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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拘云)


谁知,他低估了陈柏言的韧劲儿,到头来还是为了那个男生,一次又一次地和他翻脸对抗。
“爸。”陈柏言又叫了一声,不卑不亢地说,“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不用您赶,我也会走。”
陈父的胸膛剧烈起伏,陈母赶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责怪陈柏言道:“柏言,别气你爸了,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公`众-号:兰。生。柠。檬我们是家人,不是仇人。”
陈柏言倔着性子,站在那儿不动。
他妈知道他的弱点,专挑软处戳,只要他的念头一松动,筑造的城墙便会顷刻被攻克,倒塌化为废墟。
陈父呼吸顺畅了,看着眼前挺拔如松的儿子,好像长高了不少,才恍然发觉他已经长大了,他离开这个家好久了。
一丝怅然滑过心头,他沉声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们之前用尽手段要纠正你的毛病,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对那个男生做什么,是晏清自己找上门来的,而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我是一个商人,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陈柏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喉咙艰难滚动,问:“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他?”
“毁了他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陈父看着陈柏言,无情地告诉他真相,“如果不是你对他产生了这种感情,他也用不着受这无妄之灾。”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陈柏言攥紧身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血肉模糊却不及他的半分心疼。
“所以,才更加无辜,不是吗?”陈父冷声,“因为你的自私,搭上了他的人生。陈柏言,你口口声声的喜欢,只会给人带来灾难,你觉得他会接受吗?”
陈柏言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像是秋天飘零的落叶,满腔凄寂悲凉,被无言的难过淹没。
陈父下了最后一剂猛药:“那个男生在这世上的亲人只剩下他父亲了,就算你和他两情相悦,他真的会违背他父亲,选择跟你在一起吗?你扪心自问,你们有确定的未来吗?你有把握吗?”
“上一次,你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扬言你的未来要自己做主,别以为你现在赚了点钱,就有资本跟你老子叫板了,只要一句话,我就能让你活不下去。”
“之所以放任你,是因为我还把你当我的儿子。也快高考了,做好你该做的事,别再分心了,如果连最基本的都无法保障,那你更加没有资格来跟我谈论未来。”
铿锵有力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砸着陈柏言最柔软的地方,像是一定要砸出一个洞,好装下他不顾一切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陈柏言咬住舌尖,血腥顷刻充斥口腔,蔓延到喉管,吞咽下去,以此来减缓灵魂深处的恐惧和颤动,他毕恭毕敬地朝父母深鞠了一躬。
“爸,妈,我当初离家出走确实是在意气用事,但同时,我也想向你们证明,离开了你们的庇护,我依然是我,我依然可以成为更好的人。过去那么久了,我还是坚持这个想法。在你们眼里,晏温有千万般不好,配不上我。可对于我来说,他就像是沉寂春天里的一颗绿芽,他的出现,让我明白,在我这个年龄,我可以张扬高调,可以随心所欲,可以四处碰壁,可以有缺点和坏习惯,可以不必按照规划好的直线一路走到底。更重要的是,他给了我逃离攀笼的勇气。”
“你什么意思?”陈父再也维持不了镇静,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陈柏言的骂,“你是在控诉我们管你太多吗?如果不是我们给你提供了条件,你以为你——”
“爸,家不是攀笼,你们无休止的期冀才是攀笼。”陈柏言回以坚定的眼神,声声稳健,“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当陈柏言转身的那一刻,陈父陈母才真正意识到,陈柏言温驯沉默的表面下藏着桀骜不羁的野心,他是一匹野马,勒紧缰绳不会让他乖乖听话,任由摆布,只会增强他反抗的本能。

除了一路纠缠和要了晏温的联系方式外,沈平没有别的出格行为。
“说实话,你的条件是真的好,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上下身比例接近完美,再练练气质,肯定很上镜。你这张脸也是,骨相好,皮肤状态也不错,虽然不是业界认定的高级脸,但是典型的渣男脸,当下女性最喜爱的类型之一,很受市场欢迎,天生要吃这碗饭的。假以时日,必定炙手可热。”
沈平还乐呵呵地列举了几个知名男星和他手下的模特为例子,不过可惜了,晏温不关注娱乐圈,这些人的名字连听都没听过。
他只当沈平在吹牛皮,唯一关心地问了下“月收入多少”。
“月收入得看你身价,也就是商业价值。行内一般按小时或者场次计费,和律师有点像。我们公司现在最火的模特,一个小时出场费能达到好几万,而且这只是一部分收入,平时还会接广告和代言之类的。”
后面的话一出口,晏温基本能断定沈平在胡扯,一定是想钱想疯了,他立马推开车门下车,生怕迟了一步就被沈平洗脑了。
“晏温。”沈平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喊住他,“你什么时候来公司试镜?我们找个时间聊一聊吧。”
“到时电话联系。”晏温没回头,背对着沈平挥了挥手。
反正他给的是假号码,今日之后,再也不见。
仓鼠小温打了针又睡了一路,感觉好多了,它一睁开眼,就差点被手机屏幕的亮光刺瞎。
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会儿,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页面,是晏温刚才编辑的求救信息。
仓鼠小温想起了一句话:人在危急时刻的反应最能反映其本质。
就让我来给你们的爱情烧一把火吧!
