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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暗恋对象的小仓鼠(拘云)


他全然忘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喜欢我什么?我不觉得我有哪里是值得你喜欢的。”无论男女,这个话题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就会让人忍不住一再细究,恨不得立马问出十万个为什么来。
陈柏言抿了抿唇,掩盖露出的不安:“这个可以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们先想想目前的解决措施。”
话音落地,仿佛按下了静音键,所有声音一瞬间消失了。陈柏言目光灼灼地盯着晏温,晏温仿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晏温避开陈柏言的视线,脑袋埋低,不吭声,饭被戳得稀烂。
仓鼠小温在中间,看看晏温,又看看陈柏言,要急死它了。
说呀!快说呀!它在内心为两人摇旗呐喊,甚至想亲自上场,掰开他们不懂事的嘴。
“我们试试吧。”陈柏言打破了沉寂,掌握主动权,乘胜追击。
“试什么?”晏温声若蚊呐,假装听不懂。
“做我男朋友。”陈柏言郑重道。
“也……也不是不行。”晏温支支吾吾,“但我是第一次谈恋爱,肯定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不准嘲笑我、嫌弃我和骂我。”
一来就定规矩了。
陈柏言轻“嗯”,一手心的虚汗,提心吊胆终于落地了。
晏温继续说:“还有,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要是到时候你觉得我们不合适,就告诉我,我不会死缠烂打的,不过,能改的我都会改,当然,你也不能随便说分手,还有,我要是觉得你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也会说出来,但改不改由你。”
“好。”情人眼里出西施,有时候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反而会彰显对方的可爱。陈柏言渐渐漾开了一个笑,“还有吗?”
仓鼠小温腹诽:大尾巴狐狸。
晏温思索片刻,抬眼看陈柏言,认真道:“我们的关系要保密。就是在学校的时候,你和我还是保持原样,比如我看你不顺眼,你也看我不顺眼。”
陈柏言的笑容僵住了。
心里默默澄清,我没有看你不顺眼,我在控制我自己。
好不容易谈次恋爱,还得偷偷摸摸搞地下情。
但关系刚确定下来,违逆极易乐极生悲,得无条件顺从,展示出自己强大的包容和理解。
两人互表心意和做出决定的过程很平静,顶多像轻风掠过湖面,涟漪微微。实际上,三更半夜,他们激动又焦虑,辗转反侧,无人入眠。
仓鼠小温被陈柏言翻身的动作也吵得睡不着,刚钻出棉窝要骂人,就见陈柏言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出了房间。
陈柏言去倒水喝,没想到厨房已经有人了。
在微弱的光线中,四目相对,所有动作都不由自主停下,呼吸也屏住。
晏温穿着棉绒睡衣顶着鸡窝头,握着杯子咽下水,双眼一片清明:“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陈柏言走到晏温面前,“你呢?”
“我也是。”晏温如实道,“感觉不太真实,像做梦一样。”
从前的妄想与从未有过的设想,一朝变成了可触摸的现实,越是在意,越不敢轻易相信和接受,他们都怕只是黄粱美梦一场。
睫毛投下分明的阴影,陈柏言盯着被水润得湿红的唇,埋没许久的念想被勾了出来。
“我能亲你一下吗?”
晏温茫然撞进陈柏言炙热的目光里,像被烫着了一样,急慌慌地别开眼。
半晌,他点了点头。
他们都需要一些实在的东西,来确认今晚的真实。
陈柏言接过晏温手中的杯子,放到台上,捏住他的下巴,指腹磨了磨,在晏温浑身泛起麻意时,低头凑近,轻轻一碰。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触感温软,却足以让两人灵魂一振。
门后有一小团黑影。
仓鼠小温躲在那里,目睹了这一幕。
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然后一点一点掏空。
现在的结果是它极力促成的,也是它一直梦寐以求的,为什么它会感到闷沉沉的?
