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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感受到我深沉的爱意了吗?”靳子桀问。
“...傻逼。”陈千歌气笑了。
“唉,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靳子桀说,“你不都说了我像盖世英雄吗,那就贯彻到底咯,总有一天我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好不好?”
“操,”陈千歌尴尬地捂住眼,“哎妈呀,脚趾抠出一栋别墅。”
“我这么剖露心意的表白你居然会觉得尴尬!”靳子桀揉了一把陈千歌的头发,“这是上天安排的知不知道。”
“嗯嗯,”陈千歌敷衍地点头,“我幻想了一下你身披金甲圣衣的样子,哈哈哈,有点搞笑。”
“你怎么一点儿情调都没有啊歌仔。”靳子桀说。
“不是我没有情调,是你太有情调了。”陈千歌说。
“你等着吧。”靳子桀打了个响指。
“嗯,我等着。”陈千歌再次敷衍地回答。
“哎,这可是你答应的啊,”靳子桀坐起来弯下腰凑近看陈千歌的脸,“到时候我真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哦。”
陈千歌已经把眼睛闭了,声调带有困意,“傻逼靳子桀。”
不是拒绝,就单纯的一句骂语,靳子桀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倏地躺下去,整出来的动静让陈千歌又骂了一句,“你是身上有跳蚤吗?再闹腾睡沙发去!”
“得嘞。”靳子桀脸朝着陈千歌的背影,看着对方修剪干净的发尾和白净的脖颈,柔软的发丝铺垫在枕头上。
晚安。靳子桀无声地说。
“晚安。”陈千歌突然冒出一句,靳子桀怔了怔。
他和陈千歌床单中间隔的有间隙,那条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是他不敢跨越的鸿沟,今晚陈千歌才遭受了骚扰,他害怕他贸然的靠近会让陈千歌产生恶心。
但是这条沟壑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现在背对着他的,是年少时热烈的心动。
靳子桀就这么一眨也不眨地看陈千歌随着呼吸起伏的肩脊,就算姿势保持的身体有些酸了,也不舍得翻个身。
最终他还是违抗了自己的本能,湮灭这条十公分的距离,炽热的胸膛靠近陈千歌单薄的背脊,单手环住陈千歌的腰,鼻息间立马窜入清香气。
自此再也不敢做过多的亲密动作了,靳子桀就维持这样的姿势抱了陈千歌一整晚。
第二天两人不知道是被谁的手机闹钟闹醒,睁开眼时均被对方在自己眼帘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近到差一点就能亲上的程度。
“操啊....”陈千歌被吓得捂住心脏,闭了闭眼。
靳子桀更是惊得差点从床上跌落到地板,怎么睡着睡着还面对面了,而且他的手还搭在陈千歌的腰上呈搂抱姿势,心里顿时有点心虚。
“早上好歌仔。”靳子桀不动声色地移开手臂,他不禁暗夸自己真的牛逼,搂了一整晚胳膊都不带从陈千歌身上拿下来。
“早上好。”陈千歌揉着脖颈起床,走到客厅把昨晚被谢慈保镖砸烂的手机关掉闹钟,啧了声,烂成这样还能闹铃。
“早上想吃什么?”靳子桀换好衣服,瞥见陈千歌手中的手机,“手机被砸成这样?”
“嗯,”陈千歌应了声,“随便吃点吧。”
“那我熬粥了,”靳子桀说,“买手机是不是要去镇上?”
“县里吧,镇上没有手机店,”陈千歌叹了口气,“你开车过来的吗?”
“开车过来的,待会儿你去上班就行,我把手机给你买回来。”靳子桀说。
陈千歌看着他,“不用,我跟你一起。”
“你不上班了?”靳子桀挑眉。
“上啊。”陈千歌说。
“那你迟到了怎么办?现在已经七点了,吃完饭差不多八点了,去县上买手机你赶得回来吗你。”靳子桀说。
“迟到一会儿没事,”陈千歌边给健康倒狗粮边说,“而且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型号。”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吗。”靳子桀莫名其妙。
“哎,我想自己去挑,桀哥,”陈千歌笑着说,“万一你给我买错了呢?”
“我是小学生吗歌仔,就买个手机还买错。”靳子桀瞪大眼说。
“主要是还要买手机壳,我怕你审美不行,给我挑一个巨丑无比的。”陈千歌说。
靳子桀:“.....”

