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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陈千歌只能重新把健康栓到狗笼前,走进厨房做饭。
在一万次思索为什么厨房没有毒药的时候,陈千歌简单地给谢慈做了碗面,并且把削水果的小刀揣进了兜里。
“你不吃?”谢慈看着面前的一碗面。
“不饿。”陈千歌说。
看见你就不想吃了,心里腹诽。
“没下毒吧?”谢慈开玩笑地问出一句。
“你吃不吃?”陈千歌皱眉问。
谢慈点点头,吃了一口,然后立马吐了出来,把碗往前一推,清脆的瓷身砸在地板上,面目狰狞地说,“你他妈到底放了多少醋?”
“我说了,我厨艺不好。”陈千歌撇起眼睫说。
“行,你这么整是吧?”谢慈咬牙,直接长腿从茶几上跨过来,陈千歌见状正准备起身,但谢慈的速度很快,修长的手直接卡住陈千歌的下颌按在地板上,整个人的身体都压在了陈千歌的身上。
旁边的健康看见自己主人被压制,疯狂地冲谢慈犬吠。
“你这么辣干什么呢?本想着先礼后兵的,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谢慈凑到陈千歌的耳边轻声说。
他视线瞥见从陈千歌毛衣里滑落出来的玉观音,沉闷地笑了笑,“这靳二还舍得把这传家玉符给你啊。”
“滚开!”陈千歌没管谢慈说出来的话,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猛划在谢慈钳住他脖颈的手臂上。
谢慈没料到陈千歌会藏刀,冬天穿的衣服料子很厚,但还是有血顺着衣袖往下流,他愣神之际,陈千歌已经他身下脱离出去,快速地掏出手机报警。
“给我绑了他!”谢慈惯常优雅自持的脸上寒冷结霜,沉声吼。
六个硬汉如同行走的大山冲了进来,陈千歌拿着手机的号码刚拨出去,其中一个人就抓住他的手腕儿把手机抢过去,狠狠地砸在地板。
恐惧,还是恐惧,他抿唇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卧室的房间门。
“都说了叫你听话一点儿,你看现在好了,非得闹的这么僵。”谢慈撩起大衣袖子,精瘦的胳膊上赫然一道长达十厘米的刀口,他慢条斯理地扯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揩去不断涌出的血。
“没有人能够忤逆我,你也不行。”谢慈抬起眉眼,冷冷地扫向陈千歌。
“傻逼。”陈千歌啐了一口,骂。
几个大汉粗暴地钳制陈千歌的四肢,还有一个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卧室拖,甚至用领带把他的嘴给封住,他拼尽全力挣扎,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抵不过六个人的力量。
陈千歌已经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了,他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脑子保持清晰的思绪,同时心里在想,靳子桀给他的这个玉观音有点不管用啊,现在谁会来救他啊。
他突然又有点绝望,想拿刀把自己的脸划烂,如果是一张丑陋的脸,谢慈是不是就不会看上他了?
几个大汉把他的眼睛用领带蒙住了,视线一下变得漆黑,其他器官的感觉变得异常敏感,浓浓的不安全感迅速袭来。双手双脚也全被束缚住,一气呵成的流程,看来这几个保镖为谢慈做这种事情已经行云流水。
陈千歌弓着背躺在床上,听见谢慈的皮鞋声由远极近,脚步很慢,就好像摇响生死线的铃。
“啧,为了这一炮我容易吗我,”谢慈单膝跪在陈千歌的身旁,拿着刀在陈千歌白皙的脸上轻划,“陈千歌,你很有本事,没有人敢用刀划我,你是第一个。”
陈千歌颈侧突然一痛,谢慈用刀锋在他大动脉的位置划了个很小的小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肩窝往下流,浸红了陈千歌白色的毛衣领子,玉观音的脸上也染上血珠。
“求我,”谢慈扯开拴在陈千歌嘴上的领带,“说些好听的话,宝贝。”
陈千歌薄唇紧抿,闭口不语。
“装贞洁烈女给谁看呢!”谢慈被他的样子激怒,使劲掐住那修长又脆弱的脖颈,“你他妈都要被|操了!”
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为什么呢?陈千歌试想过自己未来道路上的所有困难与曲折,但从没有想过今天所发生的的种种,这命运在给他开什么玩笑?
