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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恶语(泥巴姥爷)


比起失去和寻找,他宁愿死在叶封华手里。
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占有。
他对叶封华的亏欠,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是谁也无法解脱的纠缠。
热浪波涛一般,是阔别三年的潮汐。
次日,叶封华又缩在床上,不乐意动弹,张寒策除了偶尔从门口探头瞧瞧,确定他还在,其他时候都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叶封华懒得管他,打算再睡一觉。
把这些年没睡好的觉通通补回来。
“哎,你又打算在床上蹉跎一整天?”
无渊不满地从他身体里钻出来,趴在叶封华背后,抓了他的吊坠穗子,搔叶封华的鼻子。
“你别烦我。”
叶封华撇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你又怎么了?又闹脾气。”
无渊戳戳他的脸,跟只大猫一样,一直在他身边骚扰他。
但叶封华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跟个尸体一样趴着。
无渊担心是他身体又出了问题,掌心贴在他后腰,稍微一探测……
“芜,你小子,我看你今天趴着不想动,是昨个晚上累坏了吧。”
“滚!”
叶封华翻身把无渊踢下床,无渊十分无赖地趴在地上笑,笑到捶地。
“你怎么回事啊?丢不丢人,不会是合修心法不熟练了吧?”
无渊实在笑得没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叶封华烦得要死,用被子捂住头,不想听,“不是!我就懒得动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现在懒得动,还是昨晚懒得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渊的笑声实在太吵,吵得叶封华心烦意乱,踢开被子,抓起被角扑到无渊身上,把他蒙在被子里一顿毒打。
“不是因为他!”
怎么打都不解气,无渊的笑声太具有嘲讽意味,刺得叶封华难堪至极。
“好了好了,饶了我,饶了我,不笑了。”
无渊嬉皮笑脸地握住叶封华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搂住叶封华的腰,笑得十分无赖:“看你这么精神,我就相信了,不是虚,是懒。”
“滚啊!”
叶封华又砸他一拳。
无渊瞧他气急败坏,脸都气红了,显得比这几年的气色要好太多。
已经很久没见他如此鲜活。
无渊在心里叹气,他没有世人的三观和情感,不甚明白叶封华和张寒策之间的芥蒂,更不明白他们这样纠缠到底有何意义。
曾经他只是把叶封华当做容器,如今,他是真的希望他能高兴。
只要叶封华高兴,什么都不重要。

“你既然不是难受,又何必躲在房间里。”
无渊给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摸出怀里的簪子,是张伯最新淘到的宝贝。
拉着叶封华坐在梳妆镜前,他跟着张伯久了,看也看会了。
梳头发的手艺越发精湛。
“你倒是又进步不少。”
叶封华由衷地赞叹,张伯竟然能把无渊的社会化做得这么好。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顺便看了一眼新的发簪,“你拿走张伯的东西,他知道吗?”
“总之他淘来就是用来打扮你的。”
无渊逐渐理解了叶封华和张伯的关系。
无聊的千岁土地公公,痛失所爱之后,遇到了自己的灵感缪斯,一门心思劝花到制作衣服和淘宝物上,只为妆点自己的缪斯。
仅仅三年,张伯为叶封华做的衣服就已经放满了庄园里所有的衣帽间,由叶封华穿出去的衣服,倍受瞩目。
张伯的品牌,由此打开了国际市场。
当然,这是叶封华都没想到的结果。
“你们两个,也算是相互成就了。”
无渊给他梳好头发,又多了一句嘴:“那你和张寒策,是和好了?”
这话就不该问,叶封华的表情瞬间垮下,在镜子里扫了无渊一眼。
无渊自觉地闭嘴:“行行行,不问不问。”
叶封华没想和张寒策和好。
这辈子都不想和他和好。
门都没有。
昨夜,只是想确定他的身体是否受张寒策这个合修对象影响。
可是,用这种方式确定,实在是太不齿。
叶封华的表情又不太好了,无渊只能在心里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他叹息一声,又躲进了叶封华的身体里。
“你醒了?”
