在。
常森冷冷的看着她“兔死狐悲!”顿了片刻又道“我们在半路一个荒村歇息,我在那些病人水里放了迷药,又偷偷放了把火,荒村无水,我的人都吓跑了,他们怕被责罚不会乱讲,这件事你知我知,再无旁人知晓。”
上虞诧异的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绽出神采来,可常森却负气离去,恰巧穆离进来,看着常森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又疑惑的看向上虞“谁惹他了,拉个死人脸。”
上虞抿了抿唇终是未曾开口,除了白鹤即便是昭易都无法令她坦言相告。
看着穆离拿来的名单,近万人感染怪病,今日都被常森迁走,这件事只瞒得了一时,待东窗事发定会军心大乱。
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动则活,不动则死!
这病又来的蹊跷。
这是阳谋,有人在逼她出手。
是谁呢……
她让穆离传令下去,全军高度戒防,时刻准备战斗。
至于是进是退,将军只有战死的没有吓死的,上虞不许自己因这些风影丧胆。

看了一夜的地势图,敲定下了进军路线。
双羽若要让她死,她定是斗不过她堂堂魔尊大人,一场疫病便足以让她百死难辞其咎。
如今进军幽国必是生灵涂炭,方才烧死了一万将士,为了白鹤她当真再不愿再让无辜之人丧生。
可她如今不过也是被天地裹挟的一颗棋子,做与不做由不得她。
天一亮她便下令拔营进攻幽国边关,大军驻扎在离城三十里的黄沙之上,远处的定陶城在这巍巍无垠的黄沙里显得格外脆弱渺小,它虽为幽国边疆要地,却是个小城,城墙薄且低。
上虞命人将城围了,定陶城便成了这漫漫黄沙之上的一座孤城。
西风吹过,卷着黄沙成了龙吸水,喝醉般的飓风接连天地晃晃悠悠的打着旋儿。
上虞眯着眼,斜阳在她冷漠的面孔上映着最后一抹余晖,她像只矫健豹子、像头凶恶的野狼,直直的盯着定陶城上慌乱应对的幽国士兵,琥珀色的眸子闪着幽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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