“或许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谢慈撩起陈千歌的毛衣,小刀还在裸露的皮肤上停留,时不时力道重了就会划上一个血印小口,这时陈千歌会被尖利的刺痛刺得身体颤抖。
陈千歌在领带下的眼睛紧闭,心里浮现出更深沉的绝望。
卧室门外突然一阵骚动,谢慈停止对陈千歌的撩拨,握着刀柄起身,刚打开门,额头就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靳子桀黑眸死寂地看着他,沙哑地开口,“你把陈千歌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陈千歌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骤然一愣,靳子桀怎么会来?
谢慈有些意外来的人是靳子桀,耸耸肩,给他从狭小的门口让出道路来,“你自己看咯。”
靳子桀掐住谢慈的脖颈把他的身体转了个圈,枪口一直抵在谢慈的太阳穴口,两人共同往里走。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如果陈千歌被谢慈凌辱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对谢慈开枪,一切后果都无所谓。
看见陈千歌只是毛衣被撩起来,并且皮肤上有一道道血印子时,靳子桀眼眸泛红,抵在谢慈的太阳穴的枪口紧了些,胸腔的怒火已经到达极致。
“靳二,我没把他怎么样,”任谁被枪指着也害怕,谢慈还能保持冷静对靳子桀解释,“你先把枪放下来。”
“谢慈,我操|你祖宗!”靳子桀猛地一枪托揍在谢慈的脸上。
谢慈右侧脸颊淤紫,连带着嘴角被砸出血,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印子,轻笑着说,“得,你有本事,调查我行踪是吧?怎么,是想跟我作对吗?”
“滚。”靳子桀指着门口。
谢慈吹了声口哨,“等着。”
靳子桀一直看着谢慈和客厅里那伙子人离开的背影,才红着眼睛去解开陈千歌手脚上的领带,解领带时他手抖得不行,不敢想如果他晚来一步是什么后果。
“歌仔,没事儿了,歌仔。”靳子桀连说话的嗓子都是抖的。
视线重见光明,陈千歌眨了有几秒才看清楚靳子桀的脸,然后他就被靳子桀紧紧抱在怀里,脖颈间有滚烫的触感。
“你哭什么?”陈千歌单手揽住靳子桀的后脖颈,喃喃地问。
“我....”靳子桀抹去眼泪,“我害怕。”
“我也怕。”陈千歌被谢慈猥亵全程都很冷静,但是此刻靳子桀温暖的怀抱抱住他时,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啪”一下给断了,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就好像即将跌入地狱,有人又把你从地狱里拉回来的那种感觉。
这是和陈千歌认识的第六年,靳子桀第二次看见陈千歌哭,但他猜到其实在大宝去世的那时候,陈千歌应该也哭了,陈千歌本没有错,陈千歌不应该遭遇这些事情。
靳子桀抬手抹去陈千歌的眼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颈侧的伤口,“屋里有碘伏和纱布吗?”
陈千歌摇头。
“我去买。”靳子桀说着就要起身。
陈千歌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儿,说出让靳子桀心里胀痛的话,“别走,就在这儿待一会儿。”
“行,我不走,”靳子桀顺势握住陈千歌的手,“我去烧个热水把血擦一下,好不好?”