躲得很及时,张寒策来了,站在他身后,见钗子有点歪,赶紧调整。
如今叶封华的穿着,和在国内时很不一样,不变的是同样好看。
叶封华在镜子里看着他,阔别三年,张寒策的容貌没有任何改变,气质更加沉稳。
十九岁就定型的人,实在太少。
二十岁就能洗礼上层势力的人,更是少见。
用他这张如此平淡的底牌,竟能打出釜底抽薪的决断。
叶封华不禁在想,倘若当初的张寒策,遇到的是如今的自己。
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张寒策和他对视,同样审视着对方眼里的复杂。
他们在沉默中,如同两具笼中困兽,用视线解剖对方。
张寒策的双手搭在叶封华肩上,试探着触摸他脆弱的颈部。
叶封华的眼神让他害怕。
心惊胆战,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他从不认为昨夜是破冰。
更像是沉沦和惩戒。
以叶封华的性子,昨夜,不过是个笼。
框住张寒策的笼。
如果他觉得是破冰,今日就会被叶封华伤透。
如今,他看透了,却不知叶封华会如何对抗。
陷入新的迷雾困境。
叶封华和之前一样,是座极具挑战性的宝藏,想要得到,总要费尽心机和手段。
张寒策想着,陡然听到一声轻笑。
镜子里的人在讥笑他。
“你以为,我会用自己做诱饵来引诱你?”
叶封华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他比叶封华张寒策略高,方便他傲慢。
“别多想了,容器。”
挤兑完,叶封华侧身离开。
张寒策松了一口气,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只要叶封华没生气,就是好事。
他听过最恶毒的话,经历过最惊险的事,叶封华对他施加的惩罚,不过是挠痒痒。
也就他心里实在牵挂,才会泛起点点疼。
这个世界上,只有叶封华能让他疼。
离开张寒策之后,叶封华靠在墙壁上,神情低落,在阴暗里,无渊又跑了出来,“哟,又这副可怜样子,受挫折了?”
无渊摸摸叶封华的下巴,轻佻地笑他。
叶封华不理他,只是看着阴影出神。
“让我猜猜,是张寒策不为所动是吧,达不到报复的感觉,啧啧啧。”
无渊又戳戳他的脸,无赖地缠着叶封华。
“你别烦我了,讨厌你。”
叶封华推开他,烦躁地走到花园里,坐在秋千上。
“哎呀,你恼什么嘛,你不就是想让他难受嘛,这法子还不多?”
无渊是心魔,一旦叶封华有什么坏心思,他是最先知道的。
当初叶封华负气离国,心里是真的又恼又失望,却并没有生出报复的心思。
如今倒是……
无渊龇牙咧嘴地笑,笑得可欠揍,凑到叶封华耳边,“你这是成长了啊。”
“滚开。”
叶封华想走,又被无渊拉到身边,“哎呀,我是想帮你出口恶气嘛。”
无渊笑得轻巧,抵在叶封华耳边低语。
他恣意的撑在叶封华身后,两人贴得极近,在阳光下契合又暧昧。
无渊和叶封华如今只剩七分像,他性子暴躁,眉宇间朝气蓬勃,眼底却是一片阴鸷,矛盾又惹眼。
无渊说完,叶封华只是笑笑,未置可否,但无渊已经悄然将视线移到了门边,看着静默在那里的张寒策。
眼里带着挑衅,双手游弋到叶封华的肩上,甚至暧昧地捏了捏。
他看见张寒策紧攥的拳头……
无渊笑得邪气,掩着嘴巴,低声在叶封华耳边说道:“看看效果。”
叶封华侧目一瞧,果然见着张寒策那副阴云密布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叶封华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后仰了头,靠在无渊的肩上,湛蓝的天空尽收眼底,阳光晒得很舒服。
张寒策定在了原地,咬着牙,无渊……
他本以为这个所谓的远房表弟早就离开叶封华了……
当初叶封华离国,他也想过从叶封华的家属那边着手。
一查才知道,叶封华根本没有任何亲属。
远房表弟无渊,根本就不存在。
而后结合叶封华非人的身份,张寒策也猜出来一二。
这个无渊,很有可能和叶封华是一体的。
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比他更亲近叶封华的存在……
一想到这个,张寒策就嫉妒得想发疯。
占有欲和酸涩感在心里烹油一样。
实在是难受又恶心。
他和叶封华分开整整三年,没有一天不在寻找他,每日靠着失望、痛苦、纠结度日,而这个无渊,却可以和叶封华一直在一起。
更紧密,更贴合,更了解……
指尖没入掌心,血迹渗入指甲,淌下的血滴落在地。
“你看,他气得要死。”
无渊笑着看向张寒策,低声和叶封华说着话,他说着粤语,张寒策看不明白唇形,但能感受到他言语里的挑衅。
这人……居然还敢挑衅他?!
