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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祁宴深当场就把保镖辞退了,去找了主治医生。
秉持着医德,医生一开始还没说,只是随便应付过去了。
但后面被祁宴深拿着强权威胁了下,医生这才松了口,给他套出了些话出来。
医生将删除的病例,恢复了过来,给祁宴深打印了份,“您自己看吧。”
祁宴深仔细瞧了瞧上面的黑字,越看心里越拔凉。
喉口像是被双无形的手,攥的死紧,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祁宴深彻底丧失了理智,一把揪起医生的领口,朝他疯了似的吼道:“要是我的孩子没了,你就等着跟他一起去死吧。”

余真在祁宴深的眼皮底下,再一次逃跑了。
他转头盯向靳迟,重重的呼了口气,不冷不热道:“谢谢。”
可靳迟紧紧攥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将眼皮往下瞥了眼,示意对方放手。
这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光线暗的很,可余真还是看清了靳迟此刻脸上的神色,眼眶连着眼尾都是洇红的,面部大面积的扫着烧红的晕色,就连耳根那块也通红一片。
不知道在发什么情。
顿了几秒后,靳迟才松了手劲,不自然的用手指挠了挠头,一副愣头青样,他说道:“余真,你别走啊,现在不安全,祁宴深说不定马上就找上门了。”
他说话的气音沉了几分下来,“我可以保护你。”
话语一出,余真笑了。
有点不留情的嘲弄。
“你别笑,我是认真的。”
靳迟的语气无比坚定。
几年前的事,余真早就怕了。
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带自己走,结果就是帮着陈嘉伟让自己身败名裂,被学校退学,然后再借着治病的缘由,把他关到暗无天日的病房里天天打针,进行永无止境的精神控制。
余真不敢再想,当初如果靳迟得逞了,说不定对方也会成为第二个祁宴深,像他那样对自己。
现在这人,再说出要帮自己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信。
靳迟见他犹豫,姿态又放低了不少下来,“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如果这次我再伤害你,你就杀了我吧。”
语毕,靳迟从兜里,掏了一把刀出来,递到他的手上。
一触碰那冰冷的触感,余真像是受到了刺激,他将刀握的死紧,敛着眼皮,对着靳迟一字一句顿,“真的吗?就算是杀了你也没事?”
“你可别耍我,只是在开玩笑的而已?”
靳迟顺着余真的腰身处,跪了下来,将脸仰了起来,像是教堂里的信徒,在看自己信仰的神。
“当然是心甘情愿了。”
他脸一沉,靳迟便开始笑,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往身上戳了去,“就算是你把我千刀万剐了都没事。”
“如果你真那么做了,也只能说明我活该。”
口说无凭并不能代表什么。
余真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刀,往他那个方向伸了几寸过去。
靳迟没阻拦他的行为,依然对着自己温柔的笑,“我乐意让你这么对我的,肯定不会食言。”
当锋利的刀尖,触碰到对方细薄的脖颈处时,余真却啪的下,将手掌松了。
“哐当”一声,刀柄落地,刀刃划过皮肤,磨了个血口子。
余真两眼一眯,说,“行了,靳迟,别那么幼稚了。”
他咬牙切齿,“杀人要偿命的。”
靳迟摸了摸脖颈处温热的血液,勾了勾唇,盯着他看,“余真,你还是对我心软了,对不对?”
余真想,对方还真有点自作多情了。
但这种煽情的小把戏,确实也是靳迟能做出来的。
他无所谓的笑笑,随口道:“嗯。”
这般敷衍的态度,并没有让靳迟泄了气。
他反而还有点开心。
就算是假的。
余真想找个隐秘的医院,把孩子偷偷打了。
手术最好是越快做完越好。
他现在又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毕竟现在哪里都按了监控,只要自己一出现在大众视野底下,就会被祁宴深知道在哪了。
余真只好去麻烦靳迟,让他托关系找医生。
靳迟不知道他要看什么病。
余真见瞒不住了,才说出了口,“其实我怀孕了。”
靳迟愣了下,面色僵了,关切的问,“是祁宴深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沙哑道:“是他的,所以我要打了,最好把身体里那一套畸形的器官也给一起摘了。”
以后他要当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而不是一个令人可以随意操弄的怪物。
靳迟眼泛心疼之色,声音轻了些下来,“余真,我找医生给你看。”
“但是留不留这个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余真不是不知道,几年前靳迟也知道自己这事。
他无力地抬了抬眼皮,瞳孔乌泱泱的黑,“我不会生下任何一个人的野种,哪怕这个手术会要了我的命。”
“你懂了吗?靳迟。”
靳迟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也没打了退堂鼓,反而握紧了对方的手心,压低了声音颤颤道:“余真,你的命才更重要。”
“我有点自私,想要你好好的活着。”
余真不知是什么心情。
当初一个个逼着他不想活的人,现在又一个个的回头劝自己,要好好活着。
靳迟给他找了私人医生。
面诊的时候,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忧虑的说,“你这情况不容乐观啊,底子太差了,真要做流产手术的话,会很伤身体,更别说手术出了意外,到时候大出血,可能会导致死亡。”
“而且你这是rh阴性血,是种很罕见的血型,我们这医院的血库,早就稀缺这种类型的血了,要真出事了,恐怕供不起。”
听了一堆,余真也没改变内心的想法,依旧固执的说道:“做手术大出血,死亡的几率,很大吗?有没有可能成功。”
医生有话说话,也没掖着,“成功的几率是有的,就是小。”
“那还是有可能做成功的对吗?”
