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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祁宴深特地拿了个果篮,到病房去看望靳迟。
靳迟一看,原本惨白的脸,都给气红了。
“祁宴深,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祁宴深云淡风轻地把门给关了,坐他对面,把果篮往桌上一放,“我这不是来扯清关系来了,正好把这东西物归原主。”
靳迟虚弱到喘口气都难,但还是将声音提到嗓子眼了,指着果篮上的那个花圈,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知道这花圈是谁做的吗?你还敢这么糟蹋。”
“是余真,知道他妈祭日快到了,大晚上还挺着个肚子,亲手一点点做出来的。”
当初靳迟不说,是怕暴露了余真的行踪,所以才忍着一窝子气守口如瓶。
可如今都东窗事发了,他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听完了,祁宴深将果篮重新收了回去,原本噙着玩味笑意的眼,也一点点地冷了下来,“靳迟,你真该死。”
“玩我有意思吗?”
靳迟想教训他,但这会儿说话的劲都没有。
他笑的喉咙冒烟,眼眶血红,声音哑哑的,“我该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祁宴深,你真不怕遭报应。”
临走前,祁宴深睨了他一眼,脸上再也没了神色,或者多余的表情。
“你还是养病积点德去吧,说不定有奇迹发生了,还能给靳家留个后。”
祁宴深笑眯眯的,嘴头却没声好气地说了句,“也省的老是惦记别人家的孩子。”
“祁宴深,你....”靳迟骂了一大堆,听不得字眼的脏话。
他啪的下把果篮放下了,却把里头烂的不成样的花圈带走了,回家后拿了块相框,当宝贝似的裱在了墙面上。
打扫卫生的保姆傻了。
谁好端端地,要把给死人祭奠的花圈裱墙面上,真是中邪了。
但她没法,人在屋檐下,虽然心里不满,但手头的湿毛巾却带劲的很,把相框擦的干干净净,一层不染。
祁宴深像被鬼附了身,阴嗖嗖地问她,“这做得好不好看?”
保姆听了后背直发凉,冒了冷汗,恭维的回应,“好看。”
结果干完这月,保姆觉得晦气,就跑路了。
祁宴深去了医院,要把孩子带走。
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他异样又惊喜,毕竟是第一次当爸。
祁宴深将身子弯了下来,透着块玻璃板,将里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婴儿,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
他皱了皱深邃的眉眼,问着旁边的护士,“这孩子,长得像不像我?”
护士盯了盯他俊美矜贵的面庞,觉得气度非凡,一时还给迷糊住了,讨好的说,“像啊,先生,孩子特像你,长得都一样好看。”
祁宴深眉目舒展,沉着嗓笑了笑,“跟个小猴子一样,全身皱巴巴的,你哪里看出来像了。”
虽然嘴头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把孩子送走了。
去了更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由于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孩子需要开个刀做个手术。
祁钟纾看他这好不容易得手的小孙子,竟然得了这么个怪病,不禁心疼坏了,在医院苦苦守了好几天,都没打算走。
最后还是高血压上来了,熬不住才回了家。
祁宴深叨了他两句,说他尽找麻烦。
因为孩子还小,再加上手术风险又很大,祁宴深差点也拿不定主意。
在签手术合同的时候,他盯着上面的黑字体,只觉得眼花缭乱,像是有刀片刮了进去,生疼的要渗出血来。
他将合同捏在手心,最终还是没能签下字来。
....
生活像是步入了正轨。
没了祁宴深和靳迟的纠缠。
余真在郊外买了间屋子,日子虽过得平淡,但他已经算是很满足了。
他跟往常一样,在外边浇完了花草后,进了屋。
一到下雨天,他肚皮上的那块疤痕,就会异常的痒。
也就是每当这个时候,余真才会想起,自己的肚子里,曾刨出来过一个小生命。
而他,亲手将这个小生命,给抛弃了。
但余真却不后悔。
这块消不去的疤,除了看起来丑陋以外,对于他来说也只剩下耻辱。
在余真自认为自己度过了些安稳的日子后,却没想祁宴深还是再度闯入了他的生活。
虽然已经快一年了,没再见到对方。
但余真却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将把这张脸,如挥不去的阴影般铭记在心,甚至是对方挫骨扬灰了,也依旧能认出来。
他急着关门,但祁宴深却把手掌挡在了门框上。
是祁宴深先开的口,面色灰扑扑的,他嗓音一如记忆里的低沉,“好久不见,也快一年了吧,小真啊,在这离开我的每一天里,有没有想过我呢?”
语气有点发凉,但又带着旧情难却的缱绻不舍。
余真自认为自己走出来了,见到这人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感觉。
但一对上这人的眼,他却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惧,不安。
不禁将自己又再次画地为牢,自我圈禁了起来。
像是小白鼠见了什么毒蛇猛兽,他急着避开,一张脸仍旧死气沉沉的,轰赶道:“祁宴深,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我。”
“请走吧。”
为什么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还是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余真猛地将门关上,啪的下,空气中传来骨骼被重物碰撞到的脆响。
他没想到,祁宴深竟然不放手。
这让余真感到更加的烦恼。
“小真,你听我说些话,好不好,别这么急着把我赶走。”
祁宴深少见的在恳求他。
余真没法,只能将门开了。
祁宴深的手背,被压了很深的一道紫色淤青。
“你还想说什么?”