难受得想哭。

第二十四章
那一个吻后,陈柏言和晏温的情侣关系真正落到了实处,然而仅限于放学后,在家中。
晏温脸皮薄有顾虑,总认为两人对彼此的了解都不深厚,等陈柏言幡然醒悟发觉自己眼盲心瞎了好几年,迟早会分手,没人知道会体面一些。
陈柏言接受了晏温的所有要求,却不是在纵容他,而是怕他嫌自己麻烦,后悔和他在一起,怕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们赤诚相待,也如履薄冰,各藏心事。
仓鼠小温的心境则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它像变了一只仓鼠似的,闭上了聒噪的嘴开始沉默少语,主动搬离了陈柏言的卧室,也鲜少同他们一齐出门。
连它自己都没有察觉,它在有意地退出他们的世界。
它弄不清自己本该开心却难过的原因,便积极投入了另一项任务中——寻找陈柏言的死因。
但陈柏言目前身体健康,心态也不错,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问题不一定出现在他身上,可能七年后发生了意外事故,夺走了陈柏言的生命。
仓鼠小温不知道它能不能拯救陈柏言,它把另一半希望寄托在蝴蝶效应上,过去的轨迹已然彻底改变,或许未来也会出现变数。
至少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偶尔也会出点小状况。
“什么!你住在陈柏言家?”齐斯远惊喊,抓着晏温的肩膀猛烈摇晃,“你和你爸爸吵架,为什么不来我家住?就算不来我家,也不能去陈柏言家呀。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晏温快被摇晕了,他揉了揉要聋掉的耳朵,拽了齐斯远一下稳住他:“嘘嘘嘘,小点声,等下全世界都知道我和陈柏言同居了。”
“你还怕别人知道!敢做不敢认。”齐斯远甩开他,气呼呼地转身,“我再也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你去找陈柏言玩吧。”
“诶,你说什么呢?”晏温抬起手要去揽齐斯远,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从后面射来,他虎躯一震,瞬间觉醒了男友意识,放下手,跟齐斯远说,“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兄弟,好哥们。我就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两三句话解释不清。真的,我不骗你。”
“我永远记得你为我两肋插刀,浴血奋战的场景。”晏温大手一挥,虚空一指,豪迈道,“你看,这都是你为我打下的江山。”
齐斯远什么都没看到,很配合地说:“过几个月,江山就要易主了,吾皇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晏温凑过去,悄悄问:“什么时候?”
齐斯远像特工传递暗号一样,隐秘道:“周六,早上九点,市中心昼星自习室。”
“收到。”
陈柏言坐在教室内,死盯着外面拉拉扯扯的两人,有一种自己随时会被绿了的感觉。
他拨了拨趴着睡觉的仓鼠的耳朵:“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仓鼠小温斜睨了他一眼,冷漠拒绝道:“不去。”
过了一会儿,它又好奇地问:“你怎么不把那本子拿出来,扣人家分了?”
陈柏言匀了一点余光给它,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男朋友?”
仓鼠小温趴回去:无大语了。
“别睡了,下节是数学课。”陈柏言又来烦他。
仓鼠小温撩起眼皮:关我屁事。
陈柏言一边观察外面以防被绿,一边没话找话:“仓鼠也要冬眠吗?你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小心脑瘫。”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晏温说话方式越来越像了,动不动就恐吓它。以为它是被吓大的吗?
仓鼠小温转回去不理他,闭上眼睛继续会梦周公。
晏温终于和齐斯远聊完分开了,他回到座位,首先递给陈柏言一个警告的眼神:不准看我!