医生回,“嗯。”
余真释怀的笑,“那就好,医生,您给我做吧。”
他笑的发冷,没了温度,“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强.奸犯的种。”
“我实在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也没资格活下去。”
医生惊了,纠结道:“那行吧,你把手术单签了,下午我就给你安排手术。”
“不过.....”
还没等他说完,余真打断了对方还想劝解自己的话,“好,医生,谢谢你。”
“要是我真不小心死了,你也不用尽全力救我了。”
他眼中发了亮光,却说了自暴自弃的话,“是我自己不太想活了。”
医生也不知说什么好,他见过太多这样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想活了的病人。
可真到要死了的那一刻,那些人却渴望他化身华佗再世,救自己一命。
他只好唉声叹气了声,“你还年轻啊,孩子。”
可不管对方怎么劝,多次强调这个手术的危险性有多高,他都铁定了心,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手术时间很快就到了。
说不慌,都是假的,余真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轮到余真快做手术的时候,靳迟也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死死地抱紧了他的身体,哭的很伤心,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着,“医生说手术危险性很高,会死人的,你别做了,别做了好不好,大不了你把孩子生下来,给我养吧。”
余真蒙了,不知道靳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发的哪门子的抽。
“靳迟,你疯了?”
半晌后,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靳迟死缠着他不放,蛮劲全使上了,哭腔越发重,眼泪啪嗒啪嗒的往自己身上砸去,“余真,我没疯,我很清醒。”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余真对上他哭红的眼,脑中闪过些走马观灯,支离破碎的片段,像是回到了几年前靳迟挽留着自己不要走的场景。
那个时候,靳迟也哭了。
“我和祁宴深的孩子,你要留着干什么?”
他将音量拔高,冷静的回着对方。
靳迟没打退堂鼓,抱的他更加紧,哭的沙哑,像个孩子般不顾面子地吸了吸鼻子,“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到时候你不想要他了,你就离开,我绝对不拦你。”
“我帮你养他,当他的爸爸。”
“除了我们两个人,没人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靳迟将抽泣的声音硬生生压了下来,“就当是我和余真之间的一个秘密吧。”
“我到死,都会帮你守着的。”
说了一大串话,余真以为这人是要在自己死前,说了遗言。
他听完后,整个人开始发麻,肌肉都僵硬了下来。
过了几秒后,余真笑的发抖,脑子更是混乱成一团麻,他再次呢喃着,“靳迟,你真是疯了。”
靳迟将头低了下来,埋到他的肩膀处,低声道:“要是我到时候没做到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自己杀了。”
“余真,你信我一次。”
慎重思考了许久后,余真见对方像个牛轧糖一样黏上自己了,怎么甩也甩不掉,这才张了嘴,“靳迟,你说到做到。”
“要是到时候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谁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我一定当着你的面,把孩子活生生给掐死。”
他嘴头说的狠,但心里却早已软烂成一滩泥。
见他终于改变了主意,靳迟这才破涕为笑,将高大身子折了半,蹲了下来,把耳朵贴到了他的肚皮处,不太熟悉的说着,“我一定会答应你,好好当个爸爸的。”
从医院回来后,余真躺在床上,却始终没睡着半分。
当初陈晓云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他生下的,然后生完后,又能狠下心来,把自己随便找个地当垃圾扔了。
余真这会儿,倒是还有点感同身受了起来。
兴许是爱上了个跟祁宴深一样的人渣。
恨上了后,无法再原谅。
作者有话说:
受不爱攻,他始终是个直男。
?????

两个月都没余真的下落了。
祁宴深快被折磨疯了,每天脑子里想的不是余真,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余真一个人不可能跑的掉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祁宴深想,八成也保不住了。
按余真那么记恨他的份上,应该早就去医院偷偷摸摸的打掉了。
但祁宴深还是有点不死心,如果孩子已经打掉了,那医院里多多少少也会留点记录。
可除了医院,还有些黑诊所可以不用登记身份就能堕.胎来着。
这么一查,就更麻烦了。
这段时间,他什么都顾及不上,除了偶尔必要的应酬。
在外人面前,祁宴深也还是装成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跟那些老板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但一回去后,他立马又一副面色阴郁,烦躁不堪的模样,往屋子里砸东西。
有什么砸什么,有什么扔什么。
管它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全摔了。
祁钟纾见他在国内迟迟不回来,又打了电话催促,“什么时候回家?你还在找那小白眼狼?找到了没?实在不行,我替你找人绑回来算了。”
一连好几个发问,祁宴深听的都烦,怒火都烧到嗓子眼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发泄,只能闷闷的压低了嗓音回,“您别多管闲事了,我们年轻人的事,您一个老人家总掺手干什么?您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找个地方度假养养老。”
也不知道是哪里杵了祁钟纾的筋,祁宴深没发火,他倒是先气起来了,“你要是早点能让我抱上个孙子,我也不至于跟你急。还有,你说你跟谁在一起不行,非得找个要你命的。”
一提到孩子,祁宴深笑了。
他笑的阴森森的,让人直发毛。
祁钟纾气冲冲,朝麦克风大声的吼道:“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事呢。”
祁宴深笑的眼眶发红,“您孙子,说不定早就变成一滩血流了。”
祁钟纾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不明所以的问,“你什么意思?”