仓鼠小温心里也燃起了旺火,一扫疲态,它扭动着身体站立,不小心拉扯到了背部,疼得又弯下了腰。
怪不得屁股不疼,原来针扎在了脊椎骨上。
它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忍着疼,把两只爪子放在右键上,用力按了下去。
发送成功。
接着,长按关机。
仓鼠小温大功告成地拍了拍爪子,又做了一件好事,希望陈柏言这次不要辜负它,否则它一定,左勾拳,右勾拳,一脚踹飞他。
家里没人,陈柏言还没回来,晏温掏出装睡的仓鼠,放在沙发抱枕上,还贴心地给它盖了一条小毛毯。
仓鼠小温听见鞋底擦地板的声音离它越来越远,晏温好像去了厨房,它立马清醒过来,掀开毛毯,身手敏捷落到地上,四肢交替跑进陈柏言的房间。
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向谨慎的陈柏言居然忘了锁抽屉。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陈柏言在仓鼠小温心里,俨然是心机boy形象了。
仓鼠小温站在椅垫上,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顺着连接处一口气蹿到椅手上。
它低头看了一眼,心脏被吓得快要骤停,两腿软得打颤,咕咚咽下口水,展开两臂平衡重力,默念着“不怕不怕”,磨磨蹭蹭走到抽屉下,费力地拉开了一条缝,钻进去把压在最底下的情书一一抽了出来,丢到地上。
总共三封。
“小仓鼠,你去哪里了?”晏温的声音响起,倒了一杯水的功夫,仓鼠就不见了,他在各角落找仓鼠,从墙角到天花板,一无所获。
“跑哪儿去了呢?”晏温端着水杯咕哝着,“刚刚还病着,现在就可以跟我玩捉迷藏了,等我抓到它,我就……我就……后面再想,先找到再说。”
他又“小仓鼠”“小仓鼠”地喊着,他不是不知道仓鼠的名字叫温温,当陈柏言告诉他时,他的脑海里甚至不禁闪过一丝念头,陈柏言是不是知道仓鼠是他送的?仓鼠的名字是不是和他有关?但陈柏言表现得很自然,倒显得他在自作多情,于是不愿再多想。
“温温”像自己的小名,因此晏温一直管仓鼠叫“小仓鼠”。相反的,陈柏言习惯喊“温温”,导致晏温总以为他在喊自己,每次都有回应,而且陈柏言和仓鼠像是受过训练一样,会齐唰唰扭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臊得他脸红。
仓鼠的“吱吱”声从陈柏言的房间里传出来。
晏温认为房间是很私密的空间,所以在门口止步,招呼仓鼠过来。
仓鼠小温想了想,叠好三封信,扛到背上,朝晏温飞奔而去。
“这是给我的?”晏温蹲下问。
仓鼠小温点了点头,仰望着晏温,努力流露出诚恳的眼神。
“不太好吧,这是陈柏言的东西,不要乱动。乖,放回去。”晏温拍了拍仓鼠的脑袋。
仓鼠小温坚决摇头,见晏温不为所动,索性自己动爪子,幸好封口没用胶水封住,它三下五除二就把信封拆了。
晏温急匆匆别开眼,然而就在这短暂一秒,他瞟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些信是用来干什么的?
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捡起了地上的纸。
——晏温,你好,我是(空格)。
三封信的开头一致,唯一不同的是笔峰逐渐劲利,全篇称谓只有“晏温”“你”“我”,模糊了写信人,也没有落款。
晏温拿着信的手在微微颤抖,眼底酸涩泛红,迫不及待地一目十行又舍不得错过每一个字。
陈柏言的字迹,陈柏言的情书,陈柏言写给晏温的情书。
陈柏言喜欢他!