他的怒火压抑不止。
叶封华侧过脸,和无渊凑得极近,两人鼻尖相抵,“不用理他。”
比起无渊的狂妄,叶封华的纵容更让他愤恨。
张寒策转身离开。
叶封华靠在无渊肩上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带笑。
“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无渊从背后抱着他,恶作剧得逞,笑得欢喜,“看吧,还是我厉害。”
叶封华没好气地一笑,白了他一眼,难得笑起来,无渊总算松了一口气。
无渊没出来多久,就嫌无聊,又钻进了叶封华的身体里。
叶封华站在树荫下,看管家养的小猫爬树。
想起了几百年前,他也有过小猫。
还是只长毛小橘猫。
没见到那只小橘子长大的样子,一直是叶封华心底的遗憾。
一想起曾经,他便很难受,叹息一声,垂着头,运起法力,蓝色的烟火从指尖绽出枫叶的模样。
他将自己的记忆导了出来。
看到了回忆里的父亲,看到蜷缩在雪地里的小猫。
耳边还能听见阿爸的叮嘱,听到小猫细嫩的叫声。
他们会在哪里?
这些年都没有任何痕迹。
叶封华心底一直有着最坏的打算。
只是自欺欺人,不敢确认。
也许他不去问,不去找,就不会失望。
不会失去。
他靠着树,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阳光穿过树叶,光斑落在他的身上,这一幕美不胜收。
张寒策缓缓来到他的身边,动作缓慢,将叶封华揽到自己怀里,轻轻用一张湿漉漉的毛巾,捂在他的口鼻处。
他想起来,曾经林沧笑对叶封华用过麻醉枪。
起到过作用,只是时间非常短暂。
只要麻药有用,就够了。
张寒策等了三十秒,抱着他起身。
他路过管家,甚至还礼貌地微笑,“睡在外面容易着凉。”
他早已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在管家眼里,他只是个生活规律、不挑食、性格极好、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而已。
怎么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呢?
管家放心地目送,张寒策稳稳地将叶封华抱到了当初他醒来的房间。
他们在此处真正重逢。
张寒策将他搁在床上,看向那一整面墙的刀具,这是叶封华的收藏室,他顺手扒开一个暗格,果然看见了其他的工具。
锁链,是他想要的。
他利索地把叶封华锁了起来。
可是,他也明白,俗物,并不可靠。
叶封华既然会使用法术,要禁锢他,就得用法术。
这些时日,叶封华总是在书房里钻研阵法,张寒策一知半解,偶尔立在叶封华身边看看。
叶封华可能觉得张寒策看不懂他的笔记,并未遮掩。
然而,张寒策为了了解叶封华,什么都做得出来。

叶封华钻研阵法的时候,张寒策就在他的书房里看书,专看叶封华看过的。
看他留下的笔记,看他整理的手记。
总算看明白了一些。
有一种阵法,能够束缚他。
张寒策捏着叶封华的图纸,用刀划破掌心,刚刚凝血的地方开始涌出鲜血。
他按照图纸,画下血阵,将早已准备好的符纸,贴在四角。
一阵阴冷的光在房间里流窜,而后消散,证明落阵成功。
“你跑不掉了。”
张寒策坐在床边,看着爱人熟睡的脸,俯下身,肆意亲吻他。
叶封华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张寒策捧着他的脸,没有表情,只是低声呢喃,“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真的不想……”
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你身边的人,不想……
可他父亲必须死,林沧笑也不能活,所有利用他,欺压他,羞辱他,夺走他重要东西的人,都得死!