余真倚靠在门上,用审判的眼神,端视着他。
祁宴深颤着被夹疼的手,握紧了他的手腕,眼渐渐红了几分下来,“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心脏不好,要做个手术,可能会出事情,你去看看他行不行?”
听了祁宴深这番自以为是,假惺惺的话。
余真有些无情地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生下他?因为当初做流产手术会要了我的命,我才选择保命,把他生下来的。”
“现在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他说的很冷漠。
但事实却也如此,他好像也没再说假话。
余真本就打算生下孩子后,自己能事不关己,视若无睹地抽身离开,然后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狠心的丢下这个孩子后,哪怕是靳迟真的把他当儿子养了,还是被哪个好心人捡走,或许被送到了福利院以后,都与自己无关。
只因为自己连带着恨孩子的父亲,一起恨着他。
“小真,我知道是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祁宴深当着他的面跪了下来,字字哽咽着,“就当我求你了,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吧。”
“他真的都快没气了。”
余真将手从祁宴深的掌心抽了出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略显冷血无情的说道:“你在做梦吗?祁宴深。”
“孩子?什么孩子?”
他继续说着,语气有几分讥讽,“谁会想要一个强.暴犯的孩子。”
被这么一说,祁宴深百感交集,他不可置信地喃喃着,哆嗦了下唇,咬着“强.暴犯”这三个字眼,像是有刀尖扎进了心间,泛着血肉模糊的疼。
比起他,余真却显得淡定。
那是一种被玩弄惯了后,遍体鳞伤的麻木。
他擦去祁宴深嘴角被自己打出的血渍,残忍的笑着,“祁宴深,这个孩子,是我们之间的祭品,可不是什么爱的结晶。”

“走吧,别再来打扰我。”
祁宴深还想做最后的挽留,眼睛不再似以往那般,透着不屑,轻蔑,也没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感,失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扯了扯余真的袖子,垂了垂眼睫,布满血丝的眼眶里罩着一层疲倦与绝望,“要我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去看看他?”
余真在原地顿了下,低头看着他,只觉得这人的嘴脸,不管是露出什么样的模样,一如既往的丑恶。
他笑出了声,沉默了会儿。
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再去面对这人的恳求。
只觉得可笑至极。
余真陷入沉思,像是有在斟酌,过了会儿,他才说,“好啊,要我去见你儿子也行。”
“你在这跪一晚上吧,明天早上要是我还能见到你人,我就跟你一块去。”
他本以为这样为难祁宴深,就能让对方打退堂鼓。
毕竟在他眼中,祁宴深是个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做不出这么狼狈的事。
“行,小真,我跪。”
但没想祁宴深二话不说答应了他。
余真“啪”的下,把门重新关上了,“随便你。”
过了好一会儿,窗外的雨,还没停。
余真起床去拉帘子,却发现人还在门外跪着。
于是他把帘子,拉的更加严实了,生怕漏点缝,一不小心又看到那人了。
祁宴深在雨夜里跪了一整晚,人果然倒了。
进医院的时候,身体都凉了,早就昏的没了意识。
再后来,发了快将近四十度的高烧,心率都不正常了。
祁钟纾人都老了,还要两头倒,见祁宴深醒了,又开始叨叨:“医生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淋雨,你这心脏都开过两次刀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
祁宴深整张脸,很少见的失了血色。
他掖着被子,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心脏那块还隐隐作痛的发着闷。
咳了两下后,喉腔漫了股血味。
“余真去见孩子了吗?”
祁宴深将血味咽了下来,执着地问祁钟纾。
祁钟纾被他问的烦了起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大不了你跟他签份离婚协议书,我给孩子重新找个妈照顾。”
“离不了。”
祁宴深只回了他三个字。
祁钟纾不解,愤愤道:“什么离不了,我说离,你就必须得离,不然你迟早栽他手上。”
祁宴深倒显得无所谓。
他淡定的说,“我把我名下的财产全转他那了,我跟他要是离婚了,我得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想你的儿子,到时候变成一个穷光蛋吗?”
这种疯狂而又不清醒的举动,让祁钟纾当场就傻了眼。
“你真是疯了。”
祁钟纾开始后悔,“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像解决许清遥一样,把他给解决了,真是个狐媚子,迷乱你的心智啊。”
“荒唐至极。”
他恨铁不成钢,对着祁宴深指指点点,仿佛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最为得志的孩子,变成了一坨又臭又硬惹人嫌弃的狗屎。
“许清遥?你好端端地提他干什么?”