第65章
两人吃完早饭去县城买手机,一路上靳子桀开着车几乎是飞奔的,在小县城并不是很好的柏油路上还能展现出他高超的车技,陈千歌很久都没有坐过靳子桀的车了,眼下的车速把他早上起来还没睡醒的瞌睡都给甩没。
去县城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靳子桀硬生生缩短成半个小时。
买手机的流程很快,当靳子桀看见陈千歌挑选的手机壳其实就是透明的手机壳时,他绷不住地问:“所以你的审美就是透明手机壳?”
“你小声点儿不行啊,”陈千歌瞄了他一眼,压着嗓子说,“你没看见他这儿的手机壳都没什么好看的么?”
靳子桀随着陈千歌的话语把视线放到挂在墙上各类各样的手机壳,重金属,多巴胺,潮流,那一个个色彩绚烂的,应该现在的初高中会喜欢,也就透明的手机壳相对于来说是要那么顺眼一点儿。
“这个。”靳子桀竖了个拇指。
“如果你来买,你会想给我买什么手机壳?”陈千歌问。
这下把靳子桀给问住了,犹豫了半晌才回答道:“我选择给你带一个孤零零的手机回来。”
“可以,”陈千歌没忍住笑了声,“你要给我买那上面的某一个的话我会窒息。”
买完手机陈千歌顺便还去宠物店给健康采购了几大袋狗粮,靳子桀风驰电掣地给他送到单位时虽然迟到了,但迟到的时间不晚,就几分钟。
“帮我把狗粮放到家里吧,谢谢桀哥。”陈千歌把钥匙递给靳子桀。
“行。”靳子桀接过说,看着陈千歌转身上台阶。
突然,陈千歌刚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问他:“你买机票了吗?”
靳子桀一愣,“我买什么机票?我昨晚不是给你说了要待几天么?”
“不行,你真不要你的学业了?”陈千歌说,“我说了,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你这样不会让我感觉很感动,反而会让我觉得你很不理智。”
靳子桀妥协地叹气,“我买明天的票好吧,今天就再陪你一天,好不好?”
“好。”陈千歌点点头,又转身上班去。
靳子桀说到做到,只待了一天就马不停蹄地回到学校里去,临走之前,还安排了几个人手到陈千歌的小院里轮流站岗,不止站岗,还要帮陈千歌溜健康。
陈千歌没拒绝,默认了靳子桀这一做法。
经历这件事情以后,两人各自都在为后顾做准备,提防着谢慈再干出什么来,他肯定会报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陈千歌不放心地给老爸打了个电话,问公司最近有什么动静,老爸倍感稀奇,说你终于想通了要来继承家业了吗。
他没告诉老爸自己被谢慈缠上的事,当听到老爸说公司运营一切正常时,他的心才放下那么一点点儿。
“你怎么突然问起公司了?”老爸问。
陈千歌含糊地应付,“我就想问问,不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了,”老爸略带激动地说,“你要说你现在辞职来公司上班,我直接在我们公司五十多米高的大厦拉横幅说恭迎陈少回归!”
陈千歌乐了,“别介,丢人,你在哪儿学的这些啊老陈。”
“嘿,这还用学吗?”老爸说,“要不要考虑一下子啊陈少。”
“不考虑不考虑,你看看你,我就随口一问,”陈千歌说,“公司没事儿就好,但是还是要谨慎一点儿啊老爸。”
“我用得着你提醒?”老爸没好气地冷哼,“你那边最近冷不冷?”
“挺冷的吧,”陈千歌说,“你和老妈要注意身体啊。”
“我和她知道,倒是你,穿厚实点儿,别把你那薄飞飞的衣服拿出来穿,厚袄子给我套上。”老爸提醒他说。
“行嘞。”陈千歌笑着应。
一直到今年的月份到头,谢慈都没有动静,但陈千歌心里没由来的警惕与慌张还没有消失,每天上班的同时还要登录公司的账号查看运营情况,询问交接事宜的同时甚至都和公司的一些同事混熟了,当然,他是瞒着老爸做这些事情的,怕老爸知道恨不得把他从四川捆到北京,还会进行一番浓浓的嘲讽。
其实对于这种金融方面他也并不是一窍不通,毕竟从小在熏陶下长大的,或多或少都会学到一点儿,老爸也不止一次说过要让他长大接手公司的事情,这样的过程仿佛在豪门商业形成了枢纽链,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不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亲人,难道还要交给外人吗?