“嗯。”陈千歌点头。
卧室和客厅的灯大亮,纱窗被外面的冬风吹得阵阵,陈千歌侧头凝望了会儿纱窗外面漆黑的夜色,他脚步虚软地起身把玻璃给关了,顺带把窗帘全部拉上,遮住夜色。
就算现在靳子桀来了,谢慈走了,可腹部和颈侧刺痛的血口无不提醒着他今晚所发生的的事,所有人都在劝他离谢慈远一点,但从不曾想,是恶魔自来。
靳子桀烧水很快,端水进来就看见陈千歌呆愣地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歌仔。”靳子桀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陈千歌闻言抬起头,眼神聚焦在靳子桀的脸上,看到靳子桀拧紧被热水浸泡过的棉帕,走到他面前弯腰,轻柔地擦拭他颈侧的血印子,热水蒸腾的血腥味儿一下弥漫在两个人的鼻间。
“你怎么赶过来的?北京那么远。”陈千歌长睫扑闪,看靳子桀线条凌厉的侧脸,
“一直找人监视着谢慈的行踪,”靳子桀逐字逐句地解释,“我知道他怀着什么心思,也知道他很危险,所以得知他今天过来时,我也过来了。”
“你还带枪,这玩意儿不是上不了飞机吗?”陈千歌问。
“公司拿的,”靳子桀说,“就是去拿枪,所以差点来晚了。”
紧接着,他又把陈千歌抱住,嗓音暗哑:“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没错,”陈千歌的脑袋窝在靳子桀的衣服料子里,对方体温温暖地包裹着他,说,“你今天很像英雄。”
“盖世英雄。”他轻声补了一句。

第64章
靳子桀听到这儿鼻腔又涌出酸涩,如果成为盖世英雄的代价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人差点被遭受耻辱的困难,那么他宁愿不当这个盖世英雄,只想陈千歌的前路永远光明坦荡,没有任何未知的险阻。
他的嘴唇亲吻陈千歌的发顶,对方毛绒的头发轻抚着他脸颊带有些许的痒意,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侵入他的鼻。
他惯常后怕,也会想如果,这种巨大的慌张如同无形的触手包裹着他。
靳子桀的怀抱实在是太过于温暖了,陈千歌紧绷的身体才在这会儿逐渐放松,没吃饭的肚子也发出饥饿的抗议。
尽管饿得肚子都响了,但陈千歌没有一点儿心情和胃口吃饭,甚至还有些反胃,被谢慈接触的皮肤仿佛有恶心的黏液粘在他身上。
“我去给你做点饭吃。”靳子桀把陈千歌的血迹擦干净,轻声说。
“不想吃,”陈千歌蹙眉,“我想洗澡。”
他说着就起身,被绑过的脚麻意还没完全褪去,有些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靳子桀紧跟上前扶住他胳膊,劝阻说,“你身上有血口,还不能洗澡,听话歌仔。”
“但是好恶心啊。”陈千歌为难地看了靳子桀一眼。
“我再帮你擦擦好不好?”靳子桀知道陈千歌说的恶心是什么,发生这种事情任谁都会恶心。
“不用,我自己可以,”陈千歌把手臂从靳子桀手里挣脱,视线对上靳子桀担忧的双眸,心里动容,淡笑说,“麻烦桀哥煮一碗清汤面吧,突然又想吃了。”
靳子桀紧拧着的眉峰平缓,咬了咬牙,“行,行。”
陈千歌关上洗手间的门,低垂着头撑在洗浴台上,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脑海里盘旋,今晚过后,可能再也不是风平浪静,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热水从头浇到尾,血口火辣辣地疼。
陈千歌思迅混乱地想,谢慈的权力太大了,大到陈千歌估摸自己往上爬得爬很久才能到那个位置,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权力。
一个人想要扳倒另一个人,必须得有无尽的资本和底气,像谢慈这种背负很多条人命的渣滓无人能把他怎么样,放任这类恶魔在外肆虐,余滇蓝说这背后就是个暗网,陈千歌觉得这更像是深渊。
洗完澡出来,靳子桀已经把地板上的狼藉给收拾好了,桌子摆着热气腾腾的面,但靳子桀人不在客厅里。
陈千歌没由得心一慌,喊道:“桀哥?桀哥?”
“哎哎——我在!”靳子桀牵着健康从院里跑回来,嘴里哈着寒气说,“健康刚叫个不停,我估计是想上厕所,带它去院里放了一圈,面在桌上。”
“哦,我看到了。”陈千歌点点头,坐在桌前小口吃面。
靳子桀把健康的脚擦了哄进狗窝里,又走到陈千歌的身后拿起围在他脖颈间的棉帕,轻柔地给他擦起了头发,“怎么每次都不喜欢把头发上的水揉干?”