祁宴深笑了,“有没有许清遥,我这个人,也是一丁点也不会变的。”
“我养你这么多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祁钟纾懒得再跟他扯皮,让人把余真给绑过来了。
他没好脸色给对方看,扔了份合同过去。
祁钟纾也不想再撕破脸皮,略显慷慨地继续道:“看在你给祁家生了个孩子,续了个香火的份上,我可以分给你祁家的一点财产。但是今天,你得把这个离婚协议,还有财产转让书给签了。”
余真不太明白祁钟纾的意思,直到看到了上面一处写着,祁宴深曾把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转让给了自己。
他这才翻了翻两份合同,“我会跟祁宴深离婚的,但你能保证祁宴深,以后能不再跟我纠缠吗?”
祁钟纾免不得对他吹胡子瞪眼,觉得事情多。
“我家儿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DAO.DU.JIA.BAO.ZHA
余真捏着合同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祁钟纾以过来人的眼光,继续挖苦他,激将着,“余真,你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家境穷苦,父亲是酒鬼赌徒,母亲是市井小民,如果宴深没跟你在一起,你还得住那街头巷尾里一辈子,苦日子都过不到头。”
“我儿子这些年,对你也还算不错的吧,又是送你去名牌大学,又是给你买车买房,后面结婚了,还把财产都给了你。”
“我儿子是傻,但我不能让你把这个家,搞得鸡飞狗跳的。”
余真冷着张脸,并没有受他的话影响,淡淡道:“说完了吗?祁老先生。”
虽然对方说的如此不客气,但余真还是用了尊称。
他当着祁钟纾的面,将合同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祁老先生,我想您得知道一点,一直以来,都不是我非要缠着你儿子不放,是你儿子,一直死抓着我不放。”
他说的并未多少委屈,更像是在阐述着事实,“如果不是您的儿子,突然无缘无故地闯入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人生,我现在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让您如此说教起我来。”
祁钟纾噎了,“我不想知道些另外的东西,我只要你把这两份合同,当着我的面给签了,就此了事。”
“哈。”
余真笑的尾音发颤,眼中含了泪水。
“您跟您的儿子,一模一样,让我怎么敢相信。”
他也没必要将那些不可见人的烂事,都不留情面地讲出来。
说祁宴深以不平等的身份,强迫他贱卖身体和尊严,害得他颜面扫地,学业不成,家破人亡。
还有为了控制他,骗着他服用了多年的精神药物,把自己活生生的逼成了个疯子。
......
祁钟纾看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也没了耐心,让律师重新整了份合同。
“让我签也行,我得先去见一下孩子。”
余真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祁钟纾有点发笑,“听说你可是一生下这个孩子,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更别说我儿子在雨里给你跪了一整夜,你都没同意。现在你又来了什么善心,要去见他。”
“毕竟是我的孩子,我看看还不行吗?”
余真想了下,深吸了口气,又做了个决定,“把祁宴深也一块叫上吧,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聚聚。”
祁钟纾让人去病房叫了祁宴深。
祁宴深听到余真来了后,从病床上腾的下起了身,把输液管嚯的拔了出来,脸色惨淡的蹙了蹙眉,像是不相信,又问了句,“他真来了?”
“是的,余先生现在跟祁老先生在一起呢。”
“哦。”
祁宴深也顾不上哪疼,加快了脚步。
到了重症病房后,祁宴深倦怠地敛着眼皮,瞧了瞧眼前纤细的人。
“我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你真来了。”
余真语气平静的回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守承诺吗?”
听了这话,祁宴深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人扇了几下过去,火辣辣的疼。
他尴尬的抽着嘴角笑了笑,脸色发白的厉害。
余真伸手去触了触孩子的脸蛋。
是那般的柔软,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面孔,就连瞳仁都是黑黝黝的,清澈发亮的像泡在湖里的宝石。
他声音沉了下来,没了温度,将目光转到了祁宴深那,说,“还好,他不是个女孩,要是个女孩,以后要是遇到你这样的人渣,该有多痛苦呢?”
他喃喃着,说给祁宴深听。
“如果这个男孩,遗传了你的性子,他像你一样,去伤害别人,去玩弄别人.....你知道了以后,也会无条件的去包容他吗?”
祁宴深心脏那块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他将手伸了过去,要把人抱紧,喉咙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险些说不出话来。
“小真,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我以后会让他好好做人的......不会变得跟我一样。”
祁宴深一逼近,他又往后退了去。
“别过来,祁宴深。”
余真将手伸到了孩子的脖颈处,收了点力气,“我后悔了,我当初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该把这孩子生下来。”
“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孩子杀了。”
他情绪变得有点不稳定,睁大的眼眶,里边都是满满的杀戮之气。
“祁宴深,你根本不配去抚养这个孩子。”
祁宴深急了,嘶哑道:“小真,你松手,你松手.....”
“以后你把他养大后,要亲口跟他说,他是被强.暴下来的吗?其实他的父亲是个变态,是个混蛋,他的母亲是个怪物,还杀过人.......”
想到这,余真胸口闷的厉害,像被刀捅了进去,血肉模糊的一片。
祁宴深冲了过来,将余真搂紧,让他和孩子分离了开来。
“小真,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也是喜欢过我的不是,不然在国外的那几年,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要孩子。”
余真用手往他身上锤去,一下又一下,崩溃的吼道:“那都是因为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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