可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陈千歌看见财务和股票的数据分析头就大了,再者就是老爸那日益稀疏的头发,他真怕自己也熬成像高中班主任老伍一样的地中海。
他也时刻猜想,谢慈到底会怎么样报复他,再来一次强制猥|亵那应该不可能了,毕竟靳子桀安排的保镖每日在他家轮换站岗,给足了他安全感,陈千歌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可能性那就是从陈氏的公司下手,偏偏谢慈稳着不动。
陈千歌只能暂时把谢慈抛却脑后,将近年关,工作繁忙得不行,还要不停地下乡走市,跟着扶贫办的人宣传塔寨村养猪场的销路,虽然效果甚微,不过也还是有成果。
寒冬腊月的天猪场里的猪没有一条生病,生长的体格也日渐健壮,经过宣传有不少猪贩子专门跑到塔寨村亲自视观喂养猪的过程,说来年开春,直接在这儿买猪。
李梓楠也挺忙,陈千歌很久都没有看到过李梓楠的身影了,听说是被领导带着去给村里的那些果农培育果苗啥的,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虽然李梓楠忙得够呛,但还是在放元旦前一天,对还没下班的陈千歌邀请,“明天去滑雪吗?”
“啊?都没下雪呢,去哪滑雪?”陈千歌关掉电脑,懵逼地问。
“市里有座曾家山,上面有人造滑雪场,”李梓楠说,“别听它是人造滑雪场,其实老有意思了,之前我去划过,就是场地有点小,去不去?”
“看看吧,”陈千歌说,“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躺平休息吗?”
“休息就算了,你还躺平休息?”李梓楠扬高嗓门,“年轻人要充满干劲啊,休息什么快点来嗨!”
“就我俩?”陈千歌问。
“还有我的两个兄弟,”李梓楠说,“来嘛来嘛,真的老有意思了!”
陈千歌架不住李梓楠热情邀请的模样,点点头说,“行叭。”
“好嘞。”李梓楠打了个响指。
陈千歌下班回到家,院子里惯常几个保镖已经不在了,停在院子里是他熟悉的京A牌照的车。
而车的主人左手搭在车窗上,已经快燃尽的烟灰不停地向下掉落烟灰,听到陈千歌骑车回来的动静,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不嫌折腾啊?”陈千歌笑着看了一眼靳子桀问。
“折腾什么?”靳子桀不以为意地耸肩,“现在交通这么便利,随随便便就来了。”
“你说的轻松,”陈千歌说,“飞北京的机票不便宜,更别提你还往返。”
“我缺这点钱?”靳子桀挑眉说。
“也对哦。”陈千歌开了门。
靳子桀开启后备箱把车上的东西提进屋,“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都可以,”陈千歌唤了声健康,“我先去带健康溜一圈,你看着弄吧桀哥。”
靳子桀应了声。
陈千歌出门前回头望了眼在厨房靳子桀的背影,三秒又收回视线。上次靳子桀及时的救场以及这一个多月的保护,陈千歌心里说一点儿没有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种动容又很模糊,每当陈千歌想仔细研究时,脑电波就会立马阻止他的想法,像是一种本能的排斥。
他处于一种清晰又朦胧的境界当中,很像是在做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靳子桀的确能给他很安心的感觉,类似于现在常说的安全感,只要有靳子桀在,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这种情感会产生依赖,今天当他看见靳子桀来时,心情是有点高兴的。
陈千歌掏出手机,给李梓楠发了个消息。
-明天我可以再带一个人来吗?