必须死!
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轻视他的人,都得死在他手里!
“我真的没有办法……封华,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不想害叶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
可是,如果叶双活过来,阻止他和叶封华在一起……
张寒策眼神一凝,咬住叶封华的手指,“谁也不能阻止我……”
张寒策静静地亲吻他,抚摸他,找补这三年的空缺,填满心底的空洞。
麻醉的效果逐渐消失,叶封华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手腕上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他猛然清醒。
睁眼即是张寒策那双冷静无比的眼睛。
这些年,叶封华看过很多将死之人的双眼,他们挣扎、痛苦、不甘、怨恨。
可张寒策没有。
他永远冷静,寂静到可怕。
哪怕是即将死亡,他的眼神也不会有任何变动。
平静得如同死水。
一头野兽,在临死前,也不会是如此冰冷。
而他,只会在想到叶封华的时候,会有一丝不舍。
张寒策抚摸着他脸颊,握住他的手腕,“会磨伤。”
叶封华运起法力,却无法施展,连无渊,都被封在了他体内。
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里的血腥,侧头瞧见地上的血阵,房间四角的符纸。
张寒策竟然……会使用阵法……?
怎么可能,哪怕看得懂笔记,肉体凡胎,如何能催动血阵?
张寒策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你和那个无渊,是什么关系。”
不是远房亲戚,是什么关系。
叶封华想起那个净出馊主意的无渊,把他害惨了!
“松开我。”
叶封华避开张寒策的亲吻,屈膝要踢人,才发现脚上也拴着锁链。
“不松,你们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滚开。”
叶封华抵死挣扎,长发凌乱地散开,看了让人更想欺负他。
“说不说?”
张寒策一向没有情绪,除了昨天的轻微争吵,他一直是个平稳的人,这时哪怕气得要死,语气依旧温柔。
连手里的动作也是护着叶封华,担心他伤到自己。
“不说,滚开!”
叶封华彻底恼了,手腕磨出血,张寒策拉长了锁链,舔吻他的伤口,下达最后通牒:“说,还是不说。”
“放开我!”
叶封华根本听不进去话,拳脚相加,却无法撼动身上的人。
张寒策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转而直接撕开了他的上衣。
身下的人挣扎更甚,挥出的拳头被张寒策接住,反而被他扯到怀里,禁锢着。
“你放开我!”
叶封华一口咬在张寒策肩上,鲜血喷溅而出,而对方毫不介意,转而抓了毛巾,掐开叶封华的牙关,将他的牙口绑住。
张寒策轻巧地把他摔在床上,摁着他洁白的后背,留下一片吻痕和咬痕。
他掏出刀具,熟练地割开了叶封华的裤子,分毫不差,没有伤及他一寸。
叶封华抬腿抵住他,反倒被人扯开,拖拽到身下。
不该救他的!
怒不可遏、悔不当初。
愤怒的红爬满身躯。
张寒策握住他的脚心,揉搓着那柔嫩的地方,低头亲吻。
叶封华挣扎无法,把张寒策的胳膊挠出血痕。
见他如此愤懑,张寒策只觉得诱人,肩上的鲜血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出迸溅的花。
他扯着叶封华的腿,并拢,挤进他柔嫩的大腿内侧。
叶封华本就是个懒鬼,能坐着不会站着,能躺着不会坐着,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被灼热地一磨,便红艳欲滴。
“张寒策!”
他甚少叫别人的全名,除非气急或者情急。
张寒策毫不理他,他不想做得太绝,如果他强要了叶封华,对方一定会更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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