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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身后传来了几道脚步声,踩在被淅沥小雨下过后,泛着股土腥味的草地上。
靳迟下意识的侧过脸,盯着那人,却对上了一双瞳孔幽深的眸子。
“你来干什么?”
祁宴深手里拎了个花篮,语气不太好的问他。
靳迟怕祁宴深听到了刚才的话,眉目一凝,有种贼喊抓贼的感觉,“我还想问你呢,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我丈母娘,有什么问题?”
祁宴深走上前,将他送的花圈,一脚嚯的踢开了,然后把自己拿着的花篮,一副正主样的,送到了坟前。
靳迟看祁宴深把花圈踩了,不禁怒火中烧到心头,他将人的领口拽了起来,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给我丈母娘来扫墓,有什么不对的吗?反倒是你,一个外人,也好意思来?”
语毕,祁宴深又用鞋尖往那个花圈上踩了两脚过去,不给面子的暗谙,“而且你这眼光差的不行,拿个这么丑的花,也好意思送?”
“你说话放尊重点,祁宴深,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在一个已故的人面前,说这种话.......”
靳迟气的哆嗦,手背上的青筋连着手臂,突突暴起,似乎下一秒那沸腾的血液,就要涌占上大脑,把眼前这人狠狠地收拾上一顿。
盯着对方恼怒的样,祁宴深置若罔闻,平日里他一向情绪稳定,很少发火。
要真跟人吵架,只会更擅长把人逼疯。
他一把扯开靳迟的手,理了理起了褶皱的领口,笑的谦和,“我丈母娘不喜欢你送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不然等会儿我就当垃圾,跟旁边的杂草,一块收拾掉了。”
他下了命令。
靳迟气的不行,祁宴深竟然敢扔了余真亲手做的花圈。
他想着,自己不能受了这窝囊气,就算是为了余真,也要报复回去才行。
于是靳迟趁着祁宴深扫墓的那两下功夫,把他的花篮也给砸了一通。
他朝祁宴深呵了声,“祁宴深,以后你不准再来这。”
祁宴深没跟靳迟计较,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一个没名没分的,还敢吩咐起我了?”
他像是为了刺激对方,有意道:“你不知道,我跟余真早就结婚了吗?”
“我现在是他老公。”
靳迟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两人大眼瞪小眼,周边的气场都压了下来。
过了会儿后,靳迟才回,“结了婚还能离呢,你怎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余真的前夫,或者我以后会不会跟他结婚呢?”

这样想想,他顿时心里平衡多了。
祁宴深脸色一黑,没跟他计较,嘴角一勾,声音低低的,“你倒是试试?”
靳迟低头看了看手表,等会儿还有事,倒也没继续跟这人计较,他与之擦肩而过,笑了下,“你等着瞧。”
等靳迟走后,祁宴深才将手机掏了出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你给我查查靳迟什么时候回国的,还有汇报一下最近的踪迹。”
靳迟回到了靳家。
一家子面面相觑,盯着他看。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靳迟不解。
靳柯双手环抱,掀着眼皮端视他,“小迟,你是不是在外头惹事了?”
靳迟皱了皱眉眼,努力的想了想,“我好好的啊,能惹什么事?”
林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迟迟,你是不是在外头跟人有孩子了?你哥都看到了,快老实交代。”
靳迟还以为是什么事。
原来是这个。
他向来在家里人面前藏不住心思,也用不着撒谎。
但站在余真的角度考虑,靳迟并不打算把这件事讲出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冷静道:“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自己能处理,没必要全都跟你们商量。”
林岚气了,觉得他不省心,几年前的事情,仍让她心有余悸,这会儿又不免担忧了起来,“要是真的不小心有了,也应该跟家里人说一声啊,到时候也好有准备。”
“行了,妈,你别操心了。”
靳迟握紧了她的手,万分嘱咐着,“这件事,别跟任何人讲,连爸也不行。”
靳柯把他拉到了屋子里私聊。
“快说,怎么一回事,你真在外边乱搞了?”
靳柯抱怨,“要是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应该处理好了,别让那女人把孩子生出来。要是到时候传出去了,又该败了咱家风气,让人嚼舌根了。”
靳迟头疼,“好了,哥,是我自愿让他生的,到时候我肯定会负责的。”
“谁?你跟谁的孩子?才回国多久,你就搞上了?藏的这么好,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靳柯彻底炸了,一连串的发问,跟雨后惊雷般不加掩饰的蛰伏而出,听的靳迟耳朵轰了一通。
见他迟迟不回应,靳柯冷冷的笑了下,瞥了他一眼,威胁着,“你不说,我也自有法子查出来,按你哥的路子,查个人还不难的吧。”
“你名下有几套房子,几块地,几个公司,甚至是睡过多少人,我都能一一查出来的,小迟,你瞒不住我的。”
看靳柯如此穷追不舍,靳迟这才松了口,“行,我跟你讲,但是你别说出去。”
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靳迟才把来龙去脉,跟靳柯讲了个遍。
听完后,靳柯脸色不太好。
以为他又犯病了,是在胡言乱语。
“你在瞎说什么,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你把一个男人的肚子给搞大了,说出去笑不笑话人?”