陈柏言淡定自若地把黏在晏温身上的视线撕下来,用笔头戳了戳右边的‘汤圆’,仓鼠小温不胜其烦,朝后蹬了蹬脚,高冷极了,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陈柏言收回笔不再捣弄仓鼠小温,他早就发现了,仓鼠小温在疏远他。他不太明白仓鼠小温为什么突然这样,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一来,他的性子偏冷,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交心朋友,不懂处理友谊中的矛盾。二来,虽然他把仓鼠小温当成了朋友,但仓鼠小温到底是一个男人,而他已经和晏温在一起了,于情于理都该和仓鼠小温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能仓鼠小温也是这种想法。
况且,他也无暇顾及其它,二轮复习进行到了一半,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是市统考,他既要扛住复习的重压,又要维护和晏温的感情,每天繁忙而充实,根本没有精力把太多事放在心上。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齐斯远迅速从最左边的班级蹿到最右边的班级,站在门口等晏温下课,同时打量和警惕着陈柏言。
他回去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联想到晏温的性格,凶名在外,荏弱其中,怕不是晏温又去招惹陈柏言,被陈柏言抓到了把柄,不得不屈服于陈柏言的淫威下。
越深想,他越坐不住,恨不得立马跑去理(八)班,揪着陈柏言的衣领质问他。
晏温提起书包,经过陈柏言时,在齐斯远的凝视下,假装不小心碰了一下陈柏言的背,然后哼着歌愉快地走向齐斯远。
陈柏言的心蓦地一软,装好仓鼠,后脚跟上了他们。
“你送我到十字路口就行了,你家和陈柏言家不同路。”晏温吸啜着齐斯远给他买的蛋糕奶茶。
齐斯远如芒在背,后面的人好像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举动,他问晏温:“你和陈柏言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前几个星期你还讨厌他来着。”
果然必须得交代清楚。晏温咬了咬吸管,含糊地说:“故事太长,周六告诉你,好不好?”
“是不是陈柏言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打得过他。”齐斯远停了下来。
“他没欺负……谁敢欺负我!”晏温拔高音量,偷偷瞅了一眼和他们同时停住脚步的陈柏言,后者面无表情,但看着齐斯远的眼神有些渗人。
一边是好朋友,一边是男朋友,晏温不想看到他们起冲突。
他拉动齐斯远:“你放心,能欺负我的人,都被你打跑了。”
又小声说:“陈柏言这种弱鸡,我一拳可以揍飞两个。”
齐斯远明显不相信晏温的战斗力,晏温也不敢多说,面对知根知底的人,最不好撒谎了,一句话出口就可能被拆穿,但最终还是凭一己之力,把齐斯远稳住了。
过马路时,齐斯远还是放心不下晏温,再次当着陈柏言的面挖墙角:“你来我家住吧,我爸妈都盼着你来。”
晏温有些动摇了,他之前经常借住齐家,都快把那里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了,而且齐父齐母对他很好,弥补了一部分他缺失的父爱母爱。再说了,他现在和陈柏言刚确定下关系,还得高考,住在一起容易万一合不来吵个架,多影响心情……
陈柏言站在他们旁边,听到齐斯远明目张胆地拐人,再也忍不住了,长臂一伸,把晏温圈在身前。
“不用了,他住我家,很舒服。”
这姿势,不太好吧。
晏温默默地挪出去一点,又被陈柏言强势捞了回去。
三足鼎立之势,陈柏言和齐斯远之间风云骤起,晏温夹在中间被刮得凌乱发懵,连仓鼠小温都被吵醒了。
在齐斯远动手前,晏温深呼一口气,拽下横在他肩前的手,没看陈柏言的反应,抱了下齐斯远,拍了拍他的背。
“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不会被别人随便欺负了。”晏温在他耳旁轻声说,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让陈柏言听到,“陈柏言其实挺好的,我之前也不是真心讨厌他。”
确实是他欺骗齐斯远在先,齐斯远对他那么好,事事为他着想,事事以他为先,他心中有愧。
齐斯远向来拗不过晏温,也不想他为难,没再说什么刺激陈柏言的话,叮嘱了晏温几句,迈开大步走了。
晏温以为他放弃了,结果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最最最最最最好的朋友:收拾好行李,等下我叫我爸来接你。他刚才在威胁你,要不是你拦着,我已经把他打成了猪头。愤怒jpg.】
陈柏言靠得近,屏幕亮度又高,一眼就暼到了这条消息,他唇角下压,散发着低气压。
晏温直觉他在生气,又不会哄人,于是把手中的奶茶递给他。
陈柏言垂眸看着那杯喝了一半的奶茶,似乎把它当成了齐斯远,眼神藏刀,凶狠得可怕。
他问:“给我,就是我的了吗?”