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通通词不达意。
信纸被晏温抓皱了,他坐到地上,反反复复地,逐字逐句地读信,怕自己误解,期望落空。
可将三封信放在一起对比时,时间的跨度显现出来,他又开始自责太迟钝。如果不是小仓鼠把这些信交到他手上,他是不是会永远认为,他和陈柏言仅限于朋友,而不敢产生任何超过友谊的妄想。
实际上,他们明明是相互喜欢的。
他一向胆大妄为,却在感情的事上畏畏缩缩,差点就错过了陈柏言。
晏温最后轻轻闭上了眼睛,将盈眶热泪逼了回去,一股尘埃落定的轻松感油然而生,继而是喷薄而出的迫切和悸动,浓烈又汹涌。
他想要见陈柏言。
就这么想着,他珍而重之地把信重新装进信封,与仓鼠一同揣进口袋,朝玄关跑去,拉开门的瞬间,一团风卷了进来将他裹住。
陈柏言喘着气,紧紧抱住晏温。

撂下豪言壮志,陈柏言挺直腰杆走出陈家,走出陈父陈母的视线。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周遭空旷寂寥,竭力撑起的肩膀松垮颓丧,淡定和镇静碎裂崩解,眼里一片茫然。
他父亲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晏温被无辜牵扯,与家人翻脸,无处可去,还得为生活费发愁,没人会接受这种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和伤害的感情。
如果晏温知道了一切,会不会再次讨厌他?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
雪花落在脸上,融成一滴水,冰凉透骨。
他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他愁绪丛生、满心怅然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陈柏言看到晏温给他发的消息,像是一个锤子敲掉了四分五裂的心脏的最后一块碎片,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立马拨晏温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始料未及的危险在威胁着晏温的生命安全,而晏温选择了相信他。
慌乱和害怕宛若千重山压得陈柏言难以呼吸,一时间无数猜测和想象在脑海翻起滔天巨浪,但没有一个后果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手机仿佛要被捏爆了,他抬腿就要冲去那个地址,他妈妈却意外地追了出来。
陈母望着儿子高大的身影,声音抑制不住哽咽:“柏言,我知道现在怎么劝你都没有用了,但你也要谅解一下我们,没有谁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遭人白眼和谴责,其实我和你爸爸也在慢慢试着接受,你得给我们时间啊,我们不要再逼对方退让了,好不好?事已至此,妈妈也不可能对你有太多要求了,就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倔,以后能不能经常回家来看看?小屹他很想你,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哥哥。”
一开始,陈母的想法和陈父一致,等陈柏言去外面吃了苦,自然会向他们妥协,她不相信那么小的孩子,离开了他们还能活下去,那时她十分自信,等着陈柏言灰头土脸回来认错,届时再好好敲打一番。
可没料到陈柏言的性子那么倔和刚强,离家后没给他们打过一次电话,没有向他们寻求过一次帮助,而且如他所言,即便失去他们的庇护,他也在成为一个更好更优秀的人。
当她看见陈柏言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多,性格也更加开朗时,她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真的出了问题。打从陈柏言出生起,她对他的控制力度确实很强,小到起床时间进餐时间,大到兴趣爱好、未来规划,陈柏言的独处空间很少,十几年来被压抑住了天性,以至于一旦爆发,便如海啸登陆,全部人无一幸免受伤。
“妈,能不能借家里的司机给我用一下?”陈柏言缓缓转身,风吹得他的眼睛干涩,语气哀求低下,“晏温出事了。”
车还没停稳,陈柏言就心急如焚地推开车门跑了出去,转了一圈,没看见晏温的踪影。
不要慌不要慌,陈柏言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心里这样想着,却已经拨通了110,但是人失联没到24小时,不予报案处理。
可是除了一条求救消息外,晏温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陈柏言只好一边拨着晏温的电话,一边寻找附近可能存在的目击者。
当他在询问晏温去过的书店的老板时,恰好与来书店买书的沈平狭路相逢。
沈平看到陈柏言,眼睛噌地闪出精光,身高目测185以上,直角宽肩大长腿,轮廓鲜明的脸,冷漠的气质,完美符合T台模特的外表要求。
今天是不是撞大运了?连续碰到两个潜质很好的发展对象。
秉着宁可错挑一百,不可少拐一人的职业精神,沈平摩拳擦掌,主动上前和陈柏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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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陈柏言鸟都不鸟他,专心向老板描述晏温的身形外貌特征。
因为晏温长得好,给看腻了整容脸的老板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但刚张口就被沈平截断了。
“你是不是在找晏温?”沈平问。
陈柏言倏地看向他,眼中寒芒没有收敛,逼视着沈平:“你见过他?在哪里看见的?他身边还有谁?”
沈平不慌不忙地给陈柏言递名片:“我叫沈平,刚才在——”
沈平话说到一半,就被陈柏言提着衣领拽到了公共厕所,把他的脸死死摁在墙上。
晏温的消息里提到了“沈平”。
“你把晏温弄哪里去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绕是见惯了各路妖魔鬼怪的沈平,也不由得虎躯一震。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恐怖的吗?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陈柏言手劲儿很大,沈平的脸都要被压变形了。他是一个文化人,不敢和陈柏言硬碰硬。
陈柏言不为所动,说:“你不告诉我的话,就去警察局里跟警察说吧。”
沈平艰难地移动眼珠子,觑着他:“你该不会是把我当人贩子了吧?谁会拐那么大个人,又不是脑子有坑。”
他没好气道:“我把他送回家了。你要是再不放开我,你就等着去警察局喝茶吧,估计我脸上有你的手指印,可以告你故意伤人。”
陈柏言沉着黑眸,完全不把沈平的警告放心上,他只关心晏温的安危。
“为什么打不通他的电话?”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手机,可能没电关机了,也可能没钱停机了。诶,我骗你干嘛,我就只是一个经纪人,也算得上有头有脸,有病我才干违法的事儿,接近晏温不过是看他资质不错,想挖他来做模特,你看我的名片就知道了,在西装内层口袋里。”
陈柏言依言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满了质感上乘的名片,他抽出一张。
星娱公司。
他知道,他父亲正在拓展娱乐方面的业务,星娱公司是他的合作伙伴之一。
陈柏言勉强相信沈平,但要求他跟他一起回家。
路上,沈平如法炮制地对陈柏言进行宣传活动,但陈柏言不搭理他,冷着一张脸,嘴皮子都不动一下,直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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