靳迟这才找台阶顺了回去,“虽然他体质特殊,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个男人样,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们的,打算他把孩子一生下来,就撇清关系。”
靳柯听了,反复斟酌了下,这才信了他几分。
“你就这么喜欢他,几年前这个叫余真的,把你害得多惨,你忘了吗?”
靳柯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靳迟眼神暗了下来,盯着底下的地板看去。
过了会儿后,他才开了口,一边说着一边还觉得心疼不止,“哥,我是真喜欢他。”
“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这段复杂而又扭曲的感情,不知该让他从何说起。
听了他的话,靳柯却觉得可笑,“你这一辈子,喜欢过多少人,你数得过来吗?”
“我看你就是得不到他,才不甘心。”
他又加了句,嘲弄着,“就算是屎,你得不到了,也觉得最好。”
靳迟表情略显冷淡,但无形中却透着股悲情的味道。
像极了电视剧里爱而不得的男二角色。
他起身,将靳柯推了出去,往门外怼去,“你一边去,让我静静。”
靳迟在靳家吃了顿晚饭,便回到了别墅。
他捏了两张飞机票,是头等舱的位子。
“余真,我们去国外把孩子生下来吧,那的医疗技术也比国内发达,我还在那边买了套房子,环境也比较好,你到时候住着也舒服。”
靳迟显得体贴,“去了那边后,你可以结交新的朋友,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整天只能窝在屋子里,哪都去不了。”
他在厨房切了些水果,端着盘子往余真嘴边递了过去,却闻到了股烟味。
靳迟将盘子啪的下,放到了桌面上,差点翻了,要去抢他手头的烟,焦急的放低了声音耐心劝道:“你怎么能抽烟呢,这样对孩子不好。”
但在靳迟的印象里,余真一直都是以好学生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可如今这人顶着一张清纯无害的脸,嘴边却吐了些与气质格格不入的烟圈,他倒是觉得,还有些莫名的性感。
靳迟拍了拍余真的手,把烟夺了过来,指间那块被滚烫的烟头,灼烧了个血洞来。
他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靳迟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内。
“跟那个姓祁的学的?他带坏的你?”
他问了一堆,余真却显得厌倦,只回了一句,“回国后压力太大的时候,就想抽。”
当时开公司的时候,为了应酬,他也得陪着那些老板抽几根。
后面就戒不掉了。
靳迟看他眼眶下染了些青灰的眼带,问,“这些天,你还是睡不好吗?”
余真往沙发上一躺,笑了笑,“晚上头是睡不着,但是这会儿跟你聊天倒是困的不行。”
他两眼一阖,枕着手臂打算歇息。
靳迟见他闭了眼,这才去屋里拿了张毯子,往人的身子严严实实的盖了去。
“讨厌我吧,你讨厌我,但是没事,很快你也见不到我了。”
他自言自语的,心情跟语气一样酸涩。
“我还得照顾你一阵儿,对不对。”
靳迟将刚才落在烟灰缸里那根抽了截的烟,重新用指间捻了起来,他走到阳台边,将窗户关了个紧,这才继续划着打火机叼到嘴边抽了起来。
淡淡的烟圈缭绕在他的侧脸边,随着风飘散了气味,余真睁了眼,盯着远处的方向睨了去。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不轻不重地砸了两个字。
到了夜里,他痛的全身发抖,脸色白的跟墙面似的,一个劲的掐着肚子,也没啥用。
往下一摸,掌心却一片温热。
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流。
余真低头掀了被子,一股血锈味,扑鼻而来。
靳迟在旁边陪护着,他本来就睡眠浅,被对方这么一点掀被子的动静,惊醒了过来,睁大了眼问,“怎么了?”
“疼,孩子是不是该没了。”
哆嗦了几下,他才勉为其难地说了句。
身子忽的变得很软,他意识薄弱了下来。
“不会的,余真,你再忍忍,马上就不疼了,肯定没事的。”
靳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盯着他那张没血色的脸,急忙将人抱起,往自家底下经营的一所私人医院送去。
在路上,余真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恍然一笑,嘴唇白的泛了皮,“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了什么吗?”
靳迟不让余真讲话,用手把他嘴巴捂住了,眼眶泛红,下一秒就要落泪了,“你别说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看到你难受的样子,我会很心疼。”
心好像要碎了。
靳迟将他搂紧,余真却还在艰涩的努着嘴,说着话,“我想起我第一次不小心怀孕的时候,你那时候也是这样抱着我去了医院。”
“什么?”
靳迟煽了煽睫毛,掉了滴热泪下来,就这么滚到了脸颊边。
“靳迟,你后悔了吧,后悔当初那么对我。”
靳迟正想点头,可还没应一个字,余真又张了嘴,“后悔也没用,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
他没松手,将人送进了急救室,睡裤上沾了不少血。
靳迟敛着眼皮往下看,用手摸了摸上面干涸的血液,同一个人身上的血,沾了他两次。
靳迟一晃想到了几年前。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后悔了。
可就算后来余真说原谅了他,又怎么样呢?