“是呀。”晏温不明所以,“全部喝完也没关系。”
陈柏言接过奶茶,下一秒,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晏温:“……”
他心疼道:“你撒气,也不能浪费钱啊,一杯可贵了。”
陈柏言心情舒畅了一些,起了好胜心和攀比心:“你要是喜欢喝,我可以给你买十杯。”
“请不要用钱砸人,谢谢。”晏温没好气道。
陈柏言敛眉沉默须臾,突然去拉晏温的手。
两只手刚碰到,晏温就立马甩开了他,还夸张地弹出了一米远,活像被病毒攻击了一样。
陈柏言垂下了眼皮。
“我……”一系列动作完成后,晏温才反应过来,再看陈柏言的表情,深知自己的行为伤到了人,张口要解释,却被陈柏言截断了。
周身像被阴霾笼罩,他语气低落:“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你在齐斯远面前撇开我,我可以理解,你不和我牵手,我也能理解。可能是我太着急了,要得太多了。”
话里行间,全是不露声色的委屈。
晏温要是没听出来,智商就可能有问题了。
他被陈柏言堵得哑口无言,都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拔|屌|无情的负心汉了。
陈柏言的嘴还在叭叭个不停:“我看到其他情侣都会牵着手一起回家,我以为我们也可以这样做,但是我忘了,我们和别的情侣不一样。你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在搞基。”
晏温:“……”
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露骨?
他一个头两个大,冷酷着一张脸:“你跟我来。”
陈柏言听话,乖乖跟上他。
他们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晏温主动伸手牵住了陈柏言。
“这里没人,可以牵一下。”晏温极其谨慎。
陈柏言没说话,松开了他。
“你别得寸进尺!”晏温已经放低了姿态,谁知陈柏言不领情,气得他转身就要出去。
陈柏言搂住他将人拦下,手往下滑,五指摸索着扣进他的指缝里握紧,说:“这样才叫牵手。”
晏温霎时泄了气,脸在慢慢升温,人也软了下来。
“哦,学会了。”

他们穿行小巷牵了一路,在重见光明之时,情难自抑地接了一个吻。
逼仄的巷口,黯淡的光线,隐秘地偷欢。十指相扣被压在墙上,暧昧不清的脸挨近,鼻尖相抵,唇碾磨着唇,躁意升腾。
逐渐不再满足于细细品尝,陈柏言暴力地蹂|躏着那片任他采撷的柔软,像是要咬穿啃烂吃进肚子里,急促的气息黏腻纠缠。
晏温被迫仰着头给出回应,另一只手虚虚抓着陈柏言胸前的衣服,喉结轻轻滚动,逸出丝缕呜咽,吞咽不了的口水被陈柏言一一接了去。
眼睫潮湿轻颤,糊了一层雾,眸光失神,错落在欺压他的人的脸上。
满腔的情意,融化在唇齿之间。
用力至泛白的指骨曲弓,蓦然收紧,衣服皱成一糟,呼吸被掠夺殆尽,晏温眼尾绯红,软了腿快要受不住了,被陈柏言掐着腰,进一步攻略城池。
他慢慢舔开了晏温的唇缝,灵活的舌头就要由浅入深探进去时,仓鼠小温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煞风景地用爪子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声不大不小,在静寂的巷子中尤为响亮。
陈柏言不管肉疼还要继续,但晏温瞬间清醒过来了,单手撑开陈柏言,离了一些,看见眼前一幕,脸腾地烧红。
陈柏言的腿挤进他的双|腿|间,贴合紧密,他刚才差点就坐上去了。
晏温推开陈柏言,拉高衣领,遮住了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害羞而涨红的脸,夺步遁逃,快得像一阵压境侵袭的龙卷风。
陈柏言剜了仓鼠小温一眼,脸色很臭。
“理由。”
仓鼠小温说:“有人。”
实际上,这里连一只鬼都没有。
它不能眼睁睁看着晏温在这种地方被占便宜。
陈柏言知道仓鼠小温在胡扯,他面无表情地拎起仓鼠小温一条腿,把它摁进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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