“不知道啊,习惯吧,”陈千歌说,“你现在好像我妈啊。”
“是吗?”靳子桀被他说着这句话整得一噎,“那我和你妈一样,在我们眼里你都是宝宝。”
陈千歌夹面的手一抖,呛得咳嗽,耳根子瞬间红了,小声说,“操。”
靳子桀轻微勾起唇角,看着陈千歌柔软黑发的头顶发旋儿。
“你这次又是请假来的吗?”陈千歌搅着碗里的面,味道是好吃的,但是胃里的恶心直涌,只能象征性地挑几筷子。
“嗯,实在吃不下就不用吃了。”靳子桀捏了捏陈千歌的后颈。
“现在是不是特别忙啊?”陈千歌问。
“是比本科的时候要忙一点儿。”靳子桀说。
“我看到你研发出来的猪饲料了,”陈千歌笑了笑,“效果还不错,养猪场的猪仔它们长得很健康。”
“你怎么知道的?”靳子桀诧异地问。
“能不知道吗,我天天都要去养猪场,”陈千歌说,“看见猪饲料的袋子上面是我们学校的标志,好家伙,地址居然是你们靳家的工厂,厉害啊桀哥。”
“嗐,厉害啥啊,研究了他妈的几年。”靳子桀打算把碗端进厨房洗了的,陈千歌比他还快一步,他只能紧跟在陈千歌的身后,陪陈千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什么事情都不能急于求成,你已经很不错了。”陈千歌把没吃完的面倒进垃圾桶里,开启水龙头洗碗,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看着靳子桀,“你今晚急匆匆的过来,你吃饭没?”
“哎,我操!”靳子桀抱手倚靠在厨房门的身体站直,“我没吃。”
陈千歌笑着叹了口气,“你给我煮,怎么也不给你煮一份儿啊?”
“我忘了....”靳子桀敲敲脑袋,“刚才脑袋是晕的。”
“再开一次火吧。”陈千歌只得又点燃灶火。
陈千歌陪着靳子桀吃完饭,全部收拾完过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给我一床被子,我今晚睡沙发。”靳子桀对陈千歌说。
陈千歌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睡床吧,冬天睡沙发怪冷的。”
他说完这句过后,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客厅和卧室相对无言地愣了愣。
“我其实.....还是有点害怕。”陈千歌摸着鼻子说。
“没事儿,我陪着你。”靳子桀哑声说。
“进来吧。”陈千歌转身走进卧室,给靳子桀找了套睡衣,然后把床单被套拆下来给换了。
靳子桀帮着陈千歌套完床单被套,脱掉衣服换上睡衣,房间空调温度开得很高,赤|裸的皮肤接触在外面也没有很冷。
“你上次,是不是顺走了我的一套睡衣?”陈千歌冷不丁地问。
靳子桀心里一紧,结巴道:“啊....啊,好像是吧?”
“好像是吧?”陈千歌眯眼,“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我想的是我穿过了你应该就不会要了。”靳子桀一本正经地胡诌。
“我不至于那么洁癖,”陈千歌说,“那你今天穿的这套也要给我顺走吗?”
“当然不了,”靳子桀眼神躲闪,“给你顺完了你没得穿怎么办。”
两人平躺在床上,彼此之间隔了一点距离,卧室灯光大亮,陈千歌听见靳子桀说的这一句低低地笑了笑。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靳子桀侧头看着陈千歌的侧脸。
“嗯啊,”陈千歌说,“但是我睡不着。”
经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睡得着,靳子桀攥紧拳头又松开,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好久又回北京?”陈千歌也扭过头,和靳子桀黑眸相对。
“先不回了。”靳子桀说。
“哈?”陈千歌惊讶,“不是,你还在上学啊大哥。”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你还重要。”靳子桀沉着嗓子说。
陈千歌语气很严肃地说,“这是你的学业,你不能这么草率。”
“草率么?”靳子桀轻声说,“歌仔,我今天都不敢想我来晚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真的不敢想,你知道谢慈他有多——”
“我知道,”陈千歌打断他的话语,“我知道他是怎么恶劣的一个人。”
“你查过?”靳子桀微微瞪大眼。
“啊,莫名其妙的示好总是很奇怪,”陈千歌说,“说实话他今天的到来让我很意外,做出的事情让我也很怕,就算现在心有余悸也不是后退的理由,没有办法啊,只能硬着头皮扛。”
“你要怎么扛?你查过就应该知道,谢家三代从政,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靳子桀说。
“不知道,”陈千歌转了个身,背对着靳子桀,“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用不顾你的事业你的学业来帮助我,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靳子桀有些无语,掰过陈千歌的肩,“来,你看着我的眼睛来。”
陈千歌被他强硬地掰过肩膀,眨了眨眼,“怎么了?看你眼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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