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靳迟想,他就是一个这么顽劣且自私的人,何必一副这么故作情深的样。
现在这样,连他自己都觉得,未免表现得太过于虚假了。
靳迟坐立难安,一下盯着手上的表,一下又盯着手术室的灯,两个来回切换着看。
直到过了一小时后,头顶上的灯才灭了。
他急着拦住医生,收紧了喉腔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他怎么突然就流血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孕激素水平较低引起的出血,不过可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进行保胎治疗。”
靳迟也不太懂这玩意,只好听医生说的去做,见余真被推出来了,他才握紧了对方的手,挤了点笑容出来,“没事,你别担心,好好养身体。”
见他火急火燎的样,余真漫不经意地往他心头插了把刀,“你这着急的样,让我差点以为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你的。”

兴许是因为尴尬。
靳迟心里头恼,但表面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握紧了余真的手,陪了陪笑脸,“余真,你别气,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余真心想,自己哪来的气。
这人是哪里看出自己生气了。
他阖了阖眼,整张脸还带着病态的白,一声不吭没讲话。
靳迟将他送进了病房,开始好生照顾着。
余真躺病床上,吃了些营养的,脸上才恢复了点血色。
靳迟盯着他的B超单,看个没完没了,一脸痴汉样。
“余真,你说这孩子要是长得像你,我以后得看着多喜欢。”
靳迟也不知道犯的哪门子浑,说了这么一句。
余真捂着脸,听着他的话,哑着嗓泼了个冷水,“要是像祁宴深呢?你该不会天天拿他撒气,打他吧。”
他说这话,也不是没根据的。
靳迟本质上比祁宴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靳迟在他的印象里还更暴力些。
毕竟当初上学那会儿,靳迟也没少跟着陈嘉伟作恶玩弄自己。
时间可以冲淡记忆,但抚平不了受过的伤疤,在心底埋下的阴影。
说起靳迟会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比做噩梦更让他觉得恐怖不安。
靳迟嘴角的笑容僵了,话里行间都能听出余真是有多记恨他。
“余真,不管像谁,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好好爱。”
靳迟继续道:“我说过了,我要是对他不好,我就去死。”
这话说的未免过于太偏激,余真不敢相信他一丝一毫。
余真把被子掖了,睫毛直往下煽,吐着无情的字眼说,“随便你。”
最后以后,他们不要再有关系了。
他最终还是成为了个铁石心肠的人。
靳迟眼神热忱,对着他真挚的说道:“你信我一次,余真,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对这人根本连信任都没信任过,更别说谈什么失望了。
根本不存在的玩意。
在医院打了几天孕激素,开了些保胎药后,他便出了院。
去往国外的飞机航班,订在明天下午。
靳迟在屋里头收拾东西,心想也不用带太多,有什么缺的,去国外买就是了。
毕竟是度假去的。
他瞧了瞧放了半屋子精心挑选过的婴儿用具,想着不带去,还有点舍不得来着。
靳迟往下摸了摸那些衣服,小到用自己的手掌都能套住。
他甚至有点无法去想象,那么小的一个生命在诞生后,到时候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牢牢抓住。
第二天。
祁宴深查到了些小道消息。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先采取行动。
助理给他截了几张照片,是靳迟在商场里购物时拍下的。
他往下瞥了几眼,才发现了异样。
靳迟去的地方是母婴店,手上拎着的都是些婴儿用品。
过了会儿,祁宴深才得了些令人诧异的结论出来,“这愣头青,该不会要拿我的骨肉,当他亲生的来养吧。”
助理听了,咳了两声,“也不一定,说不定是靳二少在外头包的情人中了,不小心有了个私生子。”
祁宴深挑了挑眉头,将照片捏在手头攥皱了。
“你去查查他玩过哪些人,到底是谁不小心怀了他的种。”
“行。”
助理咳了下,说,“还有,说的也是奇怪,靳二少才刚回国不久,但好像他马上又要出国了。”
“他要出国,哪时候的事?”
祁宴深把发皱的照片,扔进了垃圾桶内。
“我打听到,是在明天下午的飞机航班。”
祁宴深接着问,眼神一凝,“他一个人?”
助理发难,“那我不清楚,只是听说他要去国外呆一阵子。”
听助理这么一说,祁宴深心里有了点数。
保不准,靳迟对余真死心塌地,还打算玩那死缠烂打的招数,把人给套牢了。
几年前,那教训是没给够。
祁宴深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点捉急。
“给我好好查,晚上我得知道,靳迟那情人究竟是谁。”
祁宴深下了命令,颐指气使道:“还有,给我买张跟他一样航班的票,我得去好好会会。”
助理应了应,便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司。
祁宴深把桌面上的东西,推了一通,愈发烦躁。
.....
快五个月的身孕了,但余真却只是像吃胖了一样,也不怎么显怀,穿上宽松点的衣服,倒是在外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地方。
靳迟贴心的在前边护着他,旁边还带了两保镖跟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行了,你别找人堵着了,闷得慌。”
余真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悸。
靳迟挥了挥手,叫人退了些下去,离的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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