-完全ojbk,带多少都没问题,越多越好【呲牙】。
冬天天冷,黑得也早,陈千歌没有带健康溜多远,等健康解决完雄性标记,又让它在田坝里洒了会儿坡,才唤健康回家。
刚进院子他就闻到火锅底料的香味儿了,浑身被寒风吹过的地方瞬间暖意上涌。
“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靳子桀看着蹲在鞋柜前给健康擦脚的陈千歌。
“嘿,这不正巧么。”陈千歌笑。
“整点儿吗?”靳子桀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啤酒易拉罐碰了碰。
“我操,我记得没买酒啊?”陈千歌轻微蹙眉。
“我买的。”靳子桀关上冰箱门。
“哦,那整点儿吧,”陈千歌凑到沸腾的火锅前餍足地眯眼,“冬天火锅啤酒绝配啊。”
他俩去厨房把备好的食材端出来,顺带把蘸料给调了,陈千歌一如既往的香油碟,靳子桀吃不惯香油甚至还买了瓶麻酱。
“明天去滑雪吗?”陈千歌吃着碗里靳子桀给他烫的七秒毛肚,问。
靳子桀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听到李梓楠邀请的陈千歌,“这儿还有滑雪场呢?”
“有吧,同事说是人造滑雪场,”陈千歌说,“反正元旦也没事儿,就想着去玩看看,你去吗?”
“去呗,”靳子桀惊讶的同时还有点开心,语调都上扬了些,“地点在哪?”
“市里的曾家山。”陈千歌说。
“行,那明天有几个人?开车去的话坐得下吗?”靳子桀问。
“加上你我,五个,”陈千歌问,“你要开车?”
“嗯。”靳子桀应。
“算了,你又不熟悉路。”陈千歌喝了几口啤酒已经上脸了,他酒量不行,也不喜欢喝酒,沾一点儿那脸就红,还烧得慌。
“不熟悉路导航就行了啊,”靳子桀好笑地看着陈千歌微醺的样子,把他没喝完的啤酒撤去了,伸手在陈千歌脸上轻捏了一把,“况且不还有你同事那个土著吗。”
陈千歌伸手抚上额头,“说的也是。哎妈呀,脑袋晕,这酒怎么还上头了呢。”
靳子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点儿水缓缓。”
陈千歌接过轻微仰头喝水,喉结滚动,微眯的眼睛长睫轻颤,眼神聚焦不到位,透露出几分迷离。
靳子桀一直盯着陈千歌的喉结,明明自己清醒无比,却觉得被陈千歌传染的也有些醉了,但他知道不是酒醉人,是陈千歌醉人。
鬼使神差的,他撑着陈千歌坐的椅子靠背弯腰,缓缓地凑近陈千歌的脸,两人之间的呼吸传递。
陈千歌愣着没动,估计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宕机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毫无防备允许靳子桀的靠近。
靳子桀垂下眼睫,落在陈千歌被水滋润的嘴唇上,用气音沙哑地喊了声歌仔,然后头一偏,轻轻地吻在陈千歌左侧的脸颊。
这个吻很轻,轻到可以让人忽略不计,但却又能感受到唇边柔软的触感,以至于陈千歌恼怒的视线转到靳子桀的脸上时,这人已经亲完了,唇角上扬,一副满足的模样。
“你要死啊?”陈千歌微醺时说话的声音很慢,嗓音带点儿尾勾,很适合用来哄人睡觉。
“哎,你总不能怪一个醉鬼干出的事儿吧。”靳子桀又想抬手勾陈千歌的下颌,被陈千歌躲开了。
“你喝醉了我吃屎。”陈千歌说。
靳子桀乐了,“怎么现在也说这种话了?”
说着,就把陈千歌抱进怀里揉乱他的黑发,“来,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陈千歌一拳捣在靳子桀的腹肌上,“西内!”
洗完澡,陈千歌感觉自己晕酒还没有缓过来,酒量就是这么差。他把上次靳子桀穿的睡衣找出来给到人手上,头发都没吹干倒头就睡。
然而享受床的暖意还不到三秒,靳子桀直接先不洗澡了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吹头发,用大人训小孩儿的语气说,“不吹头发你以后是想得偏头痛吗?”
“啧。”陈千歌哀怨地坐在凳子上,透过镜子瞪靳子桀。
“你还不耐烦,”靳子桀笑着捏陈千歌的后颈,“没常识的歌仔。”

李梓楠又一次感慨这个世界的参差。
当听到陈千歌说他兄弟送他们去曾家山滑雪时,他是非常高兴的,但是看见他兄弟开着京A牌照的豪车时,他的心情down了下来,无声地吐槽,世界上的富人那么多,多我一个又怎么样,人家二十多岁开宝马,他二十多岁还在骑电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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