祁宴深怕他耳聋听不清,将音量拔高了些,语气带了几分抱怨,“余真怀了我的种,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祁钟纾听了后,顿了下。
他捏紧了电话机,说,“那你还不赶紧把他找回来,要是我孙子有事,我也放不过你。”
祁宴深没听他继续往下讲,嫌烦的将电话挂了。
一个星期后。
靳迟倒是还真觉得自己要当爸了。
他找人陪了自己逛商场,到处买婴儿用具,还有衣物。
也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他只好买了双人份。
路上遇了他哥和他女朋友,靳迟拎着大袋小袋的婴儿用品,倒是让人有点看岔了眼。
女孩眼尖,看了靳迟手里的东西,对着靳柯打趣了下,“看来你弟要比你早当爹了啊,怎么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呢?”
靳迟脸上的笑容僵了,随口应付了下,“我帮朋友买的。”
靳柯带人来过家里几趟,也算得上准嫂子了,为了以后的相处,搞好关系,她便友好的聊了句,客套道:“那你和你朋友,感情还挺好的啊。”
靳柯倒是没讲是什么话,拉着女朋友先走了。
靳迟将东西拎回了自己在外头买的别墅。
余真这几天孕反的厉害,三天两头吐的不行,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只能说,遭罪的很。
靳迟带了些夜宵回来,问他,“吐坏了吧,吃点填填肚子吧。”
余真没理,自顾自的摁着手上的遥控器,开始看电视。
靳迟将东西喂到了他的嘴边,姿态讨好,“吃点吧,余真,不然又得瘦了,到时候孩子饿了闹腾你该怎么办?”
“饿死了最好,我也省得生了。”
余真无所谓的回,看着电视上实时播放的球赛。
靳迟找话题聊,“你也喜欢看这个啊?我觉得这场阿根廷会赢。”
余真泼了他凉水,面无表情道:“是嘛,以前跟祁宴深呆一块那会儿,每场都看,习惯了。”
一提到祁宴深,靳迟脸色变了,看起来有点泛青。
“这几年,你一直跟他在一块吗?”
余真有话说话,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这些东西了,语气浅淡地回了过去,“是啊,我跟他在一起过四年。”
两人独处的时候,靳迟不太想提到别人。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祁宴深。
某种程度上的情敌。
靳迟语塞,心里堵的慌,“余真,我说认真的,要不,以后你跟着我吧。”
“我指定会护着你的,不让祁宴深找到你。”
余真听着靳迟的话,将头转了过去看他,一张脸面色苍白,嘴唇都泛着青藕色,“靳迟,我跟祁宴深结婚了。”
“结婚?”
这种变相的拒绝,让靳迟一听就恼了,这对祁宴深是又气又恨,直骂着他禽兽,混蛋。
余真不以为然,聊了别的话题,盯了盯他现在健全的手脚,“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离别的时候,两人闹得太过于难堪。
再次相遇,余真倒是也没戳他痛处。
并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再去计较了。
靳迟也不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他故作轻松的说,“也就那样吧。”
他并没有告诉余真,自己这些年,到底是活成了什么鬼样子。
毕竟,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能把掏心窝子的话,都不顾面子地讲出口。
两人沉默了会儿。
靳迟小心翼翼的问,“我买了些孩子能用的上的玩意,你要来看看吗?”
他想了会儿,才回,“不必了。”
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把孩子生出来。
但是生下来后,他兴许都顾及不上看这个孩子一面,就要离开了。
从此以后,这个孩子不会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余真心里发麻,谁要认一个杀人犯和一个神经病当父母呢,真是可笑。
他略显无情,看完球赛后就回屋去了。
就只剩靳迟一个人在客厅。
他趁着人不在,这才将柜子里的药掏了出来,混着温水喝了下去。
明天是陈晓云的祭日。
余真去不了,便让靳迟代自己去了。
靳迟带着任务来的,把余真亲手做的花圈,放到了坟地上。
见四下无人,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
靳迟神经叨叨的念着,可语气却还是真挚的,“阿姨,对不起,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害余真的事,还骗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就是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余真岁岁平安,长命百岁。”
说完几句后,他又磕了几个头,呢喃着,“我在尽全力的赎罪了,接下来的日子,不管余真会不会喜欢上我,我都会替